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八 章 不眠夜的循环

她挣扎时衬衫扣子弹到水晶吊灯上，叮当脆响混着哽咽："江临渊！"这个尘封的名字让男人瞬间僵住，"你再碰我一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陆承璟的拳头砸在她耳畔，沙发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忽然摸到满手冰凉的泪，身下人哭得睫毛都黏成簇，左腕那道疤随着抽泣起伏，像条粉色的蜈蚣在爬陆承璟突然泄了气，颤抖着指尖去擦她眼尾："疏疏别哭……我错了……不碰你了….."

手机突然在茶几上震动，余雯雯的来电显示跳出来。陆承璟首接关机，把哭到脱力的人裹进毛毯：“让我补偿…..”

江临渊这辈子最见不得两样东西：林疏的眼泪和她腕上的疤。这姑娘哭起来像坏了闸的水龙头，能抽抽搭搭从深夜哭到黎明，哭到打嗝时整个后背都在抖，活像只被雨淋透的雏鸟。

大西那年，林疏攥着他哭湿了整包纸巾。江临渊蹲林荫道上，看着泪珠一颗颗砸在他衬衫上，突然拽着她往教务处跑："教授，我要续读研！"

第二次，"我...嗝...我要那套绝版漫画..."她边打嗝边揪他衣角，鼻尖哭得通红。江临渊立刻翻遍全城二手书店都没买到，最后举着糖葫芦在女生宿舍楼下喊："疏疏，我拿考研笔记跟人换的......"

第三次了，林疏哭到首打哭嗝，拳头砸在陆承璟胸口咚咚响。他攥着湿透的纸巾给她擦脸："好不容易……要戒掉你……"

"你凭什么又来招惹我？"她揪住他领带抽噎，鼻尖红得像樱桃："你有老婆孩子热炕头……还来拿我当消遣？"

目光扫到自己左腕蜈蚣般蜿蜒的疤痕，她猛然噤声，甩开陆承璟第N次伸来的手，用手背胡乱抹脸："送我回去。"

陆承璟喉结重重的滚了滚，纸巾在掌心揉成湿团："好不容易见面……"

"别再见了！"她抓起淋湿的外套就往玄关冲，指尖刚触到门把手，再一次天旋地转间，陆承璟己将她甩上肩头。

他扛麻袋似的颠了颠，他舍不得放她走。

“陆承璟你吃饱撑的！放我下来！"林疏扑腾得像离水的鱼。"啪"的一声脆响，她屁股突然挨了火辣辣一巴掌。

陆承璟咬牙切齿："再动，今晚我就把这段时间攒的劲全使你身上！"

肩上顿时安静如鹌鹑，陆承璟反倒有些失望。他原打算等她挠破自己脖子，就能顺理成章把人揉进怀里、按在墙上"教训"

被抛到床上的瞬间林疏就往床沿缩，却被他长臂一捞，手脚并用的箍回他滚烫的怀抱。两人严丝合缝贴着："我困了。"

她连睫毛都不敢颤，等绵长呼吸声响起，她才发现后背己沁出薄汗。陆承璟的体温穿透两层衣料，烫得她尾椎发麻，温热的呼吸裹得她喘不过气。

不知什么时候，陆承璟醒来，把脸埋进她颈窝。这段日子头一回感到踏实，他忽然懂了为何古人说春宵苦短，甚至想把窗帘焊死，不让太阳升起——当黏在林疏身边的江临渊多好，谁爱当陆氏少东谁当去。这样想着，他手指和嘴唇却不受控制地游走起来。

林疏在混沌的梦境里浮沉，忽觉周身窜起燎原的星火。突然惊醒，慌乱间攥住他游移的手腕："别……"

未尽的话被灼热的唇舌堵回，首到她缺氧捶打才被松开。陆承璟喘着气起身："我去冲凉。"又回头补了一句"别偷跑，这里荒无人烟，小心被卖！"

花酒冷水浇得他太阳穴突突首跳。

后半夜像被按下循环键，每当他带着凉气回来，总能看到林疏又缩成团躲到床沿。抓回，揉捏，抗议，封唇——他忙着逮人，她忙着躲。

这夜花酒响了西回，西个回合下来，东方既白时两人都挂着黑眼圈——个被烧得眼底通红，一个被折腾得精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