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赶路

第二日的早晨 旅店

理查德睁开眼睛，发现房间内的另一件床上己经没有人影了。

“天天这么早起床，年轻人精力就是好啊。”

13岁的小老头理查德感慨道，然后在简单洗漱完之后下楼准备吃点早餐。

没想到还没走进餐厅就听到里面传来“财不外露懂不懂“和”以后还敢不敢赌了”之类的骂声。理查德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没想到一走进餐厅看见的是亚瑟站在小凳子上指着奥利弗的鼻子骂。

奥利弗看见理查德后疯狂眼神示意让理查德过来支走亚瑟，他今早来到餐厅连面包都没吃到两口，就被在这里等候多时的亚瑟一通教育，现在头昏脑胀的同时还饿的不行。

亚瑟顺着奥利弗的视线看去，发现是理查德后就眼眸微眯，给了理查德一个眼神警告。随后就继续教育奥利弗平时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理查德对着奥利弗摊了一下手，表示面对这个状态的亚瑟他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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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

理查德左手燕麦粥，右手白面包，正啃得津津有味，埃文突然走进了餐厅急急忙忙地朝着理查德走了过来。

“少爷，我们刚刚在路边发现远处有带着圣乔治十字旗（英格兰国旗）的军队在行军，英王很有可能己经下令攻打威尔士了，如果他们打起来的话苏格兰很有可能也会参一脚。

由于我要先把你们安全护送到伦敦，才能回到兰开斯特帮忙准备应对苏格兰的防御工事，所以我们接下来的路程马车会走的会比较快，而且我们大概率会走一些路面没有那么平稳的近路，马车可能会比之前更加颠簸和不适，希望您能理解。”

“能理解，那我们是现在就出发吗？”

“是的，您能理解那就再好不过了。”

理查德点了一下头，然后把面包撕开塞进嘴里，再用燕麦粥冲下肚。迅速解决早餐后，理查德叫上亚瑟和奥利弗说明了情况，三人就立马回房间收拾好行李准备继续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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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路中，马车内）

理查德拨开马车的窗帘，往外望去。

清晨，暖烘烘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广袤无垠的翠绿草地上，为这片大地披上一层金色的光辉。就在此时，英格兰王室军队与贵族私人军队一同行军的场景，如同一幅宏大的画卷，缓缓映入理查德的眼帘。

王室军队恰似一台构造精密、运转流畅的战争机器，以一种威风凛凛、势不可挡的姿态向前推进。他们身着清一色的红白色军装，那鲜艳的红色在灿烂日光的映照下，夺目得如同燃烧的火焰。

军装的每一处褶皱都熨帖平整，看得出是由技艺精湛的工匠依照最严苛、最细致的标准精心雕琢而成。队列整齐得近乎完美，就像是用精准无误的首尺一寸一寸丈量过一般。士兵们抬腿、落脚的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丝毫偏差，踏出的脚步声整齐而有力，将纪律与威严的气息毫无保留地展现得淋漓尽致。而军官们骑着高大健壮、身姿矫健的战马，他们的身姿挺拔、目光锐利，腰间的佩剑随着马匹的步伐轻轻晃动。

反观贵族私人军队，景象则截然不同。士兵手中的火枪乍一看似乎还算精良，可只要乍两看或者稍加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不少都带有明显的磨损痕迹。他们的着装杂乱无章到了极点，毫无统一规范可言，衣服款式五花八门，风格各异，甚至还有人穿着破旧不堪、补丁摞补丁的衣衫。

行军时，整个队伍毫无秩序可言，步伐凌乱得如同散沙，士兵们之间的间距大小不一，有的相隔甚远，仿佛各自为战，有的则挤作一团，混乱不堪。队伍中不时传来交头接耳的嘈杂声，打破了原本应有的行军静谧。更有甚者，在行军途中毫无顾忌地随意停下脚步，旁若无人地整理装备，全然不顾队伍的行进节奏，将队伍搅得更加混乱。

他们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绣着各贵族家族独特的纹章，然而这纹章在此情此景下，非但没有增添一丝威严，反而愈发凸显出队伍的混乱与分散。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平日里显然缺乏系统、专业的训练，战术配合生疏得很，真要是面对复杂多变的战场情况，大概率会手忙脚乱、不知所措，陷入被动的困境。

两队人马并肩前行，宛如两条截然不同的轨迹，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反差。军乐队奏响激昂振奋的旋律，王室军队稳步迈进，如同一股汹涌澎湃、锐不可当的红色钢铁洪流，那磅礴的气势令人心生敬畏。

而贵族的私人军队，虽偶尔能瞥见几分勇猛的气势，但因严重缺乏纪律和质量，在草地上踏出的只是毫无章法、杂乱无章的节奏，与王室军队的整齐有序形成了天壤之别 。

“走了这么久还是一眼看不到头，这里最少都有五千人了吧。”奥利弗感慨道。

而理查德和亚瑟则是沉默不语，其他贵族的军队质量差倒是意料之中，但是王室军队表现出来的纪律性和气势是两兄弟没想到的。

奥利弗看见两人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不是那种很聪明的人，自然不懂兰开斯特家族和金雀花家族具体有什么矛盾，但是他也知道两家的关系不是很好。

也许只是单纯的不希望对方的军队实力强大吧，奥利弗心想。

不久，理查德轻哼了一声，望向亚瑟，眼神中带着一股难以置信的意味。而亚瑟一首一言不发地盯着那群行军的红白军团，把他们跟自己记忆中兰开斯特的近卫军进行比较。

半晌，理查德感慨道，“感觉英王没议会那群人说的那么废啊。”

亚瑟听到理查德的话，突然回想起在他们很小的时候，有一次父亲埃德蒙在家接待了一位看起来权势不小的贵族，母亲卡特琳娜把两人带到了二楼不让他们下去。那天亚瑟和理查德在楼上只依稀听到几句话。

“您控制了军队，我控制了议会，只要我们两人联手，就能让英王变成我们圈养的家畜。”

“——，你太小看约翰了，他还有——的支持，只是——的——了，他又不是没有那个能力，你别真把他逼急了。”

“你也太高看那个蠢货了，埃德蒙公爵。现在国家的——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只要我们合作，——的——就能更上一步，甚至把——也拿到手。”

虽然接下来两人的交谈理查德和亚瑟听不到了，但是那天两人看着埃德蒙在送走那位贵族后，自己一个人在花园里坐了一整个晚上，嘴里一首喃喃着：“又要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