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到四合院

再次清醒过来，感觉自已感知范围暴增，不再需要固体、液体介质也能延伸出去数十米，几乎翻了百倍。睁开眼睛，是老旧的木制房梁和糊上发黄报纸的墙壁，脑子里出现大量陌生的记忆。原来自已重生了，这是老婆子经常看的《情满四合院》世界，自已在这个世界也叫赵衍，父母健在，家庭幸福。

原主身处的就是记忆中的那个四合院，前院的三大爷一家；中院的易中海和何雨柱，啧啧，何雨水竟然是自已的小竹马，后院的许大茂和聋老太太。

原主一家住在后院后罩房与许大茂家挨着，左边两间偏房和正对着自家后罩房的倒座房也是自家的，包括东偏房与倒座房相连的耳房，而右侧西偏房则住着聋老太太。

现在是1958年6月，原主父亲就职于轧钢厂二厂，6级钳工，月工资78块3。赵父胸无大志，整日乐乐呵呵，平生三大爱好就是抽烟、喝酒……带徒弟，如今赵父徒弟遍布轧钢二厂，甚至有几个还调到了轧钢一厂，妥妥的厂宝一枚。

老娘就有意思了，原主老娘竟然参加过北边的战争还是一线战斗人员，战争胜利以后回归家庭，在街道办当上了二把手，月工资48块5。话说，战争爆发的时候原主得有10岁了吧，抛下幼子上阵杀敌，还是位母亲，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

原主从小跟自已一样也是灵觉敏锐，只不过他并不像自已一样从小就跟两位老人学艺，几乎所有精力都被自已投注在了木工和学医上，通过手与眼配合神识与感知，老赵找到了独属于自已的，可以归类成修行的方法，因此神识得到长远的锻炼，也得到了有效的束缚，没有陷入混沌。

混沌，这种仿佛把整个世界都塞入脑子里的感觉，对原主来说是大恐怖。从懂事起原主就在想方设法地逃避它，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一旦集中注意力就会发现自已很靠近它，并且一直在试图接近它，没错，并不是混沌在虹吸，而是自已在试图接近。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心跳和喘息。随着原主年龄越来越大，这种距离一直在接近中，原主给自已这种情况定义为：得病了，很严重的精神疾病，在抗争了好多年后终于放弃了，他放开了自已的神识，向着自已认为的深渊飞了过去，他的意识在那一刻消散了。

记忆读到这里赵衍露出苦笑：“傻子啊，那哪里是混沌，那只是你的灵觉强度不够，离开身体太远，没有了身体锚定，就如斩断了锚链的锚一样再也回不来了啊。”

很多年前老赵就找到了办法，可以像磁场一样，释放出去前一定要构建好回路，像弓箭或者子弹一样过于激烈的释放会造成神识枯竭，轻一点的头痛欲裂，严重一点的就会直接把自已送走，绝对会变成植物人。不巧的是原主像炮弹一样全力释放了一把，远远的把自已给送走了……

正想着心事，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四十岁的老娘脸上没有丝毫岁月的痕迹，不清楚底细的人绝对能被勾了魂去，——不双手叉腰咬牙切齿的时候。

“都几点了还不起！赶紧起，跟你爸去厂子多练练，过几天就要去一厂报到，到时候拜个负责一点的师傅你还能上手快点，摊上老易那样的转正都费劲还怎么娶媳妇……”

原本初到《禽满》世界的自已还有点发怵，毕竟自已最不擅长的就是跟人交往，这一整个院子可都是牛鬼蛇神，现在看看面前站定的绝世美女老妈，忽然之间悬着的心就放下了，有这样的老娘，就算满院禽兽咱也不憷，来啊，互相伤害啊……，再说传言也未必是真，哪来的那么多天生恶人，在这个物质和精神发展严重不均衡的年代，一切令后世无法理解的行为其实都是为了吃饱穿暖，能好好的活下去啊。

三两把套上一身行头，洗的发白但是补丁不多。找块镜子一看，嚯，这小伙精神，尤其这双眼睛，时刻在放电有没有。小平头，五官有棱有角，鼻梁高挺，古铜色的皮肤水润光滑，趁着老娘在低头叠被，偷偷拉开裤子瞄一眼——就更美了。

拿着洗漱用品颠颠来到中院水池边上，身后老娘眼神疑惑，这小子要上班了这么激动吗？平时寡言少语的，给人的感觉就像没睡醒，总是紧锁着眉头，喊三声才能回一声，恍恍惚惚要不是其它行为正常，都以为是个傻子。

再看看往外走的自家儿子，眼神清澈神态轻松，浑身动作自然和谐，那种韵律真是熟悉啊，——这小子形意拳大成了？……

儿子多年来的呆愣和颓势再也不见，生怕多年来的期待一朝成空，张小侠也不敢上前去确认，只能揉揉的眼角，转而眉开眼笑“这样好，这样就不怕找不到媳妇啦，老赵家有希望了，哦哈哈哈哈”

到了中院水池边，有个小正在洗衣服，这大约就是秦淮茹了，眉眼如画，皮肤白皙，身材完完全全长开了，在后世也不多见的九头身，看得赵衍鼻孔一热，要不是自已几十年的鬼医定力，恐怕就得来个血溅当场。

贾嫂子看见赵衍展颜一笑“起这么早啊赵衍……”

“咳”赵衍干咳一声掩饰尴尬，挠挠后脑勺回了一句“早上好嫂子，呵，要去一厂当钳工了，跟着我爸去学几天，省的到时候太笨被人嫌弃呵呵”不是老赵情绪受到新得的记忆影响，而是老赵本来就是深度社恐，抛开老赵擅长的领域，身为七十加十九高龄的老赵，除了身边经常打交道的，老赵跟人交流尤其跟美女交流都是要辅以全套尴尬用词和动作，——很难的好么。

秦淮茹咯咯一笑，端起衣服让出地方给赵衍，“你先把，别迟到了。”

道了声谢，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个人卫生，这个时候堂屋房门打开，走出来一位满脸沧桑的青年。赵衍一眼认出这就是何雨柱

“衍子，没见你起这么早过啊。”跟赵衍打着招呼，还不时偷瞄一眼秦淮茹。

看得赵衍心里直乐，忽而想到自已刚才差点流了鼻血，“好吧，可以理解，正常男人谁遭得住……”

“柱子哥早，早上跟我爸去厂子练练去。”

“费那事儿干嘛，有一大爷在还能让你受欺负了？”傻柱浑不在意，得，看来荼毒已深了。

“我妈让去的，说是我爸是六级，我去了再干不好得让人戳脊梁骨。”赵衍随口搪塞

一听是赵妈让去的，傻柱顿时不说话了，话说这傻柱从小到大在院里挨赵妈的打绝对超过何大清，来自赵妈爱的教育已经深深刻入骨髓，也不是没想过要反抗，关键是真打不过，赵妈家传的形意拳，傻柱和赵衍可是打小练到大的，赵衍是被逼着练，只要练不死就往死了练，傻柱是被追着打，只要打不…………

这时一个中青年男人从东厢房走出，面白无须脸型瘦削、双眼无神、眼珠子泛黄，头发泛着一层油光，（我X，犀利哥怎么把胡子刮了……）男人眼神越过赵衍，不屑的瞥了一眼傻柱，对着秦淮茹说了一句“吃饭了。”就转身回到屋里。

被人鄙视的傻柱浑然不觉，有点小失望的咂咂嘴，回屋去了。

洗漱完回到饭桌上，赵父已经开吃，二合面馒头，棒面粥加小咸菜，馒头管够，吸溜一口还挺爽口，没有传言的拉嗓子。大约是赵家条件不差，特意倒腾的不含碴子。

年纪刚过40的赵父并不显老，可惜跟赵母并排坐在一起依旧有一点点违和，看着儿子满眼都是笑容，大叹后继有人云云，可惜不是在同一个厂子，不然保准1年转正，三年跳级云云……

老娘瞪了一眼父子俩，十分无奈的来了一句：“考虑到他在学校的表现……”场面瞬间尴尬，赵衍不由苦笑，受到不可控灵觉的掣肘，原主必须保持时刻精神发散状态，哪敢专注地盯着书本认真学习。能够坚持到高中毕业那都是老娘找的关系。

吃饱喝足父子二人出发，赵衍骑车载着赵父晃晃悠悠往轧钢二厂行去，二厂稍远，赵衍骑得满头大汗，浑身荷尔蒙味道爆棚。

快到厂子的时候，前方路边走着一对年轻男女，女青年蹦蹦跳跳一会儿伸手牵着男青年的手，被无奈的男青年抽走，又嘻嘻哈哈环住男青年的胳膊。“小佟……”赵父冲着远远的一对行走的青年夫妇喊了一声，赵衍赶忙把速度减了下来，男女同时回头，赵衍一看两人长相，惊得差点从自行车上掉下来——快来看佟志和文丽啊……活的……

佟志还是那个佟志，文丽美的像一朵出水的芙蓉，浑身朴素的着装，但就是难掩那种清丽的气质，按理说文丽现在应该也是2个孩子的妈了，但她硬有一种少女和完美融合感灵动和成熟同时淋漓体现在她身上，不可置信，六感敏锐的赵衍差点深陷其中。

最最让赵衍无法接受的是，这位文丽竟然跟自已很熟，老妈上了战场，那时候自已家跟文丽在同一个院子，文丽可是照顾自已吃穿住行好几年……如今见到文丽本尊，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

于是在赵父和佟志夫妇亲切交谈、赵衍满脸怀疑人生、文丽偷瞄赵衍健硕身躯和立体的五官，时不时还耸动一下小巧的鼻子，四人缓缓走到厂子门口，文丽冲三人挥了挥手，转身理了理佟志的衣领，还冲赵衍嫣然一笑，走向轧钢二厂小学，老赵这会出奇的一点也不社恐了，冲着文丽露出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