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尝试

当然，到最后，殷盼雁也没有真得落泪。

而在这一小段时间里，

蔺绪就感觉，先前从殷盼雁身上抽取到的五百个单位负面情绪，已经消化了个七七八八。

对比起之前的速度，实在是天差地别。

要是没有这个每天抽取负面情绪的上限，

这特事处，这个世界也到处都是负面情绪给他抽取……他掌握的负面情绪估计就能够飞速膨胀起来。

当然，现在也还不错。

每天抽取的负面情绪拉满，每天都是一两千。

要不了十天他掌握的负面情绪就破万了，一次性全放出来，效果应该也很震撼。

此外，要是他能力晋升的下一个门槛，在万这个量级，那再晋升起来，似乎也要不了多久。

蔺绪自觉还算是比较沉稳的，

但此刻还是忍不住对于下一次能力晋升，抱有一些期待。

不过很快，他就重新收敛了这飘远了的思绪，

定了定神，重新看向还有些愣神的殷盼雁，

“殷队，感觉还行？”

“很好，从未感觉这样好过。”

殷盼雁转回目光，发自肺腑地回答道。

蔺绪看着殷盼雁的模样，也没有再就此多说什么。

只是沉默了下过后，和殷盼雁说起关于他能力晋升之后的另一件事情。

“殷队，我能力增强之后，我的能力还多了一些新的应用……我好像能够‘模仿’或者说‘变化’出一些特殊的负面情绪来。”

想了想，蔺绪还是将这条信息共享给了殷盼雁，也是共享给了特事处。

这条信息实在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地方，只要他使用，特事处早晚就能够发现。

虽然目前还没看出来，他比较大的用处在哪儿。

说这话的同时，蔺绪重新抬起手，并在自已手上附加了十个单位，有关‘兜售神像者’特殊负面情绪。

殷盼雁虽然没有办法像蔺绪那样看得真切，

但也能够感知到一些东西，顺着蔺绪的目光，看向了蔺绪的手掌上空。

殷盼雁听着蔺绪的话，重新严肃起来。

她看了看蔺绪，似乎思考了一阵过后，

先是转过头，示意她负责的调查员小队里，其他两位一直守在二层小楼附近的调查员靠近。

“保持警惕。”

说了一句之后，殷盼雁再转过头，对着蔺绪说道，

“蔺医生，你将这部分特殊污染作用在我身上试试……蔺医生您应该能够将施加出来的特殊污染收回去吧？”

“嗯，可以。”

殷盼雁说她要直接以身试法，

这其实也有点出乎蔺绪的预料。

停顿了下过后，蔺绪点了点头。

而殷盼雁得到蔺绪的回答之后，再朝着蔺绪点了点头，示意她已经做好准备。

蔺绪看着殷盼雁，

参考着过往的经验，倒是没有直接朝着殷盼雁施加十个单位的特殊负面情绪，

只是挪移过去了一个单位的特殊负面情绪。

落在了殷盼雁身上。

这一刻殷盼雁的感受，蔺绪是无法得知。

不过，

紧跟着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殷盼雁就重新朝着蔺绪开口说道，

“蔺医生，麻烦你将这一些特殊污染收回去吧。”

蔺绪也没啰嗦，念头一动，就将殷盼雁身上的特殊负面情绪收了回来。

而殷盼雁则再等待了一会儿后，

才重新开口同蔺绪说道，

“……就我的主观感觉来说，可能和受到了兜售神像者的规则力量影响差不多。”

“在蔺医生你出手之后，我就感觉我的意识开始受到了影响……我莫名的产生了一些对于‘生’的强烈渴望，这种想法迅速从意识里一个角落里开始蔓延，像是要吞噬掉我整个人的其他意识……同时，我感觉我向前再踏出一步……我就能够活下来……这种感觉应该和兜售神像者的污染影响差不多。”

殷盼雁结合着她的经验和认知，向蔺绪描述了一下。

蔺绪听着，点了点头。

其实他看到的东西，可能比殷盼雁的主观感受更加直观许多，

他能够看到，他释放出去的那仅仅一个单位负面情绪，在落在殷盼雁身上过后，

就飞快朝着殷盼雁身上其他负面情绪扑了过去，并且对其他负面情绪进行同化。

的确就跟他看到的，被兜售神像者影响下的调查员差不多。

也就是说，

他掌握的负面情绪变化出来的特殊负面情绪，能够发挥和特殊负面情绪同样的作用？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蔺绪此刻比较好奇，只是就没办法在殷盼雁身上做实验了。

“……我倒是有个问题很好奇……被兜售神像者规则力量影响的人，会变成‘复生者’‘永生者’。”

“那被蔺医生你这些负面情绪影响的人，会变成什么？”

殷盼雁倒是主动帮蔺绪，把他此刻想的一个问题说出来了。

当然，还有个事情，殷盼雁这会没有多提，蔺绪也直观感受到的一个事情。

就是蔺绪这个能力……不说对于怪物，异常事件的效果怎么样，

对于调查员，普通人……杀伤力绝对是强的。

“蔺医生……要不，正好特事处驻地里，其实有控制一些危险性相对低一些的异常怪物，要不蔺医生你做个尝试？”

殷盼雁主动提到。

“好。”

蔺绪点了点头。

“另外……蔺医生，我准备，尽快服用下一次魔药。”

之前一直没有服用第二副魔药的原因，就是想等着他的能力再次晋升一次后保险一点，

现在能力都晋升一次了，再下一次晋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服用第二副魔药的时间，也是时候了。

殷盼雁顿了下，最后也没有反对。

现在这个时候，当然不算什么好时候……但对于特事处来说，本来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时候。

“如果蔺医生您觉得有把握，我们相信您的判断。”

蔺绪点头，没再说话。

……

另一边，

中州市市郊的位置，

哪怕已经是竭尽可能，

特事处中州分处和其他分处的增援调查员，

都没有发现第一处错乱事件发生的俞家村附近，

有残留什么，这第一起错乱事件和后面错乱事件有什么不同，或者联系的信息。

这起错乱事件，越来越朝着特事处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了。

而这时候，

中州分处，包括增援过来的于蚩等人，

也都已经得到了，先前蔺绪看到那一幅画面的信息。

这些信息，对于此刻的于蚩等人来说，

肯定是有价值，

只是，蔺绪的话，反倒是证明了。

特事处最不愿意发生的，

此刻中州分处发生的一系列错乱事件，就是‘错乱’邪神即将降临的前兆。

蔺绪的话，算是佐证了这种可能。

同时，

倒是给那个，不可能实施的残酷方案，提供了一点现实基础。

这错乱事件的爆发多寡，真得和‘错乱与不正’降临，或者说在这个世界诞生的时间强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