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毛兄弟

赵衍别别扭扭回到家里，不一会儿秦淮茹就来敲门，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跟赵衍说了个明白，听得赵衍目瞪口呆，心说这虽然剧情有点歪，但贾张氏还是那个贾张氏，亡灵召唤师本师啊。

秦淮茹这会儿也不见外了，憋着笑描述一通，临走时赵衍喊住了她，顺手从 柜子里划拉出一袋五十斤的白面；一袋五十斤的棒面；一袋五十斤的小米；一壶五十斤的植物油。秦淮茹盯着柜子看了好一会，心里想着那么大的柜子应该能装得下这么多粮食的吧，想要扑过去抱一下赵衍，又有些没脸，踟蹰良久最后一咬牙一手两个，轻轻松松拎了起来转身回家去了。

赵衍想提醒可以分两次提回去，后来一想还是算了，提个二百斤粮食在这年头应该还是有人能做到的……吧？

秦淮茹脚步轻快的往家走，院里众邻居都在猜测这提的都是啥，看着也不像粮食，是粮食她也提不动啊，搞不懂搞不懂。进了家门贾张氏伸手去接，险些闪了腰，打开袋子愣愣盯着里面的粮食，好一会儿才一咬牙：“你明天回趟娘家住三天，带上两个小的，我得在床底下挖个地方藏粮食，咱可不能给人家衍子惹麻烦。”

秦淮茹一惊，有些后怕，坐立不安好一会最后起身又往赵衍家走去。赵衍此时正在考虑晚上做什么吃的，有人敲门，起身打开一看又是秦淮茹：“怎么了嫂子？”

“我婆婆说一次给那么多叫人看见会给你惹麻烦，你下回少给一些，还有那一千块钱你给买五百块粮食就行，你还得费心去买，今天这一千块没你也要不来。”

赵衍心中一乐，这个贾张氏真是个妙人：“没事嫂子，这都不用我妈出面我就给你办了，还有那些钱，那是易中海欠你家的，这些年他可没少坑贾哥。”

“对了嫂子，既然来了，做个饭呗，我这闻到油烟就头疼。”赵衍暗赞自已机智。

秦淮茹自然不会反对，赵衍随手拿出一小袋白面，几把青菜，十个鸡蛋，一块瘦猪肉。“做五人份的，多做点，回头你家的你自已端回去——别端回去，喊他们来吃，省的被人看见又传瞎话。”赵衍提醒自已提高警惕，这可是《禽满四合院》。

秦淮茹手脚麻利，除了炒肉和鸡蛋需要自已提点几句，其它都不在话下，不一会儿香味就飘了出来，后院聋老太太最近，心中又一次木鱼声大作，隔壁娄晓娥闻到香味，丢下许大茂寻了过来，赵衍一看估计得不够吃，随手拿出七八个大苹果。

人到齐大家开吃，又说到贾张氏今天的手段，娄晓娥仿佛打开了另一个世界，惊叹不已。

贾张氏没有得意，脸色平淡：“你们这是赶上了好时候，放在我们那个年代，没有一点手段，哪里能活到现在，早被人吃的干干净净了。”

二女神色一凛，棒耿和小当吃得肚子溜圆，眉眼全是笑意。

临走时赵衍把苹果给他们带上，今年虽然粮食还算富裕，但是苹果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如今一次看见七八个，都稀罕的不行，两小只计划一小口一小口，要吃一天才吃完，惹得娄晓娥一阵羡慕，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已的孩子啊……

送走众人，赵衍躺下来查看自已的农场，边界处已经进入一片巨大的湖泊，大概率就是贝加尔湖了，这是一座庞大的宝藏，苦寒地区生长起来的鱼类肉质肥美，看到水下那些游走的美味，赵衍开心不已。农场作物已经进入成熟期，机器们有条不紊的收割、筛选、打包，再由赵衍转入机场空间。果林里硕果累累，牧场牲畜长势良好，山野中野兽也都膘肥体壮，一副欣欣向荣。

神识控制挑选一些肥美的淡水鱼运到农场，拜托机器们帮自已处理去刺制成咸鱼干，准备回头多钓钓鱼混淆视听，到时候就能拿出来享用了。

再分派机器们帮忙上山采摘一些特产和药材加工一下，储存起来，吃穿不愁实锤了。

将第一批攒出来的第四辆自行车找出来，用灵觉重新构建一下，让它在外观上更接近老爸那一辆，以后这就是自已专用了，老爸那一辆就放进空间备用吧。

东厢房改造主框架已经起来，赵衍的要求是挖通下水方便洗手间和厨房排污，偷偷丢出来一堆优选落叶松木，想来不会有人奇怪多出来的这些木材的吧……

利用农场设备给自已打造一套趁手的手工木工工具，快到了入职轧钢厂的时间，近期就要安排开始打造家具了，担心工作以后没有 太多时间。

准备好浴缸的碎瓷片打磨平棱角，保温棉，定型网和浇筑的水泥，这个时代的水泥大概率是没法胜任的。

早上起来带上渔具骑上自行车，这次的目标是清河，主城区水域早就被人扫荡了不知道多少次，频繁钓出大鱼必然会被怀疑，周围人也多，鱼获太多被围观赵衍感官上也颇为不适。特意在空间查了地图，就清河了，钓鱼佬应该没那么多……吧？

一路骑行，看着年代特有的街景，破旧里面展露着勃发的生机，此时赵衍已经完全融入这个时代。

由于没来过这么远的地方，中途找个指南针比比划划，越走越迷，完全不知道自已在哪了，路盲症发作。找到路边一位大爷掏出一根过滤嘴香烟，——空间里全是过滤嘴的。

“大爷，跟您问个地方，您知道清河怎么走吗，我这第一次过来，想去钓鱼。”

大爷接过烟来挂在耳朵上：“小伙子，去清河你得往北……巴拉巴拉”

“谢谢大爷，告辞……”

转身骑上车继续，又花费一个小时，感觉差不多了，巡视四周，路边有三个小孩在玩泥巴：“咳，小孩，问你们个事儿，”

三小只围了上来，大的六七岁，中间的四五岁，最小的只有三岁，“叔叔好，您说”衣服破旧但干净脸蛋上沾染上少许黄泥点，目光清澈真诚，是个好人家的。

“你们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水，就是那种河啊，湖泊的都行。”赵衍比比划划。

“前面那个方向有条河，水很深。”

“对对对，就是要去那里，你们能带我去吗？”

“妈妈说不许靠近那条河，很危险的。”

“这样，你们三个带我到那里你们就走，行不行，叔叔给你们报酬，看看这个。”说着拿出三个大苹果。

三小只嘀嘀咕咕商量了一下，一齐点头。

“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大毛，他是二毛，他是三毛……”

“……”赵衍恍然，当初跟着老太婆追剧的时候自已可喜欢这三小只了，还念叨着自家的孙儿不如人家的听话懂事，现在遇上了，还是活的。

伸手把二毛放在车后座，把三毛放在车梁上，跟着大毛一起往河边走去。

大毛很是羡慕，但也没说什么。

“大毛啊，河那边钓鱼的人多吗？”

“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礼拜天多一点”

放心了，走着。

到了河边，三小只又不舍得走了，围着赵衍想要看他怎么钓鱼，赵衍心想“我这还饿着呢，就等着你们走了我好拿出东西来吃，现在倒好……我马扎还都在空间呢，就一个桶一个杆叫我怎么钓……”

没有办法，只好发动三小只四处寻找点蚯蚓挂上，再找一块干净的石头坐着，甩出钩子。

三小只生怕惊到鱼不敢出声，安安静静围在赵衍身边，赵衍暗暗发笑，喜欢得不行，心念一动神识在鱼钩周围轻轻震荡，不一会儿就有鱼围了上来争抢鱼饵。都不用看浮漂，脑海中有鱼咬钩，猛的一提，勾住了，鱼获不算大，也不担心会拉断竹竿——那里边可是藏着一根碳纤维手竿呢。大力出奇迹，一条接近三斤的鱼就被甩飞上岸。

“快快快，摁住摁住，大毛去摘钩子，顺便再挂一段蚯蚓，继续继续……”

三小只把鱼收进桶里，赵衍继续，不一会儿又一条半斤多重的被甩了出来：“呸，真倒霉，大毛揍它一顿放它走，等长大了咱再钓它。”

三小只哈哈大笑，十分听话的给放走了，不到两小时就爆桶了，都是两三斤的大鱼，小的都被赵衍放走了。

“……大毛，我饿了。”这话是赵衍说出来的。

“叔叔，去我家吧，我可以把午饭分你一点。”大毛对赵衍也很喜欢。

“大毛，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

大毛挠挠头，完全想不起来。

“大毛，你和二毛手里抬着的是什么啊。”

大毛一听大喜“叔叔我们可以吃鱼吗？”

“看你说的，傻小子，走走走……”

四人说说笑笑一路拾着柴火到了大毛家里，赵衍没有进人家的卧室，而是直接来到了厨房，把桶里鱼直接倒进人家水缸，大毛看得都快哭出来了，再挑出四条较大的鱼杀好切片，去除鱼刺。鱼骨和鱼头丢进一个锅里熬汤，另一个锅烧开水把鱼片丢进去直接煮，鱼片出锅前撒上盐，水煮鱼五分之一版本就这样出锅了。没办法，家徒四壁，调料和油就别给人霍霍了。

鱼片分出来一份盖好，这是留给梁拉娣的，剩下的盛进一个巨大的饭盆里，四人围着大盆开吃，味道竟然还行，就是有点腥，但是对于饿了一早上的人来说，那能叫事吗？

四人吃饱肚子，盆里还剩了一小半，再喝点暖心的鱼头汤，心满意足，赵衍起身说道：“我去再钓点，缸里那些送你们了……”

大毛急了：“叔叔，不能，我们不能要。”

赵衍哈哈一笑，“钓鱼又不难，我再去钓点，反正多了又带不回去。”

大毛一想也对，就同意了，不过非要跟着赵衍去帮赵衍挖蚯蚓抄鱼。赵衍一看，得，又得坐石头上……

四人最终商议，大毛跟着去帮忙，二毛和三毛还太小，在家休息，并且约定，没有大人带，三小只不许去河边，拉勾击掌，赵衍又载着大毛来到河边老地方，随着鱼饵下水，感知也跟了进去，“霍，这么多”。

只见一条条大鱼围绕着赵衍早上放钩的水域游来游去仿佛在寻找什么。

鱼饵刚入水已经有鱼迫不及待地自已挂了上去，赵衍手中使劲，猛地一提，这条鱼就到了岸上，起码有五斤，大毛惊喜大叫，扑上去把鱼按住，摘钩、入桶，不一会儿就又一次爆桶。赵衍又钓了几条，找了根柳条串起来挂到车把上，两人打道回府，赵衍把穿起来的鱼送到大毛家厨房水缸，跟孩子们告别，往家赶去。

回去的路倒还记得，自家老院中间有个大水缸，以前赵衍爷爷在的时候里边养着金鱼，后来没人打理鱼都饿死了，剩了几株顽强的睡莲依靠雨水活了下来，先去自家老院把鱼丢进水缸，给快干的水缸倒满水。由于收获太多，赵衍都是把鱼头朝上挤在一起插在桶里的，然后倒入水淹过鱼嘴，没想到回到家竟然都活着。

看着水缸里精疲力尽的大鱼，赵衍颇为得意，转身接点水洗个冷水澡，回父母卧室呼呼大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