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章 被征用的魔药室

伏地魔从每天晚上过来一会，发展到了住在这里的地步，一般没有特别的事情，他居然不会离开美国去亲自面对那些食死徒，这给原本自由自在的艾莉诺增加了些许压力，艾莉诺甚至会偷偷的想，是不是因为他现在头发己经掉光了的缘故，唉……晚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看到身边有个苍白发青的光头真的很吓人，幸而眉毛和基础的样貌轮廓都还在……艾莉诺真的很想给他套个假发。

黎明之塔的私人魔药室，原本是艾莉诺精心设计的避风港。高耸的架子排列着北美特有的、散发着奇异光泽的魔植标本：闪烁星芒的夜光苔藓、流淌着液态火焰的赤焰浆果、散发着清冷甜香的龙爪藤萃取物。中央的实验台宽敞明亮，炼金通风系统时刻保持空气清新。

如今，这里却弥漫着截然不同的气息。

刺鼻的、混合着腐烂植物根茎和某种金属腥甜的气味霸道地占据了空气。架子上属于艾莉诺的北美珍奇被粗暴地挤到角落，取而代之的是大量贴着晦涩标签、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瓶罐——毒角兽胆汁浓缩液、枯萎曼德拉草根粉末、经过黑魔法处理的凤凰灰烬（极其稀薄，显然来源不正）……一口巨大的、翻滚着粘稠黑紫色液体的黑曜石坩埚占据了房间中心，下方幽蓝色的魔法火焰稳定却冰冷地燃烧着。西弗勒斯·斯内普如同一个附着在坩埚旁的阴影，枯瘦苍白的手指正精准地往坩埚里滴入一滴散发着硫磺味的暗绿色液体。

坩埚内的液体剧烈翻腾了一下，冒出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腻烟雾。斯内普眉头都没皱一下，魔杖尖引出一道细微的银丝，将烟雾精准地导入旁边一个特制的铅制容器中封存。

艾莉诺推开门，这家伙会待在这里也是伏地魔的命令，她相当无奈。她今日穿着便于工作的深色长袍，手里拿着几株新鲜的、叶片边缘带着冰晶的北美寒霜草，显然是来进行自己的研究。魔药室原本属于她的宁静与探索的氛围，被斯内普和他那口熬煮着维系伏地魔残躯的毒药坩埚彻底破坏。

斯内普在她推门瞬间身体便绷紧了，如同受惊的毒蛇。他猛地回头，油腻的黑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那双深陷的黑色眼睛如同两口深井，瞬间锁定了艾莉诺。里面没有欢迎，只有冰冷的警惕和被打扰的不悦。

空气凝固了几秒。只有坩埚里液体翻滚的咕嘟声和通风系统低沉的嗡鸣。

“菲尼亚斯女士。”斯内普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惯有的嘲讽腔调，打破了沉默。他微微欠身，动作僵硬而敷衍，目光却像钩子一样钉在艾莉诺脸上，“真是……稀客。希望我这小小的‘工作室’，没有妨碍您……欣赏您这辉煌塔楼的景致。” 他刻意加重了“工作室”和“辉煌塔楼”，目光扫过被挤到角落的北美魔植标本，讽刺之意溢于言表。

艾莉诺嘴角勾起一个同样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她从容地走向被挤占的实验台一角，将寒霜草小心地放在一个水晶托盘上，动作优雅，仿佛在自己家中整理物品。

“斯内普学长，”她用了霍格沃茨时代的称呼，声音平静无波，“这魔药室本就是塔的一部分，何来妨碍之说？倒是学长你，从英国远道而来，扎根在我这小小的坩埚旁，如此尽心竭力地为‘主人’熬制续命的良方，才真是令人……敬佩啊。” 她赤金色的眼眸转向那口翻滚着不祥液体的黑曜石坩埚，意有所指。

斯内普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艾莉诺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没有愤怒的驱逐，没有虚伪的客套，而是用一种近乎首白的、带着同样讽刺的语气回应，甚至点明了他工作的本质——续命。这不像一个对黑魔王死心塌地的仆从会说的话。

“职责所在。”斯内普的声音更冷了，他转过身，背对着艾莉诺，继续专注于坩埚，仿佛那翻滚的黑紫色液体是世间唯一值得关注的事物。“不比有些人，靠着黑暗托底的‘黎明’光环，做些表面功夫，更能切切实实地服务于……伟大的事业。” 他将“伟大的事业”几个字咬得极重，充满了鄙夷。

艾莉诺不受影响的解析着寒霜草的结，但今天是没法试验更多了，她讽刺回去：

“伟大的事业？确实伟大。不过这一切还是多亏了你啊，需要学长你这样的魔药大师，不分昼夜地守着一口坩埚，用这些……”她目光扫过那些散发着黑暗气息的材料，“……精妙的配方，维系着那具……日渐腐朽的躯壳。有他的威慑力，我不费吹灰之力之力的就可以驱使那些滑头的纯血们，没有你，斯内普学长，他生命的烛火，还如何长明呢？从这个角度看，学长你才是‘伟大事业’最不可或缺的基石呢。”

这句话如同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刺入斯内普竭力维持的冷漠外壳！她不仅再次点明伏地魔的衰弱，更首接将斯内普定位成了维系这衰弱的“关键”！这近乎赤裸的暗示，让斯内普搅拌魔药的手瞬间僵住！他猛地回头，黑色的眼睛里不再是单纯的警惕和鄙夷，而是第一次，燃起了一种惊疑不定的、审视的火焰！

她知道了什么？她到底想表达什么？这种近乎“大逆不道”的言论，绝不应该出自一个被灵魂烙印控制、看似对黑魔王忠心耿耿的“黎明之星”之口！她是在试探？还是……另有所图？

艾莉诺捕捉到了斯内普眼中那瞬间的惊涛骇浪。很好。种子己经种下。她不再看他，转而拿起工具，开始小心地处理寒霜草，动作专注而专业，仿佛刚才那番诛心之言只是随口闲聊。

“你究竟想说什么，菲尼亚斯？”斯内普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

艾莉诺头也不抬，专注地用银质小刀剥离着叶片上的冰晶：“没什么，学长。只是有感而发。毕竟，看到学长如此……敬业，让我想起了霍格沃茨一些同样执着的人。比如……”她顿了顿，赤金色的眼眸在寒霜草的冷光映衬下，闪过一丝恶趣味的光，“……算了，不说了。当年你们的故事真的很精彩。”

“出去！”

斯内普猛地转回身，面对着坩埚，“我的工作不需要闲聊，菲尼亚斯女士。请离开，或者保持安静。你身上那些……杂草的味道，干扰了我的药剂。” 他粗暴地下了逐客令，用最刻薄的语言掩饰内心的震动。艾莉诺·菲尼亚斯的态度明显有问题，她对黑魔王的“忠诚”绝非表面那样简单。但他不在乎！只要她不威胁到莉莉，她图谋什么都与他无关！他现在只想这个该死的女人立刻消失！

艾莉诺心中冷哼了一声，这家伙看着就烦，若非他先不友善，她也不会做这些戳人伤疤的事情，

她没有再说话，小心地收起处理好的寒霜草样本，转身离开了魔药室，轻轻带上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斯内普才像卸下了千斤重担，肩膀微微垮塌。他盯着坩埚里翻滚的黑紫色毒药，那粘稠的液体仿佛映照着他混乱的内心。艾莉诺·菲尼亚斯……这个格兰芬多的女人，她到底在玩什么危险的游戏？

西弗勒斯.斯内普是自愿加入食死徒的，曾经也对黑魔王十分的崇拜，虽然当他真正进入这个阵营后，他动摇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