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嗜血者

“我的能力，就来自一种怪物，叫做嗜血者，是一种浑身没有皮肤，类似人形的怪物。”

“其主要能力，就是对生物血液造成影响。”

“所以，我服用的魔药，就叫做嗜血者魔药，其中最主要的材料，就是嗜血者的心脏。”

殷盼雁以她自已为例，给蔺绪举了个例子。

“在服用魔药过后，获取到嗜血者力量的同时，也会同样受到一些‘嗜血者’的影响。”

“感觉上像是，我想要它的力量，而它想要取代掉我。”

“另外，虽然所有服用魔药的调查员都会受到污染的持续影响，但在污染之下，除了大体上对于负面念头和意识的对抗，还会随着服用魔药类型的不同，受到一些不同的影响。”

“比如我会有一些，受到嗜血者相关的影响。”

“嗜血？”

蔺绪顺着这怪物的名字，猜测了下。

殷盼雁点了点头，

“我会有些喜欢血，并且很难凭借意志压制这种影响……因为我需要动用它的力量。”

殷盼雁说着话，望着蔺绪，然后再转头望向边上，似乎是思考了一阵，再多说了一句话，

“差不多这条路，就是把调查员变成诸如嗜血者这样的怪物，然后利用这段逐渐变成怪物，而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的这段时间。用怪物的力量去同其他怪物战斗。”

听着殷盼雁的话，蔺绪点了点头，基本是明白了。

倒是有些好奇，这样一条获取力量的道路是怎么发现的。

“……魔药这条途径，是特事处和特事处的前身里，调查员和类似调查员的人试出来的。”

“吃了没死，就留下。死了，就换一个调查员，或者换一样怪物。”

似乎是知道蔺绪在想什么，殷盼雁再说了句。

话语是有些轻飘飘的，内容也是简单粗暴。

或许实际的研究过程没有这么粗暴，还有许多各方面的考量，

不过这并不影响，这事情本身的压抑。

听着蔺绪都有些沉默了。

“魔药可以同时服用两种以上吗？”

“两种是可以的，甚至可以服用另一种相性较高的魔药，互相压制两种魔药带来的负面影响，放大两种魔药能够带来的特殊能力强度。”

“更多的话，目前应该没有成功的样本。”

“不过，即便只是两种，也会加大调查员牺牲失控的可能。因为魔药之间的互相压制效果，是不一定能够实现的。”

殷盼雁给了蔺绪一个比较细致的回答。

蔺绪点了点头，

然后再望向殷盼雁周身那包裹着其身躯的负面情绪，

在浓郁的黑色中，时不时还翻腾着一缕缕血色。

有些像之前蔺绪看到的，关于愤怒的情绪象征。

不过，现在的话，蔺绪在想，这一缕缕血色，是不是就是殷盼雁所说的，‘嗜血’‘喜血’的特定影响。

“……殷队长，正好你在这儿，我顺便再给你做个治疗吧。”

“顺便我想尝试下，是不是能够影响到你提到的，‘喜血’的问题。”

殷盼雁听着蔺绪的话，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殷队长你可以接着之前的话说，这些内容也是我很感兴趣，很好奇的。”

蔺绪摇了摇头。

殷盼雁则是再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思考了一阵，再继续说着。

两人就这么坐在这露台的沙发上。

蔺绪做着能力和治疗的尝试。

殷盼雁则继续说着蔺绪想要知道的，关于特事处怎么获取力量的途径。

“……第二条途径，就是容纳和掌握。”

“利用诡，和异发挥一些特殊力量。”

“有部分调查员，会选择在身体里去容纳诡，借此，发挥诡的力量，或者与一些异常物品，达成某种程度上的结合，发挥这异常物品上的能力。”

“所以这条途径，又叫容诡法，或者说，纳异法。”

“诡可以利用，融合吗？”

蔺绪听着，问了句。

“可以，只是很困难。调查员里，很少有人以这条路获取能力。基本是一些，在加入特事处之前，偶然就踏上这条道路的人，是走得这条道路。”

“而且和服用魔药同样的问题，人想要用诡的力量，诡想要吞噬掉人，污染也是持续的，最终走这条路的调查员，要么是也变成诡，要么就是变成某起特殊事件的源头。”

“某种程度上，魔药法和纳异法殊途同归，魔药法里用的材料，其实也算是一种异。”

“那最后一条途径呢？”

蔺绪顺着殷盼雁的话，再问了句。

这次，殷盼雁则陷入了比较长时间的沉默。

蔺绪也没有着急，只是将关注的重心，放在殷盼雁的负面情绪上。

他控制着自已的能力，尝试想要将殷盼雁负面情绪里那些血色优先抽取掉。

不过尝试了几次，都无功而返。

那些血色，被包裹着浓郁的黑色之间，只能看到，却没有办法优先抽取掉。

也就是说，要想动那些血色，蔺绪得先把他认为的，殷盼雁周身这浓郁的负面情绪全都抽取到差不多之后，

才能够实际触及到。

或者说，看他能力再晋升之后，看能不能行。

说起能力提升，

这一两天下来，他都又连着抽取了这么多负面情绪了，

但下一阶段，能力再提升，需要负面情绪达到的门槛，他依旧没有感受到是多少。

想着，

蔺绪也没有再做单独抽掉那血色的尝试了，

直接使用能力，抽掉了殷盼雁周身，大概又二十单位的负面情绪。

这二十单位的负面情绪里，蔺绪感受到了一些恐惧掺杂着愤怒。

虽然弱化了许多倍，但还是让蔺绪感觉有些难受。

而同时，

他也看到了这些负面情绪里，带着的一些相关记忆画面。

这是一个黑色与血色二分的画面。

漆黑的天。

血色的地面。

画面里，比现在更年轻几岁的殷盼雁，浑身都在滴血，

而滴落的血液，还在顺着地面，一条条鲜艳的‘河流’，朝着面前一个庞大的血肉怪物输送。

这怪物看起来还是个人形，只是没有皮肤，头颅上也看不到五官，

就只有筋膜，血肉，已经鼓动着的血管，浑身上下的血肉，也像是不会固定似的，不时鼓动和起伏。

整幅画面里，好像就已经只剩下殷盼雁一个活人，

旁边不远，还有几具勉强立着的尸体，就身上的制服来说，可能是殷盼雁的同时，

而他们的身体上，还未凝固的血液，同样在朝着那个怪物汇聚，

同时，从脚开始，一直往上身蔓延，他们也似乎在朝着那同样的怪物变化。

嗜血者？

想着先前殷盼雁有提到的内容，

蔺绪大概猜测着。

看着那记忆画面中，差不多将就三四层楼高，超过十米的嗜血者，

蔺绪发现，这玩意儿比他预想的，好像恐怖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