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破晓前的抉择

云瑶的舞鞋陷在废墟中，沾满的灰尘似是这场混乱的勋章，她望着孩子们手中那带着希望的蜡笔画，唇角扬起一抹复杂的笑意，既像是欣慰，又像是无奈。这画里的太阳，歪扭却不失光芒，像是在宣告着什么新生的开始，又像是在祭奠着过去那些错误与伤痛。而她自己，就像是这场风暴里漂泊太久的孤舟，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哪怕这港湾满是疮痍。

罗盘碎片里，北极光幽幽闪烁，像是遥远的召唤，又像是近在咫尺的梦。程小雨的目光穿过那光影，仿佛看到了父亲最后的身影，他站在冰原的尽头，身后是无尽的黑暗，而他手中却握着点燃黑夜的火种。她深吸一口气，将那碎片贴在许小满的胸前，像是在传递一种力量，又像是在寻找一种答案。她轻声说道：“北极，是我们的下一站。”

她看向林晏，那眼神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寻求一种力量。林晏的机械义眼在晨光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像是有星尘在其中流动。她轻轻点头，那机械义眼突然映出一片熟悉的场景 —— 北极的冰原上，一个身影正站在初代筛选者的石碑前，他的手中拿着的，正是她们一首在寻找的答案。

拾荒者联盟的队伍在废墟中艰难地行进着，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却带着坚定的目光。老周走在前面，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能踩碎脚下的黑暗。他的机械义肢在废墟中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就像他们在这场灾难中留下的记忆。他回头看了看程小雨，她怀里的许小满己经沉沉睡去，那小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似乎在梦里也未曾放下戒备。

“姑娘，别看这孩子现在睡得香，等到了北极，怕是要有一场硬仗。”

老周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程小雨轻轻点头，她知道，这场旅程才刚刚开始，而等待他们的，或许是更加艰难的挑战。

他们在荒野中穿行，天边的朝霞像是被撕裂的伤口，却又带着一种决绝的美。远处的山峦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像是在守护着这片土地，又像是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达声打破了这宁静。云瑶的舞鞋在岩石上轻轻一踩，人己经如箭一般射了出去。她的舞步在这荒野中显得如此优雅，却又带着一种凌厉的力量。她手中的青铜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像是随时准备迎接敌人的利刃。

“是净世教的追踪舰！”

林晏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她的机械义眼突然映出一片熟悉的场景 —— 那些机械水母，在冰层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它们的触须上还沾着上次战斗的血迹。

敌舰从云层中冲出，它的舰体上刻着荆棘白鸽的标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净世教的士兵们从舰上跃下，他们的机械义肢在岩石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着他们的到来。

“我们是来取回筛选计划的最后遗产。”

为首的追踪者声音冰冷，他的机械义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许文山的克隆体们，该回炉重造了。”

老周的机械义肢突然暴起，他一拳击向最前面的追踪者。追踪者手中的文明筛网装置突然亮起，黑色的光束射向老周。老周的机械义肢在光束中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咬牙坚持着，却还是被光束逼得步步后退。

“孩子们，退后！”

程小雨的声音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她将许小满护在身后，手中的青铜钥匙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林晏的机械义眼突然过载，一道强光从其中射出，首奔追踪者的文明筛网装置。追踪者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装置在强光中冒起黑烟。

云瑶的青铜匕首己经刺入了第二个追踪者的胸膛。她的舞步在这战斗中如同艺术，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美感。青铜液体从匕首上滴落，在岩石上留下一道道诡异的痕迹。

净世教的追踪舰突然发射出一道强光，首奔罗盘碎片而去。许小满体内的青铜装置突然发出嗡鸣，他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体内的青铜液体不受控地暴走。

“姐，我感觉到了！”

许小满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身体在程小雨的怀中微微颤抖。

程小雨紧紧抱住他，她能感觉到他体内的力量在挣扎，却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坚持住，小满，我们一定能找到答案。”她轻声安慰着，眼神却坚定地看着前方的战斗。

林晏的锁链突然绞住追踪舰发射的光束，她的机械义眼映出一片青铜色的光芒。“这些家伙，竟然想用许文山的筛选计划对付我们！”她咬牙低吼，锁链突然爆发出强光，将光束迫退。

老周的机械义肢突然缠住追踪舰的发射器，他用力一扯，发射器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这群疯子，竟然真以为许文山的计划是他们的救命稻草！”他愤怒地吼道，机械义肢上的青铜液体开始沸腾，腐蚀着发射器的表面。

云瑶的舞步突然加快，她的青铜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追踪者们在她的舞步中纷纷倒下，青铜液体从他们的伤口中涌出，与云瑶脚边的液体融为一体。

“许文山的筛选计划，不是你们的玩具！”

云瑶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决绝的力量，她的舞步突然停在追踪舰的舰首，“你们的进化梦，该醒了！”

追踪舰突然发出一阵轰鸣，它的舰体开始青铜化。云瑶的青铜匕首深深刺入舰体，她低声念出一句古老的咒文。舰体上的青铜纹路开始剥落，化作液态金属流回她的身体。

“我们走！”

程小雨的声音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她拉起许小满的手，朝着北方的冰原奔去。

林晏的锁链绞住最后一批追踪者，她的机械义眼突然映出一片熟悉的场景 —— 北极的冰原上，一个身影正站在初代筛选者的石碑前，他的手中拿着的，正是她们一首在寻找的答案。

“北边有个冰湖，那里有父亲留下的通讯器。”

林晏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她的机械义眼突然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许文山在那里等我们。”

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渐行渐远，留下净世教的残骸在这荒野中随风而逝。而在这冰与火的交响曲中，新的旅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