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萨满往事：我在跳大神时修高压锅

第一幕：老宅镇邪

刘家老宅的房梁上悬着十七盏电子莲花灯，蓝光照得墙皮上的霉斑像张扭曲的鬼脸。刘大妈一脚踩在炕沿，汤勺敲打着锈迹斑斑的高压锅："黄三爷！今儿咱会会这灶王爷！"

"滋啦——"

电磁炉上的铜盆突然沸腾，混着朱砂的淘米水溅出八卦图案。我蹲在灶坑前添柴，火星子燎着了裤腿："刘姨！你这驱魔咋跟炖酸菜似的？"

"小瘪犊子懂个屁！"她扯开碎花袄，后背的刺青在蒸汽中游动，"这是萨满十三道里的'水火既济'，你爹当年..."

话音未落，高压锅盖突然弹起，青灰色雾气凝成个穿美团制服的老鬼："姓张的！还我养老金！"

第二幕：市集斗法

次日清晨，刘大妈拽着我逛早市。她拎着改装过的菜篮子，里头塞着黑驴蹄子改装的防狼警报器。

"大妹子，新到的五常大米！"粮贩掀开麻袋，米粒间混着几颗刻符的青铜纽扣。

刘大妈抄起汤勺搅了搅："掺阴间转基因的货，当老娘眼瞎？"米堆里突然窜出只黄皮子，叼着青铜扣钻进水沟。

肉摊前更热闹。屠夫挥着斩骨刀吆喝："现杀现卖！"刘大妈突然把电子香炉拍在案板上："现杀？这猪都死半个月了！"香灰落在猪肉表面，瞬间灼出张人脸。

"天地银行到账！"我举着首播设备喊，"老铁们！带你们见识'注水僵尸肉'！"

第三幕：祖坟授课

林家祖坟的残碑前，刘大妈用粉笔在青石板上画阵："看好了！这叫'七星锁龙'，当年你爹在郑州..."

她突然抄起汤勺抽我后脑勺："发什么呆！记笔记！"

我揉着脑袋嘟囔："这跟教科书上的不一样啊..."

"书本顶个屁用！"她踹开冒黑烟的青铜灶，"当年龙虎山那帮牛鼻子，还不是靠老娘的酸菜缸才镇住黄河水鬼！"

林小满突然插话："您认识我爷爷？"

刘大妈手一抖，汤勺在灶台刮出火星："林家老鬼？呵，当年追老娘追到长白山..."

第西幕：电子跳神

深夜，刘大妈在院中架起全息篝火。VR眼镜投射出黄三爷的赛博法相，机械尾巴扫过之处，电子鼓点与铜铃声共振。

"天灵灵地灵灵！"她踩着AJ蹦迪，碎花裤腿挽到膝盖，"黄三爷上身！"

无人机的探照灯突然聚成光柱，照得她满背刺青如活物游走。我分明看见北斗七星纹中藏着串条形码——编号19980723。

"瞅啥瞅！"她反手甩来根电子烟杆，"这是萨满呼吸法！"烟圈在空中凝成饿鬼道符咒，院角的酸菜缸突然传出抓挠声。

第五幕：高压锅封印

缸盖炸裂的瞬间，刘大妈把青铜匣塞进高压锅："小瘪犊子！摇这个！"她扔来个改装过的筋膜枪，震频调至《大悲咒》赫兹。

我抱着疯狂抖动的机器，看这东北萨满抡起祖传汤勺。她踏着七星步，一勺敲在锅盖："天圆地方！律令九章！"锅体浮现父亲的手写符咒，蒸汽化作锁链捆住缸中爬出的尸鬼。

"收工！"她抹了把汗，从锅里捞出焦黑的青铜匣，"比你爹强点，那怂包当年吓得尿裤子..."

终章：萨满的烟

晨雾未散，刘大妈蹲在门槛抽旱烟。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墙上泛黄的老照片——二十岁的她穿着萨满神袍，身后站着穿道袍的父亲和西装革履的林老爷子。

"九鸦啊，"她突然用烟杆戳我锁骨纹身，"七星锁的不止是饿鬼道。"

烟圈在空中凝成张星图，北斗勺柄指向洛阳博物馆："林家丫头身上的胎记，是第七把钥匙..."

手机突然震动，林小满发来张青铜灶X光片——灶眼深处，隐约可见父亲与刘大妈年轻时的合影。

玄机从酸菜缸爬出，头顶趴着黄三爷幼崽："师兄！刘姨年轻时是选美冠军！"

刘大妈一勺劈碎缸沿："再扒黑历史，老娘把你纹身上交国家！"

晨光刺破电子香炉的青烟，她的背影忽然佝偻如真正的老人，唯有那柄汤勺仍在灶台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