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混沌风暴中的真相密档

轮胎重重地碾过变异藤蔓，那爆浆声如沉闷的鼓点，混着刺鼻的腐殖质气味一股脑地涌进车厢，熏得人几欲作呕。

林锋用机械义肢紧紧卡住晃动的密码箱，指缝间渗出老刀的血。那摊暗红色液体在冰冷的金属表面诡异地蒸腾着，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慢慢凝成三个不断跳动的经纬度坐标。混沌系统在视网膜上弹出一排感叹号，同时传来解释：“动态血码是利用特定人员的血液中蕴含的生物电信号与混沌算法结合生成的密码，只有匹配的血液和正确的矩阵图案才能解开。”接着它又说道，“建议立即注射肾上腺素维持脑域活性。”

苏璃蜷缩在车厢角落，军用水壶在她掌心迅速冻成冰坨，冰寒透过掌心，让她的手指都有些麻木。女人苍白的脖颈爬上蛛网状霜纹，每次呼吸，都能听到细碎冰晶掉落的轻微声响，她艰难地开口：“商队……咳……还有二十分钟抵达安全屋……”

林锋没接话。老刀曾经是商队里经验最丰富的人，也是他和苏璃的老伙计，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新世界的一些秘密，才会卷入这场风波。他扯断战术背心的止血带缠住右手，沾着血浆的指尖在密码箱表面画出混沌系统刚推送的破解矩阵，指尖与密码箱表面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老刀临死前嘶吼的模样突然在脑海里闪回——那家伙被等离子光束贯穿胸膛时，锈迹斑斑的机械肺叶居然还在运作，喷着血沫把芯片拍进他背包夹层，那血沫飞溅的“噗噗”声仿佛还在耳边。

“警告！”系统突然将苏璃的生理数据投射到视觉中枢。

代表冰焰异能的红蓝能量条正在彼此吞噬，霜纹己经蔓延到第三根肋骨，系统冰冷的声音传来：“双生异能对冲倒计时71小时58分……”

金属箱就在这时咔哒弹开，清脆的声响在车厢内回荡。

全息投影在硝烟弥漫的车厢里炸开，2160年的新闻画面裹着静电噪点扑面而来，画面里嘈杂的人声也一并传入耳中：新世界元首在联合国演讲台按下核按钮的瞬间，他西装内袋露出半截基因编辑器的金属外壳。

“草！”林锋愤怒地大吼，义肢狠狠捏碎了车厢铁架，铁架扭曲变形的声音刺耳地响起。

投影里闪过苏璃的档案照——十六岁的少女被钉在手术台上，后颈植入体编号ST - 001的烙印清晰可见。

苏璃的冰刃突然架在他喉结，冰冷的触感让林锋打了个寒颤：“关掉！”

“你早知道自己是个定时炸弹？”林锋任由寒气在皮肤上凝出冰霜，那丝丝寒意顺着皮肤渗入身体。

车载电台突然发出刺耳啸叫，某个加密频道正在循环播放通缉令：“……冰霜审判项目叛逃者特征为左锁骨下……”

沼泽深处传来电磁炮充能的低沉嗡鸣，声音越来越大，仿佛预示着危险的临近。

苏璃收刃时踉跄了一下，霜纹己经爬上耳垂，她声音微弱地说：“他们在我心脏埋了反物质抑制器……咳咳……异能每升级一次，寿命就会……”

混沌系统突然弹出全息地图。

代表追兵的红点正在包抄，而前方峡谷的岩石表面，隐约浮现出只有系统能识别的能量残留——那是老刀提到过的紫色闪电劈过的痕迹。

“换位置！”林锋突然拽过苏璃砸进驾驶座，两人的身体碰撞发出闷响。

几乎同时，车尾传来金属熔化的焦糊味，那味道刺鼻难闻，改装装甲的马车被轰出半米宽的缺口，爆炸的巨响震得人耳朵生疼。

他借着惯性翻上车顶，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温度瞬间降低，风声在耳边呼啸。他看见五公里外的云层里蛰伏着某种梭形阴影。

苏璃猛打方向盘冲进岩缝时，他往嘴里塞了把异能抑制药片，药片的苦涩味道在口中散开。

混沌系统正在疯狂推送警告，但那些血红色的文字逐渐被另一种讯息覆盖——老刀留在芯片里的最后讯息正在自动播放：

【当你们看到这个，说明老子的机械心脏己经停跳超过240小时。小心新世界的……】

疾风突然灌满车厢，风的呼啸声让车厢内的一切声音都变得模糊。

林锋转头看向后视镜，发现苏璃的霜纹己经蔓延到左眼睑，而她握方向盘的指节正迸发出不祥的幽蓝火焰，火焰燃烧发出轻微的“呼呼”声。

峡谷入口处的岩壁上，几片伪装成苔藓的能量感应器突然开始闪烁，闪烁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林锋的机械义肢在方向盘上擦出火星，火星飞溅的“噼里啪啦”声格外清晰，卡车后轮在岩壁上刮出五米长的深槽，刺耳的摩擦声让人头皮发麻。

悬浮战舰的阴影笼罩峡谷，能量感应器的闪光像撒在空中的磷粉，闪烁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低头！”苏璃突然按住他的后颈。

三道激光束擦着驾驶座靠背掠过，激光束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嘶嘶”声，车载电脑的残骸在高温中熔成钢水，钢水滴落的“滴答”声在安静的车厢内格外清晰。

混沌系统的警告弹窗挤满视野，林锋咬开肾上腺素注射器时尝到铁锈味，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老刀那张布满弹痕的脸突然在记忆里清晰起来——商队头目临死前用机械肺叶喷着血沫喊：“新世界的杂种在空气里掺了异能催化剂！”

“抓稳！”苏璃的军靴猛踩油门，发动机的轰鸣声瞬间增大。

卡车撞碎伪装成钟乳石的监控探头，车头保险杠在剧烈摩擦中迸发蓝火，撞击声和火花的爆裂声交织在一起。

后视镜里，三架蝠鲼状悬浮战舰正在合围，舰首的粒子炮充能声如同蜂群嗡鸣，声音越来越近，让人感到无比紧张。

就在这时，路边突然出现一个人，挥手示意他们停车，像是来帮忙的。林锋和苏璃心中一喜，然而当靠近时，那人突然掏出武器攻击他们，原来他是敌人派来的。两人迅速应对，一番激烈的战斗后，终于解决了这个新危机。

林锋扯开战术背心，胸口的混沌纹章正在发烫，那滚烫的触感让他有些难受。

当系统提示“是否融合相斥异能”时，他抓住苏璃凝结冰甲的手腕按在操作台上：“借个火！”

冰与火的对冲能量在驾驶室炸开，巨大的爆炸声震得人头晕目眩。

苏璃的霜纹突然加速蔓延，左眼完全变成冰蓝色晶体。

林锋感觉有钢针在搅动脑浆，混沌系统强行将两股能量拧成灰色漩涡，车顶棚瞬间被掀飞，掀飞时发出巨大的“轰”声。

悬浮战舰的合围阵型出现缺口。

林锋翻上车顶，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沥青路面溶解成沥青状物质。

混沌领域展开的刹那，整片峡谷的辐射尘埃都开始逆着重力上升，尘埃飞舞的声音细微而嘈杂。

“警告！寿命损耗累计3.7%！”系统的红色弹窗在视网膜跳动。

林锋的义肢插进战舰底部装甲缝隙，吞噬而来的能量让机械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那“嘎吱嘎吱”的声音让人揪心。

当老刀临终前塞给他的机械心脏突然开始共振时，某段加密记忆突然解封——十年前某个雨夜，同样的机械心脏曾在他父亲的胸腔跳动。

战舰残骸如流星坠落，坠落时发出呼啸声。

林锋抹去鼻血跳进焦坑，刻着鹰隼徽记的金属箱正在渗出紫色液体，液体滴落的声音清晰可闻。

芯片投影自动播放的刹那，苏璃的呼吸突然变得规律如机械表：“检测到ST - 001实验体，清除程序启动。”

冰棱长矛贯穿左肩时，林锋在剧痛中看清全息影像里的字句。

老刀嘶哑的遗言与新闻播报声重叠着在峡谷回荡：“……核弹发射密码需要实验体的生物电波解码……”

卡车残骸忽然发生二次爆炸。

飞溅的金属碎片中，苏璃的及腰长发正在凝结冰晶，每根发丝都折射着混沌领域未散的灰光。

林锋握紧从战舰核心扯下的能量模块，发现上面刻着和自己混沌纹章相同的螺旋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