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你有病啊

三人站在斑驳的石壁前，手电筒的光束交织在那些壁画上。黑瞎子用手电筒的光柱指着一处图案："这尸鳖丸，看来是西王母亲手炼制的。"

解雨臣凑近细看，眼睛微微眯起："她给这些实验体喂下尸鳖丸..."他的手指顺着壁画上扭曲的人形轮廓虚滑过，"看这些人的状态，简首生不如死。"

黑瞎子摇摇头，转向另一侧的壁画。墨镜上倒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图案，他的声音突然低沉："我在格尔木疗养院见过类似的...陈文锦说过，霍玲现在己经不能算人类了。"画面上那个扭曲的身影，长发披散，指甲如钩，正是禁婆的模样。

解雨臣的喉结动了动："看来陈文锦他们，是被人当作长生术的实验品。"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

"或许三爷就是发现了这个，才选择假死，以透明人的身份暗中调查。他和解连环搞成今天这个局面，也是无奈之…"话未说完，黑瞎子突然噤声。

白皎皎的手电光定格在一幅壁画上："你们看，这个人的服饰..."画中人身着华贵的周朝礼服，头戴冕旒。

"周穆王。"解雨臣的声音突然紧绷，"假王宫里有他，真王宫里也有他。西王母为何如此器重他？"

黑瞎子突然轻笑一声，转头看向白皎皎："感情。"他的语气半是调侃半是认真。解雨臣重复道："感情？《穆天子传》里确实记载过他们的相会，但..."

"传说几分真几分假谁知道呢？"黑瞎子打断他，墨镜反射着壁画上西王母模糊的面容，"不过看西王母这依依不舍的表情，倒是真动了情。"

白皎皎突然开口："周穆王离开时承诺会回来，却..."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手指无意识地虚抚过壁画上西王母伸出的手。

解雨臣若有所思："如果西王母真的爱上周穆王，她很可能把长生术告诉了他。记得假王宫壁画上她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吗？她一定在等他回来。"

"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黑瞎子轻声吟道，语气罕见地带着唏嘘，"可惜啊，他终究负了她。"

白皎皎的手电光突然剧烈晃动。壁画上周穆王转身离去的背影旁，不知被谁用利器刻下几个狰狞的字迹，隐约可见"背信"二字。

"别管这些传说了，"解雨臣突然调转手电，光束落在一旁的壁画上，"这个才是重点。"画面上赫然是一个造型奇特的鼎，鼎身缠绕着蛇形纹路。

黑瞎子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解雨臣敏锐地看向他："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黑瞎子迅速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

解雨臣死死盯着壁画："这就是西王母最终的秘密，也是我要找的东西。吴邪和陈文锦的目标也是它。"

"可这到底是个啥？"黑瞎子凑近观察。

白皎皎突然开口道："看着像鼎。"

"鼎？"黑瞎子挑眉，"你从这抽象派画风里看出个鼎？"

"我猜的。"白皎皎白了他一眼。

解雨臣己经转身："走吧，快去找吴邪他们。"

就在三人寻找出口时，白皎皎的后颈突然一阵发凉。她猛地回头，手电光束在空荡的石室中扫过，却什么也没发现。

黑瞎子注意到她的异常："怎么了？"

"没事，"白皎皎揉了揉后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黑瞎子突然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听说西王母的实验室里...那些失败的实验体都会变成冤魂..."他的气息喷在白皎皎耳畔，"专门跟在活人后面...数他们的脚步声..."

"你有病啊！"白皎皎猛地推开他，却撞上了身后一具冰冷的玉俑。

白皎皎盯着那些玉俑，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她强压下不适，转身跟上解雨臣。

三人停在一面布满浮雕的石墙前。十二块方形石砖排列整齐，其中西块位置空缺。

黑瞎子笑道："十二宫格拼图？西王母还挺时髦。"

解雨臣的手电光束仔细扫过每一块石砖："男人的头、女人的头、女人的上半身下半身，男人的上半身..."他虚指在两块石砖上，"这两个人的砖能移动吗？"

黑瞎子上前试了试，石砖发出沉闷的摩擦声："可能需要点时间。"他刚说完，白皎皎突然浑身紧绷——她的狐狸本能疯狂预警。

"咔嚓"一声脆响从身后传来。三人同时回头，只见那些玉俑己经举起青铜剑，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正朝他们蹒跚走来。

"这西王母还真是有窝就下蛋，防不胜防。"黑瞎子咂了咂嘴，却突然拽住准备冲上去的白皎皎。他朝解雨臣咧嘴一笑："花儿爷，分分工？"

解雨臣己经抽出短刀，刀身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冷光："我解决玉俑，你俩拼图。"

"简单~"黑瞎子拖长声调，把不情愿的白皎皎拉到石墙前。

白皎皎挣开他的手："为什么不让我去？"

黑瞎子的墨镜反射着石墙上的图案："花儿爷自己能搞定。来，帮我看看这个。"他的手指点了点空缺的位置，"你觉得这里该放男人的上半身还是女人的？"

白皎皎刚要反驳，身后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解雨臣一个侧翻避开玉俑的劈砍，刀锋精准地挑开玉俑胸前的玉片。一条通体漆黑的蛇从裂缝中窜出，还没等它发动攻击，解雨臣的刀己经将它斩成两截。玉俑顿时僵在原地，不再动弹。

"这玉俑打不坏，"解雨臣甩了甩刀上的黑血，"杀里面的蛇才管用。"

黑瞎子摸索着下巴研究拼图："虽说我对古代服饰不太懂，但男人女人我还是分得清的..."他话音未落，一道剑风突然袭来。黑瞎子和白皎皎同时偏头，青铜剑擦着他们的发丝砍进石墙，溅起一串火星。

解雨臣趁机一个飞踢放倒玉俑，刀尖精准地刺入玉俑脖颈处的缝隙，又一条黑蛇被斩杀。

"你俩能不能快点？"解雨臣甩了甩刀上的黑血，额头己经沁出细密的汗珠。

黑瞎子慢条斯理道："思考要精心，慢慢来..."他突然抬了抬下巴，"看你后面，又来了一个。”

白皎皎忍无可忍："你到底行不行？"

黑瞎子突然贴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吗？"白皎皎脑中突然闪过几个画面，耳尖瞬间通红。

"你自己慢慢想吧！"她恼羞成怒地转身加入战局。有了她的协助，解雨臣压力顿减，两人配合着又解决了两具玉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