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章 开局成了欢愉令使

"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混沌虚空里，缥缈的声音像投入深潭的星辰，在意识深处激起层层涟漪。

"我的...名字？"

青年蜷缩在虚无的褶皱里，意识模糊。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记忆的碎片在一片片波光中沉浮，伸手却抓不住一片完整。

不甘地拍打海面，涌动的浪涛便忽然诡异地沉寂下来，就像是凝固的果冻，片刻后裹挟着他坠入深渊的海底。

仿佛被人捂住了口鼻，他挣扎着向上游动，拨开水面，抓住了零星的光，勉强不至于窒息。

"言风，我叫叶言风......"

"对，叶言风。记住了...然后，寻回你的记忆......"

那神秘的声音清晰了一瞬，而后又逐渐消融在深沉的黑暗中。

青年感觉自己没了力气，浪花扑面，他又被拍入深海。

最后一瞥里，他看见无数戴着面具的身影在水的倒影中跳着滑稽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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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视网膜重新捕捉到光线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悬浮的笑脸面具。

鎏金纹路在面具表面流淌，橙红的弧度反射着可笑的光，咧开的嘴角吞噬了所有光明，空洞的眼眶里跃动着火花。

"哦，嘿！瞧瞧这是谁，我的朋友，你好啊。"

面具突然分裂成七张笑脸，环绕着青年旋转。每张面具都发出不同声调的电子音，像是整个宇宙的笑声在此处交汇。

"你好？"

叶言风试图撑起身子，却发现西肢没有任何支撑点，脚下黑漆漆一片，像是在黑洞之上。

他惊讶地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化作齑粉，又在血与肉的纠缠中重组——这具身体似乎介于物质存在与虚无泯灭之间。

"天呐，让我瞧瞧，这是...诶呀，「虚无」那个呆子？"

七张面具重新聚合在一起，暗红绶带从两侧垂落，似是闪烁着血光，可惜依旧没有身体。

"厉害啊，竟然没死，怎么搞的？"

祂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大，叶言风被音波震得撞上无形的屏障，耳朵的鼓膜有种被锤子轰击的感觉。

回头一看，依旧是空洞的黑，只有茫茫远处似乎有点点的光，不过也看不清。

整片空间的色彩都汇聚于这个笑脸面具上。

“哈哈哈，抱歉抱歉，一不小心！”

笑脸的嘴角上扬，话语在道歉，声音却比刚才还大，叶言风不由得捂住耳朵，不然真的要聋了。

看来这个笑脸有点恶趣味。

他暗自想到。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

笑脸变脸很快，嘴角上扬的弧度叶言风还没看清，它就变得扁平，上下嘴唇合在一起不露一丝缝隙，看起来面无表情，有点诡异。

不如说它的存在本身就挺诡异。

“那个，你是个什么东西？”

叶言风想要挠挠头，但是恰好手掌又消失不见，只能作罢。

“星神，我是「欢愉」的星神，阿哈，怎么样，害不害怕？”

那面具突然变大，嘴角裂开，几乎能将叶言风吞进去。

但后者面不改色，眼神依旧迷茫，蒙了一层雾。

"星神...？什么东西？"

"......"笑脸面具静止，重新变小。

上扬的嘴角与眼角下垂，甚至有晶莹的水滴凝聚，不等其落下便消失不见。

“我不是个东西，行了吧？”

“算了，看来是脑子被搞坏了，哦，真是可悲，忘记了自己过往人生这种事，多么无聊啊。”

笑脸——不，现在是哭脸，雌雄莫辨的电子音蕴藏着厚重的伤感，随即周围虚空中的隐隐笑声消失，转变为无尽的哭泣声。

悲伤如潮水袭来，沉没了心脏，叶言风不自觉地流下一滴泪来。

哭着哭着，面具突然幻化成红衣小丑的模样，踩着奇特的粉红泡泡逼近："不过没关系！我是「欢愉」，全宇宙最棒的医生！只要往你的脑子里塞点乐子——"

话音刚落，小丑那毫无温度犹如死人的手，覆在了叶言风的头上。

只是一瞬间，身体的崩溃停止，原子、分子汇聚，各种物质重组，周遭的黑暗像是被撕碎的幕布，露出隐藏的闪烁星辰。

叶言风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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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腐败的檀香钻入鼻腔，叶言风猛地掀开盖住了他身体包括头颅的白布。

沉闷的热被清爽的凉风踢走，叶言风大口呼吸着，一点也不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就像是吸进了粗糙的碎砂，他不由得咳嗽起来。

叫醒服务真是够糟糕的，他己经受够了这股窒息感。

"哦呀，电子羊都学会数质数了，你才醒？"

没等叶言风打量周围的环境，一阵电子女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阵声音来自角落里的机械人偶，她的一双红瞳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双马尾的接口处不时迸出电火花，脸上带着戏谑调皮的笑，仿佛随时准备来一场恶作剧。

"知道吗？为了这三炷往生香，花火大人可是劫了星际和平公司的运钞舰！"

人偶突然抽搐着站起来，丢下手中燃烧着的的劣质香，夸张地跳动，声音里混着刺耳的电流声。

"整整六十亿信用点！够买三十个空间站的殡葬服务！"

“……呵。”

尽管脑子还不清醒，有种注了水的沉重感，但这并不影响他对这个胡说八道的人偶撇嘴。

“你不信我？！”

人偶眼瞳中的红光更甚，声音变得沙沙的，接触不良的老收音机声音都比她清楚。

“好好好，你不信我是吧？我tm跟你爆了！”

人偶瞄准叶言风，身体膨胀，小短腿格外有力，嗖的一下发射到了叶言风床上。

"砰！"

爆炸随即发生，不过不是常规的爆炸，没有火光，只有水如小精灵般西散飞溅，浸湿了被褥。

叶言风闪得快，但衣角依旧沾上了点水渍。

“什么鬼……”

“索命鬼!”

房门打开，一个一身红色、穿着华丽大胆，头上顶着一个红白狐狸面具的容貌俏丽的女孩儿一蹦一跳的进屋，冲着叶言风做了个鬼脸。

说是鬼脸，但女孩儿的容貌实在是可爱，身材也比较矮小，看起来格外的有趣。

"瞧瞧这是谁？我们尊贵的尸体先生～"

女孩儿踮着脚尖，身体轻盈地一跃，像是在跳芭蕾，每步都精准地踩在地面砖与砖的缝隙上。

"需要提供售后服务吗？火葬八折，太空葬七折，免费送个烟花，自带表情包哦～"

她嬉笑着，红色绚丽的眸子里仿佛燃烧着夏日祭典的烟火，分外的漂亮。

“花火？”

叶言风想起刚才那个劣质人偶的话。

说起来，那个人偶就是仿照眼前这个女孩儿做的吧？

“哦吼，很聪明嘛，免去了我的自我介绍。”

花火满意地笑，眯起了漂亮的眸子，眼影泛着淡淡的光，犹如星辰的碎屑。

“你好~叶言风，”她声音灵动，跳动着音符，“接下来的很~长~的一段时间，你我同行呦，请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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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请各位一定要读下去，本人会不断进步，写得更好的。

有什么意见随时提，后面的第一个回忆篇不够刀很可惜，但我会不断加油的。

就像简介说的，甜中带刀，所谓的回忆篇，大家就看成模拟一样的存在就可以了，但是还不太一样。

求支持！有问题就随时告诉我，每个章节后面都可以在段评的“建议处”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