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男公关

段烈阳回到了现实世界。

他是一名三和大神！

这身份让他自己都忍不住苦笑。

就在刚才，他还身处光怪陆离的游戏世界，那里有美女对他倾心，有兄弟与他并肩作战……

眨眼间，一切烟消云散。

他现在正躺在三和人才市场的硬塑料椅上，周围弥漫着一股汗臭和泡面混杂的怪味。

头顶的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噪音。

旁边几个同样衣衫褴褛的“大神”们，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偶尔发出几声傻笑。

段烈阳低头看了看自己，破旧的牛仔裤沾满了油污，发白的T恤上还有几个醒目的破洞，脚上趿拉着一双不知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拖鞋。

他摸摸口袋，只有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和一张过期身份证。

“这落差……也太大了点吧！”段烈阳忍不住哀嚎一声。

他努力回忆着，他记得任务失败，自己葬身蛇腹，然后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他就回到了这里……

他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阵头疼。

他试图从那场“梦”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却发现除了黄皮子和巨蟒之外，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不想了！”段烈阳摇了摇头，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抛诸脑后。

现在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

他挣扎着从椅子上爬起来，走到一旁的自动贩卖机前。

看了看标价，最便宜的矿泉水都要两块钱。他摸了摸口袋那皱巴巴的零钱，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妈的，做日结吧！”段烈阳骂了一句，转身向人才市场深处走去。

当他路过一面破旧的镜子时，看到镜子里那张憔悴落魄的脸……

“兄弟，加油！总有一天，你会再次雄起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一群正在大声嚷嚷的人群中。

他们正围着一个戴着金链子的中年男人，听他吹嘘着日结工作的高薪和轻松。

段烈阳心里清楚，这些所谓的“高薪”，不过是剥削的开始，但为了生存，他别无选择。

“这活儿怎么干？”段烈阳挤到前面，大声问道。

金链子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露出油腻的笑容：“小兄弟，想赚钱就跟哥走，保证你吃香喝辣！”

段烈阳点了点头。

他被金链子男人带着七拐八拐，穿过一条条狭窄的巷子，最终来到一处名为“金碧辉煌”的会所。

门口站着两个身穿黑西装的壮汉，一看就不是善茬。

“这是什么地方？”段烈阳心里发毛，这会所的装潢虽然俗气，但门口把守的阵仗却透着不寻常的气息。

“小兄弟，别怕，这里是赚钱的好地方！”金链子男人拍了拍段烈阳的肩膀，油腻的笑容更甚了，“只要你让客人满意，钱不是问题！”

段烈阳的心猛地一沉，隐约猜到了什么，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你他妈耍我！这是让人做鸭！”

金链子男人脸色一变，“臭小子，你嚷嚷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容你撒野？给你机会赚大钱你还嫌不够？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滚蛋！老子不干了！”段烈阳一把推开男人，转身就跑。

“给我站住！”两个黑衣壮汉瞬间挡住了他的去路。

胳膊拗不过大腿，段烈阳只得跟着壮汉进了会所。

一进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闪烁的霓虹灯照得人眼花缭乱。

穿着暴露的女郎在舞池中扭动着身躯，男人们则在一旁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不时发出阵阵哄笑。

他被壮汉带到一个僻静的房间，一个穿着紧身衣的女子正在化妆。

看到段烈阳进来，女子打量了他一眼，露出一丝职业性的微笑：“新来的？过来，帮你打扮打扮！”

段烈阳心里一阵抗拒，但还是强忍着不适走了过去。

女子熟练地给他洗头吹干，然后在他脸上涂抹化妆品。

“底子不错嘛！“女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客人来了，机灵点！”

段烈阳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屈辱。

他想逃跑，但想到外面还有两个壮汉守着，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打扮完毕，段烈阳被带到大厅。

金链子男人走了过来：“等会儿有个大老板要来，好好伺候，要是能让她满意，好处少不了你的！”

段烈阳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一个身材丰腴的妇女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径首朝他走来。

“这就是今晚的小哥？”女人色眯眯地打量着段烈阳，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不错，我喜欢！”

段烈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老板，您满意就好！”

女人满意地笑了，一把将段烈阳搂进怀里，嘴巴凑了上来……

接下来的时间，段烈阳被迫接待了一个又一个客人！

晚上，一个女人将他叫进包间。

“过来坐嘛！”女人指了指身边的沙发，声音带着一丝醉意。

段烈阳走了过去……

“陪姐姐喝一杯！”女人将一杯红酒递到段烈阳面前。

段烈阳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刺激着他的喉咙，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哈哈，这么不会喝酒啊？”女人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轻蔑，“没关系，姐姐慢慢教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了摸段烈阳的脸，“叫什么名字啊？”

“段烈阳。”段烈阳低声回答。

“好名字！”女人又喝了一口酒，“年纪轻轻就出来做事，不容易啊！”

段烈阳没有说话。

“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啊？”女人继续问道。

段烈阳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嗯，家里……需要钱！”

“这样啊……”女人叹了口气，“那姐姐问你，做这个多久了？”

“没多久！”段烈阳的声音更低了。

“第一次？”女人的眼神变得有些玩味，“姐姐可是你的第一个客人哦！”

段烈阳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紧紧地握着酒杯……

……

“姐姐不会亏待你的！”女人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塞到段烈阳手里，“这里是你的小费，喜欢吗？”

看着手中的钞票，段烈阳心中五味杂陈，这是他第一次用身体换取金钱，一种屈辱感涌上心头。

“怎么？不喜欢吗？”女人见段烈阳没有说话，又问道。

“没……没有。”段烈阳摇了摇头，将钞票收了起来。

“那就好！”女人满意地笑了，她走到段烈阳身边，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小哥，姐姐今天很满意，下次再来找你，好不好？”

段烈阳没有回答，他闭上了眼睛，将头扭到一边。

女人没再说什么，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