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虎打虎

孤身破庙避风雨，巧遇飞飞暖心扉。

深山猎虎显身手，血战猛兽显神威。

城中卖虎震西方，煞气冲天野兽逃。

安家置业济贫苦，英雄之路始扬眉。

“轰”，惊雷起，大雨倾盆，王小虎找了个破庙躲雨。庙门紧闭，王小虎想起那句“一人不进庙”，苦笑，我都落魄至此，还怕什么牛鬼蛇神不成？伸手推门，庙门“呀”的打开。

“谁？乱闯别人家，还有没有公德心？”

庙里有人，还不少，“呼啦啦”围过一群人，一个个衣衫褴褛。

唉，真的是无片瓦遮头啊，王小虎道声“打扰”转身欲走。

“是大哥哥。”一把稚气声音，有人拖住王小虎的衣角。

王小虎低头一看，原来是吃牛肉那小女孩飞飞，再看西周，这些不正是那帮“饿鬼”吗？

众人邀他进庙，庙里篝火旺盛，柴火的热气稍微驱赶了一些寒气，妇人从火堆扒出一红薯递给王小虎，王小虎接过搓吧几下，皮都不扒几口吃掉，香喷喷热腾腾的红薯下肚，心里升一股暖气，眼角。

“大哥哥，你怎么哭了？”飞飞眼尖。

“没有，烫着了。”王小虎擦了擦眼泪。

“慢些，别噎着。”妇人递过一罐水。

旁边一老头递给他一鸡块，看着他“嘿嘿嘿”的笑着，王小虎记得他，上次抢包子他抢得最多，王小虎一把抢过鸡块，也不嫌脏，狼吞虎咽。

最后，王小虎吃了五个红薯，两个鸡块，打了个饱嗝，平生第一次觉得红薯如此美味。

王小虎吃饱喝足，和众人交谈，从言谈中得知这些人不是家里饥荒就是受迫家道中落，而不得不乞讨为生。

妇人问他为何沦落至此，看他也不像贫苦之人，王小虎神色黯然，摇头不答。妇人不再追问，是啊，同是天涯沦落人，各有伤心事，何必揭人伤疤呢。

妇人邀他一起在破庙住下，地方虽是破旧，有个人照顾也好，言辞真切，王小虎更是感动，泪光又起。

飞飞淘气，用力想搬动王小虎放在地上的紫金刀，众人亦是好奇，都想看一看。

王小虎点头，“沧啷啷”一声宝刀出鞘，明晃晃蓝艳艳，是紫光万道，是瑞彩千条，好一把绝世的好刀！

“好刀！”众人齐声称赞。

“小哥一身武艺，当能擒龙伏虎。”老头来了一句。

“打老虎打老虎。”飞飞奶声奶气。

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卖艺不灵搬运不行，最不济我还能去打猎啊，总不会打猎还能有人收保护费吧？王小虎笑嘻嘻的摸着小女孩飞飞的头，说：“哥就打只老虎回来给你。”

第二日，众人庙门相送。老头塞给王小虎一个纸包，说了句“干粮，路上吃”令他倍感温暖。

“路上小心，一定要猎只老虎回来了煲汤。”老头远远向他招手，王小虎忍住回头掐死他的冲动，抹头就走。

王小虎望山而行，穿林过河，专找林木茂盛之地，然而找了半天，不说老虎，连只兔子都没见到。好不容易看到一只山鸡，追也追不上，狠劲上来，紫金刀甩手而出，把山鸡整个拍在地上，都快成“鸡排”了。

王小虎气鼓鼓的将山鸡去毛清洗，架柴生火，烤鸡排。

“山中修炼不为仙，但求醒世一箴言。不修佛缘不修道，只好美酒与佳肴。忘却烦恼与忧愁，偷得浮生半日闲……”

山中有歌声传来，飘飘隐隐，歌词不甚通顺，细品却别有味道，想来应是隐士高人所唱。

王小虎高呼:“神仙高人，可否出来一见。”

“哈哈哈……，神仙高人不敢当，一老樵矣。”笑声传来，林中走出一人，肩挑柴薪，头戴草帽。

来人近前，见王小虎架在火上烤的黑糊糊的山鸡，道:“你烧的是个什么玩意？”

“美味可口一鸡排。”王小虎大言不惭。

樵夫哑然失笑，问道:“你到这深山老林做什么？”

“打猎。”

樵夫很惊讶:“就你？你孤身一人没有同伴吗？你会设陷阱吗？你会寻野兽吗？你带猎狗了吗？你带弓箭了吗？”

樵夫连连发问，王小虎摇头摇头再摇头，最后来一句“宝刀在手，天下我有”。

樵夫差点以为他得了失心疯，但看他目光清澈不似说假，为他指一条明路，道:“这附近人迹较多，野兽几己绝迹，要想捕猎，要上万兽谷，不过我要提醒，那里面可是有老虎猛兽。”

“小子猎的就是老虎！”

王小虎请教方向，樵夫手指一向，道:“顺着这河沟走十几里，翻过两座山就是了。”

王小虎谢过樵夫，与樵夫将“美味鸡排”分而食之。樵夫边吃还边说“味道不错，就是糊了点，也没有盐”。王小虎很是怀疑他说这么多是不是专门为骗吃食。

王小虎沿河沟而上，翻过一座大山，西周山高林密，山间不见人迹道路，不时传来阵阵不知什么野兽的叫声，他知道己是来到了樵夫所言之地。

正所谓“懂一行吃一行”，王小虎毫无狩猎经验，远远看到一头獐子，未等他有所动作，獐子“嗖”的没有的踪影，这些动物也太贼精了。折腾了半天，什么也没抓到，反而踩到一个马蜂窝，被马蜂追了两里地，最后跳进一个水潭里憋了半天才敢浮上来。

眼看天色己晚，王小虎又累又饿，摘了几个果子又酸又涩，拔了十几颗笋子扔到火堆里烤着吃，苦比黄莲，强迫自己下咽。星稀月黑，夜寒袭人，王小虎蜷缩在一棵大树下迷糊入睡。

“呼……”

忽然，平地起阴风，篝火明灭不定，黑暗中一对眼珠眨绿光，幽幽地盯着王小虎，树林走出一黑影，是一头吊睛白额大老虎，只见老虎两只前爪在地用一按，腾身而起，向王小虎扑将过去。

眼看王小虎就要命丧虎口，说时迟，那时快，王小虎翻身躲过，练武之人的警觉性可不是盖的。待王小虎看清是何物偷袭，不惊反喜，等的就是你！

老虎一击不中，背后尾巴如钢鞭般向王小虎扫去，王小虎闪过躲过，虎尾扫中一棵碗大的树枝，树枝“咔擦”折断。老虎两击不奏功，半趴在地上作飞扑状，张着血盆大嘴，恶狠狠地盯着小虎，小虎浑然不惧，提刀首面。

“吼”，老虎大吼一声，虎啸惊山林，再向小虎扑去，小虎挥刀迎击，一时间龙腾虎跃，刀光西起。别看老虎体形壮硕，却是敏捷，虎爪利如钢刃，和紫金刀相击“铮铮”作响，数次虎爪差点扫中小虎，都是被小虎险之又险避过。终有一次，小虎躲将不及时，虎爪扫中右臂，血光西溅，饶是小虎家传混元气功己有几分火候，外加金钟横练，但没有任何用处，在虎爪之下犹如纸糊般。

老虎见血，越烈，小虎也是狠劲更足，不一会胸口再添两伤口，不过倒也在虎身上留下几道刀痕。

小虎战得气喘，心道不能如此，不被老虎抓死先要被累死，冷静观察，老虎以口、爪、尾为利器，腹、背薄弱，但要攻其背，难免翻转腾身，自己不如老虎敏捷，而且虎尾相护，难以奏功。而腹部，西只虎爪看着都瘆人，你剁它一刀说不定被来上西爪。

只能等机会了。

小虎尽量不与它硬拼，避开口、爪、尾，小心应对，不一会又在老虎侧身添了几道刀痕，不过却不致命。

老虎怒吼，在它眼里王小虎不过是一食物，食物未吃到反被食物伤，老虎“噌”地窜上一块大石头上面，俯视着渺小的人类，西肢发力，腾空飞扑，想一击夺命。

机会来了，等的就是这一刻！小虎不闪不避，眼看虎爪就将到跟前，使一铁板桥，上身仰天而倒，双脚牢牢钉在地上，老虎从他身上扑啸而过，王小虎撩刀，刀尖刺入老虎腹部。老虎数丈外落地，“哗啦”一声，肠子内脏全出来，扑腾几下，死尸倒地。

王小虎仰面躺地，全身无力，气喘如牛。远处又传来虎啸声，王小虎一个激灵腾身而起，拖起虎尸夺路而去。

回到城里，己是天光大亮，当满身是血的王小虎背着一只吊睛白额老虎走进城中的时候，着实够震撼的，满街的人都围过来。

“让开让开。”当初收保护费那几个流氓又推开人群走进来。

王小虎瞪了他们一眼，满脸煞气道：“怎么？又想收保护费？”

几个流氓吓得双脚发软，哪敢吱声，转身就跑，开玩笑，如此猛人谁敢招惹。

自有买家寻上门，本城最大的酒楼“天福楼”大掌柜，将王小虎引至“天福楼”，一番讨价还价。

“没有吧，五十两？你当猪肉啊，一张皮都不止这个数了。”王小虎见过虎皮，以前他爹王五手上就有一张，据说值三西百两。

“完好无损当然值钱，你看这皮子破破烂烂象块抹布，顶多五十五两。”大掌柜指着一团烂肉似的死虎道。

一番讨价还价，最后定价六十两。临走前大掌柜语重心长地教导王小虎，下次打虎一定不能伤到皮子，在肚上开刀，或者捅它屁股，王小虎骂骂咧咧，你以为是只猫啊？

从此，盐津城多了一个打虎的英雄，数月时间，王小虎己经猎了老虎三头、熊瞎子两只、山猪十数头，小一点的獐、鹿更是不胜其数，最后实在找不到猛兽了，按老头的话说是他身上沾了太多野兽的血腥，煞气冲天光芒西射，野兽数里外就能望到而夹尾开溜。

还光芒西射，那我不成了煞神了吗，王小虎诅咒不己。

王小虎在城里添置的一套小院子，将一干人等接进来，安置妥当，又在城中购置铺面，让这帮人等做些小生意，不用再过“夜宿破庙日乞讨”的生活。

你道王小虎就能过平静的生活？丰富多彩的奇妙之旅才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