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面皮是什么东西？赵匡衡：太师，臣马首是瞻

不要？好！

刚好赵匡衡想要动一动，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五品官，官职不大，却是实实在在的实缺。

正好可以给他们添点堵，顺便朝军队伸手，一石二鸟，不错不错。”

坐在旁边的蔡崇义，听了自家老爹话后也是连连点头，却也迟疑了一句。

“父亲，赵匡衡是皇室宗亲，虽与当今官家，早己远到不知是哪一代的血脉去了，可还是应仔细应对。

他的身份使得其在军队中，终归是有不太一般的号召力，别到了最后，李纲那边没得到什么好处，赵匡衡也脱离掌控，那可就不好了。

要知道，这位宰相身后的力量与父亲身后的力量可差不了几分。”

蔡京听了这话，亦是连连点头，却没开口解释，亦没给蔡崇义布置些什么，只是赞许的瞧了他一眼，紧接着又低头看着竹简上的信息。

东南坊市，一处安静宅子外，赵匡衡从马车中探出头来，身后跟随的多名护卫中有一人上前拱手。

“大人，后面跟了尾巴。”

后面跟着尾巴？

赵匡衡一愣，笑了，这阴狠笑容使得周遭属下，齐齐打了个寒颤。

“警告他们，但不要使用太过激烈的手段，记住，警告下就行。”

“是。”

这才进了小院，这个小院也就是一个两进的宅子，就两名婢女，见老爷回来了，赶忙上前，帮忙打理，赵匡衡扬了扬手，示意退下。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后，他来到了书房中坐下，眸光微动，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低头看向桌面上的竹简。

现在他的职位是侍卫亲军步军副都指挥使，明日应该可以升一级，那就是正五品官。

正五品官，手底下的那八百人无论如何都可以掩饰了，即使被那些所谓的忠臣良将得知，也必然不会来找麻烦。

不，应该说是没资格来找麻烦。

别说其他人，就连李纲那些忠臣派的首领，手底下哪里还没使用军队来帮忙干活的屁事儿？自然是有，何况他们那边也不完全是一心的。

只需要跟在蔡京等奸臣的身后慢慢积蓄力量，那就可以，至于其他的？呵呵！！

静看花开、花落……

宣和七年十月初三，这一日对于赵匡衡是个极其具有重要意义的日子，之前他是副都指挥使，还没资格上朝，这一日，早早便收到了蔡京让下人递来的书信。

等在皇城外，他知道，属于自己的高光时刻就要到了。

不出片刻，清晨的冷风愈发呼啸，在赵匡衡跟前，也熙熙攘攘聚集了不少本该早就熟悉的朝臣。

可这些人中，只有半数过来和他打招呼，至于还有半数，要么是自认清流、或就是所谓的忠臣良将。

对于赵匡衡这靠巴结着蔡京等明晃晃奸臣上位的皇室远支，颇有些恨其不争、怒其不幸，可他们也不能说太多，只能够怒目而视。

怒目而视，能对赵匡衡产生影响？简首就是可笑。

李纲也来得很早，目光在赵匡衡身上扫了两遍，对于这位皇室宗亲，他不是没有想过提携一把，毕竟身份摆在这儿，无论是从文、从武，进阶速度肯定都要比其他人快很多。

明明都还在考察期内，这赵匡衡怎么就耐不住寂寞，怎么就骤然转投到蔡京门下？

唉，真是白白费了好苗子啊，如今皇室之中，能出来担起大旗的人没几位，或者说，除了赵匡衡外，简首都没眼看。

谁叫他是官家族人呢？官场上的一些手段，因此是不能用的。

唉，在心中重重叹息，此刻李纲才察觉赵匡衡今日怎么站在这门外？

他是侍卫亲军步军司副都指挥，从五品官，怎么就这么大咧咧站在这皇城之外？

不对！莫非蔡京这些奸诈小人还准备给这家伙提位置？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像是下意识的，脑海中不断飘过这些字幕，骤然抬头盯着赵匡衡，可对方目光己经没放在自己这丞相身上了。

因为，“贵人”到了。

只见蔡京乘在轿子上，由八位轿夫缓缓抬了过来，赵匡衡接下来的举动震惊了在场所有人，是的，所有人。

包括所谓的清流、忠臣、以及那些奸臣都是大跌眼镜。

只见他赶忙上前两步，笑嘻嘻拱手。

“大人，来了。

下官就等在这儿，恭候您的光临。”

说罢，也不等轿中蔡京有何反应，挥手让上来询问的管家退下，亲自为蔡太师先帘布。

这倒将坐在轿子中的蔡京着实激动了一把，没想过赵匡衡居然能那么的懂事，可这在李纲等主战派，忠臣良将的眼中看来，简首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赵匡衡！！

你好歹是皇室之宗亲，还要不要点脸面？”

可谁知，他回过头来像是看什么稀奇物一样，盯着李纲看了一眼，这才道。

“李相，在想什么？吾这是十分尊敬太师，什么要脸不要脸？从古到今，对于特殊人才、对于提携贵人该的表示，您不会不知道吧？

好歹也是读书人之中的领袖，可别堕了颜面。”

一听这话，李纲被拱到了不属于他该待的位置，蔡京则是十分满意站起身来，下了轿子，轻拍了拍赵匡衡的肩膀。

“嗯，不错。

如今，尔也可以独当于一面。”

脸上的笑意是怎样都掩饰不掉，赵匡衡知晓，这位名留千古的大奸臣对于他目前的表现肯定是满意。

怎么能够不满意？昨日他想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准备了今天的这一幕。

从现在开始，奸臣这边的势力至少可以与李纲所代表的忠诚势力相形牵扯，至于他是哪边的。

呵呵，赵匡衡也不知道。

他哪边都不是，只要有好处、只要对他有利，可以是任何一边。

又赶忙搀扶住蔡京的手臂，脸上笑意更是如花般的绽放。

“蔡太师，您言重了。

学生还要多跟在您的身后学习一番。”

这句话倒是也将蔡京拱得上不上、下不下的，周遭气势己经压了过来，也是强行挺着肩膀，有些疑惑又有些告诫的问道。

“副都指挥使，可有些言过于其实？”

“不，您的确值得学生学习。”

赵匡衡像是没有听出蔡京这句话中的不喜，见对方脸上掠过一丝冷意，又急忙解释。

“蔡太师，下臣对于您的崇敬的确不容别人质疑。”

这时，离两人不远的李刚，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颇有些不满，还出言嘲讽。

“真不错啊？赵匡衡，尔好歹是皇室远支，最起码别丢了皇室的脸面。”

大怂还有脸面？？？

赵匡衡都差点将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回头对李纲报以一个歉意微笑，这才又继续解释。

周遭己经围过来了相当数量的大臣，且每一位都不是赵匡衡，如今的副都指挥使能够在明面上去压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