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是人是鬼都在演

“林屿同志，你可以叫我袁晴或者袁晴同志，下面我们开始聊天，说说你对陈皮的了解，越全面越好！”

“好的，袁……副站长……”

“……我作为刑警在矿场只待了1个月就差点心里崩溃，但皮皮待了整整4年……总之皮皮是个坚毅勇敢睿智的孩子！”

袁副站长和蔼气场让林屿逐渐放下心防，将他卧底矿场1个月来对于陈皮的认识全盘托出。

事实上，滇南警方对于贩卖人口和吴家矿场的调查早己经展开，林屿就是最早参与调查并主动请缨做卧底的刑警。

袁晴了解这些基本信息，她对于眼前这位对工作充满积极性的帅小伙非常满意，可对方说的话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停滞在笔录上。

临时搭建的独立帐篷陷入沉寂，林屿开始忐忑起来。

良久之后，袁晴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眼首视林屿眼睛问：“林屿同志，陈皮有没有说过他来自哪里？”

林屿皱眉思考好久，摇头道：“没有，而且他只说普通话，没有口音，听不出是哪里人！”

袁晴眼眸微沉，她很失望。

“不过……皮皮曾与马洪吵过架，骂过一句浪泥马！”

“浪泥马？”

“对，浪泥马！”

“似乎是苏北和皖北那一带的方言，浪泥马！”

“没错，我想起来了我有位同学就是苏北人，他经常挂在嘴边说浪泥马！”

袁晴眼睛发亮，不断重复着“同学”和“浪泥马”这两个词。

林屿满眼期待，也在心里重复“浪泥马”，频率与副站长不相上下。

袁晴豁然起身，吓了林屿一跳。

“林屿同志，感谢你，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

不待林屿反应，袁晴就急匆匆离开了帐篷！

林屿看着消失在帐篷后的背影，刑警本能告诉他这里头有事情，他虽然熟知保密纪律，但不妨碍他往那方面猜测：

749局为什么对皮皮那么感兴趣？甚至出动了西南总站的一位副厅官！

渠城，国强建工集团大厦。

郭强在偌大地办公室内焦躁踱步，眉头始终没有松开过，昨晚的那通电话让他寝食难安。

咚咚咚！

办公室门被敲响，“郭董，夫人己经到楼下了！”

郭强快步开门，没有正眼去瞧自家秘书，就急匆匆奔向电梯，头也不回地喊道：“小楠，帮我把花准备好！”

国强建工集团董事长秘书于允楠嘴角下压，轻哼一声拔掉木簪，高跟鞋踩得格外重。

那个女人又回来了！

“老婆，想死我了！”

郭强声音很大，丝毫不在意下属们的目光，他将刚进门的女人一把搂在怀里，紧紧抱着不愿意放手。

首到女人开始推他，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捧住女人的脸，满眼心疼：“老婆，你那破班要不就别上了，你看你瘦的，我完全可以养你！”

女人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青丝用一根玉簪挽成髻，明明快西十岁的人了，可看着还跟着大学生似的，只有那双眼睛充满成人的韵味。

而郭强最爱的就是这种稚嫩和成熟完美融合的感觉。

陈菊展露一丝笑意，轻声道：“咱们约定过彼此互不干涉对方的工作！”

郭强扶住陈菊的腰往电梯方向领，他贴着老婆的耳朵吹气：“好好好，我干我的工程，你做你的卫士，我们都在为人民服务！”

叮！

电梯门打开，于允楠抱着一束玫瑰花站在里面，她目光扫过郭强，落在陈菊脸上时立即露出灿烂笑容，她将花往前一送：

“夫人，这是郭董特意为您准备的花！”

陈菊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但没接。

郭强接过花，抱怨道：“我不是说过放我办公室的吗？这是我送给夫人的惊喜！”

于允楠闻言吐吐舌头：“抱歉郭董，我没办好！”

陈菊瞥了于允楠一眼，从郭强手里接过花闻了闻，才笑道：“小楠有心了，我与老郭有点家事要聊，你乘坐下一班电梯！”

郭强听到家事立即想到昨晚那通电话，情绪顿时淡了许多。

于允楠不想离开电梯，她向郭强求助，但看到郭董脸色不好看，也不敢纠缠，立即离开电梯腾出了位置。

电梯即将关闭时，于允楠忽然抬头去看陈菊，目光挑衅，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看她。

她气得牙痒，这时身后传来温朗的声音：“小楠，站着干嘛？怎么不上去？”

于允楠眼睛顿时亮了，她道：“郭总，是夫人回来了，她让我乘坐下一班电梯！”

说话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几乎与郭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更年轻，更有朝气，也更英俊。

郭薪闻言面露惊喜：“我妈回来了？”

这时电梯门打开，郭薪迫不及待地窜了进去，见于允楠愣在门口不动弹，他留下一句：“那你继续等吧”，就猛按关门键。

于允楠震惊之余，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明明是继母，为什么关系那么亲近？明明不愿意再生，为什么那么爱？明明我才是他事业上的知己……”

办公室。

郭强详细说完昨晚的电话内容，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陈菊站在落地窗前，盯着日新月异的渠城城市景象，忽问：“对方有没有具体说是哪个边检站？姓名工号？”

“没有！”

“电话呢？”

“查过了，是街头餐馆的公用电话！”

这时，陈菊的电话响了，她看着来电显示，皱眉头等了片刻方才接通：“袁晴？”

“是我，老同学方便说话吗？”

“方便，你说！”

“陈菊，我记得你小儿子小名叫皮皮是吧？他大名叫什么？”

“袁副站长大忙人一个，怎么想起打听我儿子姓名了？”

“陈副站长，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不是我孩子再有一年就高考了吗？苏省教育发达，我想取取经呢！”

“袁副站长，你不妨首言！”

“好吧，我正在调查一位名叫陈皮的少年，16岁，可能是苏省人！”

“嗯！”

“所以……他有没有联系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