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一份“礼物”

众人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实验室那面巨大的、可以看到城市全景的观察窗。

新海城，这座永不熄灭的霓虹之城，此刻依旧灯火璀璨。磁悬浮车流在半空中穿梭，巨大的全息广告牌在夜空中闪耀。一切，都和几分钟前没什么两样。

“故弄玄虚。”萧晚萤冷哼一声。

然而，凌夜的心中，却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的“数据共情”能力，让他“闻”到，这座城市看似平静的数据流之下，正有一股冰冷的、庞大的“意志”，如同病毒般，悄无声息地蔓延到了每一个控制节点。

下一秒。

仿佛有人按下了世界的暂停键。

新海城，这座拥有数千万人口的超级都市，所有的灯光，在同一瞬间，熄灭了。

摩天大楼的轮廓，消失在了黑暗中。

街道上的路灯，化为了死寂。

半空中的磁悬浮车，失去了动力，像断了线的风筝，冒着火花，无声地向着下方坠落。

所有的通讯、网络、电力……城市赖以生存的血脉，在这一刻，被彻底切断。

死寂。

绝对的、令人恐惧的死寂。

从实验室的窗口望出去，曾经璀璨如银河的城市，变成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匍匐在黑暗中的钢铁坟墓。只有远处的天边，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光。

“钟表匠”的声音，再次在黑暗的实验室中响起，带着一丝满意的、如同教师般的口吻。

“看到了吗，凌夜？这就是‘秩序’的力量。我可以赐予光明，也可以……带来黑暗。我掌控着这座城市的‘心跳’。而你们，只是寄生在这颗心脏上的、微不足道的细胞。”

他用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停电，向凌夜展示了他那深不可测的、对城市基础设施的恐怖控制力。

这己经不是黑客技术，而是近乎于“神”的权柄。

“这不只是示威！”墨菲的脸色，在应急灯的惨白光芒下，显得无比凝重，“这是‘牧羊人’计划的序幕！通过制造极端环境和混乱，来观察、筛选人类在绝境下的反应。他把整座城市，当成了他的实验室！”

而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警报！警报！”实验室的备用系统，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主电源被切断！B-7区低温休眠系统的备用电源，出现未知故障，无法启动！所有基因样本，将在十五分钟后，因温度过高而永久性失效！”

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钟表匠”的这一击，精准而致命。他不仅瘫痪了城市，更将矛头，首指他们所在的、全华夏最重要的国家基因库！

那里，储存着数以亿计的、无法被复制的基因样本，是整个民族延续的根基。一旦被毁，后果不堪设想。

“滴答。”

“滴答。”

屏幕上，那个青铜色的钟表，依旧在不紧不慢地走动着。

“现在，凌夜。”钟表匠的声音，带着一丝恶魔般的诱惑，“你打算怎么做？是留在这里，看着这个国家的未来，毁于一旦？还是……求我，恢复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