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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苦不堪言
这样,现在就去锻炼一下,跑回山里的基地去吧。”
从这片沼泽到三连连队所在位置大约十五公里,路途不仅涉水草地还要穿越泥泞的湿地。
当齐排长下令让他们跑步返回,这令棒梗等人心有不愿,当即面露难色,开始哀嚎求情:“长官,您千万别让这事发生,跑这段路我们肯定会累垮的!”
听见他们的抱怨,严连长立刻怒色满脸。
“这不是在锻炼你们嘛,军令已下,你们还有何异议?若嫌这里苦不堪言,不如早点滚回你的四九城!”面对连长的一顿训斥,棒梗和刘光天两兄弟内心满是愤懑。
见状,严连长补充说道:“我看你们挺不开心的。
那么,三子,就你来管教他们,路上要是偷懒的话你就监督带回,不管多晚回来都不给晚饭吃。”
“请排长放心,定不负使命。”三子朝两人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另一边,在场的官兵们已按照严连长的安排将油料加进了拖拉机里,傅指导员则正在努力尝试启动发动机。
拖拉机随即冒出一团团浓黑的烟雾,轰鸣声响起标志着成功启动。
见到此景,连队成员被呼唤上车准备出发。
就在这个时候,陈锐举手请求道:
“齐排长,可以让我试开车吗?”
原来,在现代陈锐有过操作此类设备的经历,但在1969年的背景下,像这样的拖拉机可是重要的代步工具,犹如当代的城市私家轿车一般重要。
“你知道怎么开?” 面对这个请求,齐排长一时惊讶,身旁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陈锐解释道:“基本能应付,只要告诉我具体的驾驶方式就可以了。”
听及此处,严连长笑着接话:“既然是他自已提出要开,不妨给他个机会试试看。
而且我们要通过沼泽,有他这样身强体壮的小伙子在,咱们也不至于节省那点燃油。”
此话一出,大家都报以笑容,周围的小战士们都好奇地注视着这一切。
确实,这些新面孔带来了不少新鲜感。
没有过多犹豫,齐排长也乐得看一看了。
“那就给你机会了,希望别让人失望。”
随即他移至一旁,让出驾驶位由陈锐接替。
陈锐坐定,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在简短的指示之后,启动了车辆。
随着引擎轰隆启动,众目睽睽之下,那台庞大的机械如同挣脱枷锁的骏马般飞速前奔。
一瞬间,他们飞奔出去。
刘光天与伙伴们正紧紧跟在棒梗身后跑。
紧跟在这辆农耕车后面。
此时,正打算上前。
却一下子被拖拉机排出的一股浓烟全喷到脸上了。
三人立刻被呛得脸乌漆麻黑。
仿佛是从非洲回来的小黑炭。
顶篷上的那个人费力地贴报纸,但怎么也弄不平。
这是一处设有对铺炕床的知识青年宿舍。
虽然炕是面对面摆放的,但每一张能容纳五到六人。
贴报纸的人是图志强,水自流高举着面浆桶。
满眼柔情地看着涂志强。
此时,骆士宾正坐在炕床上修补裤衩。
目睹老大水自流与二哥图志强的温情画面,
心中感到有些不自在。
对,这就是小说《人世间》里的三位“难兄难弟”。
他们目前居住在北大荒第九建筑团第三连队的男生宿舍里。
巧合的是,水自流此刻身份是第三连第一小分队的队长。
算上他们是去年来自北京的老知青了。
涂志强是一分队的一班之长,至于骆士宾则担任一排二班班长。
而第三连连长是由齐鸣出任。
陈锐所在的班正是三分队的一部分。
"行了,反正这次整理宿舍是为了三分队的兄弟们准备,不是为我们的二班和一分班,差不多就行了。”
看到老大水自流仍然坚持涂面浆,
图志强便说道。
“那总得贴好。”
水自流性格复杂,既是正派人物也有不少坏毛病,边摇着头边说。
看着自已这个“难兄”还在继续往墙上抹面浆,
涂志强只好无奈地跟着动手。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咯吱”一声,
原来是水自流和阎结放、阎解旷几个北京的老知青扛着重重的行李从外闯入,
发出了扑通的一声。
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到的涂志强,
手中持有的面浆桶直接摔在了地上,
而水自流也不幸摔坐在炕床。
一时显得有些尴尬。
急忙扶起了自已的老大水自流。
"你们在搞什么!”
看到老大道跌倒在炕上,骆士宾猛地站了起来,
直接冲到了阎结放与阎解旷面前。
“刚进门,视线不好,真的不是故意的,请息怒。”
阎解旷看骆士宾这么咄咄逼人,也是一肚子火。
“赶紧给我赔礼道歉!”
骆士宾板着脸说。
“算了,不过是个小事。”
水自流试图从炕床上起身,不过他的脚似乎受伤了,
脚踝已经开始肿起来了。
这一情形,让旁边的涂志强非常愤怒,心疼地道:
“明明脚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你还说是小事。”
接着他转向阎家兄弟,目光严厉如鹰。
图志强剃了个光头,长相酷似梁山好汉宋江,肤色黑得发光。
其他知青见他怒目圆睁,脸色苍白,
纷纷低头躲避其锐利的眼神。
"我们真的是无意之间。”
此时的阎家兄弟已是心慌腿软,想要为自已解释一下。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下。
原来涂志强因为怒火,出手扇了阎解旷。
"为什么打人!”
一见到弟弟被袭,阎结放顿时气得脸红耳赤。
"妈的,想找死啊。”
说着,骆士宾直接冲过去抓着阎结放,
用力打在他的鼻梁上,后者痛呼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周围的男知青纷纷尖叫出声。
莫非众人都是像飞禽走兽那样,争先恐后地躲避开了。
看到阎结放竟敢反抗,骆士宾怒气冲冲地立刻扑了上去,对着他一顿狠揍。
这一幕让阎解旷目瞪口呆,只敢默默地看着自已的哥哥阎结放被骆士宾暴打,完全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一旁的老大哥水自流害怕事情会进一步恶化,立刻冲上前来给了骆士宾一巴掌:“够了!”
“老大,你为什么要打我?”骆士宾愤愤不平地质问。
“是你自已找死!他们是从京城新来的知青,属于三排的成员。
作为一排的班长,你打了人家三排的成员,以后怎么向他们的排长齐鸣交待?”水自流语气严厉地训斥道。
听闻水自流的一番话语,骆士宾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松开了阎结放的衣领。
一旁的涂志强见状,也不再紧紧抓住阎解旷的衣领,只冷冷哼了一声就放了手。
这对兄弟——阎结放和阎解旷,都被吓得魂飞魄散。
水自流看着他们,以及其他几位来自三排的男性知青,眼神充满威胁:“我是三排第一小分队的班长水自流。
这件事,我希望不要让你们的小队长知道。
如果谁敢在这其中做手脚,或是在背地说闲话,不要怪我们三人日后去找你聊聊。”
这等威压的话语让其他的男知青年轻一言也不敢多言,急忙说道:“请放心,水自流,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水自流见他们识相,露出了些许笑容。
又看了一眼那对吓成这样的阎家兄弟,心想:“你们两个真是没种。”于是不再追究,只是粗声粗气地让他们滚开。
阎家兄弟忙不迭地找到了自已睡觉的地方放好行李,心底下却暗暗咒骂着水自流等人。
整理好宿舍后,水自流正准备带领涂志强及手下的骆士宾他们走出房间。
突然,院落里走来了一群笑盈盈的女知青,那其中赫然有郑娟、郝冬梅以及孙婷等人,这些从北京新来的女孩子们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水自流一行人见此情景,并未打扰她们。
因为她们手里正拎着陈锐的行李袋,在刘翠云的带领下往女孩子的宿舍走去,而没有发现这边的人。
尽管如此,水自流他们却注意到了她们,但无论是水自流还是涂志强,他们对于这些女孩子们都不太在意,毕竟他们的关系已超出寻常。
唯独骆士宾,他被眼前的两个女孩子所吸引——郑娟和郝冬梅,眼神中满是对她们的好奇与向往。
“你们是北京来的最新一批女同学吧?”骆士宾向前一步询问道,“我去年也从北京来这里工作,我现在是一排二班的班长,我叫骆士宾。”
水自流和涂志强没有兴趣与这两个女孩子交谈。
然而对于骆士宾而言,这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心动。
原来在故事最初的版本里,骆士宾就是对郑娟这个纯洁的女孩一见倾心。
或许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影响,陈锐可能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骆士宾,更想不到他们会同一个连队。
“没错,我们就是今年从北京新来的,没想到你是去年来这里的北京知青呢。”刘翠云在听了骆士宾的介绍后,对这个同为北京出身的人表示出极大的兴趣。
显然,对于刘翠云这样的女孩,骆士宾并没有太多的兴趣。
他直接把目光投向了郑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郑娟。”
郑娟对骆士宾那如野兽般犀利的目光感到极不舒服,回答之后便不再看对方。
“好名字,郑娟。” 骆士宾继续说道,随后将目光转向下一位,“这位女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郝冬梅皱起了眉,“我叫郝冬梅。”
这时,一个声音从旁传来,“班长骆士宾,我叫贾当。”
另一侧也传来了话音:“我叫阎解睇,请多关照。”
小当与阎解睇看到骆士宾似乎忽视了她们的存在,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不悦,便主动走了上前。
“我可没有邀请你们发言,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小当与阎解睇的举动,骆士宾表现出些许反感。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知青姑娘讲话!” 听了这话,小当和阎解睇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看来是我的失误,我在观察人而已。” 骆士宾的话里带有明显的贬义,眼中充满了鄙视与冷漠,这无疑让小当与阎解睇感到心寒至极。
听到这些刻薄的言辞,两位姑娘勃然大怒,一怒之下将手里的包裹甩向骆士宾。
“你是不是疯了,想挨打是吧?”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攻击,骆士宾慌乱地躲闪,怒意上涌。
“就是要打你!用那样的眼神看人,一看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我不陪你们胡闹,太没意思了。” 说罢,骆士宾满面羞愤地转向其他地方逃离。
随着一群女性知青发出一阵大笑,他急匆匆地走向领导水自流和涂志强那里。
“怎么回事,难道没有一点纪律感了吗?” 看到小当和阎解睇紧跟其后,不愿罢休的样子,水自流语气冷冷地质问道。
“我是第一排的排长,水自流,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即安静。”
“如果还在这里制造麻烦,一会儿我会向连长汇报情况,到时就看你们如何向连长解释了。” 水自流的强硬语气显然给两人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刘翠云等人看到小当和阎解娣的表现,捂嘴笑了起来,但在听到水自流的职务后也不再过分取笑。
就在这个时候,后院传来了拖拉机的声响。
“连长回来了。”
“傅指导员及第三排的齐排长也都回来了。”
听到这声高呼,其他住在营房里的建设兵们兴奋不已。
原本冷清的大院逐渐变得热闹起来,士兵们身着军绿色的服装,男男 齐聚一堂。
随着一队队拖拉机的进入,人群的喧嚣也被引擎声淹没。
拖拉机按照新的到旧排列,即便是最老旧的拖拉机也被清理得焕然一新。
随着人们的翘首期盼,最后驶入门的是那辆承载希望的拖拉机,由陈锐驾驶,动作熟练得就像已经重复过无数次一样。
他缓缓减速,确保拖拉机停在前面,使得拖拉机行列从原来的七个增加到了完美的八个。
紧随其后的是排列成一字的八大货车,场面显得十分壮观。
马匹套上车辆,显得生机勃勃,胸前装饰着红花和清脆响动的铃铛。
一些早收到消息的老士兵,自发地排成一队,等待在大车的后面。
当听说严厉长官回来了,水自流自然地带领着他手下的第一排连队战士们整整齐齐地排列起来。
“全体立正,敬礼!”
随着口令的下达,刚到来的男女生知青,与建设军团的老战友们在水自流及其他班长的带领下一步步加入到队伍中。
新人们脸上带着敬畏的表情,接受了来自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士兵们统一的敬礼。
“陈锐,你说你开着这拖拉机横冲直撞的,是要急死人不成?”
齐连副光着头顶说道,他此刻正坐在陈锐的副驾驶位置上,眼里透露出几许无奈与不满。
这位年轻同志虽确实掌握了开拖拉机的技能,但其驾车方式更像是在表演特技一般——高速、漂移、惊险无比,这让坐在这车上的齐连副不由得感到后怕。
面对抱怨,陈锐则辩解道:“齐连副,这可是你刚才跟我赌的,说我会让拖拉机‘开’出血花来的,你不相信也不行啊。”
实际上,陈锐不仅从刘氏兄弟和赵某那里赢了钱,最后更是在同齐连副、严长官及傅指导员打了个小赌,每人赢得了十块钱。
虽然他的这一举动让他赢得了不少钱财,但也让他成为了众人眼中的小滑头。
不过,面对这个小聪明的结果,齐连副、严长官与傅指导员却无法再提出异议。
“你就这点狠劲儿啊。”齐连副略带沮丧地回应,语气中夹杂了些许女性化的情绪。
此时此刻,随着严长官的归来,骆士宾和水自流等人也加入了欢迎行列。
然而,看见平时以勇猛刚烈闻名的齐连副,如今竟对着陈锐流露出这样的情感,使得他们的表情显得有些错愕。
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男女生知青中传来了一连串热情而亲密地呼唤:“陈哥”、“陈班长”——特别引起注意的是,郑娟与郝冬梅两位女子开心地摇晃着手,向刚刚驾车进来的陈锐发出了问候,声音里满溢甜蜜之情。
看到这温馨的一幕,骆士宾的脸色迅速变了。
陈锐回应了郑娟和郝冬梅的热情,但他转头看到了水自流等人的出现时,心中一震。
?
疑惑之下,他对系统提出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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