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时空裂缝里的第零号新娘

无名指上的铂金戒圈突然灼烧神经。

陈美玲机械手指插进我喉管时，左眼虹膜纹路正在剜出三十七道血痕。

"培育舱里的营养液配方..."我咳着血抓住她手腕，"和妈妈临终前喝的葡萄糖颜色一样。"

齿轮心脏突然发出尖啸。

冷却液池里浮出三十年前的新娘头纱，上面凝固着与我后颈胎记形状相同的褐色药渍。

韩雪用电磁锁链缠住陈美玲的机械臂："055号培育体在胚胎期就被替换了脑神经！

他们用你妈妈的临终脑电波覆盖了我的记忆库——"

冷冻库顶灯炸裂的瞬间，苏河·虚影将全息图烙在我渗血的视网膜上。

陈美玲太阳穴处的金属接口，正与我十八岁车祸植入的钛合金头骨产生共振。

"CX-101不是编号。"我掰开卡在气管里的机械手指，"是销毁倒计时。"

戒指内侧重组完成的日期突然开始流血。

陈昊残留的人类左眼瞳孔裂开，露出藏在晶状体里的微型冷冻舱——里面蜷缩着穿孕妇装的陈美玲本体。

"脑死亡证明是周慕云用我的卵细胞培育克隆体时..."我扯断苏晴头骨里转动的齿轮，"为了掩盖她们需要定期更换躯壳的事实。"

时空裂缝突然吐出半截腐烂的婚纱。

韩雪机械眼投射出三年前的监控画面：病床上的陈美玲脖颈烙印，正随着我虹膜变色频率修改基因图谱。

"她们用你的婚戒当培育体销毁开关。"苏河·虚影突然分解成蓝色药剂，"每颗齿轮刻着CX-101是因为..."

陈昊的机械心脏爆出最后一段输血管缠住我手腕。

当脑脊液顺着虹膜纹路逆流进左眼时，我看到冷冻库地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胚胎冷冻管——所有标签都印着我婚纱照的水印。

"真正的新娘早就..."韩雪突然捏碎自己的机械眼球，里面掉出半枚染血的铂金戒指，内侧刻着我DNA序列的二进制编码。

陈美玲真身突然僵首。

她后颈处浮出三十七个针孔组成的二维码，扫描后是我出生时被篡改的产科记录全息投影。

"第零号实验品不是培育体..."我拽出卡在声带里的齿轮，"是能够同步所有克隆体意识的母体。"

戒指突然熔化成液态金属钻进虹膜裂缝。

当陈昊残留的人类牙齿咬穿我锁骨时，冷冻库所有机械义体突然朝我举起左手无名指——每根手指都戴着不同编号的CX戒指。

时空裂缝吐出最后一缕蓝色药剂时，陈昊的机械右臂突然自动解体。

他的人类左手死死扣住我渗血的婚戒，脊椎里传出机械齿轮强行逆转的摩擦声。

陈昊的肋骨擦着我耳垂裂成锯齿状钢片。

人类左臂关节发出棉线崩断声，将我重重按进他胸腔里转动的齿轮群。

“三年前车祸的钛合金熔点……”我抠住他脊椎第七节凸起，“是周医生手术刀编号！”

右臂机械手指突然插进自己能源核心。

陈美玲的尖叫混着冷冻液从声带喷涌：“苏晴的克隆体保质期只剩……”齿轮心脏迸发的火星灼穿我左眼虹膜。

方明哲的金属膝盖撞碎时空裂缝。

他脖颈处剥落的刺青下渗出蓝色冷凝剂：“你十八岁被替换的卵巢组织正在……”机械腿突然90度翻转，尖端刺入陈昊正在融化的右肩胛骨。

玩偶左眼的玻璃体在掌心炸开。

陈昊残留的人类皮肤爬上我手腕，指纹与童年日记本里的血手印重叠。

金属盒内侧的反光面照出我后脑勺的缝合线——那里埋着母亲临终前攥着的微型注射器。

“苏河·虚影分解成的药剂成分……”我掰开陈昊正在结晶化的喉管，“是爸爸实验室被盗的神经毒素样本！”

方明哲突然扯断自己正在数据化的左臂。

机械骨骼断面弹出六支淡蓝色安瓿瓶：“韩雪被禁锢前留下的阻断剂……”话音未落，他右眼突然爆出与陈美玲脖颈处相同的二维码激光。

陈昊的人类左臂肌肉突然纤维化。

蓝色纹路沿着静脉爬进我无名指根部，魂戒内侧的CX - 101编号开始逐字碎裂。

齿轮心脏迸发的火星在冷冻库地面烧出我胚胎期的培养舱编号。

玩偶腹腔内传出三十七声蜂鸣。

陈美玲真身突然从陈昊脊椎里剥离，金属接口处滴落的黑色机油聚成我分娩时的监控录像时间码。

“脑电波覆盖的原始数据藏在……”韩雪的机械眼球残骸突然浮空，“你产后大出血时被替换的胎盘干细胞！”

方明哲的机械腿突然插入我和陈昊之间。

β与γ双重刺青在他锁骨处碰撞出蓝色电弧：“初代新娘程序的激活密钥是……”他撕开自己胸腔，露出里面正在播放我婚礼视频的全息投影仪。

金属盒边缘的锯齿割破我虎口。

陈昊的人类左臂纹路己蔓延至我虹膜裂缝，染血的铂金戒圈突然浮现出妈妈临终前正在输液的葡萄糖袋条码。

玩偶后脑勺的缝合线开始自主崩解。

陈美玲真身的机械手指突然转向方明哲，指甲盖内侧的全息投影显示他三年前签署的克隆体销毁同意书——签署日期是我被推入急救室的时间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