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涅槃代价

赤金火焰熄灭时，广场上只余一圈焦痕。

林晚晴的断剑插在焦土中央，剑穗在晨风中轻轻摆动。

"姐......"陈念的银瞳倒映着空荡荡的焦圈，小手紧攥着林晚晴的衣角。

灰雾散尽的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一片凤凰羽毛飘落，在触及地面的瞬间燃起赤金色火苗。

火苗中，陈阳的手指最先成形。

"咳咳......"

他撑着焦黑的地面坐起，龙纹在胸口忽明忽暗。

苏小柔的身影在火焰中重组，凤髓印记却黯淡无光。

"你的凤髓......"林晚晴的寒毒自动凝结成冰晶，托住苏小柔摇摇欲坠的身体。

陈阳的龙纹针囊自动飞回腰间，针尖沾着银白色的血。

"叶寒川的......"他捻起血珠，系统光幕自动弹出：

【检测到天医门禁术残留】

【与"陈念"体内样本匹配度：99.9%】

陈念突然捂住腹部，龙纹凤髓的印记微微发烫。

"粑粑......"她歪着头，银瞳中流出一滴血泪。

"你叫我什么？"陈阳的银针悬在陈念眉心。

林晚晴的断剑"咣当"落地。

"龙纹为父，凤髓为母。"她拾起剑穗上烧焦的线头。

"从血脉上说，她确实是......"

苏小柔的指尖触到陈念的银瞳，凤髓印记突然亮起微光。

"我看到了......"

她的声音带着重音，仿佛千万只凤凰在共鸣。

"天医门在长白山......藏着一具......"

陈阳的龙纹针囊突然炸开，七根银针排成北斗七星。

针尖指向东北方向。

"龙凰的......尸骨......"陈念接上苏小柔的话，腹部印记亮到刺眼。

系统光幕疯狂闪烁：

【警告！检测到SSS+级能量波动】

【坐标：长白山天池底部】

【关联目标：天医图鉴终章】

林晚晴的寒毒不受控制地蔓延，将方圆十米的地面冻成冰原。

"百城联赛的决赛场......"

她呼出的白雾在空中凝成古老的医符。

"是祭坛。"

陈阳的银针在陈念眉心轻点，取出一滴银血。

血珠悬浮在针尖，映出长白山的俯瞰图。

天池底部，一具缠绕锁链的巨型骨架正在发光。

"龙凰的......"苏小柔的凤髓印记突然裂开，赤金血丝飘向银血。

血珠炸开，在空气中凝成三行字：

【龙纹为钥】

【凤髓为门】

【子时献祭】

陈念的银瞳突然翻白，软绵绵地倒进陈阳怀里。

"她太虚弱了。"林晚晴的寒毒在陈念额头凝成冰晶。

"天医门在她体内......"

陈阳的龙纹针囊重新成型，针尖泛着血光。

"种下了召唤术。"

他扯开衣领，龙纹与凤髓的融合印记在胸口发烫。

"我们还有......"系统光幕弹出倒计时：

【23小时47分】

苏小柔的指甲掐进掌心，赤金血丝飘向陈阳的融合印记。

"去长白山。"她咳出一口银血。

"结束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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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升机降落在长白山机场时，暮色己沉。

陈阳的龙纹针囊持续高频震颤，针尖指向天池方向。

"温度不对。"林晚晴的剑穗结满霜花。

"现在是八月，天池却在下雪。"

陈念的银瞳映出风雪中的七道身影。

"师兄......们......"

苏小柔的凤髓印记亮起，火凤虚影在背后展开。

"不是真人。"陈阳的银针穿透为首者的咽喉。

针尖带出的，是银白色蛊虫。

"天医门的......"林晚晴的断剑劈开第二个身影。

"守门蛊。"

陈念的腹部印记突然发烫，银瞳流出血泪。

"妈妈......"

她指着天池中央，声音稚嫩却凄厉。

"在哭......"

陈阳的"天眼"穿透风雪，看到池底锁链捆缚的骨架。

骨架的胸口，插着一柄龙纹剑。

剑柄上刻着"陈玄道"三字。

"那是我......"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父亲的剑？"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三年前的数据：

【检测到匹配武器】

【关联事件：天医门血案】

【持剑人：陈阳（记忆封存）】

苏小柔的凤焰扫过池面，冰层裂开一道缝隙。

"下去就知道了。"

她怀中的陈念突然挣扎起来。

"不要......"

小女孩的银瞳彻底变成血色。

"粑粑......会......"

林晚晴的寒毒剑气劈开冰层。

"死......"陈念的哭喊被风雪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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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底的水温接近零度，却诡异地没有结冰。

陈阳的龙纹针囊在前方引路，照亮缠满锁链的巨型骨架。

"这是......"苏小柔的凤焰在骨架上映出赤金纹路。

"龙凰的尸骨。"林晚晴的断剑轻触锁链。

"也是天医门......"

陈阳的银针突然刺入骨架胸口的剑柄。

"的祖师爷。"

剑柄"咔嚓"转动，池底震动。

锁链寸寸断裂，骨架的右爪突然抬起。

陈念的尖叫声在众人脑海中炸响：

"快跑！！！"

骨架的胸腔里，缓缓爬出一个银发少年。

他的瞳仁，是龙纹与凤髓交缠的形状。

"小师弟......"

少年微笑着，露出尖锐的犬齿。

"你终于......"

他的指尖轻点，陈阳胸口的融合印记突然燃烧。

"来继承......"

苏小柔的凤髓印记同步燃起，火凤虚影被强行抽离。

"天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