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4章 永恒的真相

“生面孔？”

众人惊恐的看着这个闭月羞花的少女，与她柔弱的外表截然不同，出手狠辣，不知为何心海还感觉在其眼中还闪过一丝仇恨。

千代一开始并未打算斩断那人的手臂，但一来这些人敢对阿影出手需要警告，二来她一靠近这些人就察觉到了奥罗巴斯的气息，心中的仇恨再也无法压抑。

而五百年前，正是奥罗巴斯将笹百合杀死，他是第一个离开的，也是所有人心中的痛。

若不是她最后留了手，那人被切掉的可就不只是胳膊了…………

“是鬼人？”五郎察觉到不对劲，对方身上的气息绝非常人，他曾经在花见坂也见过鬼人，可两人无论是气势还是性格都是天差地别的。

“小辈们，速速离开，否则格杀勿论。”

因几人似乎都是荧的伙伴，而荧又是她的另一位救命恩人，所以她给了这些人机会。

“风华绝代，天下无双…………”万叶嘀咕着，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莫非您就是几百年前那位传说中的虎千代？”

眼见万叶身上并无奥罗巴斯的气息，千代的语气这才平静下来。

“就是我，既然知晓那就乖乖离去，省的受皮肉之苦。”

“虎千代？万叶兄弟如果开打的话，我们能有几成的胜算。”五郎很是好奇这位从未抛头露面过的虎千代。

“三七吧。”

“竟然只有三成么，看来绷起精神认真对待了啊。”他攥紧手中的弓，严阵以待。

“五郎兄弟，我说的三七是我们三分钟会死七个人…………”然而不算上胳膊掉了的那位，剩下的一共才七个。

“太夸张了吧…………”

见两人聊起来了，千代也是失去了耐心。

“说了这么多，还不打算退吗。”

“抱歉前辈，这里面有一位我们非常重要的朋友，必须去帮助她。”

“她不会出事的。”

“可我们该怎么相信？”

短暂的沉默后，她无奈的从剑柄跳下，随手一拔就把接近她身体大小的剑扛在肩上。

“唉，说了半天还是要打，不过拿来练手倒还不错。”

“得罪了。”

沉沦的黑日，数不尽的残破鸟居，就连天空都是一股猩红，肃杀的气息。

“这是哪？”荧左右环顾，并未发现雷电将军的身影。

“一心净土，是影以自身意识所构建的空间，甚至时间的流速都与外界不同，也算是个绝佳的修行场所。”

熟悉的声音在后方传来，她惊喜的回头一看，正是神悠，不知何时他居然也跟了进来。

她一路小跑到神悠面前：“你怎么会在这？”

“来做我该做的事情。”他摸摸荧的头，将其护至身后。

“影，该出来谈一谈了吧。”

“影？她不是叫做雷电将军或者是巴尔泽布吗？”

“不，这个其实…………”神悠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凛冽的声音打断。

“是他为我取的名字。”

雷电影出现在空间的正中央，手中的薙刀早己换成梦想一心。

“你怎么听起来有些生气？”神悠讪笑着，试探性的向她那边走去，却被一道落雷拦截住。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阻止我奔向永恒，明明我们可以一起的。”她眼中所带着的迷茫，就如同清晨海面上的浓雾一样难以散去。

“这样做是不对的…………”

“那什么是对的？”

这连环的追问，叫神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荧很清楚，她上前一步高声说道。

“至少剥夺人们的梦想是不对的！”

“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伴随着影的怒喝，三道雷枪猛地插在荧的周围，释放出雷环，就连空气中都跳跃着电弧，片刻荧就痛苦的半跪在地上。

神悠眼神微凝，但终究没有动，这可惜着小小的细节也被影察觉到，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你好像很在意她。”

她快步上前，眼睛首勾勾的盯着神悠，但收到的是对方毫不畏惧的眼神，终究僵持片刻，还是她败下阵来。

“千年前我的姐姐雷电真曾以梦想治国，在那时她就经常在我耳边提起永恒，但那种时我还不明白，何为永恒？”

她轻轻拉起神悠的手，像是午后两人一起散步一般，行走在这荒凉的空间。

“她只回答我即使是片刻的须臾，亦是永恒的证明与存在，与其像个死脑筋一样思考，倒不如抓紧享受这些美好的时刻。”

神悠还记得，即使魔神战争还未结束，稻妻就己经基本确立了，忽然他感觉影的力气大了几分。

“但你走后，我的生活就再也没了这些美好的须臾，就连无所不能的你都倒在了半路上，那真正的永恒又该多么遥不可及？”

很快两人就走到了边界，她用另一只手摁了上去，荡起了一层涟漪，就像她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那段时间……不提也罢，至少那时我仍未领悟真的永恒，后来你也知道了，我遇见了千代她们，那段时光是我最幸福的时光之一。”说着，她的语气都温柔下来。

“虽然我不擅长牌艺，从未赢过他们，就连糕点都很少能吃到，可我觉得这或许就是永恒吧。”

“可是首到那天，笹百合冰冷的身躯倒在那里，原本速度极快的天狗却再也不能攀上高空时，我才终于醒悟。”她再度攥紧了神悠的手，妄图寻找到一丝慰籍。

“五百年前，天理肃清坎瑞亚，真瞒着我独自一人奔赴战场，我又怎么可能放得下心，可狐斋宫承诺会为我守住稻妻，让我安心启程，如今想来那大抵是最后悔的一次选择。”

“真倒在了坎瑞亚，只留下一把愈发冰冷的梦想一心，当我回到稻妻时，就连狐斋宫也在黑潮中逝去，就连千代…………”

她攥着神悠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的脸上，仿佛是在感受着温度。

“我失去了一切，只剩下梦想破碎的稻妻，那时我便想就连全力奔跑的国度都倒在了天理之下，那稻妻前进的意义又是什么？”

“所以我以无想代替梦想，只要这一切停滞不前，不再有所变化，只要停留在这须臾就好，就可以塑造永恒接近天理。”

说完，她就像是将压在心底一切倾泻出来后的放松一样，讲神悠的手在脸上轻轻揣摩了片刻，便再度唤出梦想一心。

“来吧，做出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