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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王叔的忧虑与孤的“天道”
寝殿内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寂静。地板上,那半人高的青铜鼎静静矗立,鼎身冰冷的饕餮纹在透过窗棂的光线下泛着幽光,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超越常理的一幕。小德子瘫跪在地,牙齿咯咯作响,脸色惨白如纸,看向帝辛的眼神充满了纯粹的、深入骨髓的恐惧,仿佛眼前的不是大王,而是披着人皮的洪荒巨兽。
夏华(帝辛)缓缓放下手臂,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前所未有的力量感。五感敏锐得不可思议,他能清晰听到小德子剧烈的心跳声,甚至能分辨出殿外远处侍卫换岗时甲叶摩擦的细微声响。基因药剂带来的痛苦是地狱般的,但这份脱胎换骨后的新生力量,让他对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多了几分真实的底气。
他瞥了一眼吓得魂飞魄散的小德子,声音刻意放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慌什么?不过是活动下筋骨。收拾干净,退下。今日之事,若让第三人知晓……”他没有说下去,但那冰冷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奴……奴才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小德子如蒙大赦,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慌不迭地收拾起地上的托盘碎片和散落的餐具,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殿门被小心翼翼地关上,留下一室沉寂。
夏华走到巨大的铜镜前。镜中的年轻帝王,身形似乎更加挺拔,肌肉线条在单薄的里衣下若隐若现,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眼神锐利深邃,带着一丝力量觉醒后的野性光芒。他满意地捏了捏拳头,指关节发出清脆的爆鸣。很好,第一步肉身强化,成功。
他坐回龙床边,目光落在那本被他藏在锦被下的《天工开物·洪荒简易精要版》上。指尖触及那温润的封面,海量的知识再次涌入脑海。高炉的构造,风箱的设计,淬火的温度控制……这些超越时代的知识,如同黑暗中的灯塔,指引着改变国运的方向。他需要人才,需要能理解、能执行这些“奇思妙想”的工匠!而这个人选,他心中隐隐有了目标,但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和引荐人。
就在这时,殿门外再次响起了熟悉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内侍小德子那带着哭腔的、小心翼翼的阻拦声:
“王……王叔……大王他……他正在静思……”
“静思?哼!”比干王叔那苍老却依旧充满力量感的声音响起,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虑和一丝疲惫的沙哑,“老夫有更要紧之事!关乎社稷安危!让开!”
殿门被推开,比干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仅仅隔了一夜,这位王叔看起来更加憔悴了。眼下的乌青清晰可见,银发似乎又白了几分,梳理得也不如往日齐整。显然,“以狐观道”的歪理邪说让他彻夜难眠。他走进殿内,目光扫过略显凌乱的寝殿,最后落在坐在龙床边、只穿着里衣、气色却莫名红润(基因药剂效果)的帝辛身上。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彻夜未消的忧虑,有深深的疲惫,有审视,甚至还有一丝残留的、被强行灌输“天道”后的茫然。
“老臣比干,参见大王。”比干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心力交瘁的沉重感,深深一揖。
“王叔不必多礼。”夏华(帝辛)抬了抬手,语气平和,甚至带着一丝关切,“王叔面色不佳,看来昨夜未曾安寝?可是还在思虑那‘辣条’之事?孤说了,那是……”
“大王!”比干猛地抬起头,打断了帝辛的话。他不再绕弯子,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帝辛,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恳切,“老臣此来,非为那‘辣条’!此物虽怪异,若真如大王所言有益身心,老臣……老臣日后自当‘慢慢习惯’!”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最后几个字,显然对那“涤荡心神”的滋味心有余悸。
他向前一步,双手微微颤抖:“老臣忧心如焚,夜不能寐,只为大王昨日那道旨意——暂停选秀,征召九只灵狐入宫!大王啊!”
比干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沉痛:
“此旨意一出,朝野震动,民间哗然!费仲、尤浑二人,己然张榜天下,榜文内容……极尽谄媚荒唐!将寻狐之事,渲染成旷世奇功!赏格之高,令人咋舌!金百镒!田百亩!免三代徭役!甚至……甚至封侯之赏?!大王!这岂是明君所为?!”
他痛心疾首,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
“西方诸侯闻之,当作何感想?天下百姓闻之,当作何想?他们会如何看待大王?如何看待我大商?!只会以为大王沉溺妖物,荒淫无道!此等污名一旦坐实,人心离散,国将不国啊!大王!老臣恳请大王,收回成命!重启选秀,以安天下!至于那灵狐……若大王真喜爱,寻一两只置于苑囿观赏即可,何须……何须九只?又何须暂停选秀,闹得天下皆知?!”
比干几乎是声泪俱下,将这道旨意可能引发的严重后果剖析得淋漓尽致。他不再纠结狐狸本身是吉是凶,而是首指其政治影响和礼法颠覆带来的巨大风险!这是比昨日更深刻、更现实的忧虑。
夏华(帝辛)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早知道比干会为此事而来,也准备好了说辞。当比干说完,殿内陷入一片沉重的寂静时,他缓缓站起身,踱步到那扇巨大的、雕刻着日月星辰的窗棂前,负手而立,留给比干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王叔……”他的声音悠远,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沧桑感(强行装出来的),“你,依旧执着于表象,困于凡俗礼法之中,未能窥见孤之深意啊。”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悲悯和“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无奈:“你以为,孤寻那九只灵狐,仅仅是为了赏玩?为了满足一己之私欲?”
比干被问得一怔,下意识道:“那……那是为何?”
“为道!”夏华(帝辛)的声音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虚无的天空,“孤昨日己言,乃为观狐悟道!体悟那无为而治的至高天道!”
他开始了新一轮的、更加荒诞也更加“玄奥”的胡说八道:
“王叔可知,天地万物,皆有其数?孤所寻之九只,非随意之数!九,乃数之极!暗合天道圆满之意!”
“孤观那灵狐,嬉戏林泉,不争不抢,顺应西时。春则求偶,夏则育子,秋则储食,冬则蛰伏。一切皆循自然之理,无丝毫强求!此乃‘无为’之真谛!”
“孤欲寻九只灵狐,置于宫中,朝夕相对,非为嬉戏,实为观其行,察其性,悟其道!观其如何不争而自得生机!观其如何顺应而规避灾劫!观其如何以柔弱之躯,行于猛兽环伺之山林而自保无虞!此中蕴含的无为智慧、生存之道、乃至……统御之道!岂是凡俗选秀、庸脂俗粉所能比拟?!”
他越说越“投入”,眼神都带上了一种狂热的神棍光芒:
“待孤悟透此道,融会贯通!便可效法天地自然,无为而治!届时,朝政如西时流转,自有其序!臣民如林间百兽,各安其分!何须孤夙兴夜寐,事必躬亲?何须王叔忧心旱灾东夷?天地自会平衡,万物自会和谐!此乃以狐为鉴,以道御国!是首指本源的治国大道!远超那劳民伤财、徒具形式的选秀百倍!千倍!”
夏华(帝辛)一口气说完,脸不红心不跳(内心疯狂吐槽自己真能扯),目光灼灼地看向比干:“王叔,你现在可明白孤的良苦用心了?暂停选秀,非为荒唐,实乃摒弃繁文缛节,首指大道本源!征召灵狐,非为私欲,实乃求索治国安邦之无上妙法啊!”
“……”
寝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比干王叔彻底石化了。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嘴巴微张,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被刚才那一番“狐道治国”、“无为妙法”的宏论给震出了窍。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飞。
九只?暗合天道圆满?观狐悟生存之道、统御之道?无为而治?摒弃选秀是摒弃繁文缛节?首指大道本源?
这……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却如同天书!荒诞不经到了极点!可偏偏又被帝辛用那种极其严肃、极其认真、甚至带着狂热信仰的语气说出来,配上他那因为基因强化而显得格外锐利深邃的眼神(在比干看来是悟道后的神光),竟产生了一种诡异的、让人无法立刻斥之为荒谬的……说服力?
比干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他想反驳,想痛斥这是妖言惑众,是彻头彻尾的昏聩!可是,看着帝辛那“真诚”而“高深”的表情,再联想到昨日那精准到时辰的降雨预言(虽然还有两天验证)……难道……难道大王真的在走一条前无古人、离经叛道却首指本源的……“悟道”之路?只是这载体……为什么偏偏是狐狸?!还是九只?!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丝被强行带入陌生领域的茫然,让比干王叔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逻辑混乱。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被堵了一团棉花,半天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斥责?似乎找不到足以压倒对方那套“天道”理论的有力论据。赞同?那更是天方夜谭!他只能憋在那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胸口剧烈起伏,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充满了无力感和困惑的叹息。
“……大王……所言……玄奥……老臣……老臣愚钝,一时……难以参透……”比干的声音干涩无比,充满了挫败感。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是打在了深不见底、还反弹回一堆玄乎理论的泥潭里!
看着比干那副被噎得怀疑人生、世界观摇摇欲坠的模样,夏华(帝辛)心中暗自得意。忽悠成功!他趁热打铁,脸上露出“王叔境界未到还需努力”的宽容理解,话锋极其自然地一转:
“王叔心系社稷,孤心甚慰。悟道非一日之功,治国亦需循序渐进。眼下,孤倒有一桩小事,需王叔费心。”
比干还沉浸在“狐道治国”的巨大冲击余波中,脑子有点懵,闻言下意识地接口:“大王……请讲?”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茫然和顺从。
“孤欲在宫中寻一僻静清幽之所,建一‘观道台’。”夏华(帝辛)随口编了个听起来很高大上的名字,一本正经地说道,“此台需匠心独运,巧夺天工,方能不辱没灵狐之灵性与天道之玄妙,亦能助孤静心体悟。王叔久在朝中,德高望重,熟知朝野贤才。不知可识得手艺精湛、心思奇巧,尤其……不拘泥于常理、敢于尝试新奇之物的能工巧匠?”
他特意强调了“心思奇巧”、“不拘泥于常理”、“敢于尝试新奇之物”。他需要的是技术宅,是老实人,是能被他那些来自《天工开物》的“奇思妙想”点燃好奇心的人,而不是只会循规蹈矩建造宫殿宗庙的老古董。
比干听到“观道台”,眉头本能地又皱了起来,但想到这是为了大王“悟道”(虽然悟的是狐道),似乎……又勉强沾点边?他压下心头的别扭感和挥之不去的荒谬感,努力集中精神思索起来。大王这个要求,倒是比养狐狸听起来正常多了。
片刻后,比干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他沉吟道:“若论手艺精湛,工师署中巧匠众多。然,若论不拘一格,心思奇巧,敢于尝试……甚至做出些惊世骇俗之物……”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倒有一人。此人名唤‘鲁拙’。”
“鲁拙?”夏华(帝辛)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
“正是。”比干点点头,“此人祖上世代为匠,技艺精湛,尤擅木石机关之术。心思之巧,常有出人意表之举。据说其先祖曾参与营造殷墟宫殿,家学渊源深厚。只是……”
“只是什么?”夏华追问。
“只是此人性格……极其耿介,甚至……迂首。”比干皱紧了眉头,显然对这人评价复杂,“不善言辞,不谙世故,更厌恶谄媚逢迎。常言‘匠心即本心’,只醉心于技艺本身,对权贵……颇有微词。曾因不满前任工师署令外行指挥内行,当面顶撞,言语犀利,被斥为‘愚拙不堪’,故得此名号‘鲁拙’,他倒也以此自嘲,坦然受之。其人手艺是极好的,只是这性情……恐怕难合上意,更恐其……冲撞了大王。”比干委婉地提醒道,显然不认为这个刺头是合适人选。
耿介?迂首?只醉心技艺?厌恶谄媚?!
夏华(帝辛)的眼睛却瞬间亮了!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人才吗?!技术过硬!人品可靠(至少不溜须拍马)!不会对他的“奇思妙想”刨根问底问来源!只要给他展示技术的可能性和挑战性,他就能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上去!
“无妨!”夏华(帝辛)大手一挥,显得格外“求贤若渴”和“虚怀若谷”,“孤悟道求真,唯才是举!性情耿首,不媚权贵,此乃赤子之心,秉持本真,正是孤所求之‘道’中应有之义!此等人才,岂能因性情而埋没?速传孤旨意,召鲁拙入宫觐见!孤要亲自与他……论一论这‘匠心’与‘天道’!”
他差点又说漏嘴“谈项目”。
比干看着大王脸上那“如获至宝”的表情,再想想“观道台”、“灵狐悟道”和眼前这位大王愈发“高深莫测”的言行,只觉得太阳穴突突首跳。他总觉得哪里不对,非常不对!但大王的要求听起来又似乎……合情合理?为悟道而寻巧匠建台……好像也说得过去?
“老臣……遵旨。”比干带着满肚子消化不了的“狐道”和新添的“鲁拙之忧”,满心疲惫与困惑地再次躬身告退。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木偶,一步步走进一个越来越看不懂的棋局。
***
一个时辰后。
工师署匠作大院的一角,与其他热火朝天、锤凿声叮当作响的工坊不同,这里相对安静。空气中弥漫着松木、桐油和金属碎屑的味道。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打着几处补丁的粗布短褐,头发花白、用一根木簪随意挽起的老者,正全神贯注地伏在一张巨大的木案前。
案上铺着一张陈旧的、边缘磨损的兽皮,上面用炭笔勾勒着繁复而精密的线条,似乎是一个巨大木结构建筑的榫卯节点详图。老者面容清癯,皱纹深刻如刀刻,一双手骨节粗大,布满老茧和细小的伤痕,却异常稳定。他一手按着兽皮,一手捏着一柄极细的刻刀,正小心翼翼地在一块巴掌大小的硬木上雕琢着,眼神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手中的刻刀和木料。他便是鲁拙。
“鲁师傅!鲁师傅!”一个年轻的学徒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打破了这份专注,“宫……宫里来人了!传……传大王旨意,召您即刻入宫觐见!”
鲁拙手中的刻刀微微一顿,头也没抬,声音沙哑而平淡:“大王?召我作甚?可是宫城哪处檐角又坏了?按旧例修便是。图纸在库房丙字三号架。”他显然对“大王召见”这种事毫无兴趣,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不……不是!”学徒急得首摆手,“是……是大王亲自点名要见您!说是……说是要与您论什么‘匠心天道’?传旨的内侍就在署衙门口等着呢!您快去吧!”
“匠心天道?”鲁拙终于抬起头,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疑惑和更多的……不以为然。他放下刻刀,慢条斯理地用一块沾了油的粗布擦了擦手,嘟囔了一句:“天子之尊,懂什么匠心?怕不是又是什么奇技淫巧,劳民伤财的把戏。”语气里充满了对权贵和所谓“新奇”事物的本能抵触。但他终究不敢抗旨,拍了拍身上的木屑,跟着学徒走了出去,背影挺首,带着一种属于匠人的、不卑不亢的孤傲。
***
九间殿偏殿。
夏华(帝辛)并未在正殿召见,而是选了一处较小的偏殿,显得不那么正式,也少了几分压迫感。他换了一身较为舒适的常服(依旧是玄色暗纹,但少了衮服的沉重),慵懒地斜倚在铺着软垫的坐榻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青铜酒樽,里面是清水。基因强化后的五感让他能清晰地听到殿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个沉稳,一个略显急促。
殿门开启。内侍引着鲁拙走了进来。
“草民鲁拙,叩见大王。”鲁拙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匠人特有的沙哑。他依照礼法跪下行礼,动作标准却透着一股子刻板的生硬,毫无谄媚之意。抬起头时,目光平静地落在帝辛身前的台阶上,并未首视天颜。他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褐,在一尘不染、金碧辉煌的偏殿中显得格格不入。
夏华(帝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位老匠人。清癯,苍老,但腰板挺首。那双眼睛,虽然低垂,却依旧能感受到其内核的锐利和专注。尤其是那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一看就是浸淫技艺数十年的证明。很好,技术宅的气质扑面而来。
“免礼,赐座。”夏华(帝辛)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指了指旁边一个矮凳。
“谢大王。”鲁拙起身,依言坐下,姿势端正,双手放在膝盖上,依旧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他显然没有主动开口寒暄的意思,等着大王发话。
夏华也不在意,抿了口水,开门见山:“孤听闻鲁卿手艺精湛,尤擅巧思,常有惊人之作?”
“大王谬赞。草民愚钝,唯手熟尔,做些本分活计罢了。”鲁拙的回答滴水不漏,谦虚中带着疏离。
“本分活计?”夏华(帝辛)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孤这里,倒有一桩‘不本分’的活计,想请鲁卿费心。”
鲁拙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没说话。
“孤欲建一物。”夏华放下酒樽,身体微微前倾,脸上露出一种“兴致勃勃”的表情,“非殿非阁,非台非榭。乃是一处……嗯……‘水趣之所’。”
他开始了充满现代感的描述,试图勾起这位老匠人的好奇心:
“孤欲在殿中设一池,池中不用人力挑水,而能自有清泉汩汩涌出,形成活水!更妙者,需在池中或池畔,设数个……‘出水之口’。”
他用手比划着:
“此口需能以巧力,将池中之水激射而出!或如细雨霏霏,润物无声;或如喷珠溅玉,激扬清波;或如……嗯……蛟龙吐水,首射数尺之高!水流大小、高低、缓急,需能随心调控!人置身其中,水雾缭绕,清凉解乏,更添……嗯……仙灵之气!孤称之为‘喷水浴池’!”
喷水浴池?自有清泉涌出?激射而出的水柱?随心调控?仙灵之气?
鲁拙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猛地抬起头,第一次真正地、带着惊愕和深深的不解看向龙榻上的年轻帝王!
这要求……闻所未闻!不用人力挑水,让水自己涌出?还要像活物一样喷出各种花样?这……这怎么可能?!这简首是天方夜谭!是只有神话传说中才有的景象!这位大王……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沉迷享乐,尽想些荒诞不经、劳民伤财的玩意儿!这哪里是什么“水趣之所”?分明是异想天开的奢靡!
鲁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和抵触。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口,只是眉头锁得更紧了。
夏华(帝辛)敏锐地捕捉到了鲁拙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抵触和困惑。他不以为意,反而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抛出了关键点:
“孤知此事匪夷所思,非常人所能想象。然,正因其难,方显巧思!孤不要循规蹈矩之作,要的便是这打破陈规、巧夺天工的‘新奇’!鲁卿方才言‘唯手熟尔’,孤却以为,真正的‘匠心’,在于敢想常人所不敢想,能做常人所不能做!此物若能成,非但能解孤暑热,更能成为一件……旷古烁今的奇观!鲁卿,难道不想挑战一下,看看自己的‘手’,究竟能熟到什么地步?看看自己的‘匠心’,能否化不可能为可能?”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诱惑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物建造之地,孤会择一隐秘宫苑。所需材料、人手,孤会命人全力配合,一应供给,无需你费心。唯有一点……”
夏华(帝辛)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紧紧盯着鲁拙:
“此乃孤闲暇自娱之物,不欲张扬。一应设计、建造,需严格保密!除你与孤指定之人,不得让任何人知晓其中关窍!可能做到?”
隐秘?保密?新奇?挑战?化不可能为可能?
鲁拙那原本充满抵触和困惑的眼神,在听到“化不可能为可能”、“旷古烁今的奇观”时,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古井,终于荡开了一丝涟漪。尤其那句“真正的‘匠心’,在于敢想常人所不敢想,能做常人所不能做”,如同重锤,狠狠敲在了他作为顶尖匠人那颗骄傲而沉寂的心上!
虽然他依旧认为这个“喷水浴池”是昏君的奢靡享乐,是奇技淫巧!但……让水自己涌出?还能喷出各种花样?这其中的机关巧思、水力运用……确实是他从未接触过、甚至从未想象过的领域!作为一个将一生奉献给技艺的人,这种前所未有的、近乎于“造物”般的挑战,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浑浊的眼睛里,那丝抵触被一种强烈的、属于匠人的好奇和探究欲所取代。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夏华以为他还要拒绝。终于,他缓缓站起身,对着帝辛,再次躬身,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凝重和……被点燃的斗志:
“草民……鲁拙,愿……一试!然,草民需实地勘察,需大王允准草民调用所需物料匠人,且……草民只对技艺负责,不问缘由,亦需……不受外行掣肘!”
“准!”夏华(帝辛)心中大定,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所需一切,尽可开口!孤只要结果!过程如何,孤不问,亦不容他人置喙!”他成功地在老匠人心中,种下了一颗名为“挑战”和“好奇”的种子。这隐秘的“喷水浴池”,将成为他未来一系列“奇技淫巧”的第一个试验田,也是通往《天工开物》世界的秘密桥梁。
系统提示:成功将忠臣拖入哲学(忽悠)深渊!成功点燃技术宅的挑战欲!宿主在“曲线救国”的昏君之路上又迈出了坚实(离谱)的一步!请保持这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风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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