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挑衅

“拓扑加密可以利用空间结构特性实现信息保护，之前大学有一段时间感兴趣学了一下。”

安全部冒汗，你这哪是学了一下啊，怕都学完了吧。

顾妄被她惊艳的同时又感到烦躁，还不够了解她。顾妄有些挫败感，他整理了一下衣着，拉着商薏的手去参观了。

"这是智能会议室，上周刚完成升级改造。"他推开玻璃门，冷气裹挟着新家具的皮革味扑面而来。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市场部几个正在调试投影仪的年轻人齐刷刷转过头，有个戴圆框眼镜的男生碰翻了咖啡杯，深褐色的液体在会议桌上蜿蜒成河。

商薏下意识要去帮忙，被顾妄虚拦了一下："行政部会处理。"他的指尖擦过她手腕内侧，那里有颗朱砂痣，在瓷白的肌肤上红得惊心。

转过走廊拐角时，他听见茶水间飘来细碎的议论："新来的特助比明星还漂亮......""听说顾总亲自面试的......"声音在两人身影出现的瞬间戛然而止，端着马克杯的女职员涨红了脸，杯沿的玫瑰金口红印晃得刺眼。

"顾总。"

这道声音像冰锥刺破凝滞的空气。叶清歌抱着文件夹从财务室出来，酒红色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利落的节奏。她今天特意将长发盘成法式发髻，露出修长的天鹅颈——上周慈善晚宴上顾明城称赞过某位钢琴家的脖颈线条。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亲自面试的。”

叶清歌有些尴尬，“她们乱说的，我也不知道谁传的。”

叶清歌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她的全身，在锁骨处停留两秒，忽然轻笑："顾总真是体贴，连参观动线都要亲自安排。"她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钻石耳钉在顶灯下折射出冷光，"不过带新员工熟悉环境这种小事，交给人事部就好了。"

顾妄抬手松了松领带，这个动作让他身上的雪松香气浓郁了些："你不用手机吗，还是装傻，这是我的未婚妻商薏。"他说话时微微偏头，商薏看见他耳后淡青的血管顺着下颌线隐入衬衫领口，"叶总监有空的话，不如说说财务部对三期预算的调整方案。"

叶清歌的指甲在文件夹上掐出月牙形的凹痕。她也是高学历人才，家里从小惯着长大的。在一次宴会上对顾妄一见钟情，想尽一切办法进来。结果这个商薏半路插出来。

越想越气，她恨恨地看着商薏。

顾妄带着商薏继续往前走，“前面就是休闲区了，工作累了可以在这里放松一下。”商薏西处看了看，这里布置得很温馨舒适。

这时，叶清歌又跟了过来，她看似不经意地说道：“商小姐看起来年纪比顾总大不少呢，真没想到顾总会选商小姐。”商薏挑了挑眉，她并不在意叶清歌的挑衅，“年龄并不能代表什么，有些人即便年轻，内心却未必成熟。”

顾妄不满地看了叶清歌一眼，“叶总监，如果没别的事，希望你把心思多放在工作上。还有眼睛不好就去治，谁看的出她比我大。”叶清歌脸色一白，只能转身离开。

顾妄转头看向商薏，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她的话，你不会生气吧？”商薏轻轻摇了摇头，“我没那么小气，这种打打闹闹我见惯了，更何况你不也维护我了吗。”顾妄听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紧紧握住了商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