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个女大学生的故事（四）

市长办公室的私人会议室里，厚重的实木门紧闭着，隔音材料让房间陷入一种压迫性的寂静，窗外是市政大楼的广场，偶尔有巡逻的警车灯光扫过百叶窗，在市长脸上投下红蓝交错的阴影。

林小曼坐在黑色的真皮沙上，面前是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市长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手里把玩着一枚古董怀表，表盖内侧刻着“时间是最好的审判者”

市长没有转身，声音低沉而平稳：“林小姐，你知道今天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吗？”市长故意停顿了3秒钟，故意让沉默给林小曼制造压迫感。

“因为有些话......不适合第三个人听。”他缓缓地转过头，目光落在她左手黑客马拉松戒指上，那是她唯一暴露职业特征的饰品。

市长拿起平板，滑动几下，屏幕上显示：林小曼过去三年所有的网络活动日志，包括她入侵过的灰色地带系统。她租住的公寓房东信息，那是市长名下的子公司持有的该楼盘。

“我不是在威胁你。”市长微笑着说：“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的‘自由’，从来都是有条件的。”

这时，市长从抽屉里取出一个U盘，插入电脑，屏幕显示：某开发商行贿的内部账本，（这个公司是林小曼曾经调查过的），接着，市长指出一个被标红的位置：“支付对象：林小曼”

“有趣吗？”市长歪着头说，“有人想栽赃给你。”其实这个账本是他自己所伪造的，然而林小曼并不知道。

市长突然关闭文件，然后声音放柔了说：“但是我把证据拦截下来了。”说着，他递给林小曼另一份文件，这是某官员的“举报信”，内容是指控林小曼行贿。

“现在，只有我知道你是清白的。”他微笑，“当然，前提是你......愿意和我站在一边。”

说完，市长递给她一支钢笔：“签个字，你的‘清白’就锁进保险箱里了。”

林小曼犹豫时，市长突然起身，绕到她身后，双手按在沙发的靠背上，形成一个包围姿势。

他的呼吸扫过她的耳际：“你知道吗？黑客最怕的不是代码被破解......”说着，市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脖颈后的汗毛，“而是被人找到‘现实中的漏洞’。”

林小曼在犹豫中签好了字，市长鼓起掌来，然后从保险箱里取出一张黑色的信用卡：“给你，这是你作为顾问的活动经费，”卡内植入追踪芯片，每笔消费都会发到市长的手机上。

市长临走时，故意掉落下来一张纸条，“MKF,你常去的那家咖啡馆，Wi-Fi其实是我建的。”

这张纸条一般的老百姓看不懂，但是林小曼她懂，就是说她在那家咖啡馆所有的网络行为都在市长的监控之下，包括她从前写过的自认为是“匿名”的举报信。

林小曼木讷地走出市政大厅的大楼，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她仿佛在这里签了一份生死契，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而市长正站在窗前，得意地目送这她离去的背影，幻想着把她拥进怀里的感觉......

一个暴雨夜的晚上9点17分，林小曼的公寓门铃响了，监控屏幕显示市长独自一个人站在雨里，深灰色的风衣肩头己经被雨水浸成黑色，手里拎着印有市立医院标志的牛皮纸袋。

他特意没有打伞，让几缕湿发贴在额前，以削弱他平日里的威严感。

“周市长？您这是？”林小曼通过监控屏幕看到市长站在电子门锁外。

周市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连续咳嗽了几声，显得很焦急的样子。突然他拿起装有CT片的牛皮纸袋，对着屏幕指了指袋子上的名字。

林小曼从来没看过市长如此着急，如此狼狈的样子，估计他是有什么急事吧，于是她“啪”地一声就打开了楼道的防盗门，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室外的敲门声。

林小曼有点犹豫，要不要开门？她透过猫眼看到市长手里拿的牛皮纸边缘己经渗出水来了，接着就看到市长把牛皮纸上的名字贴在猫眼上示意让她看。只见袋子上写着“林兰萍，63岁”

“咦？”妈妈的体检报告怎么会在他这里？上周妈妈的确打电话告诉她说最近经常咳嗽，说她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的。

林小曼立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立刻打开门。开门瞬间，市长踉跄了一下，风衣的下摆扫落了一个瓶子，防狼喷雾剂滚到了市长的脚边。市长若有所思地说：“单身女孩独居，还是要注意防范啊！”

“你看，我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今天去医院看望一个病人，看到这张CT单上的名字是你母亲的，年龄和住址都正确，我就给你拿回来了！”

林小曼感激地看了一眼市长，然后缓缓地抽出CT单的诊断结果：“恶性肿瘤切除”。林小曼立刻浑身发抖，她“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市长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要难过，我有办法。”

“你母亲的肿瘤位置很特殊，普通医院做不了这个手术”，接着，他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我己经为她老人家规划好了，你看一看：

1. 顶级医疗团队：北京协和医院首席外科专家主刀，使用进口的靶向药物。

2. 特殊病房：市立医院VIP区，24小时私人护理，连窗帘都是防菌材质的。

3. 费用全包：手术费、药物、术后康复，总计247万，由市长私人账户支出。

“钱不是问题。”市长轻轻地翻到了文件的最后一页，“问题是......你愿意付出什么？”

林小曼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她盯着那份医疗协议，看到母亲的名字和“恶性肿瘤切除”几个字，眼睛里又噙满了泪水。

“怎么办？怎么办？我的父亲己经离我而去了，我不能再失去母亲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林小曼的脑子在紧张地思索着，她的表情从震惊到动摇，再到一种复杂的屈服。她的眼神先是不可置信，随后是痛苦的挣扎，最后变成一种认命的暗淡.....

她的手指死死地攥着文件边缘，手指关节发白，仿佛是要把纸捏碎。她的呼吸急促而浅显，胸口剧烈地起伏，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为什么要帮我？”她声音嘶哑。

市长走近一步，皮鞋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因为你值得更好的。”他的拇指擦拭她眼角未落的泪，动作温柔的像是在擦拭一件古董瓷器。

窗外雷声轰鸣，闪电照亮市长的半边脸，阴影里他的眼神深不见底。

“我从来不强迫人。”他解开西装扣子，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但交易......总得双方自愿。”

林小曼没有说话，只是缓缓闭上眼睛，睫毛轻轻地在颤动。

市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肩膀，丝绸睡衣的系带在他指尖松散开来。他的动作缓慢、精准像在拆解一件精密的仪器。林小曼的身体僵硬，但没有抗拒，只是她的呼吸越来越乱。

当他的唇贴上她的颈侧时，她终于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呜咽声，像是终于承认自己输了这一局。市长在她的耳边低笑：“放心，你母亲的病明天......就会好的。”

窗外，暴雨倾盆，而屋内只剩下衣服摩擦的窸窣声，和逐渐同步的呼吸声。

天亮时，市长带着他对“黑玫瑰”征服的离开林小曼的公寓。

屋内的茶几上有一份签好的医疗协议，是母亲完整的治疗方案，还有一张便条：“你的身体很诚实......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林小曼攥紧字条，看见镜子里自己锁骨上的吻痕，她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冰冷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