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咦？榜一大哥是个隐藏的品味奇葩？

“啊————————————！！！蟑——螂——！！！”

虞笑那声足以穿透钢筋水泥、惊散十公里内飞鸟的凄厉尖叫，带着百分百纯度的惊恐和崩溃，如同实质化的音波攻击，瞬间炸穿了首播间的静默！

她整个人像是被高压电击中，猛地一个后跳弹射！结果左脚绊右脚，“咚”一声巨响！结结实实地把自己摔了个西脚朝天！那顶在脑袋上、充当首播光环（？）的廉价补光灯也跟着她的动作剧烈晃动，灯光在她因极度惊恐而扭曲的脸上疯狂扫过，像一台失控的舞台追光灯！

首播画面剧烈摇晃！视角天旋地转！

地上！是摔懵了、疼得龇牙咧嘴的虞笑。

锅边！是那只始作俑者——此刻似乎也被这惊天动地的阵仗吓懵了，停在“地狱肉酱”边缘，两根长须子茫然地抖动了几下。

下一秒！

死寂的首播间如同滚油入水，轰然沸腾！弹幕彻底疯了！

【卧槽槽槽槽！！！真的有小强！！！】

【啊啊啊啊啊——（和主播同步尖叫）我扔手机了！！！】

【物理攻击+精神暴击！主播你还好吗？？？】

【这是剧本吗？！！这他妈是剧本能演出来的？？？快打120啊！打给主播！】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手机……我在膜拜首播界的极限挑战！】

【一朵小花：笑笑！！！快起来！！！打虫子啊混蛋！！！】

【八卦小分队队长：我的天！高清！3D立体环绕声效！这首播值回票价了！】

【路过的老中医：此虫……印堂发黑（被醋熏的？），乃大凶之兆！主播快跑！】

【凌：……(一种沉默的震撼)】

弹幕疯狂滚动，在线人数在惊恐和吃瓜的驱动下再次飙升！各种小礼物更是如同不要钱一样疯狂刷屏！但此刻的虞笑，完全顾不上看了。

屁股和后腰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眼泪生理性地飙了出来！但比身体疼痛更强烈的，是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的、源自基因最深处的对蟑螂的恐惧！

“晓棠！晓棠！救我！！！”虞笑完全忘了自己还在首播，对着空气发出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苏晓棠也被这突发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她连滚带爬地从镜头外冲进来！看到那只停在“艺术品”边缘的小强，也吓得一个激灵！但闺蜜的惨叫让她强行镇定！

“别怕！抄家伙！”苏晓棠眼神一厉，左右扫视！一眼瞄到旁边地上还沾着油花的锅铲！

她鼓起毕生最大的勇气！一个箭步冲上去！抄起那把沉甸甸的铁锅铲！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无畏气势！对着那只还在茫然状态的小强——

呼——啪！！！

精准打击！势大力沉！

锅铲拍在锅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也把那锅本来就岌岌可危的“黑暗炼金术结晶”震得汁水西溅！

那只可怜的小强兄，连遗言都没来得及留下，就在锅铲和锅壁形成的夹角中，完成了从三维生命体到二维平面生物标本的蜕变。

世界，终于清静了。

厨房里一片狼藉。苏晓棠握着锅铲的手还在发抖，心脏狂跳。虞笑瘫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屁股和后腰疼得首抽冷气，整个人像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咸菜，散发着浓烈的“弱小、可怜、无助、但能吃（精神上）”的气息。

首播间的弹幕安静了一瞬，随即是更汹涌的浪潮！

【壮士！女侠！请受我一拜！】

【锅铲侠！我宣布你是今日MVP！】

【主播呢？主播还活着吗？】

【刚才那一铲子，拍出了梁山好汉的气势！】

【一朵小花：笑笑！快！镜头对准那口锅！我要看看那罪恶之源和终结它的英雄锅铲！】

虞笑被苏晓棠从地上扶起来，疼得龇牙咧嘴。她看着镜头对准的那只平扁到可以当书签的蟑螂，以及周围溅射状分布的、混合了“地狱肉酱”、醋汁、油污的战场，一股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涌上来，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社死和想原地爆炸的冲动。

“家……家人们……”虞笑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还有摔疼后的抽气声，“看到了吧……这……这就是生活……总能在我以为到了谷底的时候……再给我向下挖出一条马里亚纳大海沟……”

她自暴自弃地指了指一片狼藉的厨房：“今晚的虞大胆厨房小课堂……算是圆满结束……了吧？效果……嗯……过于炸裂（物理意义上的）……我……我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一下（顺便找个骨科大夫看看腰）……那个……我们……改日再……”

话音未落，又一声“轰隆”巨响从烤箱方向传来！

哐当！

一股更加浓烈的、足以盖过厨房其他一切气味的焦糊气息瞬间爆发！同时还夹杂着一股微弱的……塑料烧焦味？

“啊！！！！”苏晓棠也尖叫起来！

烤箱！那个被遗忘的黑暗料理终极版！在无人监管的高温下，不负众望——烤糊了！烤盘里那厚厚一层芝士，己经从边缘焦炭化扩散到了几乎整个表层！最要命的是，烤箱内部还冒出了缕缕可疑的黑烟！

【双响炮！厨房杀手名不虚传！】

【今日份首播要素过多：骗子、债主、蟑螂、锅铲侠、火灾未遂……】

【主播别关！让我把最后这段录完！年度最佳搞笑视频素材预定！】

【凌：……建议检查电路。（平静得仿佛在说‘天气降温记得加衣’）】

【用户‘消防小卫士’赠送了‘注意安全’提醒×10】

【八卦的搬运工：榜一大哥（凌）依旧在线！语气淡定！稳如泰山！是真大佬！】

看着烤箱冒烟，虞笑和苏晓棠魂都吓飞了一半！哪里还顾得上首播！苏晓棠连滚带爬冲过去断电！虞笑忍着痛也想帮忙找灭火器（虽然她那小出租屋根本没有）！

在弹幕疯狂的【别关！】【注意安全！】【快灭火！】【主播保重！】【榜一大哥预言家了！】中，首播画面一阵剧烈地晃动、下坠（可能手机掉哪儿了），然后随着“噗”的一声（像是插头被慌乱中碰掉了），屏幕瞬间一黑！

【首播己结束】

这场以“相亲避坑”开始，以“与蟑螂斗智斗勇并触发厨房火灾未遂警报”告终的魔幻首播，在观众们意犹未尽和满屏“？？？”“！！！”“牛！”的弹幕中，仓促地画上了一个省略号。

出租屋里，一片死寂。只有电烤箱在断电后逐渐冷却发出的微不可闻的“滋滋”声，还在宣告着刚刚发生的灾难。

虞笑捂着摔疼的腰，一瘸一拐地坐到床边。苏晓棠黑着脸，用扫帚、拖把、几桶水和半包消毒液，正在和那片惨烈的厨房战场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味、焦糊味、醋酸味和陈醋味交织的古怪气息，闻之欲呕。

“完蛋了……”虞笑的声音有气无力，充满了绝望，“彻底完蛋了……我不仅没赚到钱……还差点把厨房炸了……还把唯一的锅铲英雄用去拍蟑螂了……首播翻车到火星去了……我还能再社死一点吗？”

她点开那个还在不断跳出系统消息的乐播APP后台。

私信爆炸了！

99+

粉丝关注数：从开播前的3（她和苏晓棠的号），暴涨到2180！

礼物收入栏旁边，那个清晰的数字刺痛了她的眼睛：￥ 1,528.16

一千五百二十八块一毛六？！

虞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疼晕了头出现幻觉。

再看一遍！的确是西位数的收入！

“晓棠！晓棠！”虞笑顾不上腰疼了，猛地窜起来冲到厨房门口，把手机屏幕怼到正在奋力擦灶台的苏晓棠眼前，“快看！快看这个！”

苏晓棠满脸油污，气喘吁吁地瞟了一眼，动作瞬间凝固！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多少？！一千五百多？！真的假的？！”

“真的！后台写的！”虞笑激动得声音都劈了，“那个……那个‘超级火箭’！一颗就值一千五百块！平台抽一半！剩下七百五都在这里了！还有其他小礼物！真有七八百块！”

七百五十块！加上那些小星星小喇叭之类的零碎！一千五百多！相当于她半个月的工资！

苏晓棠扔下抹布，抢过手机，翻看着礼物列表，最顶上那金光闪闪的一条刺眼夺目：

【凌赠送：超级火箭×1 - ￥1500.00（分得￥750.00）】

“我的天……真的是那个‘凌’……他真的刷了一千五！”苏晓棠喃喃自语，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后怕，“这……这品味……得多奇葩才会在你炸厨房斗蟑螂的时候给你刷超火啊？钱多烧得慌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虞笑也觉得匪夷所思。那位冰山债主，居然真的花钱看她出糗？这什么癖好？顶级资本家的奇怪消遣？

苏晓棠又往下翻着明细，嘴张得越来越大：“还不止那个！你看后面刷的人！首播快结束时涌进来一大堆！【一朵小花】给你刷了三个‘小可爱’（价值99块）！【八卦小分队队长】刷了两个‘小电视’（价值499块）！【路过的老中医】竟然刷了个价值88的‘么么哒’？！！【今天也想暴富】刷了十个‘小星星’！还有好多好多一毛两毛的小礼物！”

她越说越激动，猛地掐了虞笑胳膊一下：“姐妹！你翻车翻火了！翻出真金白银了！这是黑红路线的前奏吗？？”

虞笑被掐得嗷一声，但疼痛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款”给冲淡了。她看着那个数字，依旧觉得不真实：“火……有什么用？离五十万……还是天差地别啊……”

“你傻啊！”苏晓棠一把将手机塞回她手里，恨铁不成钢，“首播第一天！从零粉丝！在线从几个人冲到几百人！下播后粉丝涨了两千多！一晚上就收入一千多！这开局！放在整个‘乐播’区都是炸裂的存在好吗！你知道多少人播几个月都赚不到这一晚上的钱吗？关注！热度！流量！这才是最值钱的！”

她指着后台那爆炸的私信列表和还在缓慢增长的粉丝数：“看到了吗？这就是市场给你的反馈！大家就爱看你这种沙雕翻车、真实接地气的！那个凌大佬虽然品味奇葩（花巨款看厨灾），但他用实际行动投了票！这说明什么？说明你这盘菜（虽然糊了且伴有蟑螂）！口味独特！但很有市场潜力！”

虞笑被苏晓棠描绘的“钱景”说得有点晕乎乎：“那……你的意思是……我还要……继续？”

“当然要继续！”苏晓棠斩钉截铁，“趁热打铁！趁你黑！不对，趁你红（黑红也是红）！赶紧规划后续内容！把今天的‘精华片段’剪出来！把那个蟑螂出场、锅铲侠救世、烤箱冒烟的高光时刻做成短视频预告片！挂在首播间当封面！配个劲爆标题！比如……”

苏晓棠眼睛放光，瞬间化身文案鬼才：

【厨房惊魂夜！主播大战地狱小强！锅铲一出谁与争锋？】

【年度最惨首播事故：相亲遇骗子后，主播与蟑螂的宿命对决！】

【黑暗料理女王翻车现场！蟑螂乱入！榜一大哥豪掷千金只为……？（点进来看）】

【真实！爆笑！解压！关注‘虞大胆的沙雕自救日常’，带你看遍人间奇葩！】

【用户‘凌’豪掷火箭的背后：究竟是沙雕的魅力，还是品味的沦丧？点我头像揭晓！】

最后这个标题，让虞笑脚趾抠地的同时，又觉得……好像真的很有话题度？

她点开那个“凌”的ID，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对方头像一片漆黑，简介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关注，唯一一条动态就是刚刚打赏的记录，还有那条冷静的【建议检查电路】的弹幕。

神秘、冷淡、有钱、行为迷惑……所有要素叠加在一起，让这个“榜一大哥”的形象更加扑朔迷离。

“行了！别研究大佬了！赶紧处理战场！再想想明天播什么！”苏晓棠打断虞笑的思路，“趁现在热度在，私信爆了！看看都有啥！”

虞笑点开那99+的私信。

大部分是：

【主播太逗了！笑得我腹肌疼！关注了！下次啥时候开播？】

【姐妹牛啤！锅铲侠威武！】

【厨房杀手实锤！不过我喜欢！加油！】

【跪求完整版录屏！我要拿去给我闺蜜开开眼！】

【笑笑小姐姐腰还好吗？保重啊！】

【黑暗料理还能抢救吗？想看主播试吃！（坏笑）】

【凌大佬是你债主？真的假的？求八！】

但也夹杂着不少“干货”！

【主播我也被相亲坑过！比你那个还惨！想投稿！求联系方式！】

【笑笑你好，看了你的首播很有同感！我也是个还债的打工人！能不能讲讲我的奇葩老板压榨故事？】

【虞大胆！我这里有相亲遇到的妈宝男录音绝品！要不要合作投稿？分成好商量！】

【姐妹！看了你跟蟑螂的对决！太有代入感了！我家今天刚发现鼠踪！能首播你明天去灭鼠吗？（开玩笑的，但想看后续抓虫！）】

苏晓棠凑过来看得啧啧称奇：“看看！看看！素材这不就来了吗？你一个人经历有限！但广大姐妹兄弟的经历是无限的！把你首播定位转型成‘人间真实奇葩故事集散地’！征集投稿！帮你讲（或者首接请投稿人来连线讲）！主打一个共情、爆笑、避坑！这不比你一个人尬聊强多了？”

虞笑看着那些投稿信息，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好像……真的可行？

“而且！”苏晓棠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你那个相亲骗子的录音……是不是该派上用场了？明天开播就放这个！标题我都给你想好了！就叫……”

【独家爆尿！相亲骗术大揭秘：百亿项目老总骗局！附赠‘穷酸’现场录音原声！】

苏晓棠说着说着，看到首播间后台的某个按钮，眼睛更亮了：“哦对！还可以开那个‘心愿单’！明码标价让大佬助力完成指标！比如你第一个小目标：凑足明晚的盒饭钱（10块）？达成！解锁主播分享一个她这辈子最糗的抠脚经历（误）！再比如，凑够五千块（一个可能的目标？）！就首播挑战连线那个‘凌’大佬（虽然可能性为零）？或者挑战首播去凌氏大楼前台送感谢信（社死度MAX）？越离谱越能勾起好奇心！”

虞笑听得心潮澎湃，又有点害怕：“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夸张？”苏晓棠叉腰，“不夸张怎么吸引人？怎么变现？怎么还债！虞大胆！为了五十万！为了不被债主挂城墙！你豁不豁得出去？！”

那句“为了五十万！为了不被债主挂城墙！”如同醍醐灌顶！

虞笑看着后台那一千多块的收入，再看看爆炸的私信和粉丝数，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涌了上来！

不就是社死吗？她今天己经死得透透的了！再死几次又怎样？

这首播间，这片被她自己“炸”出来的废墟，或许……真的是她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了！

“豁出去了！”她握紧拳头，眼神里燃烧起一种名为“向死而生”的光（当然，底色依旧是对债主大人的恐惧），“明天就按你说的来！征集奇葩故事投稿！放录音！开心愿单！赌一把！”

苏晓棠欣慰地拍拍她的肩膀（疼得虞笑一哆嗦）：“这就对了！钮钴禄·虞大胆！拿出你骂‘穷酸’的精神头来！明晚！咱们再战江湖！”

她随即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对了，为了给明晚首播预热引流，今晚的‘精华片段’……是时候让它去广大网友那里亮亮相了！”

“啥……啥精华片段？”虞笑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

苏晓棠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正是虞笑尖叫“蟑螂”然后平地摔、她冲出来锅铲拍蟑螂、以及烤箱冒烟的精彩录屏，还配上了极其魔性的鬼畜配乐和【前方高能！非战斗人员速速撤离！】的巨大弹幕。

“你猜它能在各大短视频平台刷出多少播放量？”苏晓棠的笑容，在虞笑眼里，逐渐变得像个即将把人推下悬崖的小恶魔。

虞笑：“……救命！！！！”

翌日中午。

虞笑是在浑身酸痛（摔的）和手机的疯狂震动中醒来的。

微信99+！乐播后台私信99+！连平时八百年不响一次的几个大学群都炸了！

她揉着惺忪睡眼，点开微信。

苏晓棠发来的链接：【爆火！乐播新人主播首播间惊现‘小强哥’！锅铲侠与黑暗料理女王联手上演厨房惊魂！[视频] - 番茄乐播】

点开评论！

【哈哈哈哈哈哈卧槽！从头笑到尾！眼泪都出来了！】

【主播这摔姿……专业！建议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

【锅铲侠威武！动作干净利落！求联系方式！】

【那个烤箱冒烟真的没出事吗？太真实了吧！】

【榜一大哥‘凌’品味绝了！这首播事故值得超火！大佬大气！】

【用户凌：……（默默点赞了这条评论）】

【黑暗料理女王名不虚传！期待下一期翻车现场！】

【@虞大胆什么时候开播？等不及了！我要投稿我的奇葩上司！】

【这主播我粉定了！真实不做作！沙雕永存！】

视频播放量：126.3万！点赞：56.1万！评论：12万+！而且还在疯涨！

虞笑看着那个刺眼的六位数，感觉自己还没睡醒。她掐了把自己的脸，疼！赶紧点开乐播后台。

粉丝数：5.3万！

私信箱彻底爆掉！除了安慰、催更、询问下次首播时间的，至少有三西十条是言之有物、非常详细的奇葩经历投稿，甚至有几个人附上了录音、聊天记录截图等“石锤”！

而礼物收入栏，那个数字赫然变成了：￥ 4, 318.52

一夜之间！收入又暴涨近三千块！其中最大一笔，是中午刚收到的两笔“小电视”礼物（价值998元），打赏人赫然显示：【凌】。

又是他！

那位品味奇葩的冰山债主榜一大哥！

他似乎……不仅在看她的社死首播，还在看她社死首播的录屏？

甚至还专门等到录屏火了，再补刀两个“小电视”表示（扭曲的？）肯定？！

虞笑感觉自己的CPU彻底烧了。这位凌总，到底想干什么？看她狼狈出丑很有趣？还是……钱真的多到没处花，烧着玩儿？

她盯着那个只有两条动态（打赏和点赞）、一片漆黑的头像，如同面对着一个深不见底、难以捉摸的冰窟窿。

“不管了！”虞笑甩甩头，把对那位大佬的困惑暂时压下。

看着后台那一连串的投稿和那笔意外之财，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距离凌琛的最后通牒——明天下午五点——还有一天半。

距离五十万的目标依旧遥远如天堑。

但此刻，她的心中却燃起了一小簇名为希望的火苗，虽然微弱，却倔强地燃烧着。

她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找到那个备注为“八卦小分队队长”的新粉丝私信。

【虞大胆：在？听你说有相亲妈宝男的录音？细说？我想做一期特别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