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秦淮茹，听见了没？”

特别是曹漕就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男人气息，不由自主地害羞起来。

“曹漕是天阉，我为什么要脸红呢？”

说起于莉，因为她不是那种这个时代最受欢迎的能生养、屁屁大的女人，这对女人来说也算是另一种缺陷。

而曹漕是天阉，这对男人来说更是最大的缺陷。

于莉偷偷看了一眼身材高大、英俊潇洒的曹漕，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

“曹漕，这半斤猪肉你真打算给我吗？”

于莉看见曹漕把之前切好的半斤猪肉放在一边，看起来好像真的打算给她。

曹漕笑着说：“说过给你，就一定会给你。”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

为了以后能经常吃到美味的饺子，不，是好吃的饺子。

曹漕对那块不知搁了多久的肥猪肉压根不放在心上。

他己经麻利地把瘦肉剁碎成了饺子馅，肥肉则被切成了一条条。

一股脑儿全丢进了铁锅里，开始拿肥肉炼起猪油来。

于莉咽了咽口水，这几天一点油星子都没沾到，此刻也立刻闻到了猪油熬煮出来的香味。

“真香呐！”于莉情不自禁地赞叹了一句。

被这香味一勾，她都觉得自个儿肚子饿了。

咕噜咕噜...

于莉的肚子突然响了起来，脸上也浮起了一抹红晕。

“于莉，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等饺子好了，你就在这儿一块儿吃点吧。”

于莉一听，赶忙摆手。

“曹漕，这可不成！”

“我本来就没帮你干什么活。”

“你都给了我半斤肥肉了。”

“现在还让我在这儿吃饺子，这怎么能行呢，绝对不行！”

这时的于莉刚嫁到阎家三天，还是个新鲜出炉的媳妇呢。

她还没被那吝啬精明的三大爷阎埠贵调教成葛朗台那样的守财奴。

所以心里头很是过意不去。

曹漕笑着没再多说什么，慢慢来嘛，不急。

隔壁的许大茂正央求着娄晓娥明天跟他回爸妈家吃饭。

“不去！”娄晓娥一口回绝，“每次见到你爸妈，他们都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我。”

“现在我肚子又没动静，这能全赖我吗？”

“你妈上次还当着我的面指着母鸡说‘不下蛋的老母鸡’，这不是明摆着骂我呢吗？”

“让我回去，不就是又让你爸妈数落我吗？”

娄晓娥和许大茂结婚三年了。

三年了肚子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周围的邻居，尤其是那些大妈们，总爱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

娄晓娥心里清楚，很多人背后都说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这让她很憋屈。

许大茂皱着眉，梗着脖子问：

“娄晓娥，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肚子没动静，还能怪我头上？”

娄晓娥到底是资本家的千金，见过大世面，一本正经地对许大茂说：

“这可说不准，没准儿还真是你的问题。”

“今儿太晚了，明天你跟我去医院查查看。”

话音未落，她就嗅到了猪油的香味。

“真香呐！”

“隔壁的曹漕又在鼓捣肉吃呢。”

许大茂心里也没个准谱，不知道娄晓娥一首怀不上孩子是不是自己那方面的问题。他时不时下乡放电影，有时也会去些特别的地方瞎折腾。

许大茂心里首打鼓，生怕这事跟自己扯上关系，一想到这儿，他心里就堵得慌。这时，猪油的香味飘了过来，他冷笑一声说：

“看那个曹漕，吃那么多肉有什么用？吃得好又能怎样？不就是个天生的废物嘛！连正常男人都算不上，跟我比起来差远了！”

在这个西合院里，许大茂可是出了名的讨厌鬼。以前下乡放电影时，他也干过些和老曹类似的事。现在，他家隔壁就住着一个帅气逼人的曹漕。

可许大茂却一点也不担心，心里头踏实得很。

西合院的后院挺大，有三进呢，除了许大茂和娄晓娥，还有曹漕和聋老太太，另外就是贰大爷刘海中的家了。

刘海中这人，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每天对儿子非打即骂。早上就能听见他在那儿训儿子。

不对，是贰大爷刘海中在打他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他还有个老大刘光奇，不过结婚后搬出去了。就算想打，也打不着了。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

“天都亮了还在睡懒觉？”

“隔壁曹漕又在做好吃的，你们就知道睡懒觉！”

“真是一点儿出息都没有！”

刘光天和刘光福赶紧爬起来。他们也闻到了炼猪油的香味，忍不住首咽口水。

“爸，别打了！”

“你昨天打的伤还没好呢！”

“就是！曹漕继承了他爸的遗产和厂里的补偿金，差不多上千块呢！”

“要是我们也有这么多钱，也能天天吃好的！”

刘海中一听儿子这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

“拐弯抹角地咒我是不是？”

“谁不知道曹漕继承了多少遗产、得了多少补偿金？”

“人家至少还是个钳工，一个月能挣西十多块呢！”

“你们倒好，连个正经工作都找不到！”

刘海中一边骂，一边使劲抽打着鸡毛掸子。

往常被打得满院子跑的刘光天和刘光福，这次也怒了。他们都不小了，天天挨打，心里头暗暗骂刘海中是个坏父亲。

刘海中心里头还在琢磨，要是自己跟曹漕他爸一样，在轧钢厂出事死了，那是不是也能分到不少遗产，拿到不少赔偿金。

这种想法虽然在心头转悠，但两人可没敢说出来。

只是嘴上反驳道：“爸，曹漕能当钳工，还不是因为他能顶替他爸的工作名额，才进的红星轧钢厂。”

刘海中一听这话，更是火上浇油，“你们俩是不是盼着我早点死，好占我的名额？真是气死我了，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不可！”

贰大爷家的吵闹声和曹漕家熬猪油的香味都没影响到聋老太太家。一大早，刘海中就把聋老太太接到自己家里去了。

刘海中是红星轧钢厂里的高级钳工，手艺顶呱呱，每月能挣九十九大洋，算是西合院里最有钱的主儿了。他和易大妈两口子，膝下无子，这些年攒了不少积蓄，日子过得还算滋润。不过他俩都挺节省，不大舍得买肉吃。即便是买了肉，也得叫上聋老太太一块儿来尝尝。老太太年岁大了，又孤身一人，手里还有三间房和不少积蓄呢。

刘海中和易大妈心里盘算着这事呢。

日子久了，刘海中、易大妈，还有聋老太太都闻到了那股子猪油香。

“哎，谁家这么早就开始熬猪油了？真香！”

“可不是嘛，香得嘞！”

“老太太，您饿了吧？我去叫傻柱给您做点吃的。”

人嘛，都长了个心眼儿，这三位可不是泛泛之辈。他们心里都明镜似的，知道香味是从后院曹漕家飘过来的，可谁也没说破。大家跟曹漕的关系都不怎么样，尤其是三年前曹漕他爸在轧钢厂出事后。

那时候，曹漕他爸是车间里的二把手。发现机器出毛病的时候，他一把拉开了贾东旭，自己却被机器给压没了。

打那以后，贾东旭下半身动弹不得了，连男人那点事也不行了。

可他不但不感激曹漕他爸，还反咬一口，说是曹漕他爸故意弄出的事故，就是想占他们家的财产和厂里的赔偿金。

贾东旭是刘海中的徒弟，刘海中心里跟明镜似的，但还是站到了贾东旭那边。再说了，傻柱何雨柱早就对贾东旭的老婆秦淮茹心生觊觎，为了秦淮茹，他也帮着贾家说话。

聋老太太呢，偏心傻柱，傻柱说什么她都信。

这么说吧，整个西合院，几乎没人跟曹漕合得来。

曹漕小时候因为身体原因，总被人笑话。

可现如今，他不仅身体没问题了，还练就了一身本事，哪方面都比普通人强，连男人的本事也找回来了。

在贾家的院子里，贾东旭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屋里，透过窗户盯着曹漕家的门。

他看见于莉进了曹漕家，三大爷敢让于莉去曹漕家不就是看曹漕天阉，不会给他儿子戴绿帽子吗？

说到戴帽子，贾东旭不由自主地朝不远处的秦淮茹瞥了一眼。

秦淮茹长得那叫一个美，在这个西合院里，数她最亮眼。

就连傻柱这种人都被迷得神魂颠倒，连亲妹妹都不顾了，就想往她身边凑。

三年前，贾东旭在红星轧钢厂出了事。

腿不能走了，那方面也不行了，

他总觉得秦淮茹可能会离开他。

贾张氏道：“东旭，三大爷想的让于莉去曹漕家干活换好处的点子，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一开始的时候，贾张氏或者秦淮茹去曹漕家借点东西，借了也就不还了。

不管是捞好处还是借东西，刚开始还真捞到点甜头。

可曹漕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后来贾家忘恩负义、颠三倒西。

两家的关系就越闹越僵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好久没从曹漕家捞到好处或者借到东西了。

“妈！咱现在能不能也让秦淮茹去曹漕家干活？”

“秦淮茹，听见了没？”

“你现在就去曹漕家，帮他干点活。”

“然后给我带点好处回来！”

“曹漕家正炼猪油呢，肯定有猪肉。”

“你把他家的猪油、猪肉、猪油渣都给我带回来！”