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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暗潮涌动,粮草为刃
陈府东厅的烛火熬过了子时,窗纸上还映着两个交叠的人影。
"陈先生请看。"荀攸推过案上的竹简,青竹特有的清香混着墨痕散开来。
他素白的广袖垂落,腕间玉镯在烛下泛着冷光——那是曹操去年赐的蓝田玉,说是"与公达共定中原"的信物。
陈子元垂眸,竹简上"济阴郡南城交割"几个字刺得他眼皮一跳。
昨夜门子说的"济阴郡的麦子",原是曹操要拿这片产麦之地做文章。
他指尖着袖中那方黄狗帕子,触感粗粝得像徐州刚收的麦芒。
"曹司空说,愿以一年不犯徐州为约。"荀攸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玉,"南城虽小,却是连接豫州的咽喉。"
陈子元抬眼,正撞进荀攸那双沉如深潭的眼睛。
这位曹操的"谋主"最擅以退为进,去年在濮阳之战后,就是用半座粮仓换得三日喘息。
他想起前日出城时,看见徐州兵在修补城墙,夯土声里混着妇人哄孩子的歌谣:"刘使君的旗,插遍山河碎......"若真能断了曹操的陆路威胁,这南城......
"公达可知,南城的麦熟还要西十天?"陈子元突然笑了,指节叩了叩竹简,"曹司空急着要这片地,莫不是许都的粮栈空了?"
荀攸的睫毛颤了颤,袖中手指微蜷——这是他被说中心事的惯常动作。
陈子元见过太多次:官渡对峙时,袁绍粮草将尽,荀攸也是这样下意识攥紧袖口。
"先生好眼力。"荀攸重新展开竹简,用铜镇纸压平边角,"但曹司空要的从来不是麦子。"他抬手指向地图上的红点,"是这里。"
那是徐州与豫州交界的隘口。
陈子元忽然明白过来:曹操要的不是粮,是把徐州的南大门彻底锁死。
他想起周瑜昨夜说的"撒种子",原来曹操的种子早埋进了豫州的土里,就等徐州松口。
"成交。"陈子元抓起案上的朱笔,墨迹在"交割"二字上晕开个小团,像朵蔫了的麦花,"但得加一条:曹司空的兵退到泗水以北。"
荀攸的玉镯轻碰案几,发出清响。
他盯着陈子元的眼睛看了片刻,忽然笑了:"先生果然是要把刀把子攥在自己手里。"他从袖中摸出另一卷竹简,"早备下了。"
墨迹未干时,东厅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
荀攸起身整理衣冠,玉镯在腕间晃出半道白光:"明日辰时,南城守将便会移交令牌。"他走到门口又顿住,"先生昨日说的学宫,曹司空让我带句话——"他回头时,烛火在他眉骨投下阴影,"青州的芽,许都的苗,终要分个高下。"
门阖上的刹那,陈子元摸出帕子擦了擦额头。
窗外的老杏树在风里摇晃,枝桠扫过窗纸,像极了张飞昨日舞蛇矛时的影子。
他望着案上两份竹简,欣慰里浮起隐忧——曹操退一步,必是要进三步。
"先生,袁本初的使者到了。"门子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三分警惕。
许攸进门时,身上的沉水香险些呛到陈子元。
这位袁绍的"智囊"穿着月白锦袍,腰间玉牌叮咚作响,倒像是来赴宴的贵公子,而非谈联盟的谋士。
"子元先生大名,本初公早有耳闻。"许攸一屁股坐在主位上,伸手就去够案上的醉春酿——那是赵云今早刚送来的,"说要与刘使君共图大业,特让在下带了冀州的紫皮蒜,最配这酒。"
陈子元不动声色将酒坛往自己跟前挪了挪。
许攸的手指在案上敲出《关雎》的节奏,这是他紧张时的毛病——当年在洛阳太学,许攸被博士责问,也是这样敲着案几背《尚书》。
"袁公与刘使君素无往来,今日结盟,可是为了公孙伯珪?"陈子元端起茶盏,青瓷边缘贴着嘴唇,"听说袁公与伯珪在界桥刚打了一仗?"
许攸的手指顿住。
他仰头灌了口酒,喉结滚动时,陈子元看见他耳垂上的红痣——那是当年赌钱输了,被同窗用朱砂点的记号。
"先生果然通透。"许攸抹了抹嘴,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实,"伯珪占着幽州不放,本初公早想......"他突然顿住,眯眼盯着陈子元,"先生该不会想帮公孙家吧?"
陈子元放下茶盏,瓷底与案几相碰的脆响里,他看见许攸瞳孔微缩。
这只老狐狸在试探。
他想起昨日周瑜袖中的江东地图,想起荀攸留下的玉镯,突然轻笑:"袁公若真有诚意,不妨把黎阳的粮道让半条。"
许攸的手捏紧了锦袍下摆。
他盯着陈子元看了片刻,突然起身:"在下不过是来探探口风,先生莫要当真。"他转身时,腰间玉牌撞在案角,发出闷响,"改日本初公备下厚礼,再与先生细谈。"
门子送许攸出去时,陈子元望着案上未动的紫皮蒜。
蒜皮上还沾着冀州的土,黄褐的,像极了许攸眼底那层算计。
他摸出帕子擦了擦手,帕子上的黄狗被揉出褶皱——策反的机会,到底还是太浅了。
"使君,公孙公子与田豫将军到了。"
公孙续进门时带起一阵风,少年人腰间的剑穗在烛火里乱颤。
他身后的田豫穿着旧铠甲,甲叶间还沾着幽州的雪粒——那是前日刚从冰天雪地里赶过来的。
"陈先生,我父与使君有旧!"公孙续一拳砸在案上,震得紫皮蒜滚到桌角,"如今袁本初攻我幽州,使君若不出兵......"
"公子且慢。"田豫按住公孙续的肩膀,声音像块磨旧的牛皮,"我等此来,是求刘使君明断。"他从怀中摸出一卷军报,展开时,边角还结着冰碴,"幽州粮道被袁军截断,如今军粮只够支撑两月。"
陈子元接过军报,指尖触到冰碴的凉意。
他想起去年冬天,公孙瓒派来的援兵在徐州城外冻掉了三根脚趾,那时田豫裹着破棉袄说:"伯珪公说了,刘使君的难处,便是我公孙家的难处。"
"公子可知,徐州军粮刚够支撑三月?"陈子元将军报推回去,"若此时出兵冀州,曹操的兵会从南边压过来,吕布的残部在东边虎视眈眈......"他指节敲了敲地图上的徐州,"使君若败,谁来救幽州?"
公孙续的脸涨得通红,手按在剑柄上。
田豫却突然弯腰行礼,铠甲发出细碎的响:"先生说的是。
我等鲁莽了。"他扯了扯公孙续的衣袖,"公子,且听先生的安排。"
少年人梗着脖子瞪了陈子元片刻,终究还是摔袖坐下。
田豫抬头时,眼底的冰碴化了,浮起几分恳切:"那......使君可有别的法子?"
陈子元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
老杏树的枝桠间,有晨鸟扑棱着飞过。
他想起青州海边的粮船,想起甘宁训练的水师——那些被孙策笑作"木盆"的海船,或许能绕开袁军的封锁。
"法子......"他摸出袖中黄狗帕子,轻轻展开,"总要想想看。"
陈府东厅的晨光漫过窗棂时,田豫的指甲正掐进掌心的老茧里。
他望着陈子元推过来的茶盏,青瓷表面还凝着晨露,像极了幽州山涧里结的冰。
"法子自然有。"陈子元将茶盏轻轻一推,青瓷底在案上刮出细响,"但不是出兵——是送粮。"
公孙续立刻拍案:"送粮?
我幽州要的是刀枪,不是麦麸!"他腰间的剑穗被震得乱颤,像团不安分的火。
田豫却按住少年的手腕,甲叶相碰发出轻响:"先生请说。"他的目光像块被磨过的铁,虽钝却沉。
陈子元指尖叩了叩桌角,目光扫过窗外渐亮的天色——青州的海平线此刻该泛白了,甘宁的船应该正泊在登州港。"徐州存粮虽只够三月,但分一半给幽州,总比两军对耗强。"他顿了顿,"不过粮道......"
"袁军把幽州南境的路全封了!"公孙续抢白,"就算送粮,也得被劫个干净!"
田豫的喉结动了动,显然想到了那些被烧在易水河畔的粮车。
去年冬天,公孙瓒派来的援军就是因为粮道被截,差点冻死在徐州城外。
"所以不能走陆路。"陈子元的声音轻了些,像在说件再寻常不过的事,"走海路。"
田豫的瞳孔微微收缩,甲叶下的手指无意识地抠住案边。
公孙续却笑出声:"海路?
那些破船在渤海里打个转就得散架!"他想起上个月在白沟看见的渔船,浪头一卷就翻了底朝天。
陈子元没接话,只从袖中摸出片晒干的海带——是前日甘宁让人送来的,还带着海腥味。"青州东莱郡的船匠,用辽东的松木造了批新船。"他将海带按在地图上,"从东莱出发,沿庙岛群岛北上,绕过袁军的哨岗,首抵辽西郡的临渝港。"
田豫的手指缓缓松开,目光落在那片海带上。
他想起二十年前在渔阳郡当县尉时,曾见过从朝鲜半岛来的商船,船身吃水极深,浪打在舷上像打在石墙上。"先生是说......"
"运粮船伪装成商队。"陈子元屈指敲了敲海带边缘,"袁军的马队再快,总追不上潮涨潮落。"
公孙续还在瞪着那片海带,忽然伸手去抓,被田豫拦住。"但海路风险太大。"田豫的声音里仍有疑虑,"风暴、海盗、暗礁......"
"所以要借辽东的力。"陈子元突然转了话题,"辽东侯公孙度,与袁本初素有嫌隙吧?"
田豫的身子猛地一震,甲叶发出细碎的响。
公孙续则歪了歪头:"辽东?
那不是离幽州老远?"
"公孙度占着玄菟、乐浪两郡,海上贸易做得风生水起。"陈子元抽出张染了海色的羊皮地图,"若能说动他出兵牵制袁军,既能解幽州之围,又能......"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海岸线,"为徐州开条海商路。"
田豫的眼睛突然亮了,像寒夜里突然燃起的篝火。
他向前倾身,铠甲压得案几吱呀作响:"先生是要让公孙度从背后捅袁本初一刀?"
"袁军主力在界桥与伯珪公对峙,后方的右北平郡防守空虚。"陈子元用海带压住地图上的右北平,"公孙度若能陈兵辽西,袁本初就算不想分兵,也得防着被抄了老巢。"
公孙续终于听明白,一拍大腿:"好啊!
那老匹夫最怕腹背受敌!"他的剑穗又开始乱颤,这次是因为兴奋。
田豫却突然起身,铠甲撞得案几上的紫皮蒜滚到陈子元脚边。
他对着陈子元深施一礼,甲叶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先生此计,解了幽州燃眉之急。"他弯腰捡起蒜,指腹擦去上面的土,"我这就修书回蓟城,让伯珪公派人与公孙度联络。"
"且慢。"陈子元按住他的手腕,"刘备愿出五万贯钱,助公孙度修缮水师。"他的拇指轻轻碾过田豫甲叶间的冰碴——那是幽州带来的寒气,"但得让公孙度明白,这钱不是白给的。"
田豫愣了愣,随即笑了。
他的笑容像块被晒化的冰,带着几分暖意:"先生是要辽东的海贸利润?"
陈子元没说话,只是将海带从地图上拿开,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小字——那是甘宁标注的各港口水深、暗礁位置。
"报——"
门子的声音撞开半掩的门,带进来一阵咸湿的海风。
甘宁裹着件缀满盐渍的青布衫,腰间还挂着半截船桨,像从浪里首接钻进来的。
他朝陈子元一拱手,船桨在地上敲出"咚"的一声:"先生,水师把东莱到临渝的航线摸熟了。"他压低声音,"连袁军在渤海湾设的暗哨,都标在海图上了。"
陈子元的指节在案上轻叩,节奏与昨夜荀攸敲玉镯的声响重叠。
他望着甘宁袖口还在滴水的海草,忽然笑了:"辛苦了。"
甘宁挠了挠后颈,盐粒簌簌落在青布衫上:"不辛苦。
就是张将军总说咱水师是'旱鸭子划木盆',等运粮成了,得让他请我喝十坛醉春酿。"
"醉春酿?"
窗外突然炸响一道粗哑的嗓门,震得窗纸簌簌落灰。
张飞裹着身玄色锦袍撞进来,腰间的蛇矛在门框上刮出道白印。
他一眼看见案上的酒坛,眼睛立刻亮得像火把:"子元先生藏酒?
昨日还说'军师要戒酒',合着是骗老张!"
陈子元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他望着张飞拎起酒坛的手,又看了看甘宁憋笑的模样,忽然抓起案上的海带往窗外一抛:"看!
有海鸟撞树了!"
张飞立刻扭头往窗外看,蛇矛"当啷"砸在地上。
陈子元趁机抬脚勾住桌脚,案几倾斜的刹那,紫皮蒜骨碌碌滚到张飞脚边。
"蒜!蒜滚了!"公孙续扑过去捡,正好撞在张飞腿上。
田豫笑着弯腰扶剑,甘宁己经溜到门口。
陈子元趁乱往门后挪了两步,手指刚摸到门闩,就听张飞吼道:"子元!
别想跑——"
晨光里,老杏树的影子在地上摇晃,像极了昨夜荀攸腕间玉镯晃出的白光。
陈子元望着张飞涨红的脸,忽然觉得,这棋局里的每一步,似乎都比想象中更热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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