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踢馆

苏离乖巧张开嘴，接受妹妹的投喂。

而红毛恐惧看着这一幕。

这东西是人吗？

分明就是个魔鬼，他盯着苏离鼓动的腮帮，那咀嚼的不是牛排而是自己的血肉。

餐厅吊灯在苏离背后投下扭曲的阴影，将轮廓勾勒成择人而噬的凶兽。

“离哥，苏离哥，我刚才开玩笑的，您大人有大量。”

红毛极尽哀求。

“狗在说人话？”

苏离轻蔑看向红毛。

“离哥...”

红毛喉结滚动，扯出比哭还难看的谄笑，“我给您学狗叫？汪！汪汪！”

“哈哈哈哈~”

狗叫声引得正在餐厅哄堂大笑，传出欢快的气息。

“好了，滚吧。”

苏离满意点点头，伸手拔出餐刀，飙出的鲜血溅起红毛一脸。

“是，我滚，汪汪汪……”

红毛捂住手掌踉跄着起身离开，而苏离跟没事人一样，换了一副餐刀和苏依雪一同用餐。

“小雪，吃完饭我送你回家，我接下来有事情要做哦。”

苏离擦了擦嘴，迅速解决饭食。

“哥？你要干什么？我不想要哥哥危险。”

苏依雪猛地抬头，她担心看着自己的哥哥。

“不危险，我只是在复仇，向着那些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权柄滔天的‘大人物’们复仇，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下等人的拳头也是能击碎他们的骨骼的……”

……

帝都，帝城超凡学院。

苏凌霜坐在校园长椅上，冷若冰霜，冰冷的气质让空气都弥漫着几分冰碴。

整个帝城学院都知道，天才中的天才是属于苏凌霜的。

只因为她初入超凡便是【星辉】，半旬晋升【月芒】，一个月首达【日耀】，首接刷新了超凡位阶最速提升记录。

而文功也是逆天，入学后一路做到学生会长，而且是毫无争议的学生会长。

如果以前的会长选举是有些反抗的声音，但现在整个学院的学生只剩下忠诚。

对“冰之魔女”的忠诚。

苏凌霜低下头，看见一只雪白小猫正在蹭她的丝袜。

少女伸手把小猫抱在怀里，温柔揉捏着柔顺的毛发。

引得过路同学都看着如此温馨的一幕。

“哇！苏会长好有爱心，真是太爱了。”

“听说她无父无母，只靠自己一人生活到这么大，好不容易。”

“‘美强惨’就是她的代名词啊，我愿意做苏会长的狗！！”

苏凌霜的指尖划过小猫脊背，冰晶在绒毛上凝结成点点条条，小家伙突然剧烈颤抖，却被她掌心涌出的寒雾冻僵了痛觉神经。

“乖。”

她将脸埋进猫颈低语，呼出的白霜掩盖了瞳孔里的厌恶。

围观学生只见学生会长温柔亲吻猫咪额头，却看不见那“毛球”的痛苦折磨。

“会长，流浪动物收容社想用您这张照片当招新海报！”宣传部长兴奋地举起相机。

苏凌霜抬眸轻笑，睫毛上的冰晶折射出七彩光晕。

“能帮助小生命就好。”

少女抱着小猫冰雕离开了，她独自一人忽然看向远方，想起来自己的废物哥哥。

“废物老哥，也不知道你死了没？”

……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

苏离送回苏依雪，独自来到了以前的老东家——流云武馆。

号称“流云一脉，半世绝学”。

鎏金牌匾下，两个学徒正擦拭大门，内里传出“嘿哈”的叫嚷锻炼声音。

学徒握着鸡毛掸子扫过牌匾边角时，忽然瞥见台阶下拖长的影子。

“喂！你干什么的？”他横跨一步挡住来者，“这可是流云......”

“踢馆。”

苏离吐出这两个字，学徒噗嗤笑出声，手中抹布甩出破空声：

“就你这痨病鬼？知道我们馆主......”

话音未落，苏离五指己扣住鎏金牌匾边缘。

百年铁木在他掌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蛛网般的裂纹瞬间爬满匾额。

“流云？”他轻笑一声，“流脓还差不多。”

牌匾轰然坠地，学徒的脚被匾额砸到。

惨叫声刚冲出喉咙，苏离的脚尖己点在他下颌——百斤的身躯倒飞着撞开朱漆大门，飞进武馆内。

“你敢打人！”

另一位学徒拔起腰间的刀。

刀才拔出一半，眼前突然天旋地转。

等他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正嵌地上，鼻尖贴着苏离的鞋底。

“劳驾。”

苏离挑起学徒的下巴，“你先睡一会？”

“咚——”

苏离猛地一脚，首接把学徒的头颅踩入地板裂缝中。

“师傅！我来找你玩了！！”

苏离叫嚷着走进武馆内，武馆内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几十位弟子看着的眼神愤怒中夹杂着畏惧。

他们看到影壁墙内镶嵌的那位学徒，又看向来人。

武馆老人更多的疑惑。

“苏离？他不是被废了吗？”

一人喃喃自语。

“师哥，这是谁啊？”

旁边一位新来的学员好奇询问。

“苏离，以前武馆的摇钱树，但被废了后，就没消息了，我还以为他死了。”

身穿背心肌肉鼓胀的大汉解释道。

“是那个【气血】位阶无敌手的苏离？”

苏离深吸一口气，看向武馆熟悉的陈列，还有熟悉的师兄弟。

他开口说道：“诸位，我今天来是踢馆，请上人吧。”

“苏离小子，你可知道踢馆的后果？”

从弟子中走出一位壮汉，号称“流云虎”的盛范彪，他全身肌肉如一块块钢铁，呼吸绵长，显然是一位武者。

武者之间的踢馆规矩是，生死自负，赢家通吃。

败者没有理由也没有借口，任由胜者发落。

“老彪，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苏离冷笑一声，看着大汉。

他和盛范彪在武馆时就不对付，两人都是武者，也都谁都不服谁，切磋摩擦不断，但都是苏离占据上风。

这也让盛范彪记恨的牙痒痒，但又拿苏离没有办法。

听说苏离被废后，他可是喝了三天大酒庆祝。

“苏小子，病好了？别一会再废了，哭着找妹妹，哈哈哈哈。”

整座武馆的人都知道，苏离的妹妹是他的逆鳞，谁都不允许拿他妹妹开玩笑。

以前有一位学徒见到他妹妹漂亮，嘴花花两句，就被苏离踢碎了蛋。

至此之后，再提苏离妹妹谁都会掂量一下，自己今天穿没穿铁裤衩。

“聒噪！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