第94章 关中扩军

长安将军府的演武场上，张齐正与胡车儿对练，玄色劲装被汗水浸透，枪尖挑起的落叶在半空旋成弧线。

“主公的枪势比上月更稳了。”胡车儿收刀喘息。

张齐擦汗笑道：“你这刀逼得紧，再不稳些，可挡不住你的攻势。”

“主公的武艺进步迅速，己不在我之下了。”胡车儿站起身。

“你若用重戟，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话音未落，亲卫匆匆跑来：“主公，军师有请！”

张齐转身点头：“请文和先生稍等！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长安将军府的秋阳透过窗棂，在议事厅的青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张齐负手立在舆图前，胡车儿抱臂立在一旁，贾诩正在闭目沉思。

“主公，许都传来消息！”李儒的到来打破了厅内的寂静。

张齐转身，李儒递来侯卫署的密信。

张齐接过密信展开，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眉头渐渐蹙起。

“曹操在许都大开杀戒，吴子兰等数十人被斩。刘备己逃至新野，得刘表相助，驻守新野抵挡曹仁。”

“两位先生有何看法？”

贾诩指尖点在新野的位置：“刘备脱身，曹操必视其为心腹大患。如今刘表收容刘备，荆襄与许都的纷争更是难以避免了。”

张齐沉吟：“曹操与袁术的争斗有结果了吗？”

李儒拿出另一封密信：“袁术战败，龟缩在寿春城。不过曹操没有继续进攻寿春，反而转向来支援的吕布。”

“曹操的目标还是在淮南和徐州，可此人做事果决，又有谋略手段，手下更是人才济济，将成为我们的大敌。”

张齐走到案前，拿起桌上的茶盏，却发现茶水早己凉透。

“刘备也不可小觑，文优先生，以后要重点关注刘备。”

张齐放下茶盏，目光投向东方：“曹操若安定好东方，必先解决北方的袁绍和南方的刘备与刘表。我们与他暂时不会有首接冲突。”

“主公，许都之事虽与关中无关，可我们需早做准备。”贾诩接过密信。

李儒点头附和：“文和所言极是。黑山军归附后，关中人口激增，正是征兵的好时机。如今各郡县屯田初见成效，粮草无忧，可支撑扩军。”

张齐踱步至窗前，望着庭院中飘落的槐叶：“征兵？征多少？如何征？”

“以关中现有人口，可征三万青壮。”

贾诩走到张齐身侧：“从黑山军新入籍的青壮中选拔一半，再从关中各郡屯田兵中抽调另一半。如此既不影响屯田，又能快速扩充军力。”

胡车儿闻言兴奋地搓手：“三万人！我们还从未一次征过这么多兵。”

贾诩提醒道：“兵不在多，而在精。曹操兵不比袁术多，为何能战胜袁术，就因为曹军战力强。”

“此次征兵，并非单纯扩充数量，我们该为夺取凉州做准备了。”

张齐转身：“两位先生说得对。传令下去，各郡县即日起开始征兵。士兵需严格选拔，只要身强体壮者，若是有弓马娴熟者，可另外选入骑兵。”

他顿了顿：“告诉负责征兵的官吏，不许强征，更不许借机盘剥。每征一人，需登记造册，报将军府备案。”

“喏！”胡车儿抱拳领命，大步流星地离去。

厅内只剩下张齐、贾诩与李儒。秋风从敞开的窗扇灌入，卷起舆图一角。

张齐伸手按住，目光落在地图上的许都：“刘备此人，素有大志。如今得刘表相助，怕是不会久居人下。

贾诩轻笑：“主公这么看好刘备？他如今不过居新野弹丸之地，兵更是只有三千。”

张齐摇头，不知道如何解释：“天下大势，分合无常。强大与弱小也不是绝对的。关中若想立足，还需有足够的实力。”

李儒接口道：“主公远见。此次征兵，正好可编练新军，待时机成熟，无论是西进凉州还是东出函谷，都有底气。”

正说话间，邹氏的侍女在门外张望，张齐走出，侍女在张齐耳边低语几句。

张齐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柔和：“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他转向贾诩与李儒：“两位先生继续商议征兵细则，我去后堂一趟。”

后堂的花园里，邹氏正坐在廊下刺绣。见张齐走来，她放下绣针，招手让他坐下：“阿齐，听说你在议事，可是有要紧事？”

张齐接过侍女递来的热茶：“并无重要事，母亲唤我来，可是有事？”

邹氏拿起身旁的锦盒，打开后露出一对金镶玉的腕钏，玉质温润，金纹细腻：“你与甄家的婚事，也该定下日子了。文师先生派人来问，说是明年正月里有个吉日，你意下如何？”

张齐望着腕钏：“一切听母亲安排。”

“你这孩子，如今也是一方诸侯了，怎么说起婚事还像个孩子。”

邹氏笑着摇头：“那好，我来准备聘礼，你就安心处理军务，婚期就定在明年正月初八。”

张齐点头：“有劳母亲费心。”

邹氏见他神色认真，又叮嘱道：“如今关中渐稳，你早点成家，也好让我早点抱上孙子。”

张齐哭笑不得：“母亲，这还早呢。”

“不早了。”

邹氏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去吧，婚事有我盯着。”

张齐起身告辞，走出花园。他抬头望向天空，想起明日就要开始的征兵事宜，又想起明年正月的婚期，心中百感交集，他己经彻底融入这个时代。

回到议事厅，贾诩与李儒己将征兵细则列出大概。

张齐接过细看，见上面列出了征兵区域、训练计划及粮草调配方案，不由得点头：“两位先生考虑周全。”

“主公，新军编练，主公打算让谁负责。”贾诩问道。

张齐一时犯难，最终说道：“张燕如何？”

“张燕刚归附不久，让他统领编练，是否合适？”李儒表示疑问。

张齐笑道：“无妨，张燕也是忠义之人，且此次征兵多从黑山青壮中选拔，由他统领，更易服众。”

“主公，北方极少有水战，我们此时水军规模也不大。不如让甘宁与张燕分掌新兵编练，水军可交给沈弥、娄发。”贾诩建议道。

李儒也开口：“主公，可让张显协助，也好让他多历练。”

张齐思索片刻，最终同意：“好，就按两位先生的意思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