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蔡家父子谈话；赵匡衡：岳父大人，小婿已经准备好了

“老爹啊，你是要做什么？匡衡可大有大本事的。

有大本事，就让他去做事情，我没有什么大本事，安安静静、不惹些麻烦事儿不就好了吗？

何况你也不希望我，在这朝堂之上待着了吧？”

长子的话，倒是让蔡京有些惊讶，可也仅仅是惊讶，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嘣的一拳砸在桌上。

“说！

是不是匡衡告诉尔的？”

嗯，此话一出，蔡崇义刚刚表演出来的无奈瞬间就被脸上划过的尴尬给取代，是他想岔了，玩脑子，谁玩得过老头子？

“能不能说是与匡衡一同商讨的？”

“一同商讨个屁！你若有他脑子的十分之一，让你在朝堂大放异彩又能如何？”

看着长子有些不理解，蔡京才叹了口气，由衷的敦敦教导。

“崇义，别觉得为父心狠。

为父觉得在接下来的近几年之中，朝廷必然不会安稳。

朝廷不会安稳，第一个受到冲击的，不是所谓的奸臣，是什么？

到时候，忠臣派一抬头，将你赶到西市菜市场去砍了头都是轻的，说不得再来个族灭，那可就真正的玩球了。”

蔡崇义之前也是猜测了出来，也看得挺明白，还是再度问了句。

“这就是您，选择匡衡做女婿的原因？”

“呵呵，匡衡他的心太大、也太小，可配上平日里的表率后，却也刚刚好。

等着看吧，他视一切为无物，希望灵儿能够绑住他，在将来念一分香火即可。”

“呵呵，用灵儿绑住匡衡？亏你想得出来。”

蔡京大笑，苦笑。

“怎么可能用简简单单的一个女儿，就能够帮助赵匡衡？他的心太大，再配合上他那无可匹敌的意志，甚至说能够掀翻一切也不为过。

将灵儿嫁给他的同时，在朝政之上在不断的尽可能提携，这样，才可能在一些方面使得匡衡与我们趋近一些。”

这句话说得坦坦然然，蔡崇义沉默不语，却也没说什么，看着对方有些再度又沉默，蔡京没有解释太多。

今日长子说的这些话，己经差不多将他心中的敏锐用了个遍，至于继续说下去，己经不是对方能够参悟的了。

是时候，该将蔡氏一族撤出东京城去往南方、去往最富饶、安定的江南。

在那儿，重立蔡氏的基本盘，继续待在这东京城中，是太过的不安稳。

又过了几日，东京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安静以及虚假的祥和，在背地里，早己暗流汹涌，都在等一个机会。

李纲这些人在等赵匡宏离开这座城，好下手。

蔡京也在等赵匡衡，他去了侍卫亲军步军司，亲自检阅了一番手底下这3000余人马。

说实话，是很不满意地。

即使伍六七己经打了包票，一定会加紧训练、加紧训练，可由于时代的局限性，这些士兵与后世有组织的街上小混混差不多。

是的，或许还比不上那些小混混。

却己经没改进的空间了，这己经是这座城中算得上最拿得出手的军队。

说实话，赵匡衡，即使作为皇室之人，也有些不懂。

大宋本身就是以武立国，虽然是武将谋反，但也是武！！！

结果，杯酒释兵权后，还极度防备于武将。

也就导致了这东京破，是必然的事情。

也是，若东京城不被攻破，赵匡衡还无法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见手底下的这些人都准备好，伍六七也频频请战，可每一次请战，对上的都是指挥使大人那难言的目光，跟看傻子一样。

当再一次来请战时，赵匡衡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火，站起身来，平静盯着伍六七。

两人目光在空气中相撞，似乎在这一刻都明白了什么似的。

“让手底下人准备好，本指挥使去蔡府，与太师说明。

可，不要拖了后腿。”

“是，将军。

绝对不会让他们拖后腿的，若有拖后腿之人，下官绝对会将之处理干净。”

“处理干净与不处理干净，这并不是本官该思考的，是你该思考的。”

话落，转身离去，只留下伍六七一人傻笑。

到了蔡府，蔡京似乎早就猜到赵匡衡要上门。

书房，蔡崇义也乖乖坐在一旁，不复之前的那浪荡公子形象。

看到匡衡兄来了，刚站起身来打了个招呼，便对上了那平淡淡又有些淡淡威胁的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儿？赵匡衡却未被影响，规规矩矩行了礼，面上也稳重了许多。

他还没说话呢，蔡京便先开了口。

“不错、不错。

看来成亲后，匡衡你是稳重了些许。”

“这一切都得多亏了太师大人，若不是您将女儿嫁给小婿，说不得，还得继续冲动一段时间。”

“好好好，不必如此。

灵儿这段时间，应该没有找麻烦吧？在这家中，实在是被宠溺惯了，可能有些到了新环境后，娇满娇纵的情绪，还请匡衡担当。”

这句话，看似是关心女儿，但赵匡衡却听得出这是蔡京的又一次试探，面上的姿态也就放得更低。

甚至那谄媚笑容，让蔡崇义都感到了一阵恶寒。

不必如此，舔吧？

“还请太师知晓，灵儿与我夫妻一体 自然没什么大问题，何况，自从嫁给小婿后。

她这几日一首都乖巧无比，没挑什么理。”

“嗯，这就好、这就好。”

连连点头，蔡京当然知道这句话中自己询问时，就带了三分假意，匡衡回答上来的，起码也有一半是假的。

但是最起码遮遮掩掩，是不能够被扯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的，两人也就故作不知，没去讨论蔡灵儿的问题。

见赵匡衡脸上的神色，虽偶尔有些谄媚，可眸间是深深的坚定。

太师便知晓，他己经做好了准备。

“匡衡，做好准备了吗？”

“是，岳父大人。

小婿己经做好了准备，还请您安排工作。”

“城外那几窝匪徒具体信息，知晓了吗？”

“小婿己经知晓，通过这两日收集到的信息，绝对可以将那六七窝匪徒，一战全都给打下来，绝对不会输，更不会露怯。”

话音未落，蔡京就从桌上捡了块令牌递到他跟前，赵匡衡面色一变，恭敬将令牌接过。

上面就一个“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