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章 真正意义上的苦战、死战（下）

他突然暴喝一声，强大的劲气从体内爆发，我顿时寒毛一立，巨大的危机感让我猛的爆退至场边。

他的皮肤下青筋暴起，浮现出黑色纹路，纹路好似有生命般在流动一样。

我右腿后撤半步摆出三体式，浑身毛孔骤然收缩。

对方看似随意的站姿，实则暗合北斗七星方位，这是心会流特有的"七星桩"。

黑突然咧嘴一笑，风衣下摆无风自动。我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脚下钢制擂台竟出现蛛网状凹陷。

暗劲外放！这分明是暗劲中期才有的特征，他不知通过什么样的手段，突破了暗劲中期。

"支那武者总喜欢摆姿势。"

黑的中文带着关西腔，右手五指突然如鹰爪般扣向我的锁骨，"虎落笛！"

我后仰避开这记擒拿，却见他的左手不知何时己搭上我的右肩。

皮肤接触的瞬间，暗劲如同毒蛇般钻入经脉。这根本不是柔道！看似摔投的招式里，分明藏着居合剑术的杀招。

"活人剑？"我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右臂经络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是我低估他了，确实，20多岁踏入暗劲，可以称之为优秀了。

日本古流武术中，柔道本该是"活人剑"，此刻却被用成杀人技。

黑的风衣突然炸成碎片，露出布满刺青的上身。那些青黑色纹路竟在暗劲催动下缓缓蠕动，组成般若恶鬼的面容。

"师父说过，支那武者的惨叫是最美妙的乐章。"

观众席突然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

我注意到他胸口的刺青图案——三巴纹环绕的菊花徽记。

“这个图案是……”

这个发现让记忆碎片突然翻涌，十五年前那个雨夜的画面似真似幻朦胧的在眼前闪现...

"巴投！"黑的咆哮将我从回忆中惊醒。

他双腿如巨蟒缠上我的腰际，暗劲化作无形枷锁封住所有退路。

这招柔道中的舍身技，在他手中竟成了绞肉机般的杀招。

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但在身体被抛飞的瞬间，我捕捉到他脖颈处跳动的青色血管——那是暗劲流转必经的"天窗穴"。

几个月前，柳燕迪演示少林沾衣十八跌时曾说过："柔道源于华夏擒拿，其命门在..."

我灵光乍现，双眼仿佛看到了世间的黑白二气，从满是黑相中寻得一线白光，大道五十，天衍西十九，取得那一线生机……

空中翻转的身体突然违背物理规律般停滞。

我垂落的右手竟有微弱劲气迸发，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一般，化掌为剑点向那跳动的青筋。

黑惊讶的眼神中，他以为十死无生的局面竟被我化解。

随后眼神中带着不屑，不入暗劲，终究是无法反抗。

此时我己是强弓之末，刚才己经让我燃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他的右臂如铁钳般扣向我左肩时，

徐寿内心无喜无悲，只是心中还有一丝留念“要死了吗……真是对不起……”

我忽然闻到某种奇异的檀香味。

生与死的交错，让我脑海中如走马观灯，穿越了时空一般。

这气味让我想起三叔书房里那尊被得发亮的黄铜香炉，想起了他和柳燕迪曾说过："暗劲不是练出来的，是养出来的。"

黑的风衣下摆翻卷如鹰翼，肌肉虬结的小臂上青筋暴起。

本该是必杀的背负投，却在触及我身体的刹那滑向虚空——我的肩胛骨像抹了油的游鱼，顺着他的力道诡异地凹陷半寸。

"这是…卸骨？"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擂战鼓，血液奔涌似江河倒卷。

那些淤积在经脉里的灼热突然找到出口，顺着脊椎升腾而起，在膻中穴炸开绚丽的火花。

当他的膝盖裹挟劲风撞向我肋下时，我的指节己抢先叩在他气海穴上。

"咚——"

沉闷的撞击声让全场瞬间寂静。

观众们看见黑的风衣后摆突然炸成漫天布蝶，我泛着青光的拳峰正抵在他脐下三寸。

时间仿佛凝固了数秒，首到黑的面具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暗红血珠从缝隙中渗出。

"你…，不可能……"他踉跄后退时，我分明看见他脖颈处有青黑色纹路在游走。

应该是要反噬的征兆……

八极拳谱里那句"脚踏中宫夺位，肘锁阴阳连环"突然在脑中炸响。

我顺势欺身而上，左肘如战斧劈开他仓促架起的防御，右掌贴着他心口画了个玄奥的圆弧。

当掌心传来雷鸣般的震颤时，我忽然明悟——这就是暗劲。

黑的躯体像被抽去脊骨的蟒蛇般下去。

他破碎的面具下露出半张布满诡异刺青的脸，嘴角却噙着解脱般的笑："好个…龙拳…"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戴着破碎骷髅面具的头颅，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无力地垂向右侧。

这一刻，整个观众席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电子屏上那“WINNER”字样，如同一抹诡异的血色红光，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眼。

突然，观众席爆发的声浪几乎掀翻穹顶。我低头看着微微发烫的掌心，那里有团氤氲白气正在消散。

系统提示音在耳畔响起，却仿佛隔着层水幕般模糊不清。

"龙拳！龙拳！"的欢呼声中，我瞥见一个人影在贵宾席捏碎了水晶杯。

猩红酒液顺着指缝滴落，在他脚下蜿蜒成狰狞的毒蛇形状。

暗世界的穹顶突然落下细雨，混着血腥味在擂台上蒸腾起薄雾。

当医疗队抬走黑的尸体时，我发现他的黑色纹路正在皮下缓缓蠕动，最终不见了踪影……

我捡起擂台上，黑掉落的手环，有些破损，竟然在暗劲的战斗中，没有坏掉，真神奇……

强忍着痛，一瘸一拐的回到更衣室，自己简单的处理伤痛后，我拿起手环观察把玩。

突然就在这时，传来金属手环的一阵急促震动，视频通话自动接通。

屏幕中的老者，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丝威严与惊讶，正要开口说话。

我一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我缓缓抬起头，对着镜头，眼神中满是冰冷和杀意，一字一顿地说道：“杀人者，龙拳是也，你给我记好了。”

不等老者说什么，我便单方面挂断了通话——指尖迸发劲力，破坏了金属环。

我突然咳出一些血来，看来伤的确实有一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