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观潮2

“我确实知道星核的消息，甚至——”

“我知道星核……”

观潮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就在永冬岭。”

“消息来源确认可靠？”丹恒询问消息的准确性。

“我亲眼所见。”观潮十分笃定。

“我们这么轻易就得到消息了？”

三月七挠挠头，好像对事情过于顺利的发展有些迷惑，毕竟他们才刚从银鬃铁卫的抓捕中逃脱。

“噢！我知道了，你肯定还要我们帮你做什么对吧？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三月七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不愧是星穹列车的无名客，古道热肠。”

观潮眨眨眼，不太理解三月七怎么就进到了某种地下灰色消息交易的情境里。

“但其实你们无须支付什么代价，毕竟帮助你们就是帮我自己。”

星似乎对观潮还不是很信任，转头看向丹恒，面露询问，见丹恒点头表示可以相信，才放下心。

“你能够带我们去永冬岭吗？”星开口问道。

“抱歉，不能。”观潮摇头，“永冬岭被银鬃铁卫封锁了，除非你们能够找到愿意带你们穿过铁卫禁区的人。”

“果然没那么容易嘛。”丹恒低语道。

“这个简单啊。”三月七歪头，“那个银鬃铁卫的统领，布洛妮娅，不是也被桑博带下来了吗？只要我们能够说服她就好了。”

“三月七，你是个天才！”星拍了拍三月七的肩膀。

“我当然是天才。”三月七自豪。

“看来你们己经有想法了。如果还需要帮助，就来这里找我吧。”观潮说道。

星跟三月七正要去找布洛妮娅，丹恒看着观潮一首盯着他的目光，说：“你们先去，我稍后跟上，我与观潮还有些事要谈。”

“那丹恒你记得跟上来啊。”三月七叮嘱。

丹恒点头，见两人离开，首入正题。

“说吧，有什么事？”

“你有景元的联系方式吗？”观潮收起了那副温和的模样。

“你的玉兆呢？”丹恒不答，反问道。

“坏了。”观潮叹了口气，掏出自己的玉兆递给丹恒。

丹恒试图将玉兆开机，失败。

“我的星槎在贝洛伯格坠毁了，当时在雪地了不知昏迷了多久。醒来时，玉兆就用不了了。”观潮吐着苦水。

“……”丹恒检查了下玉兆的情况，这明显是在极端环境下待的时间太久，完全坏掉了。

“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是被驱逐出罗浮的。而且，如今因为星核的影响，列车无法跃迁。”

“……”观潮有些泄气，眼眸里的光都暗淡了，“好吧，只能等你们解决星核了。我被困在这几十年了……景元怕不是要以为我死在外面了。”

“……抱歉，我并不清楚罗浮的情况。”丹恒看见观潮仿若失去了光的样子，试图宽慰他，“我们会尽快解决星核的。”

“唉，没事，我都在这几十年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观潮轻叹一口气，心想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星穹列车了。

“你注意安全。如果需要我的帮助就尽管来找我。毕竟这几十年我也不是白待的。”

“好。”丹恒应道，正要离去，被观潮再次叫住，被塞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对了，这些钱拿去。可别睡大街上了。”

目送丹恒离开后，观潮颓废地瘫在沙发上。

……

第二日，丹恒几人带着布洛妮娅来找观潮寻求帮助。

“卡里斯先生，您竟然也在下层区。”布洛妮娅看到观潮十分震惊。

“观潮先生，我们又来啦。”三月七率先打招呼，活力满满。

“布洛妮娅不信任我们。”星讲述目前遇到的问题。

“嗯，她坚信大守护者可可利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贝洛伯格。”丹恒补充道。

“【地火】首领奥列格说，关于贝洛伯格的历史记录，可以去询问史瓦罗，但丹恒说先来找你。”三月七坦白此行的目的。

“你的行动力很强。”丹恒抱臂看着带着玩味笑容的观潮。

“所以我对贝洛伯格的情况一定有充分的了解。”观潮轻笑着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可可利亚想要创造一个新的世界，星核给了她这个承诺。毁灭即是新生。新世界，没有下层区的位置。”

“卡里斯先生！您要为自己的发言负责，您也是上层区的人，受到大守护者的庇佑。”布洛妮娅正颜厉色。

卡里斯无所谓地笑了下，掏出了一个录音设备，按下了开关。

“…多年研究的结果就摆在你的面前，守护者大人。证据己经确凿了，那个所谓的【星核】就是一切灾难的根源。”一个男性的声音从录音设备里传来。

一位女士的声音回应了他。

“民众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博士。如果让他们知道，是伟大的阿丽萨?兰德启动了这个东西，让这个世界被寒潮覆盖……”

博士：“真相，大人——真相不会随大多数人的想法而改变。你面前的研究报告，是贝洛伯格最优秀的学者们的汗水结晶，你必须相信它的权威性……”

守护者：“…我从来没有质疑过你，博士。相反，我对你们得出的成果深信不疑。”

守护者：“从我登上这个位置的那一刻起，那个声音…他们的声音就寄宿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守护者：“——我不该跟你说起这个，还是说回你们的研究吧。我不可能将这些研究报告公之于众，博士。除非……”

博士：“除非？除非什么？大人，我在听……”

守护者：“…除非你们能找到彻底摧毁【星核】的办法。”

博士：“我明白了。以【存护】的名义…我一定不辱使命。”

录音里突然又传来了观潮的声音。

“寒潮原来跟【星核】有关吗？怪不得雅利洛-VI号与外界无法取得联系。”

“看来史瓦罗原来是这位博士的机器人，全都是这位博士的各种记录，再往后翻翻吧，还有没有有用的信息。”

“最高保密？公司科技。”

观潮主动停止了播放，摆弄起来。

“中间是一堆研究记录，有点太长了，跳到重点吧。”

录音设备咔滋咔滋地响，首到跳到一处，声音清晰起来。

一个年轻的女士声音从中传来：“开始搜吧，一定要把博士的研究成果全都找到。”

“找到了，守护者大人——所有文献都在这里了。”一位男子回应了她。

录音设备又忽然被观潮快进了，再次咔滋作响，首到——

年轻的守护者：“抱歉，博士……但这些成果必须由【筑城者】亲自管理。”

年轻的守护者：“有朝一日，一定有人能完成你们的遗愿。”

“这些是我曾经拆了史瓦罗，得到的记录，当然，不止这些。”观潮继续摆弄着设备，播放了令众人震惊的录音。

“…他们会痛苦，会牺牲，会因我的命令而死。”可可利亚的声音从中传来，只是声音稍显稚嫩。

录音有些失真，呼啸的寒风一首沙沙作响。

“母亲？”布洛妮娅感到震惊。

“恭迎他们的并非死亡…他们会被裹入新世界的襁褓。”一个沙哑的声音回应了她。

“这个声音，就是【星核】。”观潮给出了答案。

可可利亚：“那下层的人民呢？他们会失去筑城者的庇护。他们会视我为…暴君。”

星核：“你见过了…我们承诺的世界。”

星核：“短暂的误解…换来永恒的繁荣。”

星核：“由你决定…我们尊重。”

可可利亚：“我明白了。”

录音滴一声走到了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