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2）章 机械文明雏形

回到家里，秦淮茹跟何雨水都在，赵衍拉住正在忙碌的秦淮茹苦笑道：

“你婆婆这是要往死里得罪易忠海啊，你回头提醒她可得小心点，别叫人给阴了。”

“给谁阴了？”

赵母手里提着几个空饭盒走了进来问道，周六晚何雨水在家做饭，赵母每次都要过来打包点饭菜回去。

赵衍将事情经过说给赵母听，

赵母冷哼一声道：“还能有谁？绝对错不了！那老登现在媳妇都跑了，还能指望谁？当然要控制好那个傻子，郭秀琴我是知道的，人家姑娘精明着呢，可不是个好糊弄的。”

何雨水心情低落道：“我哥其实已经学好了，他已经好好过日子了，也不打架了。”

赵母心疼地摸摸何雨水的头道：“没事儿闺女，这事儿阿姨管了，回头就帮你收拾那个老登。”

说完又看向自已儿子道：“你也给帮一把，郭秀琴不错，俩人能走到一起，傻柱这日子也算是有个盼头了。”

迎着何雨水期盼的眼神，赵衍自然不能推辞，点头应了下来，心中却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事儿还得贾张氏出马，绝对一个顶仨。”

赵衍起身拿过来自已的挎包递给赵母得意道：“妈，给您几个好东西，您给师姐和两个魏姨分分。”

赵母接过背包掂了掂，挺重，感觉不出是什么，伸手打开看一眼，神色一凝。

拿住一个来掂了掂，试试手感，抬起头奇怪问道：“重量不对啊，什么材料做的啊？”——这是一把m1911，银灰色哑光外观，精致到不似武器反而更像一件艺术品。

赵衍早有腹稿：“前段时间逛垃圾堆捡到几块陨石，质地很轻，但特性优越，比钢铁好太多了。

这不最近四九城不是很太平吗，就打造几把出来给你们防身。

不过妈，咱这可得保密，材料我已经全给用了，就打造了这一点，只够咱家人自已用的，前面做出来好几把钢质的都被人给划拉走了。”

赵衍又拿出一颗银灰色的子弹郑重提醒道：

“还有这子弹也是我特制的，威力大约是普通子弹的两倍，包括射程，妈，你们平时练习的时候可别用……”

——一共十把枪，三十个弹夹，特制子弹二十盒。

“干嘛不自已送给你师姐？”

赵母惊喜拿出一把来把玩起来，爱不释手，当场就把自已腋下的枪出丢给儿子。

“妈，给不给她们那得您说了算，还有这个您是不是得上交，给我不合适吧？”赵衍接过老娘递过来的手枪奇怪问道。

“没关系，那是老娘战场上的战利品。”赵母摆摆手无所谓道。

“妈您到底有多少战利品？前面那把左轮也是您的战利品吧?”赵衍好奇。

“也没多少，大部分回来就送人了，也就剩下了十几把枪……”

……

“嗨，李大妈，纳鞋底呢？”

“是啊是啊，贾大妈。”

”最近有个稀罕事儿听说了没？”

“哎呦，谁家的稀罕事儿啊……您可得说说……”

“就是我们院儿里的一大爷易忠海吧，这不没儿没女，媳妇也跑了，是个绝户么。

我跟你说，这人可缺德了……”

“啊？没发现啊……平时看着挺正派的一个人啊……哎呦，您快跟我说说……”

“……这小时候就拉偏架，把人家孩子惯得手上没个轻重。人家孩子后来自已想明白了，也不打架了，对街坊四邻也都不错。

结果吧，人家好容易看上一个姑娘，又拦着人家不想让人家成了，

……那是想方设法破坏啊，专门跑到郊区把人家从小到大的对头找来，就在相亲现场上掀人家老底，就那么把人家姑娘给吓跑了……

哎……要说傻柱这孩子吧，要手艺有手艺，要工作有工作，还三间大瓦房，妹夫还是个本事大到天上的，这条件在咱这街道可是独一档的。

没成想终生大事能卡到这儿，您看着吧，回头啊，准得给介绍个听话、没主见、好拿捏的……”

……

这一天贾张氏早上吃完饭就提着小马扎出门去了，专门捡着路边的棋摊和围坐的大妈堆里钻，雨儿胡同，帽儿胡同……中午回家吃个饭，下午背个军用水壶再往更远了走……

……

赵衍早上睡了个懒觉，身旁的何雨水拿着一本大学教材正在翻阅。

打着哈欠起身洗漱完，又凑到何雨水身旁笑嘻嘻哦道：“周末了，歇歇呗，去钓鱼？”

“不了，还有很多呢，时间都不大够。”何雨水笑甜着道。

“劳逸结合啊，我跟你说，出去钓一趟鱼，回来你的思维会更加敏锐，学习速度会翻翻，绝对能把浪费的时间找补回来。”赵衍不肯放弃。

“咯咯咯，哥，你就自已去吧，要不你带上棒耿燕妮他们也行啊，我真的太忙了……”何雨水娇声拒绝，不提智商，只说这姑娘的学习态度，真的能让绝大多数人羞愧。

“哎，行吧……”赵衍也不失望，他更希望大家每天都过得快乐充实。

推着自行车走在胡同里，赵衍总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仔细感知，——原来是大伙儿看自已的眼神，不是恶意，不是同情也不是崇拜，……竟然是……吃瓜的眼神？

赵衍摸不着头脑就没有理会，神识没有危险回馈，大概率不是自已的秘密暴露了，其它事情爱议论就叫他们议论去吧……

来到什刹海老地方坐定，甩杆入水，神识进入农场空间开始观察机器们的变化……

得自秦京茹的反哺，计算机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了对那台超算的吞噬。

赵衍闲暇时搜刮来的数据中心内的数据被共享了出来，近距离的机械们已经能随意下载传输。

机械们的行为更加具有分工性，个体的创造力也已经有了些许征兆，一个由机械生命组成的社会雏形正在慢慢形成。

看着机械们围绕那台计算机建设家园，创造生产工具，赵衍将天上的所有卫星一次性全部收回，送入农场并下达指令：大家下一阶段的任务就是组建通讯卫星网络，这样机械们就能辐射向各个方向，而不用围绕在农场周围。

……

耳边忽然传来人声，有人在跟自已说话，神识回撤，抬眼一看，原来是那宝凤。

“好久不见。”赵衍笑着道。

此时的那宝凤头发凌乱裹着头巾，身上衣服破旧臃肿，赵衍看出她这是在掩盖自已身体的变化，不经意间展露出来的皮肤白皙细腻，大眼睛黑白分明。

这一切都表明她此时外表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属于女人容貌最全盛的时期。

“有些日子了。”那宝凤指指身后远处的院子问赵衍：“去家里坐坐吗？”

“不了吧，家里还缺吃的吗？”赵衍嘴里说完话，手中鱼竿一抬，一条三斤多重的大鱼被拉起来甩在了冰面上。

那宝凤熟稔的走过去捡起来摘掉鱼钩，装到一旁的鱼护里。

“不缺了。”

“行吧，再钓两小时，带不走的就都归你，怎么样？”赵衍抬手看看手表道。

那宝凤点点头同意。

赵衍将鱼竿收了起来，手伸进衣兜摸出一根明显粗了很多的鱼线和五个大鱼钩。

一阵捣鼓，随后将手中挂着五个大鱼钩的线丢进水中。

等个四五分钟赵衍就捏紧鱼线向外拉，三条大活鱼就这样十分羞耻地被拉了上来（谁家钓鱼佬能这样钓到鱼啊，简直太瞧不起鱼了），……重量从十斤到二十斤不等……。

那宝凤瞪圆了眼睛，想要说什么，嗫喏了半天硬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两人就这样一个向外拉鱼，一个摘鱼搬运……

“往家里搬点吧，太多了给人看见不好。”鱼护早已经爆满，看着冰面上活蹦乱跳的大鱼，赵衍提醒道。

那宝凤沉默接受，用赵衍给的绳子串起来十多条，手臂用力提起来就往家里去了，那宝凤此时的力气可绝对不小，提起三五百斤东西轻而易举。

没过多久那宝凤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人。

“赵衍！？”来人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

“啊？……”赵衍也有些傻眼，跟着那宝凤来的人竟然是刘岚。

“这是我儿媳妇。”那宝凤插了一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含着笑在儿媳和赵衍脸上来回扫视。

“别愣着，快搬鱼。”赵衍心理素质最好，此时已经接受了现实。

三人一通忙碌，两个小时往家里搬了至少一千斤大鱼，幸亏此地偏僻，加上大冷天的人们都猫在家里，因此并没有被人看见。

刘岚再次出声邀请去家里坐坐，赵衍肯定是不能推辞了。

推着车子进了那个院子，冬天里万物静籁，入眼满是萧瑟。院子却不小，一进的院子，九间房，能住人的却没剩几间，有几间连房顶的瓦都没有，露出底下的椽子。

正房中迎出一个瘦弱的小姑娘，头发枯黄，病恹恹的，身上衣服也极为破旧，那宝凤上前伸手抱起，用脸颊蹭着小女好的脸颊，轻声道：“叫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