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漠深处，锻刀

铁匠铺，在一个村子的村口，没有想象中那样专业，只有一个锅炉一把锤子，一个铁砧，西周的墙壁是黄土铺的，棚顶是茅草，就连门都没有，就这样我们首接走了进去。

“咳咳，我早就说了，你那口刀早晚会断。”一个老头坐在椅子一边咳嗽一边说话。

“断了，给我打一口新刀吧。”我把断刀出扔到了地上。

韩明君抱着孩子走进来，屋里没有灯光，没有蜡烛，只有炉子里微弱的火光，还有就是门进来的阳光。

他看着这简陋的屋子，拍了拍中间的原木顶柱。

“你别给老头房子拍倒咯。”

听见泼猴的话，韩明君立刻收回了手。

那老头起来，看了看断刀，那老头佝偻着背，左臂比右臂粗了一大圈，白色的胡须和身上的黑灰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不适合苗刀孩子，你的刀法凶狠，再好的苗刀也经不住你这样用。”那老头摸着刀说着。

“哈哈，我大哥的刀法出神入化，但是没了苗刀他的刀法首接衰减一半。”泼猴笑着说完看了看我。

“苗刀吧，别的用不习惯。”我说完，那老头把刀扔到了地上。

“打不了，刀客不爱惜自己的刀，就像汉人不爱惜自己的土地样，早晚会被自己所不珍惜的所击败。”老头说完坐在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老头，做吧没有那个刀客不爱自己的刀，没有那个人不爱自己生活的土地，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刀客没有那么大的抱负。”我说完捡起了刀。

“滚，我说不做就是不做。”老头骂完闭上了眼睛。

我没有说话，带着他们走了出去，走到了村子里的一家饭馆，点了菜点了酒我们一起吃饭。

“红狗，现在怎么办？还有别的铁匠嘛？”韩明君问完看着我。

“没有了，我们不去了，你也别去了回家吧，带着这个孩子，一场旅行结束了。”我说完喝了一口酒。

“啪！”韩明君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红狗？岳家军就出你这种的懦夫嘛？金人来我们这里开采铁矿，你却置之不理？”

“去报官，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这种事不应该是官府的事嘛？我们只是被流放的流民，现在为了救你们成了通缉犯，我的刀也断了，你让我还怎么帮你。”我说完起身就要走。

“你害怕！你害怕像岳将军一样，为国家尽心尽力却落得那样的下场。对吗？红狗！”韩明君说完拽着我的手。

我回手抓起他的脖领把他摁在墙上“什么下场？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还是什么？我既然救你就不会怕这些，现在我也没有办法，我也想为国家效力，谁给我这个机会？我也想去战场上杀金人，谁会相信我？”

我松开手接着说：“你给我这个机会？还是你父亲？现在朝廷奸臣当道谁会管我们的死活？我们尽心竭力最后的下场呢？在这人不人鬼的地方活着，现在我没有刀，我帮不了你，你能给我把刀修好我就帮你。”

说完我把断刀拿了过来扔到他的身上“还有别一口一个岳家军，我们现在只是被发配的流民，岳家军在将军死的那一刻就己经消失了，如果你觉得，你可以的话你去。”

我抓起他的手，把面具拍在了他的手上，没有说别的大步离开了饭馆。

“我帮你修刀，你帮我毁了那个铁矿，求你了红狗！”说完韩明君跪在了地上。

我停下了脚步，回头走了过去，一脚踢在他的肩膀上把他踢倒。

“跪下，金人就不会来了嘛？跪下就能让朝廷明白让皇帝醒悟嘛？”我愤怒的说道。

“修好刀，我帮你。”我说完手伸把他拉了起来。

泼猴抱起了孩子“走吧，求求那个死老头吧。”

我们吃完了饭又出发走向那个铁匠铺。

“好了，包扎好了。”狡兔说完把童猪扶了起来。

“你还去找红狗嘛？不行跟我们走吧。”

“谢谢你的好意戒虎，但是我大哥还在等我，今日的恩情我会还给你们的。”童猪说完上马就向我们这边赶来。

“戒虎，我们去哪？”

“不知道，但是路会越来越宽的。”说完戒虎牵着马向着风沙里走去。

“你不骑马？等等我啊？戒虎！”

“老先生打扰了，我是韩世忠义子韩明君。”

“你就是皇上来了，也做不了。”老头说完闭上了眼睛。

“喂，老头，你别得寸进尺，好好跟你说不听我一棍砸死你啊！”泼猴说完被我伸手拦住。

“老先生，现在金人在我们汉地开发铁矿，我们需要武器去阻止他们，都是为了大宋，希望老先生以大业为重。”韩明君说完拱了拱手。

“大业，哈哈哈，大业就可以不要性命？武器是武师之本，手中有则心无旁骛，手中无则心有余悸，连刀都能用断还说什么大业。”老头说完站起来拿出来一块精铁。

“我可以给你打刀，但是用人血炼你们谁来。”老头说完看着我们。

“我来。”韩明君说完走到了老头面前。

“好！”老头说完转身开始去准备了。

在那弥漫着炽热气息的狭小铁匠铺里，一位身形佝偻却精神矍铄的老头正立于熊熊燃烧的炉火旁。他那饱经岁月沧桑的脸上，刻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犹如一道道沟壑，见证着他多年来与炉火、铁锤为伴的艰辛时光。一头稀疏且杂乱的白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他那漫长而又充满故事的人生。

老头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角落里的一块精铁之上。这块精铁呈现出一种深邃而神秘的乌黑色，表面闪烁着幽冷的光泽，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力量。它静静地躺在那里，犹如一位沉睡的巨兽，等待着被唤醒。老头缓缓地伸出手，那双手布满了老茧和伤疤，粗糙得如同树皮一般，但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坚韧。他的手指轻轻地握住精铁，那一瞬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联系在他与精铁之间建立起来。

老头将精铁缓缓地靠近炉火，那炽热的火焰瞬间舔舐着精铁的表面，发出“滋滋”的声响。随着温度的不断升高，精铁开始逐渐变红，散发出一种炽热的光芒。老头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专注和兴奋，仿佛看到了一件绝世神兵在他的手中逐渐成型。他熟练地拿起一旁的铁锤，那铁锤在他的手中显得格外沉重，但他却挥舞得得心应手。每一次铁锤落下，都伴随着“当当”的清脆声响，仿佛是一首激昂的乐章，在铁匠铺里回荡。

随着时间的推移，精铁在老头的锤打下逐渐变形，开始呈现出各种不同的形状。时而像是一把锋利的长剑，时而又像是一副坚固的铠甲。老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知道，这件作品正在朝着他心中的目标一步步靠近。他不断地调整着铁锤的力度和角度，每一次敲击都精准无比，仿佛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在老头的精心打造下，精铁逐渐失去了最初的粗糙和生硬，变得光滑而又细腻。它的表面闪烁着一种独特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魔力。老头知道，这件作品己经接近完成，但他并没有丝毫的懈怠，依然全神贯注地进行着最后的修饰。他用一把小巧的刻刀，在精铁的表面刻下了一道道精美的花纹，这些花纹犹如灵动的线条，为这件作品增添了一份神秘而又高贵的气息。

终于，在经过了漫长而又艰辛的打造过程之后，一件绝世神兵呈现在了老头的面前。它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身世。老头轻轻地抚摸着这件作品，眼中充满了自豪和欣慰。他知道，这件作品不仅是他多年技艺的结晶。

“血！”老头大喊道。

韩明君没有犹豫，拿出匕首割开了手臂，将血流冲击在苗刀上。

当刀坯接触到鲜血的那一刻，血沫翻腾，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鲜血在与刀坯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较量。那股血腥气弥漫开来，令人作呕，但老铁匠却不为所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鲜血不断地冲刷着刀坯，每一滴血都仿佛融入了刀的灵魂之中。刀坯在血水中逐渐冷却，表面的颜色也变得更加深沉，隐隐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老铁匠小心翼翼地将刀坯取出，再次放入炉火中加热。这一次，火焰似乎更加旺盛，仿佛在为这把经历了血的洗礼的刀坯欢呼。

经过反复的加热、捶打、淬火，那把苗刀终于初具雏形。它的刀身修长，线条流畅，宛如一条蛰伏的巨龙，随时准备腾飞而起。

然而，老铁匠知道，这还不够。他拿起刀，走到作坊的门口他将刀高高举起，然后用力地劈向地面。刹那间，地面裂开一道深深的缝隙，尘土飞扬。那把苗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坚韧与锋利。

经过无数次的锤炼与血的冲刷，这把苗刀变得更加坚韧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