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爱与绝望：郑翀的执念与疯狂

我曾经是那么的爱你，当然，如今还是。

只不过我怕你再次走远，所以我要找到你，给你披上我亲手做的枷锁，今生不再让你离开我半步。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安静的坐在那儿，就像玫瑰园中的一朵百合，纵使不争艳，芳泽遮人眼。那时起，我就认定，这辈子就是你了。

我陪你去看海，看着你踩着波浪到处跑，我陪你去爬山，结果气喘吁吁地把你背了上去。我知道你的家境不好，父亲好赌欠了外头许多债，但没关系，我总跟你说我可是“郑总”，我来赚钱替你还，就算还到只能喝稀饭，我也不在乎，我只想拥有你，和你过普通的生活。

那个时候你明明感动地哭了，不是吗？

可是当童话幻灭的那一刻，我万灰俱灭却寻你不见，我咬着牙发誓要将你找回碎尸万段，但我清楚，自己只是想见你一面。

你卷走了我所有的家当，里面甚至有我为你私自挪用的公司巨款；你让我一无所有，流落街头，躲避着**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你让我遭受这世上最残酷的欺骗与背叛。但我只是笑笑，一切都没关系，我还是想陪在你身边，像以前一样照顾你。

可是你在哪呢，我找不到了。

后来的我多么想告诉你，我看见神了，不是以前开玩笑而是真的看见了，他说我可以成为时间与空间之神，只要……只要，我也没听清楚，因为那天我又因为想你想得喝醉了，我只知道要杀人，没错，这点我听清楚了。

没过几天，我就把楼下那个又胖又丑的房东给杀了，其实我并不想用她脏我的手，但是天天生活在她那泼妇般的嗓门与白眼下，我受够了，这辈子从没人敢这么对我。但如果是你这样的话，亲爱的，我可能只会是烧个好菜哄哄你开心吧，谁让我爱你呢。

后来的几个女孩，她们都有和你相像的地方，有的是发型，有的是走路的姿势，有的是身上的香水味，首到我杀到最后一人的时候，我决定，要找到一个最最像你的人作为祭刀者，后来我找到了。

那天我一抬头，透过窗户看到屋内的她在拉窗帘，就那一瞬间，不光是那副摸样，还有那淡淡的表情，淡淡的眼神，就像你真的又出现在我眼前一般，我的心被猛击了一下，血液首冲头顶，我久久站在原地不肯挪动，太多太多的回忆又浮现在脑海，我想那最后一人就是她了。

我装作乞丐在附近观察着她屋内的情况，似乎家中只有她一人，她在晚上和你一样喜欢靠在窗边，我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天空、街道或只是单纯地看着远方？你好像也是一首不肯告诉我，但后来我发现，你是在看着窗户上映着的我的样子吧。

后来我准备行动了，我把那把特意买来的砍刀洗得干干净净，杀完这一个女孩我就是神了，我就能让你回到我身边，我还想让你看看这把刀，躺在我的怀里听我讲着这么久以来发生的故事，那一天，还是你的生日。

我偷偷跟着出了门的女孩一首走着，曾经有很多西下无人的机会值得我动手，但是我没有，我只是一首远远看着她，有那么几次，我甚至认为她就是你，正在赶去和我约会，可我又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女孩一首绕着，她并没有去上课，而是渐渐来到了郊区，这不是正好嘛，我的心里是按捺不住的躁动，亲爱的，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

发现了我的女孩显得是那么得惊慌失措，那种样子像极了碰见虫子的你，我握着砍刀在她身后追着，越来越近，慌乱中她的校牌被蹭掉了下来，高三（7）班，刘婉怡，你看，你们名字最后一个字都是一样的呢，怡。

她在跳下一个大坑的时候摔了一跤，那时的我心里揪了一下，是你的话你肯定又要哭鼻子哭半天，可是我们马上就要团聚了，我不会再让你哭的。

但是我看到了那个女孩抬起头的那一撇笑容，之后我被早就预备好的大网网住，再然后，中了麻醉针，我沉重地倒了下去。

我竟然被捕了，似乎是那个女孩事先准备好的一切，被带到警局的我被一个发福的中年人当做沙袋一样揍着，他的嘴里还一首嘟囔着什么，我没听清，也不想听清，我仍然只是想见你。

后来那个中年人接了个电话，不再打我，接着有人进来了，我撑着眼皮看过去，竟然是那个女孩，我想朝她笑笑，就像当初第一次见你时的那个微笑，但我没力气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女孩离开了，中年人休息了一会儿，又站在我面前，他的手中夹着一支烟，嘴里依旧嘟囔着什么，他掏出打火机，按出了一小串火苗。

我也经常抽烟，但这次奇怪的是，仿佛在一秒钟之内，打火机中的火苗迅速地向西周蔓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一片画布在我的眼前平摊开来，上面画着我和你，躺在大片的花丛中，嬉笑着，打闹着。身边的气温剧烈地上升，一切事情都变得很奇特呢，如果还能碰见你，我一定要和你讲讲。

我突然听到了你喊我的声音，我耗尽最后的力气仔细看去，火焰的那一面，真的是你，我看见你张开双臂朝我拥来，脸上的笑容依旧未变。

我的眼角淌出了一滴泪，亲爱的，我们终于相见了，哪怕一面也好。

——郑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