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我不会轻易屈服于你的！

“啊——！！！”

“不！不要——！”

“救命——！救命啊！！！”

倒映月光的湖面之上，数道修士的身影抱头惨叫，身形也日渐在夜幕之下沉入湖底。

他们是第一批试图踏入镜湖一探究竟的修士。

按照月教的描述，这镜湖之下藏有机缘，不过若想踏入镜湖却要先经过一道考验。

这湖面如镜，能够倒映出每一个修士人格深处的黑暗面，只有亲手战胜自己的心魔才有资格踏入镜湖谋求机缘。

按照何以默前世玩游戏的记忆，这镜湖就类似一个传送门。

玩家操控主角踩上镜湖，就会在水面窥见心魔，然后视角遁入黑暗，玩家将会在镜中世界与一个黑化后的剧情主角展开决斗。

挑战成功，玩家就会被传送到湖底深处的宫殿。

如今来看，方才数个在湖面上溺水，挣扎惨叫的修士，显然是在镜湖的心魔试炼中没能占据上风。

而这一幕，自然也被同行的白衣剑仙看在眼中。

“夫君，你的心魔…”

墨语烟侧目望去，颇有担心。

她知道这五年来，何以默一直跟着凤颜修行心法，与血脉中的某些黑暗力量作斗争。

“嗨，心魔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何以默摆了摆手，不放在心上。

二人最后眼神交汇，便是化作一黑一白两道流光投入镜湖之下。

……

……

……

……

【何以默…】

【你可知这一天我在那神柱之下等了多久？】

镜湖世界，何以默眼前的画面尚且朦胧，但那来自深渊的病娇女声却已经环绕何以默的耳边回荡。

不得不说，如果按照游戏的标准，这震慑心魂的立体音效，以及黑暗寂静的氛围真是代入感拉满了。

何以默站稳脚步，眼前的画面也渐渐清晰。

这是一方黑暗无边的空间，但脚下的地板却是镜面，何以默低头望去，那镜中倒映的身影却并非何以默，而是一个周身遍布深渊咒印，背后只有一道黑色羽翼的凤灵少女。

她的模样，何以默已经不是第一天见到。

他曾与凤颜描述过，最终凤颜告诉他，那就是昭离的长相，而那黑羽少女也正是昭离的怨念化身，更是自打何以默出生以来就寄宿在他血脉深处的心魔。

对于任何修士而言，心魔都是一个定时炸弹。

她由负面情绪为食粮，她可以在绝望关头使人黑化，短暂爆发出远超身体极限的深渊能量……

但与恶魔交易往往是有代价的，而心魔，即是藏在每个人心中的恶魔。

【怎么，在镜中看到母亲的容貌让你很惊讶吗？】

镜面另一端的黑羽少女勾唇冷笑。

她步步走来，身形也愈渐清晰，就像是要彻底突破次元壁从镜中冲出来——

咔嚓！

脚下的镜面出现裂痕。

何以默不由后退数步，他习惯性的负手唤剑，但这一次昔日并肩作战的剑灵望秋却并未出鞘。

在内心的世界，没有人会回应何以默。

“差点忘了，在镜中世界中装备与法器会被清空……”

何以默暗暗咂舌，合并二指，于胸前结印，袖中随之召唤出一道金色的圣焰，而圣焰则在何以默的掌中再度幻化成一道崭新的剑灵。

这是当初在北渊得到的太初神火。

虽然镜湖没法携带外来的装备，但这神火早已被何以默炼化，融于何以默的血脉之中。

【何以默——】

轰隆隆！！！

少女的魔音再度从四面八方传来，而紧随其后，那镜面上的裂痕也更进一步的加大，何以默的脚下如同地震一般随着少女突破次元壁而隐隐颤动。

【现在就解开镇压我的心法，也许我看在母子血缘的份上，还能让你活在从这里回到现实世界！】

她最后一次通告。

何以默依旧不为所动，目视前方，静静观摩着身负黑渊的凤灵少女从镜面之中探出手来。

她像是从地域爬上人世的恶魔，先是一只纤细的玉手突破次元壁，而后在玉手之上探出黑色凤爪，将爪子刺入镜面作为支撑点，而后发力将镜像另一边的整个身体连带着爬出镜面。

少女登临地上后，恐怖的深渊气息也再度环绕周身震荡开来，如同一颗小型核弹近乎瞬间就将尘封千年的怨念充斥整片空间。

“昭离身上的一团怨念，寄生在凤卵上被孕育出来，竟然认为自己有资格代表昭离跟我论母子血缘？”

何以默淡淡说道，眼中涌现出几分杀意。

据他观察，眼前的邪凤少女大概也是炼虚境巅峰的修为，至少符合了原著游戏里的心魔设定——即，与试炼者修为相等。

【我没资格代表昭离，难道你一个鸠占鹊巢的异域魂魄有资格做昭离的孩子？】

邪凤少女的黑瞳愈渐发狠，她的耐心有限，抬手召开一道深渊炽焰，而后模仿着何以默将炽焰化作一把黑剑。

镜面之上，黑发黑瞳，同生凤羽的一对男女持剑对峙。

二人除了性别以外最大的区别在于，何以默的黑羽在左肩展开，而少女的则生在右肩展开……男女对立，简直就像是在镜中某个平行世界的异性何以默。

“——会让你臣服的。”

何以默眸光黯淡下来，身形化作一道残影瞬闪而去。

邪凤少女同声下腰，可剑锋划过，金色的太初神火还是燎起了她那乌黑的留海。

但下一秒，邪凤少女却是勾起唇角，微眯黑瞳，反身挥剑，逆势回击——

【没了我的力量，你不过一个凡人算得了吗！】

……

……

……

……

镜中世界，墨语烟的心境。

白衣剑仙一剑横扫，便是万丈冰川横扫而过，漫天寒雾终是将那周身缠绕深渊之力的黑化心魔湮灭殆尽。

“终究是邪念化身，暴虐成性，心术不正，难成仙道。”

白衣剑仙轻吐幽香，从天而降，掌中冰剑也随之涣散成一道灵气归入袖中。

随着心魔被斩灭，镜中世界也随之崩塌。

当墨语烟再次回过神时，她已经出现在一座古老的宫殿中，扬天望去，却见这座宫殿是由透明的结界构成穹顶，而穹顶之上正是此前一片黑暗的湖底世界。

毫无疑问，这座宫殿就是镜湖之下潜藏的机缘所在处。

镜湖的水面，是一重心魔试炼，修士们在试炼中渐渐沉底，最终打破心魔在湖底的宫殿中苏醒。

“以默…”

墨语烟想到了什么，收回目光，环顾四周。

这宫殿中躺了不少已经没了气息的尸体，但也有几位单膝跪地的修士，正在面色凝重的还在挑战试炼。

只是…

墨语烟看了一圈，却始终没有找到何以默的身影。

瞬间，墨语烟心头浮现一个可怕的念头，倒吸一口寒气，仙颜也随之变得苍白不安。

嗡——！

思绪间，宫殿上空的穹顶传来灵能声。

墨语烟闻声一颤，赶忙抬眸望去，却见白衣青年的身影刚刚穿过透明结界，坠入这座海底宫殿。

墨语烟反应迅速，赶忙飞上去将青年抱入怀中。

“他的身体怎会如此之热……”

墨语烟诧异出声，感觉怀里不像抱了个人，而是一坨烧红的烙铁，每一寸的肌肤接触都在灼烧刺痛着墨语烟的身心。

但即便如此，墨语烟也依旧咬着牙，不曾舍得放手。

墨白仙裙之下，绣花鞋尖轻盈落地。

墨语烟跪坐在地，任凭何以默躺在怀里，而后上手把脉，检查后者的生命气息。

与此同时，何以默手臂的灵纹浮现，三道灵宠的身影也随之幻化成形。

“主人，你别吓唬望雪呀！”

小鹿化形，开口就带着哭腔。

她蹲下身来，用娇小的身躯抱住何以默，可却也被前所未有的灼烧感刺痛的小脸煎熬。

最终，望雪没有撑过十秒钟就被烫的小脸涨红，赶忙离开何以默的身体独自在宫殿中疼的满地打滚。

“主人，这到底是…”

树灵少女看见小鹿的惨状，也跟着蹲下身来试图抱住何以默。

不过，结局依旧不比望雪好多少，只是两个小家伙即便再怎么疼也始终未曾放弃拯救主人的尝试。

墨语烟看着两个小家伙的心疼模样，最终回眸将目光投向一旁深渊媚瞳的赤狐少女：

“何以默应该是与心魔陷入熬战了，他是深渊血脉，据说他的母亲是西域魔渊下被镇压的一尊上古凤灵。”

“正因如此，他的心魔才会比我们更强大许多。”

江浸月淡淡开口，虽没有像小鹿那样急的哭出来，但表情依旧不容乐观。

墨语烟闻言，回眸看向怀中青年的脸庞，点头表示赞同。

“墨语烟，你是她的妻子，你肯定有什么办法救他才对！”

江浸月走上前，蹲下身来，向墨语烟问话的同时，也探出一只玉手抚摸何以默的额头，感受那股刺痛灵魂的灼烧感。

不过，江浸月没摸几秒钟就瞬间被烫的缩回手来，如同做了一场噩梦，赤狐少女瞪大媚瞳，小口小口的喘着粗气。

墨语烟美眸垂落，片刻沉默，而后点头说道：

“我知道。”

“接下来，我会用肉身压下他体内的深渊之火。”

“那还不赶快——等等，肉身？”

江浸月本还有些催促，却在片刻后恍然意识到墨语烟在说什么。

墨语烟的仙颜依旧清冷，除了温柔与关心以外，完全看不出半丝畏惧之色。

“我是先天御寒圣体，还有月烬灵枢在身，这种程度的灼烧算不了什么。”

话音落下，墨语烟便毫不犹豫的解开胸前衣襟。

她醒来的足够早，这座宫殿的其他修士都还沉浸在与心魔的斗争苏醒。

“江浸月，你精通幻术，麻烦为我护法。”

墨语烟淡淡开口，语气冷静而有条理。

江浸月心领神会，左眼涌现深渊咒印，很快便在整座宫殿生成一道隔绝于世的幻境。

幻境之中，墨语烟上身早已一丝不挂，同时也将怀中青年的衣衫纽扣解开。

她捧起怀中青年的脸庞，而后缓缓将之抱入怀中，直到他们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每一声心跳——

【语烟，你是御寒圣体，乃是太阴圣体的变种。】

【而何以默因为血脉的先天残缺，随着他的修为日益增长，其体内寄宿的深渊之力，终有一日会面临走火入魔的风险……】

【这些年来，语烟应该也早已察觉到何以默身体的异样。】

那年婚宴，凤颜将披着婚裙的墨语烟拉到身边，牵着她的手像是母亲一样字句叮嘱。

【所以，日后若是以默被血脉反噬，还要麻烦语烟你能以自身圣体为他灭火。】

“我会的。”

昔日的回答，婚宴的许诺，至今还在墨语烟的心中历历在目。

念及于此，墨语烟顶着怀中灼痛，不由更为坚定的瞪大美眸，紧咬银牙。

即便是被烧穿血骨，她今日也定要以自身剑寒封印怀中的渊火！

……

……

……

【何以默，我早就说了！】

镜中世界，黑羽少女一剑横扫，与黑羽青年同频振剑。

但剑锋弹反过后，黑羽少女明显身影更快，只是片刻便又召开黑羽，化作一道深渊狂风呼啸而来——

铛！！

两剑再度交锋，在绝对的暴力之下，黑羽青年终是被压制下去。

她压着他，从上空砸在镜面之上。

【你不过一个异域来的人类残魂，没了我的真凤血脉，没了我的深渊之力……】

【何以默，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罢了！】

黑羽少女骂的凶狠，她的牙关紧咬，不断将剑向着身下青年的脖颈推进。

咔咔咔——

剑锋摩擦，何以默躺在镜面上，昂起下巴，却终究难铛那黑剑寸寸直逼咽喉。

【什么穿越者，什么重生者……还不是仗着与生俱来的血脉之力才走到今天！】

【何以默，承认吧，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她兴奋的说着，虽然剑锋难以压下去，但少女却前倾身子将那绝美的容颜凑到何以默的脸前。

她与他的鼻尖距离越来越近，恐怖的深渊之力压在身上，何以默也根本无力抵抗直面瞪大黑瞳与她对视。

【何以默…看着我的脸…】

【你难道不觉得亲切吗？】

【我和你一样，同样有着黑头发，黑眼睛，黑色的羽翼，我们本就是同一个凤卵孕育出的孪生兄妹……】

【你何必那么抗拒我？你明明一直都在利用我的力量，但你却从始至终都戒备我，抵抗我，你忘恩负义！如今竟然还与那个背叛凤族的母雀联手镇压我！明明我才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亲妹妹！】

话至于此，邪凤少女的眼中竟也涌现出几丝泪花。

何以默轻轻咬牙，脸色也渐渐浮现出软化之意。

见此，邪凤少女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微眯黑瞳，唇语变得更为温柔亲切——

【哥哥，你不累吗，别再抵抗了，我是你的妹妹，即便这世上所有人都背叛了哥哥，唯独妹妹会陪你战至终章……】

她愈渐改变了措辞，将兄妹的称谓挂在嘴边。

【接纳我…拥抱我…亲吻我…与我融为一体……】

【若是如此，你的修为就会一飞冲天，我会帮你横扫这苍月秘境，让所有昔日瞧不起的当世天骄，古代至尊全都跪在你的脚下俯首称臣！】

她越说越是陶醉，脸颊也随之涌现潮红，仿佛已经忍不住想要与身下的黑羽青年融为一体。

可也就在这时，黑羽少女却恍然感受到自身的力量正在被冰封。

她的脸庞被冻结冰痕，黑羽之上燃烧的炽焰也随之寸寸冻结——

“看来，是我赢了。”

许久沉默，何以默终是等候多时的勾起唇角。

【怎么会…】

黑羽少女如梦惊醒，低眉看向自身的手臂与裙下玉腿，可其上肌肤却均已渐渐的结冰寒霜。

随着压在咽喉的黑剑失了力气，何以默终于得以缓上一口气——

“我是凡人不错，但这世上有人爱我，你却没有啊！”

“若非是我，换做你来主导这具身体，何以默早就在七八年前死在无极宗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亲朋所爱愿意陪在我的身边？”

何以默起身发力，将被冰封的黑羽少女从身上推开。

如今攻守之势异也，他翻过身来，转而手持剑锋，毫不留情的将之压在黑羽少女的脖颈。

少女脸色惨白，银牙含咬，即便被冰封内力，却还是拼死攥着剑，怎也不肯接受这个结局。

“我的好妹妹啊…”

何以默柔声开口，剑锋寸寸下压，终是划破了黑羽少女的脖颈。

但即便如此，后者也挎着小嘴不肯屈服：

【切…方才只是为了诱你放弃抵抗，才喊了你几声哥哥，你还当真以为我把你当亲人？】

“好妹妹，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啊。”

何以默一手压剑，另一只手按上少女额头。

他先是发力让少女的后脑贴在地上呈现屈服，而后手掌收力，温柔抚摸少女的脑袋，指尖撩过发丝，最终抚过那一张完美无瑕的纯情脸蛋——

“其实你应该想想，臣服于我，由我来主导这具身体，未必就不代表你的千年怨念不会成真，两者并不冲突。”

何以默一语中的，却是让身下拼死抵抗的黑羽少女瞬间怔神。

“我们只是修行的道路不一样，你诞生于昭离的怨念，所以你被恨意支配，心中只想复仇……”

“可你试想，若真由你来接管这具身体，最终无非是走火入魔，你我一同堕入深渊，终有一日会被某个正道气运之子一剑诛灭。”

“我那异域的故乡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说的温柔，俯下身来，近乎快要亲到她的脸上。

这一幕，竟是出奇的与方才他们的姿势一致，只是如今逆转了身份与立场，轮到何以默暧昧的软化对方抵抗意志。

“想一想吧，是逞一时威风然后被仙道镇压，还是让我来脚踏实地，一步步带你踏上仙道巅峰，更能让你那遥不可及的千年夙愿变得触手可及。”

【若我屈服于你，我凭什么信你未来得道成仙，还会履行承诺为我的复仇？】

少女昂起小脸，丝毫不惧，眼神坚毅的质问。

“凭你是我妹妹啊…”

何以默转而又把方才对方的话术用来攻克对方的心理防线。

黑羽少女听的眉头紧锁，满眼嫌弃与抗拒：

【说了那是一时骗你，谁是你的妹妹！】

“可我觉得这个关系真的不错，你我都是没爹没娘的孤儿，我们都是在乱世中被遗弃的孩子，恰巧我们双魂一体，难道不更应该报团取暖成为彼此的家人吗？”

【家人？为了哄我，你的感情牌也真是张开就来！】

“你难道就不想有个家人吗？我们可以在乱世之下报团取暖，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会这么耐心的陪你聊天？”

【你，你滚开…你真是疯了…】

黑羽少女自知对方要打感情牌，赶忙别过脸去，不愿再与何以默对话。

可何以默下手很霸道，直接就掐住少女的脸蛋，逼她近距离的盯着自己的眼睛：

“既然是妹妹，那我应该给你起个名字吧？你喜欢什么名字，比如……嗯，何以笙？”

他自顾自的温柔说道。

可这话听在少女耳中，却是无比煎熬的扭动身体试图挣扎，只是被何以默压在身下，又被封印内力，再怎么反抗也是徒劳。

【别废话了！你不是赢了吗！赶快杀了我！】

“我家娘子舍身镇压你，如今熄了火，怎能浪费这难得收服你的机会呢？”

何以默眸光清冷，松开了掐着少女小脸的右手，转而将双指压上少女的腹部，沿着身体的中线一路向下探去——

“快点，好妹妹，选一个名字，我今天就放过你，你应该知道被封印内力以后，我可以有多少手段折磨你生不如死。”

【你——！】

“给你取个名字而已，有必要那么抗拒吗？你是由昭离的千年怨念衍变出的自我意识，但你终究不是已经那个原本的昭离，而是一个全新的独立个头，昭离都有名字，你难道不应该也有一个吗？”

【我不知道…反正我也只是一个怨念罢了……】

少女别过脸，咬着唇，听何以默一番叙述，仿佛被刺痛灵魂，莫名回忆起一股难以描述的孤独与委屈，眼角的泪花也渐渐有些不争气。

“那你就叫何以笙，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家人了。”

【我说了！你少用家人这套收买我！】

少女像是被触及逆鳞，再次恶狠狠的瞪着何以默。

何以默并不生气，只觉得像是个幼稚的小丫头：

“好吧，那你不是我的家人，但这个名字你还要不要？”

【我…】

少女许久挣扎，终究还是在何以默那绝对的压制力下，侧目含泪道：【反正我就算不答应，你也肯定会用下三滥的手段折磨我……不就是个名字而已吗？我要了还不行吗！】

“好啊。”

何以默勾唇一笑，眯起眼眸，颇有满意的坐起身来，对躺在地上气息虚弱的黑羽少女伸出手。

何以笙黑瞳一怔，终究还是握住他的手，被从地上拉起身来：

“以笙，日后路还长，我们相处愉快！”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信你，我不会放弃争夺主导权的！你不解开镇压我的心法，我就不会借你力量，你也永远别想突破炼虚境！】

“无妨，你终会屈服的。”

、

、

、

、

淦啦！

上一章稍微写了两句叹梅的灵纹，不到24小时就被光速拿下了…

到底是何等神人每天闲着没事就盯着我举报啊？

服啦…

……

对了，

还有一件事。

今天六千大章，求月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