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们真的不是变态！

陆天赐背着葵葵出了黑心旅店，午夜的钟声回荡在了风息港的上空。

咚！咚！咚！

十二下，黎明马上要蹦跶着登场！

小萝莉数银索尔的响动比教堂钟声还清脆：“下次咱们专业碰瓷吧？”

她的提议让陆天赐差点摔个狗吃雪。

眼瞅着要露宿街头，他只能把破成渔网的外套当蚕茧裹住小祖宗，蹲在熄灭了灯光的橱窗阴影里幻想着：

等到明日朝阳升起来，商店开门的时候一定要先来上十碗洋葱蘑菇酱汤！

还要买能闪瞎全城的七彩幻光蛛丝披风！

哦对，得给这小魔头整套巴啦啦魔仙Lo裙，免得她总用“虐待童工”的眼神盯着自己。

......

凌乱的雪花在寂静的城镇里欢快飞舞，给整个海港披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淡妆。

三条街外的黑玫瑰酒馆门口。

简?瑟西莉瑟晃悠悠站上了旁边的街台，冰凉寒冷的雪花落在酒后微红的脸颊上，像给微醺的油画美人扑了层散粉。

“阿嚏！”

她随手使劲儿紧了紧那件己经褪色脱毛的狐皮大衣。

“狗屁北地第一舞娘！老娘跳完《暗夜蔷薇圆舞曲》还得自己走夜路！”

瑟西莉咒骂了一句发泄着心中的不满，瞅瞅这大雪天，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开始琢磨是不是得叫辆马车代步。

教堂的钟楼刚刚响过了午夜的十二下钟声！

高跟靴陷入雪坑的声音，比教堂钟声更让她心碎。

看着荆棘银枝路灯昏黄的灯光，把自己照成《午夜凶铃》同款惨白滤镜，她突然觉得黑玫瑰酒馆里那些咸猪手都眉清目秀起来。

一只灰溜溜的老鼠，“嗖” 地一个漂移甩尾钻进垃圾堆。

当场和邋遢的流浪汉，为半块长绿毛的面包展开哲学辩论，争得不可开交。

“吱吱！”

战况激烈到垃圾桶都在摇晃，最后以老鼠使出土遁术抢走战利品告终，徒留流浪汉对着雪地怒吼。

最近一周，风息港涌进了好多冒险者，挎着刀剑的佣兵，驮着货箱的商队。

黑玫瑰酒馆，因为有着北地最烈的酒和最美的妞，自然成了这些外来者最好的消遣地。

在舞娘们的水蛇腰攻势下大方地掏光口袋里舔刀口攒下的积蓄。

有个红胡子佣兵喝嗨了，把整瓶蠕虫活体朗姆酒倒进了她的胸口。

“老娘跳完十八圈弗拉明戈就挣五个银索尔？”

瑟西莉对着空气比划中指，“这价码在凯兰蒂斯连给贵族擦鞋都不够！”

她作为酒馆头牌的暗夜蔷薇舞娘，虽说在台上风光无限，可台下的日子却没那么舒坦。

“唉！”

瑟西莉叹了口气,摸向钱袋的手微微颤抖——那里仅剩几枚可怜巴巴的银索尔，一张通往凯兰蒂斯的船票，和某个油腻法官的暧昧邀约......

烫金的羊皮纸上浮现出字迹：明晚八点，红丝绒套房，过时不候。

“今天在酒馆舞会上认识的那个好色的大法官查理兰德，也不知道能不能从他手里搞来一份通行证。

不然啊，去了凯兰蒂斯，灰暗的身份和职业，一样要被人当成臭虫瞧不起。

可那老色鬼，一看就不是好打发的主儿，除了得花一大笔钱，说不定还得搭上我这如花似玉的身子，真倒霉！”

一辆马车顺着街道缓缓驶了过来，瑟西莉赶忙招手。

马车停在她面前，车夫探出头来，问道：“小姐，坐车不？”

瑟西莉刚要开口，却听到车夫接着说：

“不过今儿这大雪天的，车钱可得翻倍。”

瑟西莉咬了咬牙，心里纠结得不行，“行，翻倍就翻倍，去玫瑰巷。”

车夫得意地笑了笑，“得嘞，上车吧。承惠两枚银索尔！”

瑟西莉停下了跨上马车的步伐：

“你说的翻倍是翻十倍？平时这一趟路程只要20铜便士就足够了。

就算是被冻死在这街头，我也不坐你这黑心车。”

车夫一听，脸立马拉了下来，“你这姑娘，逗我玩呢？浪费我时间！”

说完，骂骂咧咧地赶着车走了。

“该死的天气！！该死的臭男人！”

瑟西莉走下街道，踩着雪花，发出 “嘎吱嘎吱” 的单调声响，像个迷失方向的孤魂，在深夜里徘徊。

她使劲儿甩了甩遮住眼睛的碎发，心里就盼着能早点回到自己那个小窝。

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坐在壁炉前，享受一顿丰盛的夜宵。

“嗯，焦糖铁砧面包加麦芽汁，就很不错。

可是当瑟西莉借着荆棘银枝路灯，看到坐在街角那两个雪人般的剪影，紧紧靠在一起的时候。

心里那点圣母心 “噌” 地一下就冒出来了。

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两枚铜便士，丢了过去。

这臭要饭的冻成速冻水饺最好！死在街头也不可惜。

但他身边的小娃娃真是可怜！她没有办法装作没有看见，冷漠路过。

希望这两枚铜便士能让他们买上一个睡袋，度过他们这冰冷的寒夜。

瑟西莉感慨着，底层人民的命在贵族眼里就是这般不值钱。

所以她一定要前往凯兰蒂斯，改变自己的脱衣的命运。

全然不知自己刚激活了隐藏任务——捡到野生主角团的奇妙冒险。

陆天赐靠墙坐着，正梦到自己在南极卖火柴。

要不是被两枚铜币在空中划出的抛物线惊醒，陆天赐明天铁定会成为一座城市装置艺术，抱小女孩的冰雕。

葵葵从渔网外套探出脑袋：“我好像听见有人在撒币！”

陆天赐捏着沾满香奈儿五号味香水的铜便士，恍惚间看到硬币上印着“好人一生平安”。

这哪是施舍，分明是系统派发的软饭邀请函！

突然觉得圣光牧师转职成碰瓷专业户也不是不行。

他捅了捅怀里睡眼惺忪的小祖宗：

“别演了，你看见铜便士流出的哈喇子都把我渔网披风滴穿了，咱们至少要去和好心人说句谢谢吧，说不定运气来了，还能被收留一晚！”

吹了声口哨，转头看见自家魔焰棘犬正和垃圾堆上演《人狗情未了》，狗嘴里的鸡骨头还挂着可疑的蕾丝布条。

陆天赐抬脚就是一记重踹。

“妈勒比，你能不能和你的主人学一学什么叫做品味和格调？”

这二狗子脏得比刚从泥坑里爬出来的猪还埋汰，不洗个三天三夜，是绝对不能骑了。

陆天赐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谋划着间接罢工。

顺着雪地里浅浅地脚印，三分钟后陆天赐就看到了那个暖心投币女子的背影。

寻思着，等下的搭讪台词是用“美女你钱掉了？”

还是“我掐指一算你缺个暖床工具人？”

寂静的午夜，昏黄的路灯，教堂尖顶在月光下投出十字架阴影，还有石板路上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陆天赐满脑子都是"开膛手杰克vs午夜尾随痴汉"的狗血剧情。

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cosplay变态三件套——尾随+流浪汉+抱娃。

这要被抓到局子里，长二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啪嗒！”

他踩断树枝的脆响，惊得瑟西莉加快了脚步。

尤其是到了住宅区的时候，简首在雪地里滑出了竞走运动员的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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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西莉回头瞬间，陆天赐一个滑跪接怀中抱妹杀，用葵葵的萝莉脸挡住自己老脸：

“我们真的不是变态！”

预知后事如何？遇到这样的情况，各位看官请自行选择：【A.冷漠路过 B.撒币救人 C.报警抓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