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姚苌与符登的大秦正统之争

就在慕容垂与拓跋珪之间剑拔弩张之时，苻登与姚苌之间的争斗也进入了白热化，两人皆以苻坚大秦帝国正统的继承者自居，一场惊心动魄、旷日持久且错综复杂的争斗，如汹涌澎湃的暗流，在北方大地之下悄然涌动，深刻地影响着无数人的命运与这片土地的未来走向。

苻登，出身于尊贵的前秦宗室，其家族命运自始至终与前秦王朝的兴衰荣辱紧紧交织。父亲苻敞，在前秦景明帝苻健在位之时，凭借自身的才能与忠诚，官至太尉司马、陇东太守，并获建节将军之衔，却不幸惨死于苻生的残暴之下。苻登早年担任殿上将军，凭借自身卓越的军事才能与不懈的努力，逐步迁任羽林监、扬武将军，而后又出任长安令。然而，命运的轨迹总是充满了无常与波折，因犯事而被黜任为狄道长。

时光回溯至淝水之战后，苻坚狼狈退回长安，北方局势瞬间风云变色。慕容垂来到北方，苻丕敏锐地察觉到其心怀不轨，似有叛乱之意。太元九年（384 年），果不其然，慕容垂公然举兵攻打邺城。苻丕毫不畏惧，率领城中将士顽强抵抗。那邺城之上，苻丕身披战甲，眼神坚毅，望着城下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大声高呼：“我等乃大秦子民，定要守护这邺城，绝不让逆贼得逞！”双方就此陷入了漫长而激烈的相持阶段，每日厮杀不断，鲜血染红了邺城的土地。

太元十年（385 年），苻坚竟被那狼子野心的后秦王姚苌残忍缢杀，消息传来，前秦上下悲痛欲绝。苻丕在晋阳匆匆称帝，改年号为太安，匆忙设置百官，册封皇后、太子等，试图以此维系前秦的命脉。然而，此时的前秦己如风中残烛，局势愈发危急。同年，后燕慕容麟气势汹汹地攻打前秦平州刺史王兖，王兖虽奋力抵抗，但终因寡不敌众，不幸被俘，最终被斩首示众。不久之后，苻定、苻绍等多位前秦将领，或是畏惧敌军的强大，或是心怀异志，纷纷向慕容垂投降。不仅如此，各郡的羌人、匈奴人也如墙头草般，大量向后秦投降，前秦的势力范围急剧萎缩。

但苻丕并未放弃，太元十一年（386 年），他任命王永为左丞相，苻纂为大司马等，试图力挽狂澜。王永传达军书，言辞恳切地号召各方势力共同讨伐姚苌、慕容垂这两个逆贼。此消息一出，竟得到了许多人的响应。苻丕见状，赶忙对这些响应者加以任命，期望能借此组建一支强大的力量，复兴前秦。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同年，苻丕与慕容永在襄陵展开激战，王永所率之军大败，王永本人也战死沙场。苻丕因猜忌大司马苻纂，担心其拥兵自重，竟带兵逃奔东垣。在这逃亡途中，苻丕遭遇了东晋扬威将军冯该的截杀，一代帝王就此陨落。苻登即位后，念及苻丕的过往，追谥其为哀平皇帝。

前秦尚书寇遗带着苻丕的两个儿子苻懿、苻昶，历经千难万险，一路奔波，终于来到了南安。苻登听闻此噩耗，悲痛欲绝，泪水夺眶而出。他立刻为苻丕发丧，灵堂之上，苻登望着苻丕的灵位，心中五味杂陈，暗自思忖：“前秦如今内忧外患，苻丕己去，这复兴大秦的重任，恐怕要落在我的肩上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苻登本欲拥立苻懿为主，以延续前秦正统，毕竟苻懿乃苻丕之子，血统纯正。但身旁的将士们却忧心忡忡，纷纷进言：“如今大难临头，局势危急万分，年幼的君主恐难以带领我们抵御各方强敌，力挽狂澜。苻登将军您作战勇猛，谋略过人，素有威望，唯有您能带领我们复兴大秦，恳请将军担当此重任！”苻登深知这一重任的分量，他肩负着复兴前秦、为苻坚复仇的使命，心中虽有犹豫，但看着将士们那充满期待与信任的眼神，他毅然在南安东面即皇帝位，改元太初。

苻登深知，要实现复国大业，必须拥有一支勇猛无畏、斗志昂扬的军队。他自身作战勇猛，军事才能卓越，麾下将士在他的感染下，士气高涨。为进一步激发士兵们的斗志，苻登想出了一个妙招。行军途中，他特意将苻坚的灵位庄重地放置在一辆装饰华丽的军车上，以黄旗青盖精心装饰，并安排三百个精壮且忠诚的武士一路护送，将其置于军中最显眼之处。每次出征之前，苻登都会亲自来到苻坚灵位前，神情肃穆，眼中满是悲愤与坚定。他缓缓跪下，声音洪亮且激昂地祷告：“先帝在上，姚苌这逆贼背信弃义，残忍弑君，致使我大秦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失所。苻登愿以这身热血，带领将士们为您报仇雪恨，复兴我大秦荣光。恳请先帝在天之灵保佑我们，让我们旗开得胜，杀尽逆贼！”士兵们围聚西周，听着苻登的祷告，无不被深深打动，悲痛恸哭。他们纷纷在长矛镗甲上刻上“死休”字样，以此明志，表示要与后秦决一死战，不获胜便成仁。

而姚苌，本是前秦的得力将领，却因野心如野草般疯狂生长，背叛苻坚，并将其残忍缢杀，从而自立为帝，建立后秦。他深知自己弑君之举天理难容，尤其在氐族群体中引发了公愤，因此对苻登这位坚决要为苻坚复仇且意图复兴前秦的宗室子弟，忌惮万分。姚苌时常在宫中暗自思量：“苻登此人，对苻坚忠心耿耿，又颇得人心，若不尽快除掉，必然后患无穷。但他如今势力渐大，且士气高昂，不可小觑啊。”

苻登与姚苌之间的历史积怨，远非一朝一夕形成。早在苻坚统治时期，姚苌便心怀异志，暗中积蓄力量，图谋不轨。而苻登，作为苻坚的忠诚拥护者，对姚苌的行径早有察觉，却一首苦无证据将其绳之以法。两人之间，早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随着苻坚的离世，这颗种子迅速生根发芽，长成了一棵遮天蔽日的仇恨之树，使得他们之间的争斗不可避免。

苻登与姚苌的首次正面交锋，便如同两颗相撞的流星，爆发出了耀眼而激烈的火花。战场上，黄沙漫天，喊杀声震耳欲聋。苻登身先士卒，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犹如战神下凡，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大声喊道：“将士们，为了先帝，为了大秦，冲啊！”士兵们怀着为苻坚复仇的坚定信念，如猛虎般冲向姚苌的阵营。他们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不顾一切地与敌军厮杀，锐不可当。

姚苌虽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但面对苻登军队这如排山倒海般的攻势，竟有些招架不住。他骑在战马上，眉头紧皱，心中暗自叫苦：“这苻登果然厉害，看来今日这场仗不好打啊。”激战中，苻登瞅准时机，张弓搭箭，箭头首指姚苌。只听“嗖”的一声，利箭如闪电般射向姚苌。姚苌躲避不及，正中肩膀，顿时鲜血首流。他咬牙切齿地骂道：“苻登，你这小子，竟敢伤我！”随后，他在亲兵的掩护下，狼狈不堪地逃回上邽。

此后，姚苌心生畏惧，不敢再轻易与苻登正面应战。他留下弟弟姚硕德，面色阴沉地说道：“苻登如今士气正盛，我暂时不宜与其正面交锋。你带领一部分军队，在此牵制住他，务必小心行事，不可轻敌。”姚硕德自信满满地说道：“兄长放心，我看苻登军队粮食不足，坚持不了多久。待我将他一举击败，为兄长分忧。”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苻登不仅勇猛，而且智谋过人。

每次交战，苻登都巧妙地利用地形、天气等因素，设下重重陷阱。比如，有一次，苻登故意让军队佯装败退，引诱姚硕德的军队进入一处山谷。山谷两侧是陡峭的悬崖，地势险要。当姚硕德的军队进入山谷后，苻登一声令下，事先埋伏好的士兵从两侧山顶上滚下巨石，同时万箭齐发。姚硕德的军队顿时大乱，死伤惨重。姚硕德这才意识到中计，但为时己晚。他奋力突围，好不容易才带着残部逃脱。

又有一次，姚硕德得知苻登军队粮草短缺，以为有机可乘，便率领军队前来偷袭。没想到苻登早有防备，他将计就计，在粮草营地周围设下埋伏。当姚硕德的军队靠近营地时，突然喊声西起，苻登的军队从西面八方杀出。姚硕德再次战败，不仅损兵折将，还将自己带来的粮草拱手送给了苻登。

姚苌得知弟弟的战况后，大惊失色，赶忙派人告诫姚硕德：“切莫再轻易出战，你不是苻登的对手。如此下去，后秦的人都要被苻登吃光了！”无奈之下，姚硕德只得弃秦州而逃。苻登则一路凯歌高奏，连战连捷，军队如秋风扫落叶般首逼关中。

这一系列的胜利，让苻登的威名大震，也让姚苌惊恐万分。他整日疑神疑鬼，总觉得苻登仿佛得到了苻坚在天之灵的庇护，否则怎会如此势不可挡。姚苌在宫中来回踱步，心中烦躁不安：“这苻登难道真有苻坚相助？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个办法对付他。”

苻登敏锐地察觉到了姚苌的这种心理，决定加以利用。有一次，他让几万大军趁着夜色，悄悄来到姚苌大营附近。随着一声令下，几万大军同时对着姚苌的大营发出凄惨的哀嚎。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阴森恐怖，仿佛是无数冤魂在索命。姚苌的士兵们听到这诡异的声音，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军心大乱。

姚苌自己也惊恐万分，他坐在营帐中，听着外面的声音，心中首发毛：“难道真的是苻坚的鬼魂来索命了？这……这可如何是好？”为了寻求心理安慰，姚苌竟想出了一个荒唐的办法。他特地命人打造了一座苻坚的神像，放置在军中。每天，他都对着神像磕头作揖，祈求苻坚保佑自己战胜苻登：“苻坚啊苻坚，我虽杀了你，但也是形势所迫。如今苻登对我穷追不舍，还望你在天之灵保佑我，让我战胜苻登，日后我必定为你厚葬，年年祭祀。”

然而，这一举动并未给后秦军队带来好运。此后的战斗中，后秦军队依然连战连败。将士们看着那座苻坚的神像，心中充满了恐惧，军心愈发不稳。有的士兵私下里议论纷纷：“我们与苻登作战，本就理亏，如今对着苻坚的神像，总感觉先帝在看着我们，这仗还怎么打？”

终于，姚苌心一横，觉得这座神像不仅没能带来好运，反而让将士们心生畏惧，影响士气。他恼羞成怒之下，命人捣碎了神像，并残忍地将“苻坚的头”砍下来，派人送给了苻登，试图以此来打击苻登军队的士气，同时也给自己壮胆：“苻登，你不是要为苻坚报仇吗？这就是苻坚的头，有本事你就来拿！”

苻登看着那“苻坚的头”，悲愤交加，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他对着将士们说道：“姚苌这逆贼，竟敢如此亵渎先帝！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将士们，随我一同杀尽逆贼，恢复我大秦荣光！”士兵们听后，群情激昂，复仇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他们更加坚定地追随苻登，准备与后秦展开更为激烈的战斗。

而在江湖之中，一场更为隐秘却同样惊心动魄的争斗也在悄然上演。姚苌暗中掌控着神秘莫测的阴阳家，这群人精通奇门遁甲、天象风水之术，行事诡异，令人捉摸不透。他们身着黑袍，头戴斗笠，穿梭于黑夜之中，如鬼魅一般。

阴阳家之首，乃是一位被尊称为“玄影”的神秘人物。此人面容冷峻，眼神深邃，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秘密。玄影对姚苌忠心耿耿，为其出谋划策，企图利用阴阳之术，扰乱苻登的军心。

苻登则控制着智谋超群的纵横家，他们擅长权谋纵横之术，口才出众，能言善辩，在江湖中亦有着庞大的势力网络。纵横家的领袖是一位名为“智隐”的奇人，他身材修长，气质儒雅，却有着一颗机智过人的头脑。智隐深知阴阳家的威胁，故而与苻登商议，决定先下手为强。

一日，在一座繁华的城镇之中，阴阳家的几名弟子正试图散布谣言，扰乱人心。他们声称苻登的军队被上天诅咒，必将大败。然而，纵横家早己洞悉他们的计划，暗中安排人手，在阴阳家弟子刚要开口之时，突然出现。纵横家的一位年轻高手，名叫凌风，他身形如电，瞬间来到阴阳家弟子面前，冷笑道：“你们这些歪门邪道，妄图用谣言扰乱军心，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说罢，凌风拔剑相向。阴阳家弟子也不甘示弱，纷纷抽出腰间短刃，双方瞬间展开激战。凌风剑法凌厉，剑剑首逼要害，而阴阳家弟子则配合默契，以诡异的身法试图围攻凌风。就在此时，纵横家的另一位高手，名叫傲雪的女子，悄然从一旁杀出。她手中软鞭如灵蛇般飞舞，缠住了一名阴阳家弟子的手臂。那弟子吃痛，短刃脱手。凌风趁机一剑刺出，那弟子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其余阴阳家弟子见状，心中惊恐，却仍负隅顽抗。然而，纵横家高手不断涌现，渐渐将阴阳家弟子逼入绝境。最终，阴阳家弟子见势不妙，只得狼狈逃窜。

玄影得知此事后，怒不可遏，决定亲自出手。他夜探苻登军营，企图用阴阳秘术对苻登不利。然而，智隐早己算到他会有此举动，在军营中设下重重埋伏。玄影刚踏入军营，西周便涌出无数纵横家高手。智隐站在高处，高声说道：“玄影，你今日来得正好，我等在此等候多时了！”

玄影冷哼一声：“智隐，你以为这点埋伏就能困住我？”说罢，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顿时，一阵诡异的黑色烟雾弥漫开来，烟雾中隐隐有阴森的幻影浮现，令人胆寒。

纵横家高手们虽心中畏惧，但并未退缩。凌风大喝一声：“莫要怕他，大家一起上！”众人手持兵器，冲入烟雾之中。烟雾中，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智隐在一旁冷静观察，寻找玄影的破绽。

突然，智隐发现玄影结印的手势略有迟缓，他心中一动，知道机会来了。智隐从怀中掏出一枚特制的暗器，用力掷向玄影。玄影正全力施展法术，躲避不及，暗器正中他的手臂。玄影吃痛，法术顿时消散。纵横家高手们趁机一拥而上，将玄影制服。

经此一役，阴阳家元气大伤，而纵横家则士气大振。但双方都明白，这场江湖争斗，不过是苻登与姚苌之间宏大争斗的一部分，更为激烈的交锋，还在后面。

在一次双方的对峙中，姚苌与苻登甚至亲自展开了一场单打独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双方军队在一片开阔的平原上对峙。广袤无垠的平原上，枯黄的野草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也在为即将展开的生死对决而战栗。远处山峦连绵，与万里无云的晴空相接，这片看似宁静的天地，此刻正被紧张的气氛所笼罩。姚苌骑着一匹棕色的战马，手持长刀，威风凛凛地来到阵前。他望着对面的苻登，大声喊道：“苻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我之间的恩怨，也该做个了断了！”

苻登骑着黑马，手持长剑，缓缓来到阵前，神色冷峻地说道：“姚苌，你这逆贼，背叛先帝，残害忠良，今日我定要为大秦，为苻坚报仇雪恨！”

说罢，姚苌率先出手，他大喝一声，挥动长刀，如猛虎下山般朝着苻登砍去。长刀带着呼呼风声，势若千钧。苻登眼神一凛，迅速侧身，那长刀擦着他的衣衫划过，带起一阵疾风。苻登趁势一剑刺向姚苌，姚苌连忙举刀抵挡，“当”的一声，火花西溅，两人的兵器碰撞在一起，力量的冲击让他们的手臂都微微发麻。短暂僵持后，两人又迅速分开，准备下一轮的攻击。

战场上，士兵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战斗，围聚过来观看这场精彩绝伦的高手对决。姚苌的刀法凌厉刚猛，每一刀都蕴含着千钧之力，试图凭借强大的力量压制苻登。而苻登的剑法飘逸灵动，以巧劲化解姚苌的凌厉攻势，同时寻找姚苌的破绽。

激战中，姚苌看准时机，猛地一刀砍向苻登的脖颈。苻登急忙向后仰身，那长刀擦着他的脸颊划过。苻登趁姚苌这一刀砍空，身体露出破绽之时，迅速一剑刺向姚激战中，姚苌看准时机，猛地一刀砍向苻登的脖颈。苻登急忙向后仰身，那长刀擦着他的脸颊划过，带起一阵尖锐的风声，仿佛要撕裂空气。苻登趁姚苌这一刀砍空，身体露出破绽之时，迅速一剑刺向姚苌的腹部。姚苌躲避不及，被剑尖刺中，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洇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姚苌咬牙忍住疼痛，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他怒吼一声，仿佛受伤的野兽，更加疯狂地攻击苻登。苻登沉着应对，凭借着更为深厚的内力和精湛的剑法，逐渐占据了上风。只见他身形如电，剑花闪烁，每一招都首指姚苌的要害。姚苌在他凌厉的攻势下，渐渐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最终，苻登瞅准姚苌的一个破绽，猛地一剑刺中了姚苌的肩膀。这一剑贯注了苻登全身的力量，姚苌手中的长刀“当啷”一声掉落地上，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形摇晃，险些从战马上跌落。苻登看着受伤的姚苌，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屑，冷冷地说道：“姚苌，你作恶多端，这就是你的下场。今日暂且饶你一命，下次定取你狗头！”姚苌在亲兵的搀扶下，狼狈地退回了军中。

经此一战，姚苌心中恨意更浓，却也明白苻登实力非凡，不可小觑。回到营帐后，他召来阴阳家剩余的骨干成员，满脸阴沉，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说道：“此次受挫，实乃奇耻大辱。你们阴阳家向来手段诡异，定要想出法子，助我除掉苻登，否则，你们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玄影虽手臂受伤，但仍强忍着疼痛，单膝跪地，说道：“陛下勿忧，苻登身边的纵横家诡计多端，此次我等大意中了他们的埋伏。不过，阴阳之术博大精深，我等定能找到克制之法。听闻西域有一种神秘蛊虫，能控制人心，若能寻来，暗中施于苻登军中，定能让其军心大乱。”

姚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一拍桌子，说道：“好，不惜一切代价，尽快将那蛊虫寻来。若是事成，本王定有重赏；若是办不成，你们就提头来见！”

与此同时，苻登军营中，智隐神色凝重地向苻登禀报道：“陛下，此次虽挫败了阴阳家的阴谋，但姚苌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日后必定还会有更阴险的手段。我们纵横家会加强戒备，密切关注江湖动向，只是……”

苻登眉头一皱，目光如炬地问道：“只是何事？但说无妨。”

智隐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担忧之色，说道：“如今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江湖中也不乏一些见利忘义之徒。若姚苌以重金诱惑，恐怕会有变数。而且，长期与阴阳家周旋，我等纵横家的力量也有所损耗，需尽快补充人手，加强训练。”

苻登沉思片刻，缓缓踱步，神色坚毅地说道：“你所言极是。传令下去，广发英雄帖，招募天下有志之士，共襄复兴大秦之大业。对于那些愿意加入纵横家的江湖豪杰，给予优厚待遇。同时，你也要多留意各方情报，不可再让姚苌的阴谋得逞。”

数日后，姚苌派出的亲信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从西域寻来了那神秘蛊虫。此蛊虫形如米粒，通体碧绿，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微微蠕动。玄影小心翼翼地将蛊虫放入特制的木盒中，那木盒上刻满了奇异的符文，似乎在压制着蛊虫的力量。玄影对姚苌说道：“陛下，此蛊虫极为难得，只需将其混入苻登军队的水源，待士兵们饮用后，便可控制他们的心智，让他们自相残杀。”

姚苌大喜，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说道：“甚好，此事就交由你亲自去办，务必小心谨慎，不可出任何差错。若能成功，本王定不会亏待你。”

玄影领命后，挑选了几名身手敏捷、擅长潜行的阴阳家弟子，趁着夜色，悄然向苻登军营摸去。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他们的身形遮掩。他们避开了一道道岗哨，如同鬼魅般在黑暗中穿梭，终于来到了苻登军队的水源地——一条清澈的小溪旁。溪水在月光下闪烁着粼粼波光，潺潺流淌，仿佛在诉说着宁静，却不知危险正悄然降临。

玄影刚要将蛊虫放入溪水中，突然，西周传来一阵冷笑。只见凌风带着一群纵横家高手从暗处现身，凌风手持长剑，剑尖指着玄影，嘲笑道：“玄影，你果然贼心不死，又来搞这些鬼蜮伎俩。你以为我们会毫无防备吗？”

玄影心中暗叫不好，却仍强装镇定，眼中闪过一丝怨毒，说道：“凌风，你们别得意得太早。今日就算你们发现了，也未必能拦住我们。”说罢，他一挥手，阴阳家弟子们立刻摆开阵势，准备殊死一搏。

双方再次陷入激战，月色下，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纵横家高手们此次有备而来，配合默契，招招凌厉。凌风剑法迅猛，每一剑都带着破风之声，首逼阴阳家弟子要害；傲雪的软鞭如灵动的毒蛇，在空中飞舞，不断缠住敌人的手脚，让他们行动受限。

玄影见势不妙，深知此次任务又要失败，心中一横，决定拼个鱼死网破。他不顾自身安危，挥舞着手中的短刃，朝着凌风扑去。凌风侧身避开，反手一剑刺向玄影。玄影躲避不及，被刺中胸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摔倒在地，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其他阴阳家弟子见首领受伤，顿时乱了阵脚。纵横家高手们趁机发力，将阴阳家弟子一一制服。凌风走到玄影身边，剑尖抵在他的咽喉，冷冷地说道：“玄影，你们阴阳家作恶多端，这就是下场。回去告诉姚苌，莫要再耍这些阴谋诡计，否则，他绝无好下场！”

玄影瞪着凌风，眼中满是怨毒，却己无力反驳。他被纵横家高手们押着，灰溜溜地离开了。

经此一遭，姚苌的阴谋再次落空，而苻登与姚苌之间的争斗，愈发激烈。整个北方大地，都被这股战火笼罩，百姓们在水深火热中苦苦挣扎。他们目睹着家园被毁，亲人离散，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奈。不知这场乱世纷争何时才能结束，和平的曙光何时才能降临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