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巨鲶

何雨水看见赵衍做给她的桌椅，尖叫一声扑了上去，脸贴着哑光的桌面，整个身子都附在上面，又叫又笑。赵衍笑嘻嘻看着，有一种老父亲的既视感。闹了好一会儿，何雨水才从桌上下来，扑上来搂住赵衍的脖子再也不肯松手。

“桌子好看吗？”

“好看。”

“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好好学习，一定要考上大学，我的大学梦想就指望你来完成了……”

“嗯！”何雨水郑重应了一声。

闻着何雨水身上的清香，赵衍伸手在挺巧的抓了一把，何雨水轻哼一声，却没有躲开，抱得更紧了。外面传来人声，赵衍只能推开这丫头，暗道要命，这身材是真有料啊，从外面怎么就看不出来呢？生怕擦枪走火，赶着何雨水去学习，自已骑着自行车往清河行去，有点想那三个孩子了。

来到三毛家门口，伸手敲门，出来的是一个抱着孩子的，齐耳短发，脸型消瘦，五官颇为硬朗，衣服合身，显得腰细腿长，可能是还在奶孩子，高耸处颤巍巍的，赵衍急忙别过头去。——这就是梁拉娣了

梁拉娣看见来人也是眼前一亮，容貌俊美，猿臂、公狗腰、皮肤少有的白皙，眼睛清亮，——一看就不是坏人。

“您是……”梁拉娣问：

“哦，我是大毛朋友，我找他去钓鱼。”

“原来是你！”梁拉娣大喝一声，忽然又反应过来，人家可没怎么着自已家，还给了自家那么多鱼，——就很尴尬。

赵衍也是吓了一跳，还好大毛跑出来解了围，看见是赵衍大毛也很高兴：“妈妈，他就是给咱家鱼的赵衍叔叔。”

梁拉娣罕见的脸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额，你是梁姐吧，我跟大毛哥仨挺投缘的，我来找他们去钓鱼。”赵衍主动提出来：

梁拉娣暗恨自已，结婚都七八年了，怎么看见个漂亮小伙儿竟然会走不动路，这是得多缺男人呐，没出息！本能的回了一句：“那你们去吧，到了河边小心点，别掉水里去了。”

赵衍和大毛三兄弟应了下来，转身往河边去了。‘

这次赵衍可是带了马扎，足足有四个，四人来到河边，依旧是三小只负责挖蚯蚓，赵衍负责钓，分工明确，效率也非常快，两小时就爆桶了。

老规矩，派三小只抬着鱼桶回去倒进水缸里，三小只痛并快乐着，晚上又得抬水洗水缸了。赵衍得知后哈哈大笑，告诉他们可以暂时找个洗衣盆放进去，等自已回去切片腌制，这么多鱼短期内肯定吃不完。

三小只纷纷吐槽，“妈妈后来也腌制了，全是刺……巴拉巴拉”

“没关系，这次有我，我给你们弄好了再走。”赵衍安慰一句，挥挥手转身又开钓，忽然神识一动，一道黑影挤开鱼钩附近的鱼抢了上来，巨嘴、有胡须，好东西啊，赵衍一下来了精神。

也不用故意诱捕什么的，提起鱼钩再投一次，神识轻点鱼钩，一道波纹扩散出去，那条巨鲶就像发现了无法抗拒的美味，一口就把钩子吞了下去。这次赵衍可不敢再来个大力出奇迹了，‘卧槽这是猪还是鱼’，也不知道平时躲在哪里，今次被自已诱惑才蹿了出来，这东西在水下力气巨大，自已的这一套渔具可都不具备钓这东西的能力，该断的时候绝对会断。

只能不断地张、弛，整根杆子伸直，将收缩距离放到最大，来回的溜，溜到它游不动才能下一步动作。于是三小只再次赶来的时候，就看见赵衍双手拽着杆子，前后左右来回的跑：“大毛，家里有叉草的叉子吗？”

“没有……”

“有没有勾槐树花的钩子?”

“也没有……”

“那你家有什么，那种长长的带尖头能捅……捅那什么的那种……”

大毛眼睛一亮：“有根红缨枪！”

“有红缨枪你不早说，快快快，快去拿来。”赵衍拽着鱼竿四处游走，不让大鱼脱钩，也不用力拉扯，生怕鱼钩脱落，鱼线断了或者鱼竿断了，总之就有点小马拉着汽车的赶脚，游走间梁拉娣飞奔过来，手里攥着一根两米长的红缨枪后面跟着大毛，枪头寒光闪闪，看得赵衍面色一滞——万幸梁拉娣只是来送枪的。

接过梁拉娣手里的红缨枪，赵衍神识锁定，胳膊肌肉暴起，有史以来第一次全力丢了出去，一道红影掠入水中，浪花中泛起血花，红缨枪顺着鱼眼射了个对穿，半截枪身直接没入河底砂石，险些看不见枪尾。

长出一口气，赵衍将手中鱼竿递给梁拉娣，自已脱了衣服跳入水中，猛然间神识一震，身上肌肉仿佛与水流有了联动，浑身肌肉不觉间以一种奇怪的节奏律动，赵衍感觉自已能像鱼一样自由来去，肺里也没有紧迫感，似乎皮肤正在与外界交流氧气，怕岸上的人担心，来不及仔细体验，来到巨鲶跟前，此时的巨鲶大脑已经遭受重创，只剩下本能的抖动。

手抓着鱼嘴，转身，全身一个摆动，已经拖着这条巨鲶往岸边游去，红缨枪完全扎了个对穿，从脑袋的另一边飞入了河底。

上岸的时候才感觉出这巨鲶体重，将近三百斤，这年头竟然有如此的鲶鱼，怕不是已经成了精。上岸穿上衣服，扛起巨鲶：“走走走，别让人看见了……”说完带头往梁拉娣家跑，梁拉娣呆愣无言，那么大怎么也得有二百斤把，扛起来竟然还能跑，真牲口啊。

万幸没人看见，偷偷发财才是老六的至理名言，转身回去再次下水把枪从河底拔了出来，再次回到梁拉娣院儿里，一家四口正在围观，可怜的秀儿被梁拉娣随手放在里屋炕上，这会儿急得大哭也没人管。

“咳，有点大呵呵。”赵衍很苦恼，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见，弄回去给老爹炸街？

最终放弃这个想法，有道是过犹不及，十几斤二十几斤周围人还能接受，这要是整个三百斤的回去，还是油水最足的鲶鱼，别人还不知道怎么想呢，搞不好得道德绑架一把给你瓜分了。

“大毛，拿刀……”赵衍最终下定决心，爽一把拉倒，给孩子们补补身体算了，味道哪有自已农场空间的冷水鱼好吃。

大毛听话的转身，梁拉娣一把给拽住了：“赵兄弟，这……啥意思姐没懂……”足足二百多斤啊，梁拉娣此时绝对没有分一杯羹的想法，只想着怎么帮赵衍运回去。

“梁姐，这我可带不回去，你想这足足三百斤，我要是敢扛着出门，估计马上得被人惦记上。再说我成功弄回去了，我也进不了家门啊，我可是住在大杂院儿里，街坊邻居那么多，不分人家点还不得被记恨死，再说我家也不缺这口，平时这么大的没有，几斤重的可不少。干脆就给大毛他们吃了吧。”

梁拉娣依然不肯接受，赵衍又道：“大毛他们三个我可喜欢得紧，我第一次来清河可是他们三个给我带的路，我以后可是经常来玩的，你可不能把我往外推。”

梁拉娣左思右想，无法拒绝又十分难受，纠结万分。

最后大毛还是拿来了刀，赵衍先给巨鲶剥皮，将脂肪和油脂全部拆解出来，瘦肉剃掉鱼骨和刺撒盐腌制，油脂叫梁拉娣熬出鱼油来撒上盐装进罐里储存，鱼皮赵衍拿走，准备得空熟一下留作纪念。

一通忙活已经到了晚上，晚饭当然是鱼肉，几个孩子吃得眉开眼笑，赵衍看见也开心，只有梁拉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秀儿见到赵衍也亲热得紧，一直在求抱抱，赵衍抱过来，小丫头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赵衍暗暗记下，下次来一定得给小丫头带点好东西。临到走时梁拉娣送了出来，两人走在路上，赵衍也不好意思直接上车跑路，只能沿着小路走下去。

“赵衍……你看我长得咋样……”梁拉娣咬着嘴唇最终说了出来。

“额，漂亮，梁姐你特别漂亮。”赵衍完全猜不透，只能顺着她的话说。

“你对四个孩子挺好的，我看得出来，姐领你这么大人情也不怎么还你，你以后想女人了就来找姐吧，姐不会打扰你的。”梁拉娣一脸希冀地看着赵衍，眼神清澈，赵衍看出了她的真诚。

‘今天这事要是处理不好梁姐估计得原地炸裂，自已绝对对梁姐有冲动，还有那四个小的，自已也喜欢得紧……’想到这里赵衍一咬牙“就这么办。”

拖着梁拉娣来到路边树林里，低头就吻了上去，手托着梁拉娣纤腰，生涩到热烈。渐渐梁拉娣占据了主动，伸手把赵衍的手拉到自已衣内，赵衍直觉满手的柔软和湿热，心神俱震，鬼使神差地嘴唇一路向下吻了下去。

良久，梁拉娣身体一震，软了下来，赵衍伸手托住，略一沉思，灵觉探出，开始洗练怀中娇躯，到梁拉娣缓过劲来的时候赵衍已经结束。两人不急着分开，坐在一起互相说着自已的过往，赵衍拿出几块巧克力给梁拉娣，叫她吃掉。梁拉娣推辞，赵衍只能撒谎：

“这是一种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还有，吃了以后几天内你会很饿，一会我回去给你送来几袋粮食过来，你一定要吃饱，吃好，过几天就缓过来了。”

说完告辞梁拉娣往回骑，梁拉娣借着星光目送赵衍走远，转身步伐怪异地往回走，心中吐槽自已：“呸，真没出息，给人摸几把就浪成这样。”感受小裤上传来的湿意脸色一红。

赵衍找个角落休息，掐着时间又回到梁拉娣家，车子上已经载着大米白面各五十斤，还有一大包农场自制的腊肠和活的鸡鸭各两只。

开门的是已经收拾完狼狈的梁拉娣，看见赵衍车子上的东西，差点又把他推出去，不是说只是个普通双职工家庭吗，这是双职工家庭该有的条件吗，骗谁呢……

赵衍也很苦恼，半天憋出一句：“有亲戚在跑大车，常去东北，都是从东北带回来的。”连他自已都不信，然而还得编。

梁拉娣下定决心一定要去他家周围打听打听，这也太吓人了，真要是来路不正，一定要帮他还回去……

嘱咐梁拉娣一定要注意今后几天频繁到来的饥饿，四小只也都睡了也没有去打扰，告别梁拉娣往家骑去。

路上赵衍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北海边上，手伸进水中仔细体会，与自已给人治病时相似，神识延伸出老远也没有消耗，按照最远最大强度绕了一圈，发现体力有消耗，就像一片巨大的水域全部呈现在眼前一样，完全搞不懂原理。

收回神识，脱光衣服走入水中，当水面没过五官，皮肤毛孔开始与水中氧气进行交换，完全不需要通过呼吸系统，赵衍感觉自已能在水里待一辈子而不缺氧。周身水流就像自已身体的一部分，神识一动，水流就像受到指挥，按照自已的想法动了起来，除了体能有所消耗，神识没有消耗分毫。

尝试着控制水流往深处游去，又是另外一种体验，有一层水膜覆盖在自已体表，肌肉如同波浪一样抖动，周身的水流跟随肌肉模拟出一条透明的鱼，极大的降低了水的阻力并且强化了自身在水中的推力，赵衍感觉自已能跟海豚等水生鱼类来一场友谊赛，还不一定会输，感觉体能消耗也不算大，类似雄鹰在天空御风滑翔……

追得一条大鱼无处可逃，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活活累到翻起白肚皮，赵衍哈哈大笑，提着大鱼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