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九曲黄河阵

慕容恪辅政之时，前燕国繁荣昌盛，步入辉煌之期。

慕容恪此人，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不仅在内政上颇有建树，令国家繁荣昌盛，而且在战场上屡立战功，威名远扬。其军事才能卓越非凡，更是入选了武庙 72 将，堪称一代名将。

奈何天妒英才，慕容恪英年早逝，否则，在他的辅佐之下，慕容家的燕国或许真能一统北方，成就千秋霸业。

民国时期的历史大师陈寅恪对慕容恪赞赏有加，称其为“十六国第一名将”。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慕容恪的赫赫威名并未广泛流传，众多读者对他的功绩知之甚少。

在此，我愿为他高声疾呼，期望更多的人能够深入了解这位杰出的将领。

慕容恪之弟慕容垂，同样是燕国的风云人物，智勇双全，胸怀壮志。兄弟二人齐心协力，目光共同聚焦于北方的乌桓部落。

说起这乌桓部落，那可是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不少痕迹。

在三国时期，公孙瓒就曾与乌桓部落有过激烈的交锋。

而在后来，曹操在官渡之战中大败袁绍，势力如日中天。袁绍的两个儿子袁熙、袁尚逃至乌桓族首领蹋顿处，与乌桓贵族相互勾结，妄图东山再起。

曹操为了彻底消除隐患，果断率领大军北征。在白狼山，曹操的军队与乌桓军队狭路相逢。

曹操麾下大将张辽身先士卒，率领先锋部队奋勇出击，给予乌桓军队以沉重打击，甚至斩杀了蹋顿。

最终，曹操大获全胜，降服乌桓军民达二十多万人。经此一役，乌桓部落元气大伤，衰落了长达百年之久。

如今，乌桓部落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稍有起色，却又被慕容恪与慕容垂盯上。

慕容恪与慕容垂深知，若能将乌桓之地纳入燕国版图，燕国的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于是，兄弟二人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趁国内局势稳定，朝堂上下一心之际，率领燕国的精锐之师，浩浩荡荡地向辽西进发，志在征服乌桓。

当燕国大军抵达乌桓边境，还未来得及安营扎寨，乌桓的先锋骑兵便如一阵狂风般呼啸而来。乌桓骑兵个个身强体壮，手持利刃，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面对来势汹汹的乌桓骑兵，慕容垂毫无惧色。他双腿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般冲入敌阵。

手中长枪挥舞，寒光闪烁，瞬间便挑落数名乌桓骑兵。慕容垂的英勇无畏极大地鼓舞了燕军的士气，士兵们纷纷呐喊着，跟随慕容垂冲向乌桓骑兵。

然而，慕容垂在与乌桓骑兵的交锋中，很快察觉到了对方的强大。乌桓人不仅身材高大，力量惊人，而且骑术精湛，作战勇猛。此外，这一带的地形复杂多变，对于燕军来说极为不利。

慕容恪与慕容垂深知，若要战胜乌桓，必须依靠巧妙的战术。于是，二人在军帐中开始了紧张的商议。

慕容恪眉头紧锁，神色严肃地说道：“贤弟，此番与乌桓之战，局势极为严峻。乌桓人向来悍勇，且熟悉地形，我们若贸然行动，恐怕会陷入困境。”

慕容垂微微点头，回应道：“兄长所言极是。但我有一计，或许能破敌。我曾在古籍中读到一种神奇的阵法，名为‘九曲黄河阵’。此阵当年给周武王伐纣的大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此阵变化无穷，威力巨大。若能在这白狼山谷中布下此阵，定能让乌桓有来无回。”

慕容垂接着详细地向慕容恪解释九曲黄河阵的精妙之处：“此阵依照天地阴阳之理，结合山川形势而设。阵中通道迂回曲折，看似有无数条道路，实则暗藏玄机。入阵者犹如陷入迷宫，方向难辨。而且，阵中布置了各种机关陷阱，烟雾弥漫，令人心智迷惑。乌桓人虽勇猛，但面对此阵，也必然会陷入混乱。”

慕容恪听后，陷入了沉思。他心中虽对这阵法的效果有所疑虑，但看到慕容垂坚定的眼神和详细的计划，最终还是决定相信他。

燕军迅速行动起来，按照慕容垂的部署，在白狼山谷中精心布置九曲黄河阵。

两军再次交锋，燕军佯装不敌，边战边退，将乌桓骑兵引入山谷。乌桓骑兵见燕军败退，以为有机可乘，毫不犹豫地追了进去。

当乌桓骑兵踏入九曲黄河阵的那一刻，他们立刻感受到了此阵的诡异。原本清晰的视线瞬间被浓厚的烟雾所遮蔽，四周白茫茫一片，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阵中的道路看似宽敞平坦，实则狭窄崎岖，乌桓骑兵的队伍一下子被打乱。有的马匹陷入了隐藏的陷阱，有的被突然弹出的尖刺所伤。燕军在暗处操纵机关，弩箭如飞蝗般射向乌桓骑兵，巨石从山上滚落，砸得乌桓人哭爹喊娘。

乌桓将领试图整顿队伍，寻找出路，但每一次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他们在阵中盲目地冲撞，却始终无法突破燕军的防线。

慕容垂站在高处，冷静地指挥着燕军的行动。他根据乌桓骑兵的动向，灵活地调整阵法的变化。燕军如同一张巨大的网，不断收缩，将乌桓骑兵紧紧地困在其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乌桓骑兵的伤亡越来越惨重，士气也逐渐崩溃。他们开始恐慌，不再听从将领的指挥，有的试图逃跑，却又陷入了更深的陷阱。

此时，慕容恪率领中军杀了进来。燕军前后夹击，乌桓的先锋骑兵彻底陷入了绝境。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乌桓先锋全军覆没。

乌桓王得知先锋部队覆灭的消息，怒不可遏，亲自率领主力部队冲进山谷，企图挽回败局。

慕容垂见状，再次启动九曲黄河阵。乌桓王的大军一进入阵中，便遭遇了与之前相同的困境。烟雾更加浓厚，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阵中的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让乌桓士兵心惊胆战。

乌桓王拼命想要找到燕军的主力，却发现自已如同无头苍蝇般在阵中乱转。燕军则利用阵法的优势，不断地消耗着乌桓军的力量。

慕容垂看准时机，亲自率领一队精锐燕军冲入阵中。他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所到之处，乌桓士兵纷纷倒下。

乌桓王见势不妙，想要集中兵力对抗慕容垂，但燕军的阵法变化多端，让他根本无法有效地组织起抵抗。

就在乌桓王陷入绝望之际，慕容恪率领的部队从另一侧杀出，与慕容垂形成合围之势。乌桓王在燕军的猛烈攻击下，终于支撑不住，被慕容恪一剑刺中，落马而亡。

乌桓王既死，乌桓军彻底失去了斗志，纷纷投降。

经此一役，燕国大获全胜，成功地将乌桓之地纳入版图。慕容垂的威名传遍四方，令周边各国对燕国刮目相看。而燕国在慕容恪与慕容垂的带领下，愈发强大，成为了北方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这场战役中，九曲黄河阵的精妙运用成为了制胜的关键。慕容恪再次怀疑慕容垂拥有《太公秘书》，不然慕容垂不可能摆出如此复杂的阵法。

此时燕国朝堂虽由慕容恪辅政，然而慕容暐的母亲可足浑氏却是个心机深沉之人。她于朝中暗中筹谋布局，虽说表面上是慕容恪掌控大局，实则可足浑氏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而慕容暐虽年纪尚幼，却有着远超其年龄的心计。随着慕容垂的战功愈发显赫，慕容暐对他的忌惮亦是与日俱增，心中不停地盘算着如何除去这个潜在的威胁。于是，他暗中派出两位江湖高手，欲在慕容垂班师回朝的途中将其置于死地。

当慕容垂班师回朝，途经渔阳的黑风峡谷之时，燕国皇帝慕容暐暗中派出的两位江湖高手早已在此设伏。

其中一位是墨家高手墨七，此人于江湖中声名远扬，精通墨家的墨雨剑法。那墨雨剑法一经施展，剑似急雨倾盆，每一滴“雨”都好似能洞穿金石，剑法凌厉至极且变幻无常，令人防不胜防。墨雨剑法舞动之际，如天降墨雨，密不透风，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此剑法以快和准为要旨，其防守更是精妙绝伦，几无破绽。更为可怖的是，这墨雨剑法只要有一点点墨点沾及皮肤，便能致人死命。

另一位则是道家高手凌虚子，他的凌虚逍遥掌堪称一绝。出掌之时看似轻若浮云，却蕴含着排山倒海之力，能于数丈之外伤人于无形，令人难以揣度。

这二人领了慕容暐的密令，在黑风峡谷中静静等待着慕容垂的到来，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当慕容垂路过山谷之时，墨七率先出手。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手中长剑一挥，施展出墨家绝技“墨影追魂剑”。黑色的剑光如暴雨般向慕容垂倾泻而下。

慕容垂赶忙挥枪抵挡，然而墨七的剑法着实太过凌厉，速度快若闪电。慕容垂虽奋力抵御，但还是被几道剑光划破了衣衫，身上亦出现了几道浅浅的伤口。

墨七得势不饶人，剑法愈发凌厉，剑影重重，将慕容垂笼罩其中。慕容垂渐趋被动，他的长枪挥舞得愈发吃力，心中暗叫不妙。

随着战斗的持续，慕容垂身上的伤口愈来愈多，他的体力也在逐步消耗。墨七瞧出慕容垂的疲态，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手中长剑猛地刺出，直逼慕容垂的胸口。

慕容垂躲闪不及，被长剑刺中肩膀，他闷哼一声，差点摔倒在地。此刻的慕容垂，生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慕容垂的脑海中如闪电般划过《吸功大法》的法门。他深知此刻已无退路，唯有拼死一搏。于是，他咬咬牙，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毅然决然地施展出吸功大法。

瞬间，一股强大无比的吸力自慕容垂身上汹涌而出。那如墨雨般的剑光，在这股吸力的牵引下，竟缓缓朝着慕容垂飞来。墨七大惊失色，他纵横江湖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奇特的功法。他急忙拼命催动内力，试图挣脱这强大的吸力。然而，那吸功大法的吸力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愈发强劲。

慕容垂的脸色凝重，眉头紧锁，他能感觉到那墨雨般的剑光中蕴含着的强大毒性和破坏力。但他未有丝毫退缩，目光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随着吸功大法的作用，墨雨般的剑光越来越靠近慕容垂。那黑色的剑光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蛇，在空中扭动着，仿佛不甘心被慕容垂吸入体内。慕容垂的额头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但他依然紧紧地控制着吸功大法的力量。

当墨雨般的剑光接触到慕容垂的身体时，他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那毒性开始侵蚀他的经脉，但慕容垂并未慌乱。他迅速运转参合神功，将内力集中于丹田处，而后缓缓引导着这股内力流向全身经脉。

慕容垂的面部表情变得极为专注，他的双眼微微闭起，全神贯注地感受着内力的流动。他的嘴唇紧抿，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显示出他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参合神功的内力如同温暖的溪流，缓缓流淌在慕容垂的经脉中。与那墨雨般的内力相遇时，两股力量相互碰撞、相互纠缠。慕容垂能感觉到体内如同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疼痛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但他未曾放弃，继续引导着参合神功的内力，一点一点地化解着墨雨般的内力。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道家的理念，顺应自然、无为而治。他尝试着让自已的内力与自然融为一体，借助自然的力量来化解这股强大的毒性。

随着时间的推移，慕容垂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疲惫。但他依然坚持着，不断地调整着内力的运转。终于，在参合神功的作用下，那墨雨般的内力被逐渐化解，毒性也被慢慢消除。

慕容垂缓缓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尽管身体依旧虚弱，但他知晓自已成功地度过了此次危机。

要知道，若慕容垂未曾修炼参合神功，单是使用吸功大法将这充满剧毒的墨雨吸入体内，必定会内息紊乱，陷入绝境而亡。幸好，慕容垂早已修炼了参合神功。他当机立断，将吸来的如墨雨般的内力引入体内，随后再运用参合神功，小心翼翼地将这股充满威胁的内力慢慢化解。

可还未等慕容垂从化解墨雨内力的疲惫中缓过劲来，凌虚子已然发动了凌厉的攻击。只见凌虚子双掌轻轻挥动，看似云淡风轻，却瞬间爆发出强大的气势。他施展出道家绝学“云海缥缈掌”，那掌风恰似汹涌澎湃的海浪层层叠叠地向慕容垂拍来。所到之处，草木皆被强大的劲气席卷而起，在空中肆意飞舞，仿佛整个天地都被这股力量所撼动。

慕容垂急忙举枪抵挡，可刚一接触，便感受到凌虚子的掌力实在太过强大。枪掌相交之际，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瞬间袭来，慕容垂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一掌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慕容垂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翻腾，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染红了地面，触目惊心。

凌虚子丝毫不给慕容垂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再次挥掌攻来。慕容垂艰难地爬起来，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继续举枪抵挡。然而，此时他的力量在逐渐减弱，每一次抵挡都让他感到无比吃力。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眼神中却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在凌虚子的连续攻击下，慕容垂再次受伤。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此时的慕容垂，已然到了生死边缘。

就在这关键时刻，“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四句话如闪电般在慕容垂的大脑中乍现。

四周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时间也似放缓了脚步。慕容垂的意识仿佛脱离了这激烈的战场，进入了一个空灵的境界。在这片宁静中，那四句话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混沌的思绪。

他回想起自已过往对道家理念的接触与思索。曾在静谧的夜晚，独自翻阅道家经典，那些古朴的文字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流淌进他的心田。每一次阅读，都像是与古代智者的一场对话，让他对人生、对世界有了更深的感悟。

他记得在山间漫步时，感受着风的轻抚、聆听着鸟儿的啼鸣，那一刻，他仿佛领悟到了道家所讲的顺应自然。万物皆有其规律，而自已在这世间，也应如同自然中的一草一木，顺应天时地利，不强行对抗，而是巧妙借力。

战场上的厮杀声渐渐远去，慕容垂沉浸在自已的思考中。他想起曾经与一位道家高人的短暂交流，高人的话语虽简洁，却如重锤般敲打着他的心灵。高人说：“道在生活，亦在战斗。以柔克刚，方能致胜。”那时的他似懂非懂，而如今，在这生死攸关之际，那些话如同被点燃的火种，瞬间照亮了他的前路。

他开始反思自已一路走来的战斗历程。曾经，他凭借着勇猛和武力，在战场上横冲直撞，虽取得了不少胜利，但也常常陷入困境。如今，面对凌虚子强大的攻击，他终于明白，单纯的武力并非万能。

对于武学，他深刻认识到，武学并非仅仅是招式的比拼和力量的对抗，更是一种心境的较量。真正的高手，能够将自已的心境与武学融为一体，达到人剑合一、人掌合一的境界。就如同道家所讲的顺应自然，武学也应顺应人体的自然规律，发挥出最大的潜力。每一招每一式，都不应是生硬的动作，而是与自然和谐共生的表达。

在沙场征战中，他领悟到战争也并非只是血腥的杀戮。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更是对世界运转规律的一种考验。一个国家的兴衰，不仅仅取决于武力的强大，更在于是否顺应了时代的潮流和人民的意愿。在征战中，不能仅仅追求胜利的荣耀，更要考虑战争带来的后果和影响。只有以和平、公正的方式去征战，才能赢得民心，实现国家的长治久安。

世界运转规律，在他的感悟中，如同一个巨大的棋局。每个人、每个国家都是这棋局中的棋子，而道则是这棋局的规则。只有遵循道的规律，才能在这世界中找到自已的位置，实现自已的价值。道是一种平衡，是阴阳的调和，是刚柔的并济。在世界的运转中，没有绝对的强大和弱小，只有顺应道的变化，才能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立足。

那四句话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道可道，非常道”，道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存在，它不是固定不变的规则，而是需要在实践中不断感悟和探索。“名可名，非常名”，事物的名称只是一种表象，真正的本质需要用心去体会。

在这顿悟的瞬间，慕容垂仿佛突然理解了，为什么世人把老子称为圣人。他感慨万千，这个世间确实能完全明白老子思想和学说的人太少了。老子的智慧如同深邃的星空，浩瀚而神秘，让人望而生畏却又充满向往。他意识到，老子的思想不仅仅是一种哲学理论，更是一种生活的态度和方式。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老子的思想如同一盏明灯，为人们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慕容垂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感悟。他意识到，战斗不仅仅是力量的对抗，更是一种心境的较量。道家的理念告诉他，要放下执念，顺应自然，以无为而治的心态去面对挑战。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澈而坚定，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在这一瞬间，他仿佛与整个天地融为一体。风在他身边轻轻吹拂，仿佛在为他加油鼓劲；草木微微摇曳，似在向他传递着自然的力量。

慕容垂缓缓睁开眼睛，重新回到了战场。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宁静而强大的气息，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他不再是那个只知凭借武力战斗的将军，而是一个领悟了道家真谛的智者。

此刻，他知晓自已找到了战胜凌虚子的方法。他将以顺应自然、以柔克刚的方式，迎接这场生死之战的最终挑战。

慕容垂瞬间领悟到了其中的深意。他开始调整自已的战斗策略，以一种更加顺应自然、无为而治的方式应对凌虚子的攻击。他不再仅仅依靠强大的武力，而是尝试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感受着风的流动、草木的摇曳，仿佛自已也成为了大自然的一部分。

领悟道家的武功真谛后，凌虚子的武功一招一式，在慕容垂眼里，似乎都有章可循。他根据凌虚子的招式，很快就学会了他的凌虚逍遥掌。

此时，慕容垂决定以凌虚逍遥掌回应凌虚子。他双手舞动，如同云朵般轻盈飘逸，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空灵之感。掌风柔和却又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仿佛与天地间的气息相互呼应。

凌虚子见状，再次施展凌虚逍遥掌攻来。他的掌法看似随意，实则暗藏杀机。掌影重重，如同云雾缭绕，让人难以捉摸。凌虚子心中暗忖：“此人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领悟我道家绝学，今日定不能让他活着离开。”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杀意。

慕容垂不慌不忙，以同样的凌虚逍遥掌应对。他的身形如同翩翩起舞的仙鹤，灵动而优雅。每一次出掌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了凌虚子的攻击，同时又暗藏反击之力。慕容垂心中一片宁静，他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感受着自然的力量在体内流淌。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从容，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两人的凌虚逍遥掌在空中交织，如同两片云朵相互碰撞。掌风所到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扭曲。他们的身影在山谷中快速闪动，如同神仙打架一般，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从招式上看，凌虚子的掌法变幻莫测，时而如疾风骤雨，时而如潺潺流水。他的每一招都带着强大的内力，试图一举击败慕容垂。而慕容垂则以柔克刚，巧妙地化解着凌虚子的攻击。他的招式轻盈灵动，如同春风拂面，让人难以捉摸。

在内力的比拼上，凌虚子不断加大内力的输出，试图以绝对的力量压制慕容垂。他的内力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向慕容垂袭来。慕容垂则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和对道家理念的领悟，将凌虚子的内力逐渐化解。他的内力如同平静的湖水，看似柔弱，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渐渐地，慕容垂凭借着更深的内力和对道家理念的领悟，在与凌虚子的对决中逐渐占据上风。

凌虚子见自已的攻击屡屡失效，心中愈发急躁。他不断加大内力的输出，试图一举击败慕容垂。然而，慕容垂却越发沉着冷静。他仔细观察着凌虚子的每一个动作，利用凌虚子的急躁情绪，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最终，慕容垂抓住凌虚子的一个破绽，施展出参合神功，将内力凝聚于长枪之上。长枪如同一道闪电般刺出，速度快得让人难以捉摸。凌虚子来不及躲避，被长枪刺中，当场倒地。

经过这些战斗，慕容垂渐渐感觉到，道家的学术和武功才是天下学问和武功的集大成者。天下的学问和武功似乎都能从道家找到源头。道家的顺应自然、无为而治的理念，以及以柔克刚、借力打力的武功法门，都让他深感震撼。他开始反思自已以往的战斗和决策，认识到在追求胜利的过程中，不能仅仅依靠武力和计谋，更要学会顺应天时地利人和，借助自然的力量和智慧。

而朝堂之中的慕容评却对慕容垂的战功心怀嫉妒，他时刻不忘慕容儁的遗言，在慕容恪面前不断进谗言，试图离间二人。慕容暐在慕容评的影响下，对慕容垂的忌惮日益加深，那《太公秘书》和《吸功大法》仿佛成了悬在慕容垂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当可足浑氏得知慕容暐竟然派人去刺杀慕容垂，她怒不可遏，立刻去慕容暐的宫中给了皇帝一个巴掌。她内心深知儿子刺杀父亲是大逆不道，但是又无法直接给慕容暐说明慕容垂是他的父亲。于是只能以家国大义让他暂时不要对慕容垂动手，还需要他为自已的燕国开疆拓土。

为了安抚慕容垂，可足浑氏决定用自已的方式。她将他召进深宫，那烛光摇曳，映照出她妩媚的身影，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她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一丝挑逗，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慕容垂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更多的是被她的风情所迷惑。

可足浑氏缓缓走近，伸出手指轻轻划过慕容垂的脸庞，那触感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她娇躯微颤，紧紧抱住慕容垂，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已的身体里。慕容垂被她的热情所感染，心中的防线瞬间崩塌。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可足浑氏的唇，两人的吻缠绵而热烈，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吞噬掉。

在那一刻，他们忘却了世间的纷争与烦恼，只沉浸在这份疯狂而短暂的欢愉之中。然而，当激情退去，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空虚和迷茫。慕容垂开始怀疑自已的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权力？还是为了这片刻的欢愉？

可足浑氏明白自已无法完全掌控这个男人的心，但她也不在意，只要慕容垂能为她所用。可足浑氏深知自已与慕容垂之间的关系复杂且微妙，而慕容垂性格中有些优柔寡断的部分被自已拿捏住。在深宫之中，两人又度过了一段放纵的时光。

慕容垂之前刚领悟的道德经深意，此刻又被抛之脑后。慕容垂不禁开始怀疑自已的人生究竟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