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马仙的电子供品：我在防空洞涮鬼片

引子：火锅店惊变

凌晨两点的防空洞火锅店，鸳鸯锅在电磁炉上咕嘟冒泡。我蹲在柜台后数冥币，刘大妈的广场舞音响循环播放《最炫民族风》驱鬼版。突然冰柜传来指甲抓挠声，混着老陈含混不清的嘶吼："香菜...要冻干的..."

"死透没有！"我一脚踹在冰柜门上，"再诈尸把你论文烧给阎王当厕纸！"

冰柜猛地弹开，寒气卷着张泛黄的照片拍在我脸上。照片里二十出头的刘大妈扎着麻花辫，正把汤勺捅进黄皮子嘴里，背景是长白山参场的木屋——等等，那木屋梁上挂的分明是滴滴司机王师傅的工牌！

第一幕：电子萨满

"张小鳖犊子！"刘大妈抡着汤勺从后厨冲出来，围裙兜里插着三根正在视频通话的手机，"把你那僵尸网恋对象弄走！他把我冻酸菜的缸当骨灰盒！"

我躲过飞来的蒜瓣，瞥见她手机屏幕里的胡三太爷正在首播间跳手指舞。供桌上的IPAD播放《大悲咒》remix版，电子香炉喷出的全息烟雾聚成黄鼠狼形状。

"刘姨，您这出马仙与时俱进啊？"我扒拉着冰柜里的僵尸，"给保家仙刷火箭能涨修为不？"

老太太突然甩来根数据线缠住我脖子："再贫嘴把你嘴缝成USB接口！"她指尖划过冰柜内侧，LED灯带逐一亮起，映出密密麻麻的符咒——竟是用路由器天线蘸朱砂画的！

"这是你爹当年..."她突然噤声，汤勺在冰柜表面敲出萨满鼓点。老陈的腐尸手突然指向照片中的木屋，断指在冷凝水上写出"郑州"二字。

防空洞深处传来碗碟碎裂声，我们冲进后厨时，只见洗碗池里漂满带血丝的牛百叶。抽油烟机疯狂旋转，在雾气中投射出十七个滴滴司机的虚影，他们脖颈上都挂着西周鬼工钱。

"完犊子！"刘大妈把汤勺插进电饭煲，"这是阴财索命阵！"沸腾的米汤里浮出张地府通缉令，画像上的盗墓贼竟长着我的脸像。

第二幕：神调破阵

"天地银行到账五百亿！"我把冥币撒向虚影，纸钱却被阴风卷成数据流。滴滴司机们举起手机，差评弹幕在防空洞墙壁上滚动蔓延。

刘大妈一脚踹翻供桌，供果里的蓝牙音箱摔出《忐忑》唢呐版。她踩着七星步抡汤勺，电磁炉上的火锅突然腾起三昧真火："黄三爷！借个WIFI热点！"

全息黄鼠狼暴涨成三米高，爪子拍出5G信号波纹。我趁机把自拍杆捅进抽油烟机，八卦镜映出阴间服务器代码——有人在用饿鬼道IP篡改生死簿！

"东北方向！"刘大妈把二锅头倒进火锅，烈焰中浮现出长白山雪景，"这是你爹那伙人挖出的西周斗！"

滴滴司机们突然齐声哀嚎，工牌炸成青铜碎片。我颈间的摸金符骤然大亮，碎片在空中拼成盗洞地图——定位赫然是郑州暴雨冲垮的地铁站！

"小葵！"我冲躲在冰箱后的JK少女吼，"把你爹的滴滴行程记录导出来！"

女孩颤抖着举起手机，导航地图变成血色经络图。刘大妈突然夺过手机，用汤勺底部的二维码扫描屏幕："这是萨满寻龙尺！"

防空洞剧烈震动，冰箱门喷出裹着冰碴的战国帛书。刘大妈展开泛黄的羊皮纸，上面鬼画符突然扭成简体字："张九鸦，你己被阴间通缉，罪名是——"

火锅突然爆炸，辣油糊住最后一行字。胡三太爷的全息影像发出刺耳警报："警告！阴间防火墙遭遇攻击！"

第三幕：供品真相

"给老娘滚出来！"刘大妈把电磁炉砸向通风管，撞出个穿饿死了么制服的老鬼。他手里的POS机正在打印冥府罚单，墨迹混着尸油滴落。

我抄起冻干香菜砸过去："你们阴间也搞扫码投诉？"

"张天师的后人..."老鬼阴笑着举起工牌，鎏金字体闪着幽光，"三年前郑州地铁站，你爹那伙人带出来的可不只是鬼工钱..."

刘大妈的汤勺突然穿透他胸口，勺柄上的北斗七星亮起红光："跟阎王说，他的刷单系统该升级了！"老鬼在惨叫中化作青烟，留下一部碎屏手机。

我捡起手机点开地府通APP，消息栏躺着师父三年前的信息："九鸦，鬼工钱是钥匙，千万别让刘彩凤..."文字在此处被血迹覆盖。

防空洞顶部落下簌簌灰尘，小葵突然指着战国帛书尖叫："血迹在动！"

泛黄帛书上，我爹留下的血指印正缓缓爬向"刘彩凤"三个字。刘大妈突然扯开碎花衫，露出后背的敕令刺青——竟是龙虎山失传的镇魂箓！

"你早就知道..."我攥紧摸金符，"我爹他们挖出了什么？"

老太太把汤勺插回腰间，电子香炉映得她满脸幽蓝："当年那斗里没有明器，只有个活了两千年的..."

警报声再次炸响，胡三太爷的全息影像突然扭曲："警告！六道轮回系统遭遇异常登录！"

尾声：萨满暗线

清晨六点，我瘫在镇魂椅上刷抖音。特别关注弹出刘大妈新视频：背景是防空洞火锅店，她正用汤勺给黄三太爷染金毛。

"老铁们！今天教你们电子上供！"她往IPAD里烧了十个嘉年华，"双击屏幕送小心心，保家仙带你上王者！"

我眯眼看向她后颈，那里隐约浮着串条形码——和程序员身上的地府通印记一模一样。冰箱突然传来敲击声，老陈的腐尸手伸出缝隙，比划着"小心"的手势。

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短信："你师父的命灯还在龙虎山。"配图是七星灯旁站着穿道袍的背影，那人腰间挂着刘大妈的汤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