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按照江湖的规矩，小女子应该以身…

　　因为云锦的小帐篷被烧了，所以今晚何以默只能勉为其难跟云锦睡在一个被窝里。

　　好在，何以默的帐篷足够大，而云锦的身材又足够娇小，两人钻在一个屋檐下虽然有点挤，但在这冰天雪地的气温下反而更为暖和了。

　　经历了昨晚的邪教徒战乱，何以默跟云锦也都累了，钻到被窝里裹好就再也不想动弹。

　　“云锦，等回了宗门，我再送你一套上好的棉被吧……”

　　何以默靠在帐篷边，透过门帘的缝隙眺望夜空，终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当得知云锦的棉被是她奶奶一针一线织出来的以后，何以默的胸口顿时一阵刺痛，就连如今跟云锦躺在一个被窝里也倍感郁闷。

　　我是真出生啊…

　　越想良心又是越是刺痛，何以默忍不住用云锦看不见的另一只手抽了自己一耳光。

　　“这怎么行呢！我的棉被又不是何公子烧的，何公子没必要为我破费的！”

　　躺在帐篷的内侧，云锦翻过身来，清纯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何以默不忍直视云锦的眼睛，但语气却有几分不容拒绝的强硬：“别说了，就这么定了。”

　　“哦…哦哦……”

　　云锦毕竟从小就是爷爷奶奶身边的乖乖女，被何以默突如其来的霸道吓得不敢吭声。

　　她委屈着小脸，默默观察了一会儿何以默的侧颜，这才小声的说道：“我收下就是了…你，你别生气呀……”

　　此言一出，何以默顿时良心更痛了。

　　他回过头来，面对面盯着少女那可怜巴巴，惹人心疼的小圆脸，不由放缓了几分语气：

　　“我没生气，你就当做是我昨晚迟迟没有回来，让你担心了的补偿吧。”

　　“谢，谢谢何公子！”

　　眼看何以默眼中皆是温柔，云锦担惊受怕的小脸也顿时洋溢笑颜。

　　在小帐篷黑乎乎的被窝里，少女悄悄往何以默身边贴了贴。

　　“何公子没必要道歉的，应该是人家感谢何公子的几次救命之恩！”

　　她的小脸靠在何以默的肩上，虽然裹着一层棉被和衣物，但何以默也能隐约感受到左侧身畔那属于少女的特别温度。

　　何以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无声把帐篷的缝隙拉上，让裹在被窝里的光线更为昏暗了几分。

　　气氛又陷入了片刻的寂静。

　　封闭而又温暖的小被窝里，他们耳边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何公子…”

　　不知何时，云锦又往何以默身边凑了凑。

　　何以默是平躺着面朝上方，而云锦则是侧着身子睡得，整个因为气氛而微微涨红的小脸几乎面朝趴在何以默的耳边。

　　“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何以默的心跳虽然也在加速，但他不敢回头，因为云锦凑得的实在太近，他感觉一扭头就要亲上去。

　　可借着黑漆漆的气氛，云锦却反而越是主动起来。

　　她缓缓的抬起腿，先是试探了一下何以默的反应，最后几番犹豫，还是小心翼翼的把腿搭在何以默的身上夹着。

　　云锦类似一种抱抱枕的姿势，半边身子几乎全都贴在何以默身上。

　　而更让何以默感到呼吸急促的是，他平躺着放在腿边的左手，此时也正被云锦衣物下几分暖热的小肚子贴着手臂。

　　这帐篷本来就是封闭的环境，如今两个人抱在一起取暖，何以默现在左手被少女贴的很热，手掌心都在出汗，但他也压根不敢乱动。

　　倒不是何以默有色心没色胆，他只是担心他真乱来了云锦会害怕。

　　毕竟……

　　云锦只是原著里的新手向导，她既没有大师姐那般修为，也没有江浸月那般诡计多端的心机。

　　云锦实在太单纯了，虽然现在是她在主动贴上去，但也许少女只是单纯的出于恩情，无心之举。

　　如果何以默这时候动一动左手，让云锦发现他的手掌原来就被压在自己小腹的下面，那云锦很可能就会被吓一跳，然后赶紧跟何以默拉开距离。

　　与其搞的这么僵，何以默觉得还是继续装个木头比较好。

　　毕竟，不同性格的女生，所期望的暖昧方式也不一样。

　　如果是江浸月那种欠调教又是老司姬的雌小狐敢这么投怀送抱，何以默现在早就不怜香惜玉了的狠狠掏枪爆炒了。

　　“何公子，我还不困…感觉被窝里闷闷热热的，睡不着…”

　　云锦趴在何以默的枕边，还在小声的喃喃自语。

　　何以默回眸看了她一眼，抬手拉开门帘：

　　“那我帮你给门打开透透风？”

　　“不，不用了！这样暖暖的，其实也刚刚好！”

　　此言一出，云锦顿时紧张了几分，就连夹着何以默身子的玉腿也更紧了一些。

　　看她反应这么可爱，何以默也忍不住唇角上扬。

　　这么单纯善良的小丫头，原著里真是可惜了第一卷就死…

　　果然，当初把新手向导拐到身边是明智的选择。

　　想到这里，何以默也不由望着云锦羞红的小脸，暗暗叹了口气。

　　“何…何公子…”

　　少女眼巴巴望着何以默，小脸扑红，就像是情不自禁的又念了一遍。

　　何以默依旧没敢打草惊蛇，就那么老老实实躺在原地，给足了云锦自由发挥的机会：

　　“又怎么了？”他温柔的回应。

　　“我听宗门的前辈们说，何公子昨晚救了我一命，按照修仙界的规矩，云锦也应该以，以身……”

　　云锦抿着樱红小嘴，酝酿了好久，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把最后一句话完整说出口。

　　何以默不吭声，给她充足的时间把话说完。

　　“以…以身…相许…”

　　云锦憋着憋着，声音已经小到像是小猫哼唧，就连身子和大腿也跟为紧张的贴着夹住何以默。

　　她的声音实在太小，何以默不由好奇的眨眨眼睛：“你说什么？”

　　“……！”

　　此言一出，云锦顿时心头一紧，小脸涨红不已。

　　她把脸埋在何以默的肩上，鼓足了勇气解释道：

　　“云锦是说，何公子救了云锦，云锦也应该报答何公子的恩情才是！”

　　“你刚刚说的，好像没有这么多字吧？”

　　何以默故作怀疑的试探。

　　但他越是这么装傻，云锦就越是小脸羞红。

　　“没，没有啦，我刚刚说的…大概意思就是这样……”

　　“那，你今晚打算怎么报答我？”

　　何以默冷不防开口问道。

　　他的话音落下，云锦不由娇躯一颤，即便隔着彼此的衣物，何以默也能明显感受到贴在少女小肚皮上的左手背温度更高了。

　　好热啊…

　　何以默手心被少女小腹暖的出汗，但还是不敢乱动，生怕又惊动了云锦，让她不敢再这么抱着自己睡觉。

　　“我，我想…”

　　云锦还在声音较小的说着。

　　但很快，她就恍然发现了什么，瞪大可怜巴巴的卧蚕眼：“诶，今…今晚就要报恩吗？”

　　“不是你说的吗？”

　　云锦实在太可爱，何以默是真的忍不住想逗她。

　　眼看少女头顶的一缕呆毛都竖了起来，整个小脸都滚烫的直冒水蒸气，何以默不由感觉好玩的会心一笑，眨了眨眼，继续装作懵懂无知的模样问道：“所以，云姑娘到底打算怎么报恩呢？”

　　“我，我我我我……”

　　在那层厚厚的棉被下，云锦把腿夹得更紧了。

　　可她没有注意到，何以默的手臂就贴在小腹之上，也隐约被夹在了少女的两腿之间。

　　何以默虽然没敢动，但隐隐约约的闷热触感，还是让他忍不住在脑海里浮现连篇。

　　现在，不仅对于云锦是一种考验，对于何以默而言更是压枪挑战。

　　“我，我也不知道何公子想要怎样的报恩啊…”

　　“要不，何公子你提一个要求吧！放心！无论是怎样的事情，云锦都会尽所能满足何公子的！”

　　云锦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小脸羞红，满眼不安的望着何以默。

　　不得不说，这封闭幽静的小帐篷气氛，确实已经让云锦鼓起了远超平时的勇气。

　　但对于从小就被爷爷奶奶带大的乖乖女，即便再怎么暧昧的气氛，能把话说到这里也已经是云锦的极限了。

　　何以默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云锦的小脸，他自然也心有分寸，知道对于云锦这样温柔细腻的小丫头不能急性子。

　　其实，如果何以默真的来一句过分要求，云锦可能会害怕的被吓哭，但以她的性格，最终应该还是会咬着牙让何以默占便宜。

　　可这样欺负云锦有什么意思呢？

　　一时的快意与一世的幸福……

　　何以默还是知道哪个更值钱的。

　　毕竟，有句话叫：好女孩别辜负，坏女孩别浪费。

　　“让我想想啊，有什么是云师姐能报答我的呢。”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推移，何以默也有意吊着话题，语气温柔的像是在哄小孩睡觉。

　　气氛变得安静而温馨，何以默能隐约感受到云锦望着自己，原本紧张不已的小心脏，也在何以默的温柔哄慰下缓缓趋于平稳的心跳呼吸起伏。

　　何以默思来想去，终于有了一个好点子。

　　“不如，等这次任务结束，云师姐就带我下山，顺道去山脚下村里的爷爷奶奶家里做客吃顿饭，然后我再……”

　　何以默淡淡一笑，轻柔说道。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趴在脸旁的呆毛少女却传出一阵阵憨甜的呼声。

　　何以默挑起眉头，回眸望去，却发现那一缕原本竖起的小呆毛已经蔫了下来，像是一条小尾巴安静的耷拉在少女恬静而疲惫的软糯小脸上。

　　“这么快就睡着了？不会是滚刀吧？”

　　何以默挑起眉头，声音也变小了。

　　因为跟江浸月相处久了，他本来以为云锦是不是有诈。

　　但仔细想想，今天早上从云锦攀登染墨峰来找何以默，直到现在第二天太阳都快出山了，云锦也确实至少有十二个时辰没有得以休息了。

　　而且，今晚又是经历这么多生死危机，对于一个正常的人类少女来说，能坚持到现在还在跟何以默聊天已经算是非常努力了……

　　反倒是何以默精神太过亢奋。

　　因为昨晚与生命母神的PY交易成功，何以默现在正是修为鼎盛之时，所以他直到现在，感受着枕边少女的幽幽体香，也还是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老实说…

　　作为正值青春期精力旺盛的年纪，何以默早就已经有点压不住枪了，他时不时就会撩开门帘望着夜空转移注意力。

　　如果刚刚云锦再主动一点，何以默应该也就顺水推舟了。

　　毕竟，以前在太师府，小姨管的严，不仅会搜查床底下的小黄书，还时不时就抽查何以默垃圾桶里的纸巾含量。

　　这些年来，何以默也算是压抑已久，很多时候根本不由他的控制，这小老弟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稍微有点感觉就频频抬头。

　　没办法…

　　生理结构是这样的，人类的意志还不足以掌握身体的每一处阀门。

　　想到这里，何以默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云锦都已经睡着了，他也不敢再乱搞什么，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好让自己体内意犹未尽还在兴奋的各项激素尽快回归平静。

　　夜间，雪风寒凉。

　　何以默热的满头大汗，只好翻了个身，一边观察着云锦的憨甜睡颜，一边小心翼翼将被少女夹在两腿.间，那条已经没了知觉，快要被汗水浸湿的左臂出。

　　何以默不敢太用力，他怕弄醒云锦，因为这样何以默就跳黄河也解释不清了，毕竟他的左手就在云锦的小腹与腿间放着。

　　但慢慢的拔，云锦又抱得死。

　　何以默好不容易往外出了一点，可那睡梦中的少女也像是发现少了点什么，主动凑上前又一把抱住何以默的胳膊——

　　这一次，左手虽然离开了少女的腿间，但却又被抱在怀里，胳膊小臂就夹在那软软糯糯的两股小笼包中间。

　　“嘶…”

　　云锦动一下，何以默就吓出一身冷汗，如今左手的位置反而更危险了。

　　何以默也与其他男人一样，都多少有着一颗充满罪恶的内心。

　　他吞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试着扭动了一下手臂的位置。

　　果不其然，他的胳膊在与少女那轻薄的衬衣摩擦期间，感受到了一股微微隆起的柔软质感。

　　“呜…嗯……”

　　在这闷热的环境下，云锦小脸微红，嘴里本能的发出微弱轻哼。

　　啪！

　　不知何时，何以默忍不住用反手抽了自己一耳光。

　　“码的，真是出生啊你，给人家奶奶亲手织的棉被烧了，现在居然连人家宝贝孙女都不放过……”

　　想到这里，何以默强行压下了小头，重新用大头接管身体的执行权。

　　他用右手扶着左臂，在尽可能不与小笼包摩擦的情况下，尽量小心翼翼的把手从少女怀里抽出来。

　　可也就在何以默即将大功而成的时候，那帐篷外却冷不防传来一道冰冷而又轻柔的仙御女声——

　　“何以默，你在做什么呢？”

　　“——！！！”

　　……

　　……

　　……

　　无极峰，后山秘境，竹林深处。

　　顾忘澜坐在破旧的山神庙中，手里攥着两颗猩红色的药丸。

　　他的眉头紧锁，额头滑落豆大的汗珠，似乎正在焦灼的等待着什么。

　　嗡嗡嗡…

　　许久沉寂，却见数道血色藤蔓从地面生长，于半空中构建出一道黑色的传送门。

　　顾忘澜见状，赶忙走上前，单膝跪地，目光虔诚。

　　直到一位衣着西式古典晚礼裙，左眼缠着绷带，青白挽发披肩的绝美少女从传送门中走出。

　　少女的晚礼裙虽是以红色为基础，但裙上却诡异般的生长了许多灰白色的康乃馨，红海生白花的艺术，搭配少女身上那零零散散缠绕绷带的病态白皙肌肤，莫名给人一种凋零与涅槃相融合的凄凉美感。

　　“圣女大人！”

　　随着绝美少女的玉足踩在土地上，顾忘澜不由低声敬语，把头埋的更低，目光只能看见那血红裙摆下，一对纤细笔直，被白皙绷带缠绕的绣花玉腿。

　　“听说，山神庙被人发现，九色鹿也失窃了。”

　　被尊称圣女的少女走上前来，随手在身旁的血色藤蔓上摘下一朵萌芽花蕊。

　　她轻轻吹了一口气，却见那手中的花蕊，迅速开始生长发芽，随后盛开成一朵绝美的月白色康乃馨。

　　“我听说，仙盟已经发布通缉，无数无极宗修士正在赶往雪乡调查线索。”

　　少女接着面无表情的转述情报，回眸看了顾忘澜单膝跪地的背影一眼。

　　她只是一个眼神，顾忘澜便被吓得大汗淋漓。

　　“圣，圣女大人…请在给我一次机会……”

　　他无言以对，只能失声求饶。

　　“你可知道，是谁窃走了九色鹿？”

　　“根据在下的线索调查，窃鹿者极有可能是陈剑心！所以接下来，只要把陈剑心杀了也就可以——”

　　“陈剑心？”

　　这一次，不等顾忘澜把话说完，那血裙少女便歪头侧眉，感到迟疑的将之打断。

　　迎着顾忘澜瑟瑟发抖的窥视，少女单手撩起耳边的青白发丝，同时也眯起没有被绷带遮住的绿瞳右眼：

　　“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是…是！”

　　顾忘澜小心翼翼的抬起头。

　　在他的面前，血裙少女的眸中倒映出血色的凶光。

　　片刻的对视，少女盯着顾忘澜眼底深处熟悉的幻术咒印，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微眯冷眸：“呵~我就猜到是她干的。”

　　“圣女大人，她是谁？怎么回事？”

　　“没什么，你猜的不错，就是陈剑心干的。”

　　血裙少女叹了口气，换上嫌弃的表情，几分敷衍的摆摆手。

　　她状似随手将那朵盛开的康乃馨丢到地上，抬起玉足一脚踩上去，然后冷冷说道：“既然确认是陈剑心干的，那便事不宜迟，下手利索一点。”

　　“今晚过后，我可以帮你提前引发月圆之夜，届时等陈剑心回来你尽快献祭便是。”

　　话音落下，血裙少女回眸凝望一眼，转而抬腿跨入传送门，消失与黑夜之中。

　　传送门关闭，那朵被玉足踩扁的康乃馨也随之凋零，腐败，最终化作一摊奶白色的浓稠粘液，悄不可见的融入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