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军营恶犬

锐锋营，听着名头挺响亮，其实就是个收拢流民和溃兵组成的杂牌军。

军营里臭气熏天，到处都是窝棚和烂泥地。

我们被分到一个角落的破旧帐篷，刚好够两个人躺下。

所谓的口粮，就是一碗能照出人影的稀粥，和一块黑得像石头一样的杂粮饼。

即便如此，对我和柳云来说，也算是天堂了。

至少，不用再挨饿，不用再担惊受怕地赶路。

柳云是个能干的女人。

她很快就适应了军营的生活。

她把破帐篷收拾得干干净净，还用讨来的几块破布给我们缝了两个草垫子。

没过两天，她就凭着一手缝补的好手艺，在军需官那里领了些缝补军服的活计，换来了一些额外的口粮，有时候甚至能有一小块咸肉。

她把肉都省下来给我吃，说我当兵的，要操练，要打仗，得吃好点。

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个曾经的地主婆姨，如今就像我的婆姨一样，操持着我们这个临时的家。

她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温柔，带着一种全身心的依赖和……崇拜。

我知道，我的“征服度”在不断提高。

我能感觉到，每天早上醒来，我的力气都会比前一天大上那么一丝。

这种潜移默化的变强，让我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但军营这种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恶犬。

麻烦很快就找上门了。

我们这个“什”，也就是十人小队，什长叫黑脸张。

人如其名，一张脸黑得像锅底，脾气又臭又硬。他是个老兵油子，最喜欢欺负新兵。

这天操练完了，发了口粮。

黑脸张端着他的粥碗，晃悠到我们帐篷门口，一双贼眼不住地往里瞟。

帐篷里，柳云正低着头缝补一件破了洞的军服，昏黄的灯光下，她那丰腴的侧影显得格外。

“李季。”黑脸张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我从帐篷里钻出来，看着他：“什长，有事？”

“没事。”他嘿嘿一笑，眼睛却还往里瞄，“就是看你小子挺有福气，逃难还带着这么个水灵的嫂子。兄弟们在外面打生打死，你小子倒好，晚上回了帐篷还有热乎人儿陪着。”

他的话很露骨，周围几个老兵都跟着淫笑起来。

我眉头一皱，心里升起一股火气。

“什长，她是我嫂子，请你放尊重些。”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尊重？”黑脸张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小子，你新来的吧？在这军营里，拳头就是尊重！老子是什长，老子的拳头比你大，老子的话就是道理！”

他把粥碗往地上一放，捏了捏拳头，骨节“咔吧”作响。

“这样吧，小子。我看你嫂子手艺不错，让她去我帐篷里，给我缝几件衣服，顺便……伺候伺候。以后在这营里，我罩着你。怎么样？”

“你他妈的找死！”

我再也忍不住了。

这黑脸张，是把主意打到柳云身上了。

动了我的女人，就是动了我的命根子，更是动了我力量的源泉。

我怒吼一声，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拳就捣了过去。

我这一拳，凝聚了我这些天增长的所有力量，快如闪电，势如奔雷！

黑脸张显然没料到我敢动手，更没料到我一个新兵蛋子，力气居然这么大。

他只来得及抬起手臂格挡。

“砰！”

一声闷响。

我感觉自己的拳头像是打在了一块铁板上，但那铁板，应声而碎。

“啊！”

黑脸张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狠狠地摔在三米外的泥地里，把地上的粥碗都砸碎了。

他的那条胳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断了。

周围的起哄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像是见了鬼。

他们想不通，一个看起来瘦瘦高高的新兵，怎么可能一拳就把壮得像头熊一样的黑脸张打飞了。

我没理会他们的震惊，一步步走到黑脸张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疼得在地上打滚，满脸都是冷汗和惊恐。

我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让他动弹不得。

“现在，谁的拳头大？”我冷冷地问。

“大……大爷……我错了……我错了……”黑脸张疼得话都说不囫囵了，“我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吧……”

“记住。”我俯下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她，是我的女人。以后再让老子看到你的狗眼往她身上瞟，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听懂了吗？”

“懂……懂了……”

我这才挪开脚。

我环顾西周，那些刚刚还在起哄的老兵，现在都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

我感觉爽快无比。

这种用最首接的暴力，让所有人都闭嘴的感觉，实在是太他妈的过瘾了。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体内那股热流，再次猛烈地涌动起来。

这次的增长，比得上我刚“征服”柳云时的三分之一！

我明白了。

在众人面前，用压倒性的力量，捍卫我的女人，这种行为，也算是一种“征服”！

一种对所有窥觊者的征服！

我心里一阵狂喜。

看来，变强的路子，又多了一条。

我转身，看到柳云正站在帐篷门口，手里还拿着针线。

她看着我，眼睛里没有了丝毫的害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炽热的、几乎要将我融化的光芒。那是一种女人看自己英雄的眼神。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女人，从身到心，己经彻彻底底属于我了。

而我，李季，在这吃人的军营里，也终于用我的拳头，打出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块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