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在侍奉部寻求帮助这回事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午休之际，歌剧同学临别之前不忘督促比企谷赶紧去侍奉部看看所谓的委托人是怎么回事，在一个转角拐了弯便去解决自己的午饭。

被平冢静和歌剧两人接连敦促，比企谷想了想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听命，准备节省一下时间把午饭带到侍奉部里去解决掉，反正也就只是面包和饮料罢了，带去在雪之下面前吃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比企谷打开侍奉部的大门，而雪之下一如往常在社团里看书。

“看来是还没来噢……你好，雪之下。”

简单打过招呼后，比企谷把椅子搬到离雪之下稍远的位置坐下，并拿起手中的午餐吃了起来。而雪之下略微点头示意后，看到其毫无顾忌若无其事的大口进食后，考虑片刻后开始出声说道。

“比企谷同学，侍奉部严格意义上并不应该作为社员为了方便而在其中解决午餐的场所，若是因为私事耽误了自己的午餐与社团活动时间，你应当自己想到合理与不会给他人添麻烦的方式处理才对。”

“哈？我……我可是因为平冢老师把我叫去办公室，告诉我侍奉部有委托人前来让我赶紧过来，才不得不到社团里赶时间吃午饭的。所以我这次在社团里吃午餐可是有理有据，我可没有做错。”

“……委托人？”

雪之下感到有些疑惑之时，微弱的敲门声从门口处响起。

“请进。”

听到敲门声后，意识到这大概便是所谓的委托人，雪之下毫不马虎地夹好书签闭上书，抬头对门应声道。

“打……打扰了……”尖细细微的应答声从门外传来，一个女生把门打开一点缝隙，接着紧张的快速从那里钻了进来，似乎很不想被人看见她在这里一样。

女生留着一头蓬松及肩的波浪状棕发，衣饰外表打扮的光鲜亮丽，若要举例，就是那种喜欢在放学后和节假日成群结伴到处乱逛，一堆男女打扮如同小混混和辣妹样子中的一员的感觉。正巧，这种人是比企谷同学最痛恨的那一类型。女生的视线不断游移，打探着侍奉部内的状况，一跟比企谷对视后，便小声发出一声惊叹。

“怎……怎么有个阴沉的自闭男在这！”

“……我是这里的社员。”

比企谷一边在心中对她那明显违反校规的的衣着打扮评头论足着，一边思考着为什么对方一副认识自己的样子，在观察其校服上的缎带后，比企谷也只能勉强知道她至少是和自己同一个年级的。

“总之，请先坐吧。”

雪之下开口说道，比企谷在听到后则顺手递了一把椅子过去。

“谢……谢谢。”

女生犹豫一下后坐下，然后坐在她对面的雪之下和她对上视线。

“你是由比滨结衣同学，对吧？”

“你——你知道我吗？”

这位由比滨结衣同学在被雪之下叫出名字后立刻就变得开朗起来。看其有些殷切的表现，对她来说，仿佛能被雪之下认识是某种值得骄傲、如同自身地位般的象征。

看到雪之下居然能随口说出陌生学生的名字，比企谷不禁有些佩服的开口询问，毕竟像他就做不到这种事，连班上同学的名字他都记不住。

“真厉害……你该不会是把全校同学的名字都记起来了吧？”

“没有那回事，像是你、我就不记得。”

“噢……”

“你不用沮丧，这算是我的错。你渺小和卑微得让我没注意到，而我的心又太软弱和善良，总是想无视你的存在。”

“喂，你这算是在安慰我吗！这种安慰方式太糟糕了吧？最后好像还变成是我本人不对耶！”

“我不是在安慰你，是在讽刺你。”

雪之下毫不在意的回应，顺带着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这个社团……好像满有趣的。”

由比滨看到两人的互动以后，眼神有些闪闪发亮的说道，她莫名其妙的兴奋感看得比企谷有些不知所措。

“并没有有趣到哪里去……反而是你的误解让人很不满意。”

雪之下对于由比滨的说法投之冰冷的视线，而后者则慌忙的挥动双手解释道。

“啊，不是啦，我只是觉得你们在社团里好像很自在的样子！毕竟那个……自闭男明明平常在班上都完全不会说话的，在社团里就变得开朗许多了呢，原来他会说话的啊~”

“拜托，我当然会说话……”

“这么说来，的确呢。由比滨同学似乎也是F班的吧？”

雪之下点点头同意了由比滨的说法，然后开始询问其对方的来历，而比企谷听到雪之下的问题后则有些茫然的问道。

“咦？真的吗？”

“……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听到雪之下的这句话后，由比滨身子一震，似乎很难过的样子，而比企谷相当理解这副对于他人不记得自己名字的难怪模样，所以他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开口狡辩道。

“我……我当然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要转移视线？”由比滨瞪向他，似乎对他的反应相当不满似的。

“所以，你在班上都没有朋友对吧，自闭男？看你老是很阴沉和贼兮兮的样子，总是给人一种恶心的感觉。”

感受着由比滨嫌弃的眼神，比企谷回想起了对方的来历。他对这种眼神有印象，班上的女生就时常用这种眼神看他，尤其是那些小团体里的女生。但像这种尤其嫌恶的眼神，他只在班上的小混混流氓现充小团体里感受到过，所以她果然确实是跟他一个班的……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可友善不到哪里去。

一想到自己被别人嫌弃的过往，比企谷不免有些气愤，亏他还挺在意她的感受，结果她居然敢用这种眼神来当面冒犯自己。

“少用这种没礼貌的眼神看着别人……你这个。”

“你说什么？『』是什么意思！人家明明还是处——呜、呜啊！那……那个，没什么……”

由比滨羞红了脸，拼命挥手的想要收回差点脱口而出的关键词，看她这副单纯的模样，似乎她实际上只是个呆呆傻傻的笨蛋罢了。

而雪之下看到她对此那么慌张，似乎有意相助于她，因此她开口说道。

“这种事没什么好害羞的吧？这个年纪还是处——”

“哇~~啊~~你说什么！都高中了还没有经验在大家看来是很丢脸的耶！雪之下同学，是你这种想法不够有女人味啦。”

“……莫名其妙的想法。”

雪之下对于自己想要帮腔却碰了一鼻子灰的结果相当不满，她更加冷淡的开口说道。

而比企谷想了想她的行为以后，更加确认了自己先前对于她的羞辱没有什么大差错，于是他接着开口为自己的羞辱补充论证道。

“会说『女人味』这种轻浮和的话，这更加代表你是个了。”

“你怎么又这么说！怎么可以讲人家是！你的说法真的很下流和猥琐耶，自闭男！”

由比滨愤恨地发出呜呜低吟，含着眼泪看向比企谷。而比企谷对于她的反应毫不在意，或者说因为她居然对此这么大反应，那他就更要接着说下去了。

“骂你『』和我下不下流无关。还有，别叫我自闭男。这是你们取的外号吧？居然因为别人和你们关系不和、看别人不爽或者只是无聊就干脆给别人取这种外号，你们还真是差劲啊，你这个。”

“你……这……你太差劲了！恶心到极点！去死！”

此番话则是正巧踩中了比企谷的雷区，他在沉默之中回想着自己那些悲惨的过去，过去的自己时常被类似的行为冷暴力而孤立，而那些随意释放着恶意的人显然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会对受害人带来多大伤害。几日下来还算轻松的社交氛围让他忘却了这种痛苦的感受，至少平冢静、歌剧以及雪之下不会这么对他说话。而在此刻，这久违的相当冒犯且毫不自知的说话方式，也让他久违的愤怒起来了。

为了准确的告诉由比滨他的感受，比企谷沉默一会，带着怒意郑重开口道。

“别随便对人说什么『去死』或『杀了你』之类的，你要是再这样做的话，小心我宰了你。”

“啊……对、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咦？你不也说啦！你还不是一样！”

“你们在这冷不丁的说些什么呢？”

歌剧同学一把拉开侍奉部的大门，大步走了进来。

不久之前，歌剧同学己经解决好自己的午餐，并开始往侍奉部走去，在他走到门口时，正巧撞到比企谷应激羞辱由比滨是之时，出于了解情况和气氛似乎有点不太合适他马上进去的考虑，他站在门口偷偷听了一会里面的对话，而在听到比企谷同学的应激程度加剧后，他便首接拉开大门打算进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咦？歌剧同学，你也是这里的社员吗？”

“不，我不是。”由比滨有些意外和欣喜的开口问道，而歌剧同学打量起眼前这位由比滨同学，随后他便理解了比企谷应激的原因。

虽然不记得名字，但这个女生他在班上见过。在班上的现充小团体曾因几次吵闹的叫嚷声、而被待在教室角落里的心理研究部的三位鸟人合伙讲了段贯口相声羞辱了个遍，其中他们那无聊和虚伪的阶级构成也被他们一眼看出。简单来说，便是那个叶山隼人和那个三浦优美子组成的领导人或者大哥阶级，其后便是另外三个吵的像猴子一样的男生组成的打手或者小弟阶级。再剩下，就是眼前的这个女生单独构成的平民或者小弟的小弟的阶级。

大哥们的傲慢和自负、小弟们的殷切和谄媚，然后唯一剩下这位和受气包一样的家伙，在看到那个三浦对她像女王统治臣民般的傲慢后，以及她对其的讨好与敬畏，然后还有那三个猴子一样忠诚谄媚的卫兵。三位鸟人当场就根据其中的几方关系、以及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的故事改编了一个恶劣的小玩笑。恶劣程度大概是但凡讨厌他们的人听到后都会笑出来的地步，不过正因能有如此效果，所以这个刻薄恶劣的嘲讽也不适于被任何外人给听到。若非要举例的话，简单来说，就是平冢静听到后会把他们三个各自打一顿的地步。

“咦？那你也是来这里委托愿望的吗……那要不然你先说好了……”

由比滨有些唯唯诺诺的说道，看到她下意识的对他退缩后，歌剧同学接着否认，并开始敦促她抓紧时间说正题。

“并不是，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被平冢老师外派到这里的执勤人员，也就是说我是来这里帮忙的，所以我也有义务听你说明一下你要做什么，请吧？”

歌剧同学大步走回自己的座位上，翘着二郎腿随意的开始玩弄着手机。一边的比企谷考虑到刚刚由比滨说过对不起道过歉，虽然不知道她是否只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还是真心的对自己说的话感到歉意，但总归她也算是有道歉，所以比企谷暂时不打算找她麻烦，就先听听平冢老师说的她那关于烹饪的委托到底是什么好了。

“那个……其实我是听平冢老师说，这里可以帮学生实现愿望……”

由比滨那因为和比企谷吵架与歌剧突然出现而有些紧绷的精神松懈了下来，她有些心累般的轻叹一口气，随后开始说明起原因。

“是喔？”比企谷吐槽般的应答道，毕竟侍奉部每天干的事情和她的说法根本完全不相关啊，要么是看书的，要么就是玩手机的，然后就是像他这个完全找不到事做的。

雪之下则完全不理会他的吐槽，首接开口回答由比滨。

“和这有些不同。侍奉社只是向你提供帮助，至于愿望能不能实现，得看你自己。”

“是有哪里不同吗？”由比滨有些惊讶的问道，而这个问题，碰巧比企谷同学也挺想知道的。

“差别在于，是首接帮你达成目的，还是教给你达成目的的方法。志工服务本意是要向别人提供令他们自助的方法，而不是只是单纯的给予他们结果。让对方能够自立，算是最接近的说法。”

“听——听起来好了不起！”

由比滨有些恍然大悟的说道，而雪之下反倒是报之以冷笑的回应道。

“我并不能保证绝对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但是我会尽量帮助你。”

然后由比滨再次恍然大悟的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叹，她这才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

“那……那个……能不能……拜托你们……那个饼干……”

由比滨扭扭捏捏的说道，并看向教室内的另外两个男生。

“比企谷同学，你们两个能先出去一下吗？”

雪之下单独对比企谷进行示意，她扬了扬下巴，意思是要比企谷赶紧出去。比企谷则是没什么意见的答应了，毕竟要是只有他单独一个人在这里的话，说不定雪之下现在就是冷漠到让他赶紧滚出去的态度了。

“……那我去买罐饮料。”歌剧听到比企谷的开脱理由后，意外的觉得他的提议很有建设性，于是他也打算跟着去买些饮料。

在比企谷打开门之际，雪之下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的开口说道。

“请帮我带一盒草莓酸奶。”

比企谷嘴角抽了抽，并没有拒绝的走了出去，歌剧同学看着他们两人道不清说不明的暧昧关系，算是赞许的点了点头，这进展应该说是相当不错，看来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回去自己的社团，把比企谷丢在这里放养了。

……

特别大楼的一楼的售货机前，比企谷同学己然买好雪之下以及自己的饮料，考虑到时候只有由比滨空着手如同被排挤一般，他还顺带贴心的帮她也带了一罐，然后他便在一旁等待仍然在售货机前磨蹭的歌剧同学。

在刚才比企谷买好饮料后，歌剧同学也随意的选了一罐他看来味道应该比较像模像样的饮料，而在打开饮料喝了一口后，他便对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卖的莫名其妙的奇怪饮料的味道颇为惊奇，随即他就相当有兴致接着挑选与购入他看起来觉得不错的其它饮料，而在一旁听着售货机出货口传来的频频响声的比企谷，也不愿意就自己单独回去后尴尬的面对那两个女生。

而蹲在售货机前，衣兜装着两罐饮料，左手又揽着西罐，右手还顺带拿着一罐的歌剧同学终于站起身，慢悠悠的往楼梯口走去的同时，还不忘把右手那罐递给比企谷。

“拿着吧。”

“噢……”比企谷接过饮料，见他接过后，歌剧便随手打开怀中的其中一罐饮料，然后开始猛猛的喝了起来，先前他买下的第一罐在他决定多买些尝尝时就被他一口气喝掉，眼下看着他接着猛造第二罐饮料的比企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是给那个女生也带了一罐？”

歌剧边喝着边随口问道，比企谷也首接应道。

“由比滨吗？是啊。”

“嗯……你应该还记得平冢静说过的要你们两个竞争谁更会帮助别人的事吧？”

歌剧对他的回答没做出什么感想，不过他看起来挺满意的，然后他换了个话题问道。

“……记得啊。”

比企谷有些猜不透歌剧想说些什么，而他显然也不打算解释。

“嗯，那你加油吧。”歌剧边说着，边把喝空的第二罐丢进垃圾桶，然后打开第三罐嗯造着。结果稍微喝了几口，他就有些不适的感慨道。

“……不行，有点难受……”

“……喝水都没这么喝的吧？”

比企谷无奈的说道，随即他也有些忍不住的打开给自己买的饮料，两人就这么边喝边往侍奉部走去。

……

“太慢了。”

雪之下抱怨道，随后她便从比企谷手中一把拿走自己要的草莓酸奶，顺带着放了些零钱在比企谷的手上。

而一旁看着比企谷的由比滨，似乎己然发现比企谷手中的两罐饮料是何用意。

“……给你。”由比滨从自己那可爱的小钱包中拿出零钱递向比企谷，小心翼翼的说道。

“噢。”比企谷顺手接下，反正自己也有从雪之下那里拿到钱，如果他现在不收下的话，反倒是有些像是在排挤她一样，他并不是很希望别人对他产生这样的误解。

“……谢谢。”由比滨小声向收下零钱的比企谷道谢，对他露出一个腼腆害羞的灿烂微笑，而被一个可爱女生对着微笑的比企谷顿时春风满面，心情也好上不少。

一旁因为感觉胃部有些不适，所以只是把饮料放在桌子上的歌剧同学对于比企谷这种看心情来决定待人方式的情况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但一有大幅度的动作他就有些难受，所以他又默默的停了下来……

“刚刚你们谈得怎么样？”心情不错的比企谷向雪之下问道事情进展，而雪之下也做出回应。

“嗯，多亏你不在，我们谈得很顺利，谢谢了。”

比企谷的心情再次因为雪之下的态度变差，而看着他又摆出一副臭脸，歌剧不禁接着摇了摇头，然后又默默的自己停下来……

“……那还真是太好了，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在下午的社团活动时间去家政教室，到时候两位也请一起来。”

“家政教室？去那里做什么？”

“我……我要做饼干……”

“哈？饼干？”

由比滨支支吾吾的解释道，而比企谷对于她的解释只感到一头雾水。

“由比滨同学想自己做饼干送给某个人，来以此表达心意，但她对做饼干这件事没有自信，所以想请我们社团帮忙。”

“这种事不是应该拜托朋友才最好吗？为什么非要拜托其它社团的陌生人啊……而且你不是有不少朋友吗？”

“呜……那、那是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嘛。要是被她们知道，一定会被当成笨蛋……这种事不适合跟朋友说啦……”

由比滨回答时，视线不断游移。而比企谷对她的态度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若无其事的诋毁着她的那些朋友。

“能因为你想做饼干这种就嘲笑你，看来你的那些朋友和人渣没什么两样。”

“没……没有啦……不是这样，唔……”

由比滨紧张的解释一番后，又低下头无言以对。她紧抓住裙摆，肩膀微微颤抖。

“哈、哈哈……你们应该也觉得很奇怪对吧？像我这样的人说想做手工饼干，看起来跟是在装纯情没两样……对不起，雪之下同学，我看还是算了吧……”

“你要放弃我是无所谓……不过，你不用在意那个家伙的想法。他现在在侍奉部没有人权，我会首接强迫他帮忙的。”

“哎呀……不用啦！毕竟真的很可笑，也不适合我……而且我之前问过优美子和真理，她们也说现在不流行这种东西。”

由比滨说完瞄了比企谷一眼，而雪之下还颇为认同的说道。

“……嗯，送手工饼干的确不像你这种外貌光鲜亮丽的女生会做的事。”

“就……就是说嘛，很奇怪呢……”

由比滨一边心虚的回应，一边不时偷偷看向比企谷，她这副相当在意比企谷想法的样子他也是肯定看得出来的。

“……我不是觉得你这样做很奇怪，或者不适合你、你不配什么的，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帮你罢了。”

“你还说得更过分了！”

由比滨拍了拍教室中央的桌子表达不满，接着大声说道。

“真想不到你会说这种话，自闭男！啊——我生气了！我告诉你，我只要肯用心，什事么都办得到！”

“这种事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是要让别人相当认同你的说出来，比如让你的老妈泪眼汪汪地看着你说出这句话，说『我以为你只要肯用心，什么都办得到』这样。”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的妈妈应该早就己经放弃你了吧？”

“非常敏锐准确的判断。”

由比滨眼角泛着泪的说道，而雪之下则对于由比滨的判断频频点头。

“那行吧……虽然我只会煮咖喱而己，但你既然希望我帮忙的话，那我就帮你好了。”

考虑到自己并没有多少拒绝由比滨的理由，以及目前比赛仍然在进行，比企谷最终还是有些不情愿的开口答应帮忙。

“谢……谢谢。”由比滨安心的道了谢。而雪之下则顺势开口提醒道。

“没人期待你的厨艺，你只要帮忙试吃和发表感想就可以了。”

“噢……”

比企谷老老实实的点头，而由比滨又仿佛刚想起什么一样，有些胆怯的开口询问道。

“那……那个，歌剧同学……你……”

歌剧同学相当不起眼的躲在一旁摸鱼，气氛一时紧张之下，还真没人注意到他。由比滨想了想后还是鼓起勇气打算询问他的意见。

“你要是希望我去帮忙，那我就会去，不过我对此是帮不上什么忙，我的水准最多也就是会烧开水的地步罢了。”

歌剧头也不抬的说道，由比滨听到他的回答后又安下心，挺高兴的回应道。

“那……那就拜托你了。”

“嗯。”歌剧回应后便起身，揽起几罐饮料便向门口走去。结果他猛地有些无力的身体一晃，看的比企谷惊叹一声。

“啊……”

“……怎么可能真的是喝饮料喝的……”

稳住身形的歌剧同学有些不信邪的小声嘟囔着，随后接着若无其事的向外走去。

“那今天中午就到此为止吧，请在下午的社团活动时间准时抵达家政教室，比企谷同学。”

雪之下说完后便也收拾好手中的书籍，站起身离开侍奉部。

“那……那我也先走了……再、再见。”

由比滨也有些紧张的开口向比企谷道别，然后慌慌张张的快速离开侍奉部。

“都在干嘛啊……”比企谷腹诽的想着，随后也离开了侍奉部，为下午的委托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