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三个女大学生的故事（十七）

而周正明对李安娜的控制远不止这些。

后来，他开始在晚上造访诊所，要求“私人护理”。所谓的护理，不过是满足他的某种欲望的借口。李安娜坚决反抗，誓死不从，但是第二天税务部门就上门来突击检查。

“你比我想象的倔强。”当晚，周正明在诊所顶层的休息室里，一边系着领带一边说恨恨地说，“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

李安娜蜷缩在床角，沉默不语。

周正明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你很快就会明白，服从我是最明智的选择。”

李安娜没有说话，她猜测周正明绝不会就此罢休，放过自己。她在思考着如何才能抓住这个男人的证据，等机会成熟的时候报警。

果然不出李安娜所料，没过几天，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周正明又来了。

夜己经深了，李安娜送走最后一个顾客，正在收拾仪器，周正明突然抓住了李安娜正在拆卸探头的手腕。

“今天不做修复。”他手指着她静脉上跳动的脉搏，“咱们做点更有趣的事。”李安娜的镊子掉在托盘里，金属碰撞声音警报般刺耳，她看着周正明解开扣子，黄铜扣环在无影灯下泛光……

“治疗室里有监控...”她后退时撞倒器械车，生理盐水摇晃着倒下。

周正明笑着按下墙上的开关，所有监控指示灯同时熄灭。“现在没有了。”

“你聪明，但不够聪明。”他撕开李安娜身上白大褂的声音像蛇蜕皮，“不该偷看我的U盘。”

李安娜的指甲在他的脸上抓出血痕，那道修复中的旧伤疤又泛出粉色。周正明反而更兴奋了，他抬起她的下巴，恨恨地看着她……”

李安娜突然停止了反抗。她的发髻不知何时掉在了枕边，髻头红宝石正对着无影灯，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宝石内部有微弱的红光在规律地闪烁。

“你弄疼我了。”她放软声音，手指却悄悄勾住床单的边缘，“能不能......换个姿势？”

周正明大笑起来，他喜欢这种驯服的过程。

事后，周正明站在洗手台前冲洗时，李安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脖子上指纹己经发紫，但嘴角却带着诡异的微笑——那个发髻摄像头拍到了关键画面：周正明后腰上的胎记，和警方三年前未破获的杀人案一模一样。

“下周二我再来。”周正明系好皮带，突然转身，捏住她的下巴，“对了，环保局明天来检查，记得把‘特殊垃圾处理干净’。”

李安娜温顺地点头，舌尖抵住上颚的微型存储卡。这是最新型的口腔记录仪，刚才周正明关掉监控的声音以及床架吱呀声还有三年前他一名女子的声音被录得清清楚楚。

门终于关上，她立刻反锁治疗室，从发髻里取出摄像头，视频里周正明压着她时，那身上的胎记正和三年前被杀害的女子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李安娜把染血的床单碎片放进液氮罐，旁边标着标签：“2023.09.15比对样本7号。”冰箱的深处还有六个同样的罐子，分别装着周正明的头发、指纹、用过的咖啡杯等。

窗外开始下雨，里安娜站在窗前解开衬衫，淤青在锁骨下方连成片，像块丑陋的地图。她轻轻抚摸着那些疤痕，望着冰箱里存留下来的样本，她笑了，她发誓悄悄等待着一个时机，把周正明送上断头台。

三个月后的市政晚宴上，李安娜再次出现在周正明的身边。

这次她穿着指定的红色礼服，妆容精致，举止得体。当周正明向宾客介绍“我的好朋友李安娜院长”时，她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仿佛那个在深夜诊所里哭泣的女人从未存在过。

“李院长的技术真是神奇。”一位企业家夫人赞叹道：“连周市长那么深的疤痕都能治好。”

周正明大笑着搂过李安娜的肩膀：“是啊，安娜有很多......特殊的才能。”他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手指狠狠地掐进她肩膀的嫩肉。

李安娜维持着微笑，眼神却空洞的像具玩偶。她知道，自己己经永远无法摆脱这个恶魔了。每当夜深人静，周正明压在她身上时，她都会盯着天花板，想着那道被自己亲手消除的疤痕——它从未真正消失，只是转移到了她的灵魂上。

周正明最近心情很爽，每次回到家几乎都是哼着小曲，许清如注意到他脸上那道跟随他近三十年的伤疤疤痕渐渐轻了，如果不注意仔细看，是完全看不出来的，许清如心里一震，她决定探个究竟。

后来听贵妇圈的一位官太太说，城里新开了一家医美诊所，院长李安娜的技术很好，周市长是那里的常客。

一天，许清如推开诊所的玻璃大门时，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摘下墨镜，环视这个纯白色调的接待大厅，目光 在墙上的院长资质照片上停留了半刻——李安娜，35岁，首尔大学的医学博士。

“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姐露出职业微笑。

“没有预约。”许清如从包里取出一张黑金卡放在台面，“朋友推荐我来做皮肤管理，说李院长亲自操作效果更好。”

十分钟后，她被引入三楼的VIP室。李安娜推门进来时，白大褂下露出一节精致的脚踝，上面有道新鲜的淤青。

“周太太？”李安娜微微挑眉，“真是意外之喜。”

许清如优雅地交叠双腿：“李院长认识我？”

“上周市政晚宴。”李安娜准备着器械，金属托盘叮当作响，“您穿的那条Dior星空裙很美。”

许清如轻笑，指尖轻抚自己的脸颊：“比起裙子，李院长应该更注意过我丈夫的脸吧？他那道伤疤，现在几乎看不出来了。”

针管里的玻尿酸在灯光下泛着微光。李安娜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周市长是模范患者。”

“是啊，他最近心情特别好，”许清如躺在美容床上，“连放在书房的环保局举报信逗你忘了锁。”

李安娜的镊子“当”地一声掉到了盘子里，

许清如装作没看见，继续说：“奇怪的是，那些举报材料里，正好有家医美机构违规处理医疗废物的照片。”她转头看向李安娜，“你说巧不巧？”

李安娜的口罩微微鼓起，像是在咬紧牙关。她调整着激光仪器，声音很轻：“周太太，今天想做什么项目？”

“除皱，”许清如首视她的眼睛，“还有，除掉一些共同的麻烦。”

许清如和李安娜共同的麻烦毫无疑问就是周正明了，那么，她们后来是如何达成一致联盟的？请接着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