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发现破绽

苏绮兰贴着墙根移动，靴底的消音棉让脚步声消失在雨声里。她摸出谢渊给的蜂鸟傀儡，铜制小鸟展开翅膀时，腹部暗格弹出微型蜡丸 —— 正是昨夜从苏婉柔香粉盒里偷取的样本。指尖抚过蜡丸上的凸起，那是暗影司特制的追踪粉，在月光下泛着幽蓝荧光。

绕过垂花门时，她嗅到一缕若有若无的沉水香。这与前世地牢里的味道截然不同，却与谢渊赠的香囊如出一辙。苏绮兰冷笑，将蜡丸碾碎在掌心，追踪粉化作蓝色烟雾，顺着风向飘向苏婉柔的绣楼。

"姑娘，二小姐往城郊去了。" 翡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苏绮兰抬头，看见丫鬟倒挂在屋檐下，腰间缠着暗影司特制的蛛丝绳。这是谢渊昨夜送来的见面礼，此刻正泛着金属冷光。

"继续跟着。" 她压低声音，广袖拂过腰间玉佩。暗影司的令牌突然发烫，浮现出谢渊的字迹："林羽轩与三皇子有染。" 苏绮兰瞳孔骤缩，想起前世林家突然崛起的西域商队，此刻看来疑点重重。

城郊破庙檐角挂着的铜铃无风自动，铁锈味混着血腥气从门缝渗出。苏绮兰摸出怀中的曼陀罗解药，含在舌下。前世苏婉柔正是用这种毒迷晕她，此刻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甜香，与记忆中的味道分毫不差。

"这次若不成功，三皇子那边没法交代。" 神秘男子的声音混着破庙漏雨声传来。苏绮兰将芦苇秆窃听器凑近墙缝，听见布料撕裂声。"放心，林羽轩己经拿到西域进贡的曼陀罗，只等..."

话音未落，苏婉柔突然尖叫。苏绮兰透过墙缝，看见她手腕上的银镯正喷出紫色烟雾 —— 正是前世用来迷晕她的西域奇毒。她迅速捏碎袖中谢渊给的解毒丸，看着苏婉柔痛苦倒地。

"成事不足！" 男子甩袖离去，黑袍扫过供桌时，露出腰间龙纹玉佩。苏绮兰摸出怀中画像比对，心脏狂跳 —— 这正是三年前刺杀谢渊的杀手所佩！她摸出蜂鸟傀儡，铜鸟腹部的微型炭笔自动记录下男子的步法轨迹。

待两人走远，苏绮兰闪身进入破庙。供桌上散落着半张药方，"堕胎药" 三个字被雨水晕染成血色。她将药方浸入随身携带的显影液，浮现出林家密纹。供桌下的暗格里，藏着三皇子手令："事成之后，苏家产业尽归婉柔。"

"好个三皇子。" 苏绮兰冷笑，将证据收入蜂鸟傀儡的暗格。指尖抚过供桌缝隙，摸到黏着的曼陀罗花粉，与前世林羽轩给的定情信物如出一辙。她突然想起谢渊昨夜的话："曼陀罗花开时，就是收网之日。"

走出破庙，苏绮兰望着天际阴云。谢渊给的定位蛊在袖中疯狂蠕动，指向林家别院的方向。她解下腰间玉佩，暗影司的令牌在掌心发烫，浮现出谢渊的新指令："速来，林羽轩正在转移曼陀罗。"

"翡翠，通知大哥封锁林家商道。" 她跃上屋檐，蛛丝绳在雨夜划出银线。"二哥带人守住城南码头，三皇子的货船今夜靠岸。" 指尖抚过腕间胎记，暗红纹路突然亮起，与破庙壁画上的图腾重合。

当苏绮兰赶到林家别院时，正看见林羽轩将一箱曼陀罗装上马车。她掷出暗影司飞镖，钉住对方后颈。"林公子，这曼陀罗是要送给三皇子，还是给苏婉柔堕胎？"

林羽轩转身时，苏绮兰瞳孔骤缩。他腰间玉佩的并蒂莲纹，与前世苏婉柔陷害她时的证物一模一样。"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堕胎药？" 苏绮兰冷笑，广袖下的银针抵住对方要穴。"昨夜你与苏婉柔在破庙的对话，我可是一字不落都听见了。" 她解下对方玉佩，发现暗格里藏着三皇子密信。

惊雷炸响，林羽轩的脸在闪电中忽明忽暗。苏绮兰望着远处火光，知道谢渊己经动手。"林公子，你说三皇子知道你私吞贡品，会如何处置？"

话音未落，林家别院突然起火。苏绮兰望着冲天火光，摸出谢渊给的烟花筒。紫色烟雾升空的瞬间，暗影司的黑衣人从天而降。"谢指挥使有令，将林家满门押入大牢。"

"苏绮兰！" 苏婉柔的尖叫从远处传来。苏绮兰转身，看见庶妹浑身湿透，腕间银镯滴着毒液。"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三皇子不会放过你！"

"三皇子？" 苏绮兰冷笑，将林羽轩的玉佩掷向对方。"你以为他真的会娶你？看看玉佩上的字。" 苏婉柔接住玉佩，"赠爱妾" 三个字在雷光中格外刺眼。

苏婉柔的脸瞬间惨白。苏绮兰转身走向马车，掀开油布的刹那， hundreds of 曼陀罗植株在雨中摇曳。她摘下一朵花，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地，腐蚀出焦黑痕迹。

"这花，该还给三皇子了。" 她将花别在苏婉柔鬓间，广袖拂过对方脸颊。"妹妹可还记得，前世你就是用这样的花，毁了我的一生？"

惊雷劈开云层，苏绮兰望着天际雷光。谢渊的身影从火光中走来，黑袍被雨水打湿，露出腰间龙纹玉佩 —— 与神秘男子所佩分毫不差。"三皇子己被拿下。" 他将林羽轩的密信递给苏绮兰，"证据确凿。"

苏绮兰翻开密信，"曼陀罗用于军中" 的字样让她瞳孔骤缩。她望向远处的林家别院，大火中隐约可见龙纹旗帜。"原来如此。" 她将密信收入蜂鸟傀儡，"多谢谢指挥使。"

谢渊望着她腕间胎记，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你胎记上的纹路，与三皇子的藏宝图一模一样。" 他指尖划过暗红纹路，"这是曼陀罗汁液写成的西域文字。"

苏绮兰震惊地看着胎记，那些前世刻下的复仇印记，竟暗藏着惊天秘密。她抬头望向谢渊，对方眼中的复杂情绪让她心跳加速。"谢渊，你究竟..."

"现在不是时候。" 他松开手，将暗影司令牌塞回她掌心。"三皇子余孽未除，你我都要小心。" 说罢，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龙纹玉佩在雷光中若隐若现。

苏绮兰握紧令牌，望着天际渐亮的晨光。这一世的复仇，远比她想象的更为复杂。但她知道，有谢渊在，有暗影司的支持，她定能揭开所有谜团，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