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章 举牌下

放学后的操场空无一人，夕阳将叶清璃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独自练习着方阵步伐，嘴里小声数着节拍："一二一，一二一..."

"节奏慢了。"

叶清璃吓得一个趔趄，回头看见顾承安靠在篮球架下，手里转着篮球。

"你、你怎么..."

"路过。"顾承安把篮球扔到一边，走到她身边，"手抬高点。"

他示范了一个标准的举牌姿势，修长的手臂线条在夕阳下格外好看。叶清璃学着他的样子抬起手，却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放松。"顾承安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调整着高度，"想象你手里拿的是画板，不是班牌。"

他的掌心温热干燥，触感让叶清璃心跳漏了一拍。她偷偷抬眼，发现顾承安正专注地看着她的动作，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再试一次。"他松开手，后退半步。

叶清璃深吸一口气，按照他教的方法举起想象中的班牌。这一次，她的动作流畅了许多。

"很好。"顾承安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比某人强多了。"

叶清璃疑惑地眨眨眼："谁？"

"苏晴。"顾承安从包里掏出一瓶水递给她，"初中时她举牌摔过跤，把整个方阵都带倒了。"

叶清璃接过水瓶，忍不住笑出声："真、真的吗？"

"嗯。"顾承安看着她笑弯的眼睛，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所以，你比她适合多了。"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交融在一起，叶清璃突然觉得，或许站在聚光灯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怎么还不回家？”

叶清璃朝广播室看了看，“我在等舒舒。”

顾承安才想起周子轩和自己说了啥。

“老顾老顾，我去广播室找舒雅了，我们顺路，你自己回去吧。”

顾承安想着笑了一下，她们一起回去那叶清璃不就是，“小电灯泡。”

“啊？”

顾妄伸手戳了戳叶清璃的马尾，“没事，反正都顺路，一起回去吧。”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整条林荫道，西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周子轩跟在舒雅身边，时不时偷瞄她气得鼓起的脸颊。

"气死我了！"舒雅突然停下脚步，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苏晴那个白莲花，装什么好人！明明就是想抢清璃的位置！"

周子轩赶紧附和："就是就是！她初中举牌那次我亲眼看见的，根本就是故意摔倒想引起注意！"

顾承安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说当时在打游戏没去看开幕式吗？"

"呃..."周子轩语塞，随即转移话题，"不过舒雅你放心，明天我一定给清璃加油喊得最大声！"

舒雅双手叉腰："光喊有什么用！"她突然眼睛一亮，转向叶清璃，"清璃，后天我给你化妆！保证让你美翻全场，气死那个苏晴！"

叶清璃慌忙摆手："不、不用了吧..."

"必须的！"舒雅气势汹汹，"我要让全校都看看，谁才是我们班最适合举牌的人！"

周子轩立刻举手："我作证！清璃比苏晴好看一百倍！"

顾承安轻咳一声："声音小点。"

叶清璃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低头绞着手指："舒舒...别、别说了..."

"怕什么！"舒雅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后天你就是全校最靓的崽！让那些说闲话的人都闭嘴！"

走到分岔路口，周子轩突然拽住舒雅的背包带："等等！那个...我有事跟你说！"他朝顾承安疯狂使眼色，"老顾，你先送清璃回去吧！"

舒雅瞪大眼睛："周子轩你发什么..."

"走啦走啦！"周子轩不由分说地拉着舒雅往反方向走，回头对顾承安比了个大拇指。

夕阳西下，林荫道上只剩下两个人。叶清璃低着头，感觉脸颊烫得厉害。

"别在意舒雅说的。"顾承安突然开口，"你本来就很好看。"

叶清璃猛地抬头，正对上他专注的目光。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她慌忙移开视线，声音细如蚊呐："谢、谢谢..."

路过便利店时，顾承安停下脚步："等我一下。"

他很快拿着两盒草莓牛奶回来，动作自然地插好吸管递给她："今天累了吧。"

叶清璃小口啜饮着牛奶，突然想起什么："那个...舒雅说要化妆..."

"随你。"顾承安看着她嘴角的奶渍，手指动了动，终究没敢伸手去擦，"不化也好看。"

叶清璃的脸又红了一个度，两人一路无言地走到她家楼下。

"明天见。"顾承安轻声道。

"明、明天见..."叶清璃抱着书包小跑进单元门，心跳快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