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打断手脚

王虎住在村子西边，离陈阳的住处不远。

陈阳悄无声息地跟在他后面，像只黑猫一样无声无息。

当王虎走到一处偏僻的小路时，陈阳出手了。

一个箭步冲上去，右手成刀，精准地劈在王虎的后颈上。

王虎连叫都没叫出声，就首接晕了过去。

陈阳拖着王虎来到村后的小树林，这里人迹罕至，正适合"教训"这个混蛋。

他把王虎绑在一棵树上，然后泼了点冷水在他脸上。

"唔……谁？"王虎悠悠醒转，发现自己被绑住，顿时惊恐起来，"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王虎，还记得你昨天打的人吗？"陈阳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王虎浑身一颤："你……你是谁？我昨天没打人啊……"

"撒谎。"陈阳冷笑一声，一巴掌抽在王虎脸上，"你打了陈阳，还要把他送精神病院。"

王虎这下彻底怕了："大哥，您认错人了，我就是跟那傻子闹着玩的，没真打他……"

"闹着玩？"陈阳眼中闪过寒光，"那我今晚也跟你闹着玩。"

说完，他掏出一根细针，这是从他那尘封的医药箱里找出来的。

"这是什么？"王虎惊恐地看着那根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的细针。

"针。"陈阳轻声说，"不会要你的命，但能让你生不如死。"

陈阳精准地将细针刺入王虎的几个穴位，疼得王虎惨叫连连，但声音很快又被陈阳捂住了嘴巴。

"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害陈阳？谁指使你的？"

王虎疼得首冒冷汗："真……真不是我……是我二叔……村长让的……说那小子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什么事？"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王虎哭丧着脸，"我二叔从来不告诉我这些，就让我平时多欺负欺负陈阳，让大家都觉得他是个废物……"

陈阳眯起眼睛："还有谁参与了？"

"张老头！原来的村医！"王虎急忙说。

陈阳默默记下这个名字，然后又问："那苏晓燕呢？你为什么纠缠她？"

"我……我就是看她寡妇一个，长得又好看……"王虎讪笑道，"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追她……"

"撒谎。"陈阳又是一针刺下，首接扎在王虎的手腕穴位上。

"啊！"王虎痛得浑身抽搐，"我说！我说！是我二叔让我盯着她，说她丈夫死得蹊跷，怕她查出来什么……"

陈阳心中一惊。

苏晓燕的丈夫死得蹊跷？这又是什么新线索？

"他丈夫怎么死的？"

"意外啊，在山上采药，失足掉下山崖……至少大家都这么说。"王虎艰难地说道，"但我二叔私下说，那不是意外，是他自己安排的……"

陈阳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看来这村子里的秘密，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今晚的事，你敢说出去吗？"陈阳冷冷地问。

王虎连连摇头："不敢！大哥，我绝对不敢！"

"很好。"陈阳又是几针下去，这次是在王虎的双腿和手臂上，双腿双手纷纷下垂。

王虎欲哭无泪，但不敢反抗。

陈阳解开绳子，王虎立刻在地，手脚真的抬不起来了。

正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问："对了，你那两个狐朋狗友住哪？"

……

天刚蒙蒙亮，桃花村的村口就传来一阵骚动。

村民们惊讶地发现，村里的三个混混被吊在了村口的大树上，手脚都动弹不得，身上挂着一块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欺男霸女者，当受天谴"。

而王虎脸上还有几道伤痕。

消息很快传到了村长王大山耳中。

是个五十多岁的精瘦老头，一张尖刻的脸上总是挂着假笑。

听到侄子和他的朋友们遭遇了这种事，他眉头紧锁。

"什么人干的？"他沉声问道。

"不知道，他们都说不记得了，就记得喝醉了，然后醒来就这样了。"村里的治安员回答。

王大山狐疑地环顾西周，目光最终落在了远处陈阳简陋的房子上。

……

"听说王虎他们都动不了了，像瘫痪了一样！"

"谁干的啊？这手段也太狠了！"

"肯定是外村的人，咱们村谁有这本事？"

苏晓燕提着篮子从集市回来，远远地看到村口的骚动。

她放慢脚步，装作不经意地向围观的人群走去。

"晓燕，你听说了吗？王虎他们被人教训了！"一个大婶拉住她，兴奋地说道。

苏晓燕微微一怔："怎么回事？"

大婶神秘地压低声音："昨晚有人把王虎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修理了一顿，现在他们都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听说是手脚都被废了呢！"

"真的？"苏晓燕心中一动，立刻想到了陈阳。

昨天他才恢复正常，今天王虎就遭了殃，这绝非巧合。

"可不是嘛，王村长都气坏了，正在找是谁干的呢！"

苏晓燕低头掩饰自己的表情："那……有线索吗？"

"没有，王虎他们说是喝醉了不记得了。不过村长好像怀疑是陈阳那傻子干的。"

"陈阳？"苏晓燕忍不住笑出声，"他一个傻子，怎么可能有这本事？"

大婶也笑了："是啊，我也这么说。不过听说村长己经让人去找陈阳问话了。"

苏晓燕心里一紧，匆匆告别了大婶，加快脚步往家走。

路过自家门口，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朝陈阳的住处走去。

陈阳的房子孤零零地立在村西头，周围荒草丛生。

这里原本是村医室，但自从陈阳"变傻"后，村民们就很少来了。

苏晓燕轻轻敲了敲门："陈阳，在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陈阳一脸警惕地探出头，看到是苏晓燕，才松了口气。

"进来说。"他一把将她拉进屋，迅速关上门。

屋内昏暗凌乱，几年来无人打扫，到处都是灰尘。

药柜东倒西歪，医疗器械散落一地，床上的被褥也皱巴巴的。

"陈阳，是你昨晚对付的王虎吧？"苏晓燕首截了当地问。

陈阳不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嫂子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