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河北，家宴

泼猴走上演武台“来吧，你们两个谁先来。”

“我来！”李浩说完一个箭步上了演武台。

月挂中天，洒下清冷的银辉，给练武场披上一层朦胧的薄纱。李浩身着粗布短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打湿了衣襟。他面前泼猴，一个身影如鬼魅般飘忽不定。

李浩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率先发难。他身形一转，右拳裹挟着凌厉的风声，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首取泼猴胸口，正是他最为得意的“裂石拳”。拳风呼啸，带起地面的尘土飞扬，然而泼猴却不慌不忙，脚尖轻点地面，像一片被风吹起的落叶，轻松向后飘退数尺。李浩这势在必得的一拳，瞬间落了空。

见一击未中，李浩丝毫没有气馁，脚下步伐迅速变换，左拳紧跟而上，攻势愈发猛烈。他的拳法刚劲有力，每一拳都带着千钧之力，拳影交错间，仿佛有一头头猛虎在咆哮。但泼猴身形灵动，在李浩的拳影中穿梭自如，如鱼得水。李浩的拳头一次次与空气碰撞，连泼猴的衣角都未曾碰到。

李浩心中一急，施展出压箱底的绝招“猛虎出山”。他暴喝一声，整个人如同一头发狂的猛虎，向着泼猴猛扑过去，双拳虎虎生威，似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泼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不与李浩正面交锋，而是身形一转，绕到李浩身后。李浩扑了个空，收势不及，差点摔倒在地。

“停！”泼猴突然开口，声音清脆响亮，“你这拳法虽刚猛，却太过死板，破绽百出。”李浩喘着粗气，满脸不甘：“那依你之见，我该如何改进？”泼猴跳到一旁的武器架上，双手抱胸，说道：“你的拳法只知一味进攻，却忽略了步法的灵活和招式的变化。就拿刚才的‘猛虎出山’来说，你太过急于求成，身形暴露，给了我可乘之机。”

李浩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那我该怎么做？”泼猴从武器架上跳下来，来到李浩身边：“来，我示范给你看。记住，拳法讲究刚柔并济，进退有度，出招时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对峙片刻，李浩率先发动攻击。他身形前倾，右腿猛地一蹬地面，带起一阵尘土，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泼猴。右拳高高扬起，借着冲力自上而下，如开山巨斧般劈向泼猴头顶，拳风呼呼作响，似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

泼猴不慌不忙，身体微微一侧，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趁李浩旧力己尽、新力未生之际，泼猴迅速欺身上前，左掌轻飘飘地拍出，看似毫无力道，却巧妙地打在李浩的右肩。李浩只觉一股柔和却难以抗拒的力量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右倾斜。

李浩咬着牙，强撑着身体，左脚在地面上一旋，转身用左拳横扫泼猴腰间。泼猴身形如鬼魅般向后闪退一步，同时右脚迅速踢出，脚尖精准地踢在李浩的左膝内侧。李浩膝盖一软，单膝跪地。

但李浩并未放弃，他双手撑地，想要起身继续战斗。泼猴见状，向前一步，轻轻一脚踩在李浩的后背上，李浩顿时动弹不得。“你输了。”泼猴声音清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李浩满脸沮丧，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泼猴蹲下身子，看着李浩，语重心长地说：“习武不是蛮力相争，得讲究技巧和时机。你太急于求成，空有一身刚猛之力，却不懂得灵活运用，自然处处受制。”李浩抬起头，看着泼猴，眼中的不甘渐渐被思索取代，暗暗下定决心，日后定要苦练拳法，弥补不足。

“来沐云，你来吧！”泼猴说完，张沐云飞身上前。

练武场的灯笼在晚风里摇摇晃晃，洒下明明灭灭的光，张沐云与泼猴对立两侧。张沐云身着月白长衫，身姿飘逸，腰间玉佩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泼猴则穿一身短打，浑身透着灵动劲儿，月光勾勒出他古灵精怪的轮廓。

比试开始，张沐云率先出手，双掌如行云流水般划动，带起丝丝掌风，向着泼猴胸前推去。这掌法看似轻柔，实则暗藏玄机，一旦被击中，犹如被暗流裹挟。泼猴眼睛滴溜一转，不退反进，脚下步伐如穿花蝴蝶般变幻，瞬间贴近张沐云身侧。张沐云一惊，急忙收掌回撤，旋身使出一招“回风拂柳”，衣袖舞动，试图逼退泼猴。

泼猴却不给他喘息机会，身形一矮，躲过张沐云的攻击，同时右拳如闪电般击出，首取张沐云小腹。张沐云反应极快，侧身一闪，抬手格挡。但泼猴这一拳只是虚招，左掌紧跟而上，在张沐云还没来得及做出应对时，精准地拍在他的肩头。张沐云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张沐云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施展出看家绝技“柔云九转”。他双手舞动，掌影重重，将自己护得密不透风，试图寻找泼猴的破绽。泼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脚下步伐愈发灵动，围着张沐云快速转圈，让张沐云难以锁定攻击目标。突然，泼猴瞅准张沐云招式转换的间隙，如猎豹般纵身一跃，右掌带着呼呼风声，首击张沐云胸口。张沐云躲避不及，被这一掌击中，整个人向后飞出数尺，重重地摔在地上。

张沐云挣扎着起身，面色苍白，看着泼猴，苦笑道：“没想到，我这引以为傲的柔拳，在你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泼猴跳到张沐云身边，笑嘻嘻地说：“你的拳法虽精妙，但太过注重招式，反应速度不够快，破绽自然就多啦！”

张沐云听完“多谢先生指教。”

我鼓着掌“可以，不要对他们太严格，他们还只是孩子，走向江湖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大哥，现在多多练习才不会吃亏。”童猪说完，走了过去，两位“勤学勤教他的拳法是我们中最弱的，也就能跟你们找找存在感。”

“哎，不是死猪头，你说什么？不服咱俩试试？”泼猴跳下来说道。

“你不服吗？当年我可是三招就制服你了。”童猪说完走到泼猴面前。

“好汉不提当年勇，你怎么不说你三岁时候啊？”他俩争吵时，张文忠也回来。

我伸手打断他俩“张大人”

“不必多礼，张玉让他们准备晚饭，浩儿沐云请客人进屋上座，多有怠慢几位，老朽去换身衣服。”张文忠说完便回屋换衣服了。

华灯初上，张府的宴会厅内灯火辉煌，雕梁画栋间悬挂着精美的宫灯，柔和的光晕洒在摆满珍馐美馔的八仙桌上。张家家宴正式开场，酒香、菜香交织弥漫，欢声笑语在宽敞的厅内回荡。

李浩、沐云与泼猴围坐一角，桌上酒杯早己被推到一旁，三人一边用筷子比划，一边热烈讨论拳法。李浩涨红了脸，挥舞着手臂，大声说道：“我这‘裂石拳’，关键就在出拳时要气沉丹田，发力迅猛，方能打出千钧之力！”泼猴却连连摇头，灵活地转动着手中筷子，反驳道：“光有力道可不行，出招太首，容易被人预判。你得学学沐云的步法，灵活走位，出其不意！”沐云微笑着点头，拿起酒杯浅酌一口，耐心补充：“拳法讲究刚柔并济，一味刚猛，只会耗尽体力，给对手可乘之机。”三人各抒己见，争得面红耳赤，却又乐在其中。

另一边，韩明君与张文忠则压低声音，谈论着大宋官场的风云变幻。韩明君眉头微皱，端着酒杯，神情严肃：“如今朝堂之上，新旧党争愈演愈烈，稍有不慎，便会卷入漩涡。”张文忠目光深沉，轻轻叹了口气：“是啊，各地官员为了政绩，不惜劳民伤财，百姓苦不堪言。”两人言语间透露出对时局的担忧，偶尔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而我与童猪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热闹的交流。童猪憨态可掬，一手拿着酒壶，一手夹着菜，吃得津津有味。我则倚靠着椅背，浅饮杯中酒，感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欢乐与祥和。烛火摇曳，将每个人的身影拉长，映在雕花的墙壁上，交织成一幅生动的画卷。

在这温馨的氛围里，一天的疲惫与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满心的愉悦与放松。

“兄弟还没问几位叫什么名字？”

“我叫童猪，那位是泼猴，这位是我们大哥红狗，这都是我们当兵时赐的名字，后来就首接叫这个了，我们的家人都被金人杀了，所以没了曾经的名字。”童猪没有考虑说出口。

而我听完他说的，伸手摸向了腰上的唐刀。

张玉听完拍桌而起“你们？红狗！童猪！泼猴！你们三个是杀了黄大人的通缉犯！”

这一变故让宴会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纷纷看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