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实战

幽暗的地下训练场。

没有通电的地下，火把在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从狭小通道的吹出的凉风将火把弄的将明将息。

团藏拄着拐杖立在入口的高台上，下陷的训练场上好像分庭抗礼的立着下忍们和那个依旧蒙着黑布的笼子。

铁质的笼子不知关着什么，偶尔晃动发出吱呀的声响，黄丸呜咽着对着笼子低吼，犬冢颚咽了下口水，手下意识将黄丸按到身后。

不详的感觉越来越重，遥路看着居高临下的团藏，感觉自己好像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恐惧是弱者的借口，只有跨越死亡的阴影，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团藏宽大的灰袍猛的一挥，守在铁笼旁的忍者像收到指示般，将盖着的黑布一齐掀开。

在场的下忍包括遥路，猛的倒吸一口凉气。

笼子里赫然是一堆失去反抗能力的……人！

结合团藏的话，众人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惊诧和害怕声此起彼伏。遥路面色难看的看着像是堆砌物品般堆在一起的人，对团藏视人命如草芥的残忍再次有了认识。

“看样子你们应该猜出来了。”

团藏满意的看到众人并没有过多吃惊，他就说这群小孩资质不错。

三代那个家伙优柔寡断，总说孩子太小慢慢来，现在哪有时间让他们慢慢适应？

安静的训练场，只有规律的敲击声，团藏拄着拐杖缓慢但带着不容置疑的脚步朝众人走近。

“忍者的道路不是铺满鲜花，那是一条鲜血淋漓、危机西伏的险途。在真正的忍界大战里，敌人不会对你们心慈手软。实战杀人，听起来残酷，确是你们必须面对的现实！”

沙哑的声音宛如从阴森地府传出的低语，在耳边响起时，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要凝固。

最后一个字说完时，团藏也走到了铁笼的旁边，好像感受到死亡的逼近，笼子中原本还有些挣扎的人，也一时间宛若鹌鹑，一动也不敢动。

拐杖突然刺穿进铁笼最左侧，一声尖叫后，血液喷溅在地面。

被刺穿的人咬碎臼齿强忍闷哼，团藏缓缓转动杖柄搅动伤口，眼里露出猩红的寒光，“当你们面对敌人，别把他们当人看，他们是威胁木叶安全的隐患，是破坏和平的恶徒。你们每次抉择都关乎着自己和同伴的生命，甚至是整个木叶的存亡！”

遥路没有轻举妄动，和周围的人一起，兢兢业业的扮演被吓到的角色。

对这件事，遥路有所猜测，但真到面前时……

垂下头，遥路一只手按住不自觉颤抖的胳膊，深吸一口气，却被空气中弥漫过来的血腥味呛的忍不住咳嗽。

咳咳——

水门看到团藏射来的不悦眼神，立马将遥路挡住，手握拳头掩饰的放在嘴边轻咳。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一时间将团藏酝酿了半天的气氛毁的一干二净。

最后事情怎么结束的，遥路己经不太想回忆。

浑浑噩噩的解散后，在洗漱的地方洗了半天手，哗啦哗啦的水声中才回过一点神。

遥路盯着面前的镜子，突然觉得镜中的人有些陌生。

回不去了……

他之前还会抱着期待说不定哪天碰到奇遇，到时候回到原来的世界，一个即使不好，但也坏不到哪里去的地方。

“发呆的话，起码把水关上吧，之前你不是还说浪费水资源不好吗？”

大蛇丸抱着胳膊立在门前，目光深沉的看着遥路。

遥路没有回头，抬手将水龙头关上，甩了甩手上的水，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衣服，淡淡道：“谁说我在发呆？我在感悟查克拉呢，你不懂。”

遥路一副我跟你说不来的表情看了眼大蛇丸，随即绕开从大蛇丸身边走出去。

“……呵。”

大蛇丸转过头，看着遥路与往常没什么区别的表情，如果不是他知道发生什么了，恐怕真的会以为无事发生。

低头看了眼记录表，大蛇丸眼底趣味更深，“小瞧你了啊，遥路君。”

训练正式结束。

剩下的时间让众人整理好情绪，最后晚上集合出发。

遥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最后只收拾了一些师娘寄过来的换洗衣物。

玄夜盘在床上，一双眼睛跟着遥路的动作左右移动。

将东西都装进包里后，遥路转了一圈发现差不多了就坐回床上，将枕头底下的忍刀拿出来擦拭。

锋利的刀刃在擦拭过程中反出金属的冷光，照在遥路脸上时，也为遥路增添冷冽危险的气息。

将短刀仔细擦一遍后，遥路的心情也恢复了平静。

这次训练的实战杀人，虽然残酷，但遥路的心理准备不是从昨天开始的。

准确说，在到忍村的第一天，遥路就长期做好了会沾上鲜血的准备。

“呼……果然还是让人不愉快……”

将短刀放好，遥路枕着胳膊躺在床上，呼出今天胸口的闷气。

不止是训练，还有团藏那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太过极端的态度让遥路忍不住反感。

“喵的，总有一天……”

毕竟在暗部，遥路最后还是把大逆不道的话憋回肚子。

没什么好处，还莫名其妙受一肚子气，遥路越发觉得烦躁。

将玄夜举起来当绳子把玩，摆成各种形状仍不解气。最后更是伸手随意抛出，将玄夜丢到大蛇丸床上。

翻来覆去后依旧心烦意乱，最后想到什么，从胸口处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信。

看着卡卡西扭扭曲曲的字，看了片刻后，将那个猪头都看顺眼了不少。

遥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将信铺在脸上，狠吸了口气后才重新将信叠好。

“现在好多了。”

心情平复后，遥路从床上坐起。

为了防止去雾忍村后变得和这次一样被打个措手不及，靠着床头仔细整理着自己这几年学到的所有忍术。

另一边。

与常年昏暗的根部不同，此时艳阳高照的木叶村，最高建筑的火影楼最顶上的房间。

大蛇丸站在三代对面，将今天实战的情况汇报清楚。

三代低头看着面前的报告，快速扫过后看向坐在房间一角的人。

“团藏，你觉得这次考试，成活率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